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泮書
作者:帥少江楓      更新:2020-06-28 06:29      字數:2174
  陸玉錦自不會理她,早有婆子上來,用綁繩將輕荷的嘴勒了,然後綁縛好,連拉帶扯地帶到了外麵,讓在太陽底下跪著。

  不到半刻鍾的時間,輕荷的臉就已經腫得如豬頭一般。

  陸麗錦聽說之後,根本就沒有意外。

  茶還未品完,周媽進來,報說:

  “真讓姑娘猜對了,大爺被姑娘支走不在府上,泮書聽說大姑娘將東西拿回去之後,就想出府躲,但沒有通行牌,奴婢與那守門的婆子說話,她又不敢明著賄賂,隻能回去,這會兒工夫,躲二爺的青山院去了。”

  陸麗錦對著楊出岫笑了笑,說:“本來我還以為要等著康王等人來了時,才能請你看場好戲,沒想到她們等不及,竟提前了。”

  楊出岫瞅了瞅陸麗錦,眸著平靜,也沒出聲。

  周媽又說:“大夫人那邊,老奴已經使了人無意透漏過去,此時也已經知道,泮書娘家那邊,也都依著姑娘的吩咐,安排好了。”

  陸麗錦笑說:“那咱們就坐山觀虎鬥吧。”

  這個泮書現在已經懷孕將近三個月,楊氏之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讓大夫人快些給陸玉錦辦及笄禮,就是因為泮書的肚子快藏不住了。

  這才出老平陽侯的孝未及一個月,泮書肚子的那個,肯定是孝期裏有的。

  泮書又是平陽侯世子的丫頭,這事抖落出來,任是誰第一個想到的,這孩子定然是平陽侯世子陸少學的。

  但陸麗錦十分清楚,那是陸少遊的。

  前一世的時候,楊氏徹底利用了這件事,將髒水潑到了陸少學的身上。

  最終泮書被活活打死,但陸少學的事,是在陸玉錦的及笄禮上爆發出來的,滿府的客人,就是想堵嘴也堵不上。

  又氣又急之下,世子夫人也沒發現自己月事遲了,才一個月的孩子,便就流掉了。

  之後楊氏在世子夫人的藥裏動了手腳,最終趙氏再沒懷過孩子。

  陸麗錦捏著茶杯的手,不由自主地用了些力。

  楊氏不是想要挑撥她與所有人的關係?她就讓楊氏再次知道知道,什麽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陸麗錦之所以不直接告訴給大夫人,一是大夫人雖然防著楊氏,但對她其實也不怎麽信任;再有陸麗錦也想隱藏下實力。

  若這事由她抖落出來,就太引人注意。

  到時候不單楊氏,隻怕大夫人也會對她有所提防。

  再是為大夫人好,這個家現在由著大夫人掌著,突然發現一個不起眼的侄女兒,竟然對自己管著的院子了如指掌,都不會放心。

  大夫人一聽說,居然有人敢在陸玉錦的東西裏動手腳,果然如陸麗錦所預料的那樣,放下手邊的事,急忙往溫德園去了。

  而且大夫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楊氏。

  就如陸麗錦所想的那樣,令大夫人大怒的,也正是自己管著的院子,竟然邊自己女兒的院子都沒管好,出了內鬼,這還了得?

  陸玉錦正想著,她是直接讓人去喊泮書,還是將這件事告訴給大夫人時,就見大夫人打門上進來。

  連心迎到門口上,陸玉錦問:“母親聽誰說的?竟來得這樣快?”

  大夫人冷笑,說陸玉錦:“看你以往做事也還縝密,怎麽就會將她弄到天井上跪著?不是明著給人痛風報信?”

  由於先入為主,陸玉錦其實並沒將這事放在眼裏。以為不過是楊氏,想挑撥她跟陸麗錦關係的小伎倆。

  就是查不出來又怎麽樣?不過是輕荷貪銀子,而泮書或是被人騙了。

  因此上,陸麗錦隻是淡淡地說:“多大點兒事,也值得母親這樣興師動眾的。”

  大夫人搖了搖頭,說:“乖女兒,你懂得什麽?許多大事,都是因為忽略了小事,才釀大的。就說你這院子,從婆子到丫頭,可都是我親自挑的,那輕荷到你身邊多久了?”

  冷笑了聲,大夫人又說:“一時半會兒,她就能被銀子收買了?你是平陽侯嫡女,跟著你,她差過銀子?還是她家裏等銀子救命?”

  大夫人就是大夫人,也不是個傻的,見微知著還是有的。

  聽說是泮書來要書之後,立馬讓人去陸少學的閉廬居去,結果撲了個空。得來的回信,說是有人看見泮書,躲躲藏藏的,好像出府去了。

  大夫人派了人往各門上問,得來的回答,都說沒有。

  這倒是提醒了大夫人,守門的婆子,隻怕也不能信過。

  二話不說,派了人去了泮書的家。

  泮書的家依著平陽侯後街上住著,這樣離主家近,回家也方便。

  大夫人的人自然認得,結果還未到泮書家,遠遠的,就見一個錦衣少年,摟著個姑娘,十分不雅,醉醺醺的往泮書家這邊過來。

  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爺不是吹,瞅見平陽侯府沒有?那府上的二爺,是爺的妹夫。”

  說著,還打了個嗝。

  被摟著的姑娘拿帕子捂嘴笑,說:“喲,不是奴家不信,爺這穿衣也的確不凡,但這平陽侯府的二爺,可就有點兒不著邊吧。”

  那個醉鬼一聽,扯著嗓子喊,發誓詛咒地又說了許多,證明他妹子真的跟了平陽侯府的二爺。

  大夫人的人一瞅那指天發誓的人,嚇得頭皮都麻了。

  那婆子也沒敢往泮書家去,急忙跑回平陽侯府,給大夫人回話說:

  “夫人,老奴聽那小子說,泮書她……泮書她懷孕了。”

  大夫人眼睛猛地一睜,問:“你說什麽?泮書她……這怎麽可能?”

  婆子是大夫人的陪房廖媽,也是戰戰兢兢說:

  “可不是說呢,老奴也是嚇了一跳,可這事總先查了再說吧。沒有還好,若真是真的,鬧出來大爺的名聲可就不用要了。老侯爺的孝,可還沒出一個月呢。這能查出來,怎麽說,都是孝期有的。”

  大夫人拍著桌子罵說:“這個不孝子,竟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

  廖媽卻不信,說:“依著老奴看,世子爺可不是那種人。能進後院的男人,一世就這麽多,除了大爺,誰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