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可就有點耍無賴了，完全破壞了談判的氣氛和你自己的形象。”

  楚辰終於清醒過來。

  “就許你語出驚人讓我轉不過彎，不許我這樣嗎？”梁若冰反問道。

  “好吧……”楚辰兩手一攤，開口道：“你有什麽條件，提吧！隻要不超過我的底線，我保證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梁若冰搖了搖頭：“嚇你隻是原因之一，這條件，是真的。”

  楚辰啞口無言。

  梁若冰好整以暇道：“情人什麽的，估計你對一個三十歲的女人也不感興趣。事實上，我也更喜歡要個弟弟。十多歲的時候就開始想要個聰明伶俐、漂亮帥氣，喜歡四處闖禍，然後等著我去收拾殘局的弟弟了。之所以把情人提出來二選一，完全是因為弟弟早晚得結婚，到時候姐姐就不怎麽重要了。所以，你隨便選哪個都行。”

  楚辰哭笑不得，先前還一副無敵女王的姿態，針鋒相對鬥得好好的，這怎麽就突然就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寂寞富婆？

  “選一個吧！”梁若冰很隨性的坐在了辦公桌上，她甚至朝著楚辰挑了挑眉：“我孤家寡人一個，要是哪天忽然死了，全部財產、勢力可就都屬於你。”

  楚辰無奈道：“問題是，我全都看不上。我覺得我的未來前途無量，隻有我罩著別人，用不著別人罩著我。財富、勢力什麽的，我自己也能打下一片江山。”

  梁若冰誘惑道：“我以前的主業是經營女人會所、連鎖美容院，同時把收集到的各種財經、政策方麵的資訊出售給需要的人，或者自己投資。雖然有特殊種子，但這個主業也並不會改變。所以，公司所有的員工都是女人，還都是美女。無論你選擇情人還是弟弟，我都不反對你在公司找幾個情人。當然，必須是你情我願的那種，不能仗著跟我的關係強迫別人。”

  楚辰忽然想起了夢想著能有三宮六院的江川，不由問道：“這道選擇題，讓我的合作夥伴來做怎麽樣？”

  “你覺得，誰都有資格做我這道選擇題嗎？”梁若冰不悅道。

  楚辰兩手一攤，那就沒辦法了，他既沒興趣給人做小白臉，也沒興趣滿足梁若冰的保護欲：“如果必須二選一，沒有其它選擇的話，那我隻能……”

  “就這麽說定了！”梁若冰一拍巴掌，打斷了楚辰的話。

  “……”

  楚辰無語，就這麽說定什麽了？

  梁若冰在椅子上坐下，拿起電話，通知莫助理進來。

  很快，莫助理走了進來。

  “明天開始撤掉宣傳隊伍，之前和以後收集的高檔植物營養劑，優先滿足楚先生那一邊。”梁若冰淡淡開口。

  “好的！”莫助理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楚辰，不知道他是怎麽跟董事長達成協議的。

  她可是很清楚，董事長的計劃，是利用高檔植物營養劑盡可能的拿到特殊種子的股份。現在把所有高檔植物營養劑都提供給一家，哪怕拿到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未必劃算。

  “另外，交代下去，楚先生以後就是水月公司的半個主人，他的話跟我的話一樣有效。”梁若冰繼續道。

  莫助理目瞪口呆。

  難道是換股？

  這不對啊！

  她很清楚梁若冰的性格。

  這是位女王，說一不二，控製欲超強的女王。在‘水月公司’，她做出來的決定，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反對的聲音，更別說是冒出來一個擁有話語權的股東。

  “你有意見？”梁若冰冷冷的看著莫助理。

  “沒、沒有。”

  強大的氣場壓過來，盡管莫助理是‘水月公司’跟梁若冰最親近的人，仍舊被嚇得膽戰心驚。

  “帶楚先生下去吧！這過程中，你要是能說服楚先生接受我一輛超跑做見麵禮，我調你去市場部獨當一麵。”梁若冰將桌上的文件拿了一份，放在了自己的麵前。

  辦公桌前的二人，在她眼裏，仿佛都已經不存在了。

  莫助理又驚又喜，還有滿肚子的疑惑不敢開口。

  她朝著楚辰做了個請勢。

  “這好處送的，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了。”

  楚辰嘖了嘖嘴，跟著莫助理離開。

  他明白，梁若冰這是看出他想拒絕，所以改變決定，先給好處，二選一什麽的，隨他的意。

  站在普通青年楚辰的立場，簡直沒法拒絕。

  ……

  “楚先生您好，我叫莫琴，您也可以叫我小莫，董事長剛才說的超跑……”

  電梯裏，莫助理欲言又止。

  “抱歉，你獨當一麵的機會不在我這。”楚辰很幹脆的拒絕了，其它還能算是互惠互利的合作。這玩意要是接受了，那真就成吃軟飯了。

  梁若冰也正是因為知道他不太可能答應，才沒用那種不容置疑的口氣提出來。

  莫助理頓感失望。

  電梯裏，霎時陷入安靜當中。

  一直到把楚辰送出大廈，莫琴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心中的疑惑，忍不住問了一句：“楚先生，您是說服董事長換股了？”

  “沒有換股，你家董事長或許是看我順眼，或許是覺得我有緣，打算全力支持我。”楚辰笑道。

  “怎麽可能，沒人比我更了解董事長。”莫琴很堅決的搖頭，自家董事長，才不會看任何人順眼。

  楚辰問道：“你有沒有見你家董事長笑過？”

  莫琴搖頭。

  董事長會笑嗎？

  肯定不會。

  冷酷睿智、霸道無情才是董事長的標簽。

  “果然……”

  楚辰很肯定，梁若冰有隱藏的雙重人格。或許是被他屢次打斷了思路，受到刺激，把另外一重人格給激發出來了。

  “果然什麽？”莫琴問道。

  楚辰答非所問道：“我要是說你家董事長眼光太好，運氣逆天，你信不信？”

  莫琴不知道該說信好還是不信好。

  楚辰笑了笑，走向自己停在一旁的電動車。

  不管莫琴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

  一直到目送楚辰騎著電動車離開，莫琴才轉身回去。

  “是你運氣好到逆天才對。”

  莫琴有些不服氣的嘀咕了一句。

  隻有她才了解梁若冰是多麽的強大。

  能夠跟水月公司換股，哪怕是用百分之九十九的股份，換水月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她也覺得是楚辰賺大了。

  因為她堅信，水月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未來的價值，肯定超過任何一家擁有特殊種子的公司。

  如果不是換股，那在她看來，楚辰才是真正的運氣逆天。

  在楚辰不是水月公司股東的情況下，梁若冰還能允許他成為水月公司的另一個主人，隻能說明梁若冰對他另眼相待，極為看重。

  哪怕是條蟲，以自家董事長的能力和手段，都能捧成一條翱翔天際的龍了。

  更別說，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從言行舉止來判斷，她覺得楚辰還是挺有潛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