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我是大夫，讓一讓！”

  李大夫聽到學徒的尖叫之後，就立刻衝了出去，然後兩具屍體躺在地上，旁邊圍了一群人。

  這兩具屍體的身上都穿著黑色的衣服，頭上還蒙著黑色的布巾，胸口一個大洞，洞口已經沒有血流出來了，已經凝固了。

  死者怪異的造型引起了圍觀群眾的討論。

  “這兩個是誰呀？怎麽大白天穿著一身黑衣，連頭都給蒙起來。”

  “我看肯定不是什麽好人，肯定是做了什麽壞事。正常人誰會蒙著頭巾呀？”

  “就是，你看，他們的胸口那個洞一看就是被刀砍的，我估計是什麽仇殺吧。”

  李禦醫上前給兩人把了脈，發現這兩人已經死去多時了。

  “李爺爺，他們死了嗎？”

  李禦醫一扭頭，就看到福寶跟其他人一樣，好奇地看著那兩個黑衣人，還一副好奇的樣子。

  李禦醫蒙住福寶的雙眼，“小福寶，別害怕。”

  “李爺爺，我不害怕。”

  福寶拉開李禦醫的手，又看了過去，然後遺憾地說道，“他們肯定死了有一段時間了，看，血都凝固了。”

  李禦醫詫異，“小福寶，你不怕？”

  正常5歲的小孩子看到死人，不應該是被嚇到，然後大哭大叫？

  就像他小孫子李謙，第一次見到死人的時候，哇哇大哭人，做了整整五天的噩夢。

  福寶又是個女孩子，應該更加害怕才對吧？

  福寶笑著說道，“我才不怕呢！我膽子可大了！”

  “嗬嗬，膽子大好。”

  雖然福寶說自己不怕，但是李禦醫還是怕福寶被嚇到，拉著她的手帶她離開。

  他們才剛出人群，就有衙役過來，將那幾個黑衣人的屍體給帶走了。

  從回春堂離開的時候，福寶發現陸湛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忙小聲地問道，“陸湛，你怎麽了？”

  “沒事，”

  陸湛捏了捏福寶的小手，“那幾個黑衣人我認識。”

  福寶一臉驚訝，“是你的人？”

  “不是，我的仇人。”

  福寶不解地問，“你的仇人？是被你的人殺的嗎？”

  “不知道。”

  陸湛忽而笑了聲，轉移話題，“你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點什麽？”

  一提到吃的，福寶立刻就高興起來，“我們去醉仙樓吃吧！醉仙樓有好幾種菜我都沒有吃過，我要去嚐嚐！”

  福寶蹦蹦跳跳，話特別多，“陸湛，你有沒有發現，醉仙樓裏的菜都是我們愛吃的？”

  “我發現了。”陸湛輕笑道，當初他去特地找了擅長做福寶愛吃的那幾道菜的廚師，並許以重金帶帶到這裏來。

  “嗬嗬，我太喜歡醉仙樓了！要是空間裏的青菜足夠，我一定要賣青菜給陸掌櫃。我覺得，他們的廚師做的菜，應該比我娘做的還要好吃！”

  “不著急，等以後空間擴大了，你就可以賣菜了！”

  “是呀是呀，這樣我又有一項收入了！”

  兩人在醉仙樓裏飽餐一頓，吃飯的間隙，陸湛還抽空去見了一趟陸三。

  “主子！”

  陸三恭敬地跪在陸湛的麵前。

  陸湛盯著他，然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聲道，“今天那兩個黑衣人是怎麽回事？”

  陸三有些懵，“黑衣人？什麽黑衣人？”

  “你不知道？”陸湛皺了皺眉。

  “不知道啊！”

  繼而陸三緊張起來，“爺，是那些人來刺殺您了？”

  “不是。”陸湛的眉頭皺得更緊，“今天我去回春樓的時候，在大街上發現了兩具黑衣人的屍體。要是我猜得沒錯，他們應該是二哥派來的人。”

  陸三趕緊說道，“不是我們的人幹的。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的人都隱匿了起來，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那是誰幹的？”

  陸三想了想，說道，“爺，那幾位的動作多了起來。似乎他們知道您還在這裏，所以人手都沒有撤回去，反倒是派了更多的人過來。”

  猶豫了一下，陸三道，“爺，因為您的失蹤，京城那邊又亂了起來。柳貴妃是建議您立刻回京。”

  陸湛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陸三不敢再吭聲了。

  好半晌，陸湛才道，“我知道了。”

  ……

  “小湛，福寶，你們要回去了？不再多玩會兒？”

  劉喜旺坐在馬車上打盹，看到陸湛和福寶過來，忙笑著問道。

  福寶笑眯眯地說道，“喜旺叔，我們玩夠了，要回去了！”

  劉喜旺拿下馬車上的小凳子放地上，正要抱福寶上車，斜刺裏伸出一小手，把他推到一邊。

  劉喜旺一個踉蹌，退後了幾步。

  待看清楚推他的人是誰，劉喜旺不禁感歎，陸湛的力氣真大！

  這時候，他又回想起來之前發生的時候，對陸湛又多了幾分的畏懼。

  一路無言。

  馬車軲轆聲響起，緩緩地往前駛。

  坐在馬車裏的陸湛突然間說道，“喜旺叔，你以前給大戶人家趕馬車？是在哪裏趕車？”

  劉喜旺冷不丁聽到這聲音，忙回答，“我以前在府城給一戶姓莊的人家趕馬車，趕了有十多年。”

  陸湛又問，“那為什麽後來沒在莊家做事了？”

  “嗬嗬，有一次我家主子出去，剛好馬受驚了，我救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念及我的恩情，就把賣身契還給了我。我自從十三歲賣到莊家，已經做了十幾年。

  我想家了，不想繼續留在莊家，就跟主子求了恩典，讓他同意我回家。我主子仁善，不僅同意我回老家，還給了我一筆銀子。”

  “哦，那也前的月錢有多少？”

  劉喜旺覺得陸湛的問題太奇怪了，但還是老實地回答，“快說且個月的月錢是500文，過年過節還有賞賜。”

  陸湛道，“那我給你一個月一兩銀子，以後你就專門給福寶趕馬車。”

  “呀？”

  劉喜旺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個陸湛，你說什麽？”

  陸湛重複了一遍，“給你一個月一兩銀子，以後你專門給福寶趕馬車。過年過節還有賞賜。”

  “籲！”

  劉喜旺把馬車停了下來，扭過頭，不敢置信地問，“陸湛，你說的是真的？”

  陸湛點頭，“真的。但我有一個要求，以後要是再碰到今天這種事情，你必須保護福寶。當然，你放心，要是你受了傷，或者是遭遇了什麽不測，必定有大賞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