第689章 亙古不變
作者:
霜雪千年 更新:2020-06-28 09:32 字數:2233
蕭景聞言眼看著她,秋水翦眸當中如詩如畫更如森林,而且還是個迷失森林,每每都能挑動著他的心弦。
想想這些年在蕭方氏以及族人麵前保存自己,他練就了涵養與耐力,喜怒都不形於色。尤其是到了朝堂之上,年紀輕輕的他受了多少排擠,可一張處變不驚的臉讓人猜測不透,少年何等的老成不驚。
可是偏偏在這個小女子的麵前,他總是能露出真的性情。
“真的不忘記我?”蕭景說著,“你別再是搪塞。”
“不能。”蘇妤要掙脫開懷抱,可蕭景卻把她抱起,額頭搭在了她的肩頭,久久的也不說話。
“怎麽了,你不是想你母親了吧?”蘇妤配合著自己說話聲音還柔柔的。
蕭景抬頭,看著戲虐的目光裏全都是溫馨,他剛才不好的心情全都好了。
“妤兒,不要聯係赫連烈了,好麽?”
“你來就是要說這個?”蘇妤問他。
“不是還有其他的事。”
“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到底是什麽事兒啊,居然讓你能找到我。”
“你先答應我說的我便說。”蕭景變相的勒索對方。
可蘇妤也不是好糊弄的,笑了笑,“我又不求著你說,為什麽要答應你。”
“好吧,是李婉婷的事……”
蕭景說到這裏被叫停。
“她是你的侍妾,有的事情你找我幹嘛?”
蘇妤一想起這個人當初的嘲諷與戲弄,很是自然的排斥著。
“你是她的當家主母,你不管誰管。”
“以前是現在不是。”蘇妤直接掙脫下來,又看了眼蕭景的懷抱,“怎麽佳人入懷了,心疼了。”
聽著這麽酸溜溜的話,蕭景笑著看著她,“真的這麽在意我就幫個忙,回頭好把這個女孩送出去,省得我誤了人家的青春。”
“你真的這麽想的。”蘇妤想了想小家碧玉的人也是可人,忽略了自己一問英雄氣短。
“嗯,他的父親犯了錯誤,害怕有一天連累了她,看著正得陛下恩寵的我便選中了,可是你知道我沒時間,你也沒有時間去幫我照顧這些花草,枯萎到庭前真的可惜,何不成人之美。”
蘇妤聽他說的倒也真切,可是那個貪戀著蕭景的李婉婷呢,“她真的願意離開你嗎?別我這麽一出手棒打鴛鴦的,況且具體你也沒說什麽事情,我還不曉得我行不行呢。”
“哪來的鴛鴦,我和你才是一對棒打不散的呢。”蕭景強調著棒打不散,“這李侍郎也是個糊塗的,放心不下朝政擔心他人作祟,居然在老父親死後秘不發喪,就等著陛下發覺警醒給他降罪了,更能為此喚醒一批人。”
“糊塗。”蘇妤一聽道:“曆史的車輪總是向前推動的,難道是個別人改變的。”
蕭景一聽這話看著她,“就喜歡你通透的樣子,能不能在陛下那說個情,也讓忠臣有個善終。”
“他走到這地步是欺君罔上,怕是那些鹽官都不帶輕饒他的,其是我三言兩語就能寬恕的。”蘇妤堅決不為這樣的人說情,畢竟這個時代有這個時代的製度,豈能找理由荒廢了製度,那麽這個社會豈不亂套了。
而且這也是觸犯了好多人的逆鱗,一旦這個人情網能夠打開,接踵而來的人豈不效仿。
“我知曉,隻要不流放,貶為奴也可以。”蕭景道:“其實我作為官員,頑固立法為他求情,也是李侍郎真的有真實才學,他入戶部侍郎這些年,把虧空的國庫一點點的充實,這也是有目共睹的。”
“真的光充實了國庫?”
蕭景點頭,“嗯,李侍郎和吏部尚書一樣清廉,都是難得的棟梁之材。也就是這樣的人難免得罪了蛀蟲,若是朝堂車上沒有一個有力的人為他們求情,陛下那也不好袒護。”
“你確定陛下能袒護?”
“隻要是公主開口,陛下必然不會下令殺了李侍郎。”
“我可沒有這把握,你回去讓我再想想吧!”
蕭景一聽她下了逐客令,立馬慵懶了。
“不走我走。”蘇妤直接出了花廳回寢室。
可是剛走到門前就發覺不對,難怪剛才那個人把她放了下來,卻原來是在偌大的庭院裏找不到她的住處。
“妤兒。”蕭景擺著身姿靠在了門邊,模樣俊俏的人也不用賣弄,自成一格的風流倜儻。
“你還想不想找我辦事兒。”蘇妤笑問,如同一個無害的貓咪,在充滿善良的柔和當中露出了貓的利爪,可偏偏說出的話全是溫柔。
“你欺負我!”
蕭景一看對方紅了眼睛,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軟殺,可終究太在意她的想法。
問,“蘇妤,你是不是喜歡了別人。”
畢竟兩人回來的時候還說的好好的,結果冒出一個赫連烈就不一樣了,尤其是赫連烈說出的那些話,竟然是大長公主生前的囑托。
隻要這樣的囑托捧到陛下麵前,恐怕他真的就要失去此人。所以倍感珍惜的人格外緊迫,可是越捧在心上越怕流失,可這樣也給了蘇妤束縛,她覺得無形的繩索捆綁著自己,也就越發的不願意表態。
於是推脫,“我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那你和赫連烈也不是啊!”蕭景推脫回去的時候覺得心裏堆了草,不想再討論的轉身回去。
李婉婷一直沒有休息的等候著,再她困的打瞌睡的時候人回來了,忙殷勤的給遞上一杯茶。
“侯爺,公主答應了嗎?”
蕭景接過了茶,有些鬱悶的喝了一口,“她有些模棱兩可,不過明日哪怕冒犯,我也得要帶她進宮。”
李婉婷激動的看了他一眼,“妾身謝過侯爺。”
“嗯,你去休息吧!”
蕭景想獨子坐一會兒。
月光之下,他抬頭看著星河,愈發的覺得朦朧。就好像隔壁的女子,他越來越看不清。
如何能讓自己看不清,那麽起不成隔開的界限。
蕭景歎息一聲,“我是沒看過會發光亮的物體,可是月亮不都是亙古都在嗎?太陽不是從來沒從西邊升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