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瑤的身影融入夜色中，看著不急不緩，仔細望去卻會觀察到她腳步飛快。

  石寬緊跟在後麵，從一開始的驚悚到現在的麵無表情，眼看著小姐身形利落的翻過高達三丈的院牆，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吃驚了。

  兩人進入關府，石寬對這裏都很熟悉，程九瑤也來過但是次數不多，說實話對於關府並不是很熟悉。

  但是石寬就眼睜睜的看著小姐左拐右竄，竟是撿著隱蔽的小路穿行，都不用他提醒，心裏越發的感覺到他們家小姐真的不一樣了。

  石寬沉默的跟在小姐身後，看著她避開好幾撥人馬，順著關府的隱秘小路一路穿行到後院。

  在一處假山洞裏終於停下了，石寬就看到小姐伸手將石洞裏的紙鶴托在掌心，聽著她壓低聲音輕笑道：“辛苦你了，歇著吧。”

  紙鶴搖搖翅膀，然後鑽進了小姐的袖子裏不見了。

  石寬：……

  程九瑤從假山縫隙裏往外張望，從這裏正好能看到後院正房，清清楚楚。

  石寬順著小姐的目光，也看到有人從正院走出來，領頭一人也不陌生，就是見了幾次麵的九皇子，他的身邊還跟著屠晉榮跟木聯璧。

  石寬眸色陰沉，氣息瞬間變得有些鋒銳起來。

  程九瑤回頭看了他一眼，石寬對上小姐的眼神，頓時把自己的氣息一斂，有些愧疚，“小姐，我……”

  “知道就好，氣息太凜冽容易驚動人，你收斂點。”程九瑤叮囑一句就轉回頭。

  石寬知道這道理，他就是忍不住，恨不能上前跟這些人拚個你死我活。

  關家，就是毀在這些人手裏。

  “東西還是沒找到，整個關家恨不能掘地三尺，但是什麽都沒有。”木聯璧的聲音陰沉沉的。

  “會不會消息有誤，關家的育靈環也早就不在了？”屠晉榮皺眉說道，“若是還在關家，不應該什麽線索都沒有，難不成還真的去了程家？”

  歸溯風聞言搖搖頭，“沒有，程三小姐已經檢查過，程九瑤那裏並沒有育靈環。如果有的話，她早就發現了。”

  “當初關熙禾的嫁妝帶到程家，那麽多東西，難道程三小姐都一一檢查過了？”屠晉榮問道，畢竟是別人的嫁妝，她怕是沒這個本事伸手這麽徹底。

  “關熙禾的嫁妝單子她拿到手一份，並沒有育靈環。程九瑤當初帶著一枚玉環，程念露懷疑是育靈環，結果那玉環摔碎了，要是真的育靈環怎麽會摔碎？”歸溯風道。

  “這也不一定，萬一要是南冥王提前發現給換了呢？不是說那程九瑤人很蠢，以南冥王的精明，就算是換了她的東西，她也未必會發現。”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育靈環在南冥王手裏？”

  “到處都找不到蹤影，除此之外，我不知道還能在誰那裏。”屠晉榮說完看著九皇子，“這事兒還得看您的，最好去試探一下南冥王。”

  他們與南冥王沒什麽交情，未必能進入南冥王府，但是九皇子不一樣。

  南冥王難道還要把弟弟拒之門外，就不怕聖上問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