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川。”秦修生看著方川的臉，麵無表情，甚至還十分僵硬的瞪了自己一眼，不禁感覺到莫名的喜感。

  方川聽到秦修生叫自己的名字，本能地點點頭。

  “你的臉是怎麽回事？”秦修生忍不住的笑意，直接泄漏出來，一遍看著一邊說著，就連說出來的話音都因為笑而有幾分變音。

  看著秦修生這麽嘲笑自己，方川真是越想越氣：“要不是因為你，我的臉會變成這樣嗎？”

  方川怒氣十足，可是因為臉部僵硬，導致說出的話都像是被什麽東西阻斷了一樣，說的斷斷續續，勉強能夠讓人聽懂。

  就這一句話，就好像是用盡了方川全部力氣一樣，說了許久，才將這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說完，隨後就倒在椅子上喘氣，但是因為臉還不能大口喘氣，隻能一點點，慢慢地吸氣，不能徹底的放鬆。

  看到方川現在的模樣，秦修生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了。

  就方川那個麵部僵硬的說話，著實有些驚悚電影的效果，上麵臉部一動不動，就連嘴努力張開之後，再也沒合上發出的聲音，都不像是本人說的話。就好像這個房間裏還有第三個人一樣。

  “因為我，因為我什麽？”秦修生說的話裏不禁有幾分得意，就是想整方川，沒想到對方送上門來讓自己整，這可真是有意思多了。

  “要不是因為你對我下的那些藥，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方川怒不可遏，可是斷斷續續的話語，讓他沒有一點氣勢，反而弱了了不少。

  “我對你下的藥。”秦修生感覺聽方川講話，自己都累的不行。

  難道是那些藥的後遺症，會讓人麵部僵硬。

  心裏這樣想著，隨後一本正經的詢問，就像是普通醫生對待尋常病人一樣：“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什麽不適的感覺？”

  聽著秦修生這樣說話，方川認為秦修生是良心發現，打算給自己治療，這才娓娓道來：“我的臉現在已經是完全僵硬，已經不能笑，不能動，甚至於不能做任何浮誇的表情，就連曬太陽和吹風都不可以，不然臉就會破開，完全爆裂。”

  “不能吹風，不能曬太陽，以及不能做任何浮誇的表情對不對。”秦修生一邊說著，一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好的將那些東西記載上麵，那舉動真像是一個普通醫生認真工作的模樣。

  “那我應該怎麽治才好？”方川有些著急，忍不住問道。

  病急亂投醫，說的就是方川，明明之前劍拔弩張，結果為了自己的病情不禁向自己的仇敵求助。

  “你這個病情隻怕會有些難度。”秦修生故作玄虛，不禁說著嚇唬方川的話。

  方川一聽瞬間什麽都不考慮了，不禁問道：“那我應該怎麽做才行。”

  “你這個病其實誰都治不了。”秦修生一副十分苦惱的模樣，就像是碰到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

  方川此刻已經慌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麽辦？

  “那我做些什麽，我要找誰就我才行？”因為情緒十分崩潰，以至於臉上隱約有了些表情，方川感覺自己聽到了自己臉部略微撕裂的聲音，嚇到不敢再有任何表情。

  看到方川現在的樣子，秦修生有些沒憋住，笑聲隱隱傳到方川的耳朵裏。

  “你在嘲笑我？”方川麵目表情不動，一雙眼睛卻是死命的盯著秦修生。

  秦修生看向方川的表情又變得十分正常，就好像是方川聽到了幻覺一樣。“你在說什麽？醫者父母心，我又怎麽會嘲笑病人。”這句話說的義正嚴辭，讓方川不禁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是我錯了，秦修生，為什麽會有些難度，為什麽誰都救不了我？”這是方川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此時秦修生看著方川的臉，越發嚴肅：“因為……”秦修生說到這裏頓了一頓。

  這樣反而讓方川更加緊張起來。

  “因為什麽？”方川緊張的連口水都不敢咽下去了。

  “因為……”秦修生說著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但是方川太過緊張並沒有看到。“你這是報應。”

  說完秦修生大笑起來。

  方川感覺自己明顯被人耍了，不由得怒從心底起，但是還不敢太過表現出來，因為臉不能壞，崩掉了就全都完了。

  “你還說醫者父母心，不會嘲笑病人，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你都不配當醫生。”方川一點一點的將這句話說出來。

  然而，秦修生卻並沒有任何羞愧的表情：“我說過醫者父母心，我也不會嘲笑病人的，但是這句話不是有個前提嗎？前提就是，病人能得到我的，同情和幫助，可是作為一個畜生，一個社會的敗類那他就不在我救治的範圍裏。”秦修生笑著，現在的秦修生對於方川來說更像是一個惡魔。

  “說我不配當醫生，方川請好好看看你自己，我要不是不配當醫生的話，隻怕你連個畜生都不配當，哦也不對，說你是畜生也太侮辱畜生了，真是不好意思，把你們給侮辱了。”秦修生看著方川，那輕蔑的模樣惹的方川怒意十足。

  “你，秦修生，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找人揍死你。”方川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嘴裏麵也隻會說這麽一句話。

  “我等著，不過方川你最好小心點，別做太激烈的表情，否則，你的臉會，砰，的一聲，然後像一塊玻璃炸裂之後蹦的哪裏都是。”秦修生一邊說著，一邊做著表情動作。可是下一秒卻又如同唐僧附體。“你說吧！你的臉壞了到也沒什麽事，但是要是砸壞一些花花草草就不好了，你說你臉碎了就碎了，要是在汙染環境，唉那可真就是你的罪過了。”

  方川聽到這句話，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了，隻是用自己的，一雙眼睛死命的盯著秦修生。

  秦修生到也不怕，隻是略微勾唇：“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