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以前？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深奧，婁錯在閑暇之時也會偶爾想起，但是進化論充斥著幾乎所有人的正常思想。

  戰國時期著名的思想家列子曾經說過：“天地萬物，與我並生類也。類無貴賤，徒以大小智力而相製，迭相食，非相為而生之。人取可食者而食之，豈天本為人生之？且蚊蚋囋膚，虎狼食肉，非天本為蚊蚋生人、虎狼生肉者哉”。

  人類占據食物鏈的頂端，可這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曾幾何時，我們的祖先或許也是其他物種的口頭食物呢？

  從小的貧窮造就出婁錯這個務實主意者的性格，在這種不能填飽肚子的問題上，他不會去思考得太久。

  阿蠻的身份像是瞎編出來的，她此刻輕輕的倚靠在椅子上小憩，似乎周邊往來的吵雜人群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而婁錯，則是拿出手機，翻看同城新聞！

  昨天和今天的新聞上，都沒有任何關於天壇山的報道，這件事情被嚴格的管控，不過卻有街道管理委員會的在大街小巷和民房小區宣傳最近沒事不要出門。

  有會吃人的東西遊蕩在城市，時不常的搞兩個人去填飽肚子，想想這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情。

  不過有人宣導讓大家沒事不要出門，似乎從側麵證實了民間的傳言是真的，很多選擇相信的人忽然變得人心惶惶。

  怪物們沒有特定的習性，白天黑夜都照樣出動。

  婁錯翻開手機上拿張殘缺不全的屍體照片，還是感覺一陣惡心，然後果斷的點擊刪除。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那兩個製藥廠的招聘工作人員似乎準備走了，他們招呼婁錯和阿蠻，跟著他們走出人才市場，直接到停車場上車。

  行駛五十多分鍾之後，到達義州生物製藥廠！

  這偌大的廠區分成四部分，三間偌大的廠房是用來生產藥品的，一棟辦公樓，還有一間用於藥品研發的實驗樓，另外一間，就是負責儲存成品藥物的倉庫，這倒不用怎麽調查，因為進大門之後，停車場的位置有一個偌大的地形圖牌子放在那裏，生怕來人會迷路似的。

  麵試，自然不用接觸到廠房和實驗樓，在兩人的帶領下，直接上到人事的辦公室。

  這個時候是正午，員工休息的時間，這棟樓裏邊的人不是很多，辦公室裏邊還有不少的人在趴著睡覺。

  直接走到人資部的辦公室，推開門進去，正好有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也從裏邊出來。

  “陳老師好！”女員工很規矩的說道。

  被叫陳老師的中年男子看了看後邊的婁錯和阿蠻兩人，輕輕的點頭，然後說道：“我來找你們主管，她不在，正好，你們把我這份請假報告蓋個章吧。”

  女員工結果請假報告，看了看：“三十五天，這麽久，陳老師這是有什麽事嗎？”

  “噢，我老嶽父這不是住院了嘛，醫院那邊打電話來說挺麻煩的，我得去照看照看。”

  女員工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陳老師真不愧是我們廠的好男人，不過這麽長的假我得跟我們老大說一下，要不然我也不敢給您蓋章呐。”

  陳老師點頭，不自然的動了動脖子上的衣領：“應該的，我已經跟她說過，你再打電話確認一下也行。”

  他動脖子的同時，一道紅色的印子映入婁錯的眼睛！

  女員工回頭，對阿蠻和婁錯說道：“不好意思，現在我們還沒到上班時間，你們先找個位置休息一下吧。”

  阿蠻點頭，然後拉著婁錯在走廊找個地方坐下，輕聲說道：“你剛剛看到什麽啦？”

  “脖子！”婁錯把自己的衣領掀開一點：“陳老師的脖子上有一道勒痕！”

  婁錯做夢都不會忘記昨天那怪物死勒著自己脖子時候的樣子，隻是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勒痕沒有那麽明顯。

  沒兩分鍾的時間，陳老師就從辦公室裏邊出來，經過婁錯兩人麵前時，還特意的往他們身上看一樣。

  “整個廠區都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藥味，每天在這個地方上班的人怎麽能受得了？”婁錯說著站起身來跟著陳老師走上去：“你好，請問一下你們這裏的洗手間在哪？”

  陳老師停下腳步，不過卻沒有及時的轉過頭來，隻是輕輕的指了一下走廊的另外一邊。

  “謝謝！”婁錯道謝，然後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整個衛生間都是巴氏消毒水的味道，把窗戶給打開，婁錯能清楚的看見製藥廠的大門口。

  兩分鍾過後，陳老師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走向靠近門口的停車場。

  婁錯緊緊的盯著，隻見陳老師四下看看，然後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這裏雖然不是鬧市，但是製藥廠的大門口也有很多擺攤的地方，馬路上也有些過路的行人，距離有些遠，婁錯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陳老師的車剛開出廠門口上馬路，很快就有一輛停在路邊的車跟著他的方向行駛去。

  這家製藥廠是國有企業，作為義州的重點企業，是上邊的領導每次來義州視察工作的時候都必定會到的地方。

  而且製藥企業都是由被衛生部門嚴格管控的，每個月都會有一兩次不固定的環境衛生抽查，研發部門想要進行每一樣新藥的試用或者進行相關實驗都會先到相關的部門備案。

  在這樣的條件下，不太可能造就白毛這種逆天吃人的怪物。

  婁錯思考著，然後轉頭出去，阿蠻剛從辦公室裏邊出來。

  “我剛剛想了一下，這裏應該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婁錯直接說道：“如果有問題，那就是剛才的那個陳老師！”

  阿蠻點頭，然後直接下樓：“走！”

  “去哪啊？”婁錯問道：“你不是要查廠區嗎？”

  “你都說這裏沒有我們要的東西了，我們去門衛室！”阿蠻說著，小跑下樓人，然後朝門衛室去：“大叔，請問我可以打個電話嗎？我手機沒有電了！”

  門衛室有好幾個保安，如果不是跟著他們的工作人員來麵試，誰也別想從這裏進出。

  正在悠閑喝茶的大叔點點頭，把放在桌上的一台座機往窗前挪動了一下，阿蠻把一陣亂按，還真把一個電話給打出去，半晌之後，她把電話給放下，輕笑道：“沒人接！”

  大叔擺擺手：“那我就沒辦法咯，你們兩個不是麵試的嗎，怎麽就下來了？”

  “大叔，我們今天有急事，隻能改天再來麵試了！”阿蠻把座機放回去的同時又說道：“大叔，我們能出去嗎？”

  大叔點頭，然後讓在站崗的一名保安檢查一下兩人隨身的背包。

  走到馬路上，婁錯疑問道：“你手機不是有電的嗎，剛才給誰打電話呢？”

  “陳老師！”阿蠻一邊走一邊說道：“剛才他那份請假報告我看到了，上邊的電話號碼我給記下了，用我們自己的電話打，他恐怕不會接！”

  “那他剛才也不是沒接嗎？”

  阿蠻搖頭：“他接了，四眼已經定位到他的位置！”

  “這才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四眼這麽厲害！”婁錯笑道：“那我們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