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做天命如此？

  程九瑤有點糊塗，但是她師父顯然說了這句就不肯繼續，反而看著她仔細打量一番，開口問道：“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程九瑤就有種被看透的感覺，一時間有點沉默，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說。

  白遇也不開口，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薛凡跟董維星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程九瑤仔細一想，把思緒捋了一下，還是慢慢的開口把自己來到這個時空的事情仔細的，從頭講了一遍。

  屋外歸辭淵在周圍巡視一遭回來，就一個人坐在院子裏默默地等著。

  眼瞅著天色暗下來，屋子裏的人還沒有出來的打算，他靜靜地坐在那裏，淵渟嶽峙，不動如山。

  等到屋門打開，歸辭淵抬頭望去，就看到了薛凡走了出來。

  薛凡徑直走到歸辭淵麵前，猶豫一下，開口說道：“歸道友，師父請你進去。”

  歸辭淵聽著他這麽客氣的稱呼，心裏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尤其是這個大師兄打量他的眼神完全不符合他外貌的銳利。

  類似於有點娘家人的審視？

  歸辭淵默了。

  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考驗還想真的來到了，這才是自己媳婦真正的娘家人吧……

  雖然帶點疑惑，當然石寬也是家人，但是那種感覺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的感覺很強烈，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歸辭淵隻能沉默以對。

  不變應萬變。

  歸辭淵進屋時，程九瑤正從裏麵走出來，眼眶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

  歸辭淵的腳步停下來，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她這種情況下哭，她這個人一向很堅強，很少哭，他幾乎沒怎麽見過。

  “瑤瑤，沒事吧？”

  程九瑤搖搖頭，看著歸辭淵，“你進去吧，師父有話跟你說。”說到這裏頓了頓，“師父脾氣不大好，說話不中聽你也忍著點……”

  程九瑤話沒說完，就沒裏頭強烈的咳嗽聲打斷了，她無語的閉上嘴。

  歸辭淵輕輕一笑，對著她點點頭，“我知道了。”

  看著歸辭淵走進去，程九瑤這才出了門，院子裏大師兄跟二師兄正相對而坐，唐雨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小師妹，過來做，咱們師兄妹敘敘舊啊。”董維星對著程九瑤招招手。

  對上二師兄笑眯眯的臉，程九瑤不太想過去，如果說大師兄是個能雙肩擔責任的漢子，二師兄就是個心機深沉狡猾的狐狸。

  但是，程九瑤實在是太想他們了，就算是知道前頭有坑，也還是走了過去。

  何況，她還有事情問。

  “大師兄，二師兄。”程九瑤打個招呼坐下，“師父說的不怎麽清楚，但是我知道大師兄就算了，肯定是師父說什麽就是什麽，但是二師兄你呢？以你的性子，怎麽會吃這樣的大虧，還讓師父帶著你們就這麽出了離域？”

  這不像是二師兄的性子，他吃什麽也不吃虧。

  董維星默了一下，覺得小師妹這話有點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