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8
作者:白盞      更新:2020-06-27 08:56      字數:3540
  嗯,牧章反鎖了門。

  小狼崽子長大了,懂得護食了。

  這裏是他與溫潤的秘密基地,誰都不許進來,媽媽也一樣。

  溫潤是喜冷怕熱的主,偏偏他的身子骨不是很好。

  不開空調吧,他嫌熱;開空調吧,他嫌冷。難伺候得很!

  牧章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跟溫潤分房睡,畢竟,他好不容易才把小懶貓給叼回來的,又豈會輕易的撒手呢。

  隻不過,牧章對溫潤再怎麽有企圖,但是,他的本質上依然是謙謙君子,他不可能去做令溫潤厭惡自己的事情。死撐就偷親一下小嘴,親一下額頭,牽個手什麽的。

  是的,傳說中後宮佳麗無數的霸道總裁這會還純著呢,哪能一腳油門,幾百邁呀。

  殊不知,越是這樣控製,越是壓抑著的感情,才是真正的暗潮湧現。

  牧章從未真正的在溫潤麵前表露過自己的喜愛,但是,這一切都隱藏在他的心中。這就像暴風雨來時,下了瓢潑的雨,為了避免山洪爆發,人們開啟了大壩的閘門,將這些水蓄起來。

  這就像牧章平日裏一點點的把情感隱藏起來是一個道理,這些水雖然被蓄在大壩裏,但是它們從未消失過,它們在等待著下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暴雨,隻要大壩裏的水超過大壩的承載上限,那麽這飽含深情的水遲早會衝垮牧章用道德底線建起的壩。

  一旦入了劫,誰又能夠真正的從中走出來呢?

  正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縱使他明白溫潤待他一直就像待好朋友一般,但是,他心裏跟明鏡似的,在他陷下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不可能輕易的放手。

  其實,有些話牧章未明說,隻要是溫潤不允許他做的事情,不管眼前的景色多麽的誘人,他都會控製住自己的欲望。

  比如,今晚。

  兩個人幾乎是一人睡一邊,雖說是同床共枕,但是,卻純到不能再純。

  畢竟,牧章知道什麽叫做適可而止,步步逼近的話,難免會讓小奶貓退縮。

  他每一次逼近,都會給溫潤留下一定退後的空間,貓急了,咬人。

  隻不過,睡到半夜的時候,溫潤感覺到冷了,雖說有被子蓋在身上,但是他蜷縮得跟隻煮熟的皮皮蝦似的,他本能的往暖源拱。

  這不,一咕嚕,直接滾到牧章的懷裏。

  牧章素來警覺,他一滾過去,牧章就醒來了。

  溫潤就像一隻八爪魚似的,緊緊的抱著他,小腦袋更是無所顧忌的枕在他的胸膛上,宛如一個粘人精。

  偏偏牧章是喜歡被他黏的,雖說被打擾起床,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悅,不過,喜悅大過了那份不滿。

  牧章一麵撚手撚腳的把被子更多的往溫潤身上蓋,一麵把懷裏的人摟得更緊一些。

  其實,隻要把空調的度數調高一些,就不至於這樣了。

  但是,牧章偏不,他就是喜歡小奶貓依賴他的樣子。

  他垂頭輕輕的啃咬著小奶貓飽滿的耳垂,留下了屬於自己的印記。

  此時的溫潤還不知道自己在無形之中,招惹到了什麽樣的怪物。

  這是一頭未成年的狼崽子。

  狼是群居動物跟獨來獨往的貓有著天差地別,貓每年的發情期都會出去造作,換伴兒就跟換衣服似的,而狼不同,它隻有一名配偶,它們隻要選定了配偶,無論外頭的野花野草是多麽的香,它們都會守身如玉,除非配偶死亡,否則它們會自己和自己的配偶相伴終生。

  這意味著狼崽子一旦認定的事情,可沒那麽容易改變。

  如果溫潤是個不老實的,天天在外頭沾花惹草。

  牧章是舍不得欺負他的,但是,他不介意把這些花花草草的頭擰下來,他的寶貝怎麽會做錯呢?他的寶貝從來都沒有錯,錯得都是這些不長眼睛的花花草草!

  有了牧章這個大暖玉在,溫潤一夜好眠。

  後知後覺的溫大貓,醒來以後發現自己的平白無故的漲了十點作死值。

  溫潤:“????”

  他的作死值攢到三十九了誒!

  可這十點作死值是怎麽漲的啊?

  他幾乎是百思不得其解。

  係統:“……”

  這麽蠢的宿主,他是第一見!真的是被別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呢!

  親親加五作死值,一起睡一覺加五作死值。

  這兩項加起來,能不加作死值嗎?

  牧章感受到自己懷裏小奶貓的動靜,揉著惺忪的睡眼,詢問道:“醒了?”

  “嗯。”溫潤操著半睡半醒的小奶音泡泡,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

  見此,牧章自是不好再睡的,畢竟,這小奶貓看似是醒了,可是他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跟個熊瞎子似的,到處亂蹭。

  他生怕小崽子磕著碰著,哪能不跟在後麵擦屁股呀。

  溫潤醒來以後,定了定神,後知後覺道:“阿章,這是你家嗎?”

  “嗯,昨晚你睡著了,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相比牧章的敏感,溫潤可粗線條多了。

  大家都是男孩子嘛,睡一張床很正常呀,又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是的,溫潤在某種程度上確實算得上鋼鐵直男,他一點都沒有往那個方麵想,又單純又老實,牧章對他這副模樣是真的愛得緊。

  牧章給他取了新的毛巾與牙刷,把他推進洗手間,“好好打理一下,一會我帶你下樓吃早飯。”

  “好的。”

  這一頓早飯吃下來。

  邵依塵的臉色相當的精彩呀。

  雖然知道這是溫文斌家的孩子,但是,瞧瞧自家兒子那沒有出息的樣子,她那叫氣得不要不要呀。

  “阿潤嚐嚐這個,我們家阿姨做得可好吃了。”

  “阿潤早上一定要喝牛奶,這樣才能夠長高。”

  “阿潤這個紫菜卷合口味嗎?喜歡的話,我現在讓廚房再蒸一籠上來。”

  這叫殷勤?這叫殷勤至極啊!

  牧章平日在家都沒有這樣的!

  這都不是最氣的,最氣的是溫文斌家那個還是一個遲鈍,這叫什麽?這根本就是像瞎子拋媚眼啊!

  這一頓飯吃下來,邵依塵吃得非常心塞。

  偏偏有些事情看破不能說破,兒子喜歡上一個男生就算了,人家還不喜歡他,自家傻兒子還一個勁在人家屁股後麵黏著,跟個跟屁蟲似的。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邵依塵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這日子沒法過了!

  偏偏溫家又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家還是獨子呀,牧章你做個人吧!

  惦記誰不好,惦記那條霸王龍的兒子!簡直了……

  牧章的保送證書,不日就發到手上了。

  要知道,偌大的學校隻有三個名額,其中一個就落到了牧章的頭上,這可是頂尖的學府呀,哪怕是全國學校排名上,都算得上號的。

  跟牧章的幸運相比,溫潤就悲催多了,一切都得靠自己去考。

  所幸,有牧章這個免費家教在側,他的日子不算太難過。

  隻不過,溫潤為了加分,特意報名參加了歌唱比賽,難免得騰出時間去彩排練習,時間上是緊巴巴的。

  拿到保送證書的牧章完全就是他身後的小尾巴,他走到哪,牧章便會跟到哪。

  一方麵是陪著溫潤去練習,另一方麵是借著空檔給他補習。

  兩個人的關係遠比外界看來得要熟絡,比如啊,平日會喝一瓶飲料,有時候位置不夠的時候,溫潤就破罐破摔的坐在牧章的大腿上。

  這會的溫潤還沒有意識到溫水煮青蛙的影響力有多麽的巨大,這份依賴可不是想戒就能戒掉的。

  最誅心的還屬孫詩藝,那次生日宴上,她便瞧上了溫潤,畢竟這個人各個方麵的條件都符合她的口味。

  偏偏就出了牧章這個攔路虎,但凡她送給溫潤的東西,都會被牧章從頭到腳的評價一輪,就連她偶爾想要約溫潤出去,明明兩個人一塊去看電影,就變成了三人行,把她氣得夠嗆。

  牧章與孫詩藝的戰爭幾乎是說打響就打響,兩個人一見麵就在唇槍舌戰,誰都不讓誰。

  雖說牧章一向以紳士著稱,但是,這個人要跟他搶媳婦誒!這能忍?這能紳士?懟懟懟!

  孫詩藝同樣不是省油的燈。

  兩個人的梁子算是徹底的結下了。

  偏偏這事件中心的溫潤就跟路人甲乙丙丁似的,完全察覺不到兩個人之間的修羅場,反倒覺得兩個人的互懟是一種打情罵俏,借著自己當擋箭牌,談著戀愛呢。

  如果兩個人知道他的想法,估計氣得都能氣死!

  誰跟他(她)戀愛啊!

  天天加班的熱血初三(1)班,在統考結束之後,徹底的放下這口氣呀。

  不管考得怎麽樣,他們都會各奔東西,宛如離開巢穴嚐試飛翔的雛鳥。

  在考完試的當天,班長就在班群裏組織畢業聚會的活動,小年輕們宛如逃離五指山的潑猴,恨不得馬上大鬧一場。

  聚會的地點定在一所高檔的KTV裏,雖說這裏的酒水消費不低,但是,人人AA起來,價格便沒有那麽昂貴了。

  看著歡天喜地的同學們,溫潤內心惆悵得不行,萬一他考不上濱海怎麽辦呀?不能跟牧章在一所學校,他的作死值怎麽刷呀?

  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他的作死值刷到四十五,眼看著就要刷到一半了,如今大家畢業各奔東西了,他考不上濱海,那豈不是涼涼了?

  這所謂舉杯消愁愁更愁,溫潤可憐巴巴的坐在角落喝起了悶酒。

  這段時間他把精力都放在牧章身上了,連班上的同學都沒有認全。

  想著這日子都過一大茬,他的作死值還沒有刷完,歸期未定,他的心裏更是苦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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