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德門情緒有些低落，鄭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至於什麽天道酬勤之類的話鄭毅沒有說，他相信韓德門能明白。

  韓德門看了眼鄭毅同樣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神情之中帶著感謝。

  他也清楚門將不同於其他位置，一旦確立主力門將，替補一般很難上位。同時也明白門將隻要獲得出場機會，成為主力的概率又要遠遠大於其他位置，因此他一定要耐得住寂寞。

  從更衣室出來，再次回到阿爾弗雷多·迪斯蒂法諾大球場時，眾人發現原本略顯冷清的球場來了不少人。除了國內隨行的幾家媒體正在架設機器外，還有不少棕發碧眼的西方人駐足觀看。

  從他們一身行頭來看很難判斷出他們的身份，有可能是遊客，也有可能是卡斯蒂利亞的工作人員。不管他們什麽身份，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對這場比賽很感興趣，他們想看看這支來自亞洲的球隊有什麽樣的實力可以挑戰卡斯蒂利亞的精英們。

  在場邊觀眾的注視下，雙方首發球員步入球場，替補們則往替補席走。

  卡斯蒂利亞目前正參加西班牙第三級聯賽，作為主場阿爾弗雷多·迪斯蒂法諾大球場的替補席還是非常正規的，至少不會因為位置不夠需要球員自帶板凳。

  鄭毅與韓德門坐在替補席第二排的一個角落裏，與其他人有一段距離，遠處看去有一種被隔離的感覺。鄭毅他們倒是想跟其他人坐在一起，奈何其他人不願意，他們也沒有辦法。

  待球員走入場中，裁判也已就位，三方站成一排留影紀念。雖然隻是一場熱身賽友誼賽，但賽前的儀式還是非常正規的，像交換隊旗，挑邊都要舉行。

  本場比賽恒遠隊長由“矮腳虎”盧林擔任，而皇馬青年隊的隊長則是鄭毅的“老熟人”馬科斯迭戈。二人列隊合影後，在裁判的見證下交換隊旗。

  為什麽說馬科斯是老熟人呢？難道此前鄭毅跟他有什麽交集？事實上並沒有！之所以說是“老熟人”，是因為鄭毅在虛擬空間裏跟皇馬隊長打了12場比賽，作為前鋒的他與後衛馬科斯交手了無數次，說是“熟人”完全不為過。

  看到盧林與馬科斯友好的交換隊旗，而此時鄭毅腦海裏浮現的卻是昨晚在係統裏與馬科斯交手的畫麵。

  作為中後衛，馬科斯實力出眾，擁有很強的預判和攔截能力，在係統裏把鄭毅防的沒有一點脾氣。無論鄭毅用什麽方法，始終都無突破他的防守。

  12場比賽下來，鄭毅充分體驗了什麽叫“鋼筋混凝土”式的防守，很絕望！

  “唉~希望現實不會像虛擬空間那麽慘…”

  視線轉回現實，鄭毅也不由長歎一聲，在內心祈求好運…

  ……

  儀式結束後，比賽很快開始。在比賽剛開始的這段時間裏，占據場上主動的並不是人們所預料的皇馬青年隊，而是來自中國的恒遠混編隊。

  恒遠替補們利用皇馬青年隊對他們的輕視以及不了解，發動了數波攻勢，最好的一次機會，就是盧林邊路突破成功後的下底傳中。

  最終是由白人前鋒比奇，搶在馬科斯之前魚躍衝頂，皮球最後高出門梁。

  這次極具威脅的進攻，讓恒遠替補席上的諸人興奮不已，紛紛從位置上跳了起來，為自己的球隊喝彩（壓著皇馬打不容易），一向嚴肅的彭國威也是露出讚許之色。

  恒遠隊打出漂亮的進攻，隨行的幾家國內媒體同樣喜上眉梢。他們來歐洲是有明確目的——正麵報道恒遠足球換取報酬！什麽叫正麵報道？既放大球員精神以及某個階段的勝利。

  就比如比奇頭球攻門，就夠他們寫一篇文章討賞錢了，標題都給他們想好了叫《恒遠pk皇馬錯失得分良機》。

  閑言少敘，無論是球員，教練，還是媒體，總之在開場就獲得破門良機對恒遠上下來說都是件皆大歡喜的事。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很興奮，坐在替補席第二排的鄭毅就愁容滿麵。

  自詡“盛世容顏”的臉蛋上，寫著兩個字--鬱悶！他鬱悶的來源就是比奇的頭球高出。

  如果沒有那12場比賽的經曆，鄭毅也會像他的隊友一樣瘋狂慶祝，能壓著皇馬打（甭管是幾隊）都是件了不起的事。可正因為那12場比賽，鄭毅知道比奇錯過的也許就是他們全場唯一一次攻破皇馬青年隊球門的機會，錯過唯一一次機會擱誰都鬱悶。…

  ……

  不得不說鄭毅的“預感”真的很準，錯過機會就會受到懲罰。比奇的頭球攻門固然提升了本隊的士氣，但同時也給皇馬青年隊的隊員們提了個醒。

  之前對你們不了解，才讓你們獲得打門的機會，後麵可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球門遭受考驗後皇馬青年隊開始發力，恒遠替補們立刻就感受到巨大的壓力，他們被死死壓在本方半場，無法動彈。

  局勢陡然被動，也是讓恒遠上下的心跟著顫抖起來。然而就在他們默默祈禱不要丟球時，恒遠丟球了…

  為皇馬青年隊進球的是中場球員費瓦斯，一個身材偏瘦但腳法極為出色的西班牙小夥。

  這人鄭毅也認得，在虛擬空間曾多次攻破恒遠隊的大門。

  而他進球的方式，同虛擬空間裏類似。先是利用出色的腳下技術擺脫了後腰高誌林的防守，接著麵對中後衛李建彬虛晃一招，閃開射門角度隨後拔腳射門，將球打進。

  麵對費瓦斯的攻門，恒遠門將也做出了撲救動作，奈何費瓦斯的角度力量極佳，他沒能撲出皮球。

  丟球後恒遠隊替補席上一片歎息，都在為這次丟球感到可惜遺憾，畢竟在丟球之前，他們曾經威脅過皇馬青年隊的大門。

  坐在鄭毅身邊的韓德門更是急得狂拍前排的座椅，表情猙獰著，仿佛如果他在場上守門的話一定可以把球撲出來一樣。

  而此時的鄭毅依然沒有跟隨大眾，其他人都在歎息遺憾，他卻是一臉的擔憂，眉頭緊鎖。

  不是說他看不起自己的隊伍，才丟一個球感覺就輸定了一樣，而是在經曆那12比賽後，他知道恒遠真的沒有與對手對抗的資本，這粒丟球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他之所以表現出擔優，是因為恒遠丟球太早，怕皇馬青年隊能打出比虛擬空間還要高的比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