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慫還是南蔓清慫
作者:拂曉      更新:2020-06-24 14:30      字數:2240
  來到南蔓清麵前,袁縱在她身邊坐下,打開藥箱拿出裏麵的酒精和棉簽,伸手輕輕抓過南蔓清的手,剛才看到她的手上有個一圈圓形的紫色傷口,應該是被牙齒咬得,好在沒有出血,隻是一大塊的淤青。

  抬頭瞪了一眼南蔓清,仿佛在說她是不是腦子燒壞了,自己咬自己這麽狠做什麽,好吃嗎?

  見手上的傷口無大礙,袁縱湊近了南蔓清的臉,嚇得南蔓清往後一縮,接著就被袁縱以一根食指和拇指捏著下巴又拖了回來。

  一手托著南蔓清的下巴,讓她保持著仰頭的動作,袁縱另一隻手用棉簽沾了沾酒精輕輕擦拭南蔓清咬破的下唇。

  下唇嘴角的傷口已經不再往外滲血了,隻是被酒精一蘸一股鑽心的疼讓南蔓清那張好看的小臉立馬皺成一團,往後縮去,卻又被袁縱麵無表情的再一次的拖回原位。

  這時南蔓清才看到,今天的袁縱隻穿了一件白襯衫,袖子隨意的挽了幾卷,露出的小臂上幾根血管都看的分明,仿佛在彰顯著這副身體的主人健壯有力。

  而袁縱的頭發也似乎是剛洗過不久,散發著好聞的洗發水的香味,蓬鬆的垂下來,不像往日裏總是梳成一絲不苟的精英模樣。

  盯著袁縱這副居家裝扮出了神,就連嘴角傷口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這還是南蔓清第一次看見袁縱如此輕鬆休閑的裝扮,比他平時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親切了不少,這才想起來其實袁縱也沒比自己大幾歲。

  總是一副年少老成的模樣加上袁縱那與生俱來強大的氣場,往往讓人忽略了其實他也不過二十郎當歲,卻有著與他實際年齡並不相符的成熟與穩重。

  看著南蔓清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袁縱饒有興致的挑了下眉毛,回看過去,也緊緊盯著南蔓清的小臉兒看。

  被袁縱突如其來的凝視嚇了一跳,南蔓清慌忙移開了視線,看向別處,蹭的一下從臉紅到了耳朵根,就連脖子也跟著成了玫瑰色。

  戲謔的看了南蔓清一眼,袁縱的嘴角扯出一絲上揚的弧度,給南蔓清嘴角的傷口消過毒,貼過創口貼,收拾收拾合上了藥箱的袁縱又站起身子朝著廚房走了過去。

  暗自在心裏數落自己實在是太慫了,怎麽就這麽把視線撇開了呢,落得個被袁縱嘲笑的下場,下次自己就應該勇敢的直視回去才是,他袁縱也不過凡人一個,有什麽好怕的!

  這邊還在心裏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突然眼前光線一暗出現了一大塊陰影,緊接著臉上覆上了一片冰涼,嚇得南蔓清一下子縮了縮脖子,好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冰箱裏的冰塊沒了,先拿這個湊合吧。”

  原來是袁縱看到南蔓清之前被掌摑的左臉又紅又腫,想去廚房的冰箱裏拿個冰袋過來,卻不想昨晚自己一個人在這間屋子裏生悶氣,喝了一整瓶的威士忌,把冰箱裏的冰塊全都用完了,現下隻能拿了一聽冰啤酒給南蔓清了。

  想起昨晚,袁縱心裏不禁又有些生氣,這個南蔓清不吭一聲就夜不歸宿,自己好心打電話去關心一下自己,她居然還敢出言頂撞自己!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敢對他出言頂撞的人,怕是十根手指都能數的過來。

  不想在電話裏跟南蔓清吵起來,這也是袁縱尊嚴所不允許的,和女人吵架算什麽本事,倒是顯得他一個大男人小雞肚腸了。

  這南蔓清又不是孫猴子,就是翻出天了去,也逃不出他袁縱的如來佛祖之手啊!

  掛掉電話不久,袁縱竟然收到了久不聯絡的謝天瑜的微信,而謝天瑜給他發的正是南蔓清這個笨女人的圖片。

  謝天瑜倒也爽快,沒那麽多磨磨唧唧的試探,一來二去,袁縱總算大致了解了原來南蔓清這會兒是跟謝天瑜的妹妹謝婉玉在謝家別院呢。

  雖然有點驚訝於南蔓清竟然和謝婉玉的關係如此親密,不過知道了她人身在何處,在做什麽,袁縱不由得覺得懸在自己心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可隨即轉念一想,自己在商海殺伐果斷,竟然會為了這樣一個笨女人牽腸掛肚這麽久,甚至不惜推掉了重要的飯局大晚上的趕過來看她,可是這個笨女人不但不感激自己,還在電話裏“出言不遜”!

  心情煩悶的袁縱就在這間屋子裏一杯又一杯的喝起悶酒來,他生南蔓清的氣,卻也生自己的氣,長這麽大沒這麽想念過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這麽煩悶,隻能靠加了大量冰塊的威士忌來冷卻一下自己那顆燥熱的心,不一會竟然用光了冰箱裏的所有冰塊,一整瓶威士忌也被喝了個底兒朝天。

  一覺醒來,袁縱甚至忘記了自己最後是怎麽躺倒在床上睡著的,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到了下午。

  這幾天又是車馬勞頓,又是公司裏的各種事務,還要抽空掛念南蔓清,就算袁縱是個鐵人身體也吃不消了。

  那日慶功宴結束之後,袁縱還趕著回去和美國公司的分部開了一場視訊會議,所以才沒能留下來,對於南蔓清近乎主動的投懷送抱,袁縱心裏還是有些詫異,要不是因為這次會議還有幾位“老古董”參與,袁縱或許會選擇缺席。

  剛下飛機加上還在回味著黑暗中與南蔓清那充滿了欲望之火的熱吻,一夜沒睡的袁縱顯然沒給美國分部參會人員什麽好臉色看,即使是大洋彼岸的另一端,坐在辦公室裏開著視訊會議的眾人似乎都能感受到袁縱渾身的低氣壓。

  第二天又收拾了不少自己不再盛世期間留下來的爛攤子,其中當然也包括了南槐一事,原本晚上要回見重要人物的宴席也回絕了,連軸轉了好幾天,卻在內心懷著一絲欣喜來見南蔓清卻撲了個空,袁縱的心裏不煩悶才怪!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原本隻是隨手拿過來喝幾口,沒想到越喝越多,好在第二天自己原本也推掉了所有的安排,很久沒有這麽肆意的睡過這麽久了,袁縱對自己的作息向來還是把握的比較規律的。

  看著袁縱的臉上陰晴不定,南蔓清坐在沙發上噤若寒蟬,一時間也不敢出聲,隻能不停轉動著手裏的冰啤酒,冰敷著腫起的臉頰。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