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用荒唐注解
作者:
風雨電 更新:2020-08-02 16:21 字數:2893
“藥王前輩,那我也可以修習嗎?”
獨孤謹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麵上帶著期待。
她在一旁聽著,早就垂涎三尺了,剛才一直忍著,打算以後讓李鶴背地裏偷偷教她。
現在,見藥王的態度這麽毆盆,見者有份的樣子,就忍不住了,立刻討要授權,玩正版總要比盜版強嘛。
她可是相當擔心,若自己練不成,等李鶴哪一天功成圓滿,到時候,她和李鶴在一起,豈不是大媽摟小鮮肉的畫風?
這誰受得了?
必須練!
“可以,不過,絲絹我這裏隻有一張,你可向李鶴索要,一同修習。還是那句話,不可急於求成,切記切記。”
“明日還要征戰,老婦先去看看傷卒,你們年輕人也注意節製,盡可能少熬夜。”
孫思妙又不厭其煩地叮囑了獨孤謹月一遍,說完,便告辭而去。
她有些遺憾,背影微顯佝僂。
“殿下,明日還要征戰麽?可有把握?”送走藥王後,李鶴接著她的話茬,問道。
“現如今,藥王來了,無論是先天戰力,還是兵力,我們都處於上風,當然要痛打侵略者。”獨孤謹月點點頭,又眉頭微鎖道“隻是,怕有人走漏消息,炎軍會跑。”
這話裏有話,李鶴明白,她是在暗指玉闕二老,可能會通風報信。
戰爭中的第三方嘛,心思多得很,總是更容易站在弱者的那一邊。
李鶴也不例外,心裏的小算盤打到飛起,建議道“殿下,我軍勝局來之不易。將士奮勇,玉闕二老鼎力相助,才有今日之勢。然,現下,傷軍滿營,軍心已疲,商國態度隨時可能發生轉變,我軍確實不宜再連續作戰,展開大規模進攻。”
“哦?連你也這麽說?”獨孤謹月了解李鶴的智慧,卻不知道他的理想,理所當然地認為,李鶴也希望能留下這股炎軍,誅殺趙雲彤,不留後患。
這世界的人,估計很難想到,李鶴一介男兒身,竟從一開始就包藏著天大的禍心,或者說雄心。
“殿下,大勢在我,緩圖即可,何必著急著眼於這一時一地呢?我們應該充分發揮本土作戰的優勢,調動整個北境的軍隊,聯合作戰。”李鶴又勸諫道。
言外之意就是,咱們這已流血太多,很困難,先休整一下,穩住就好,其他地方的軍隊養精蓄銳那麽久,也該上場拚一把了。
“嗬嗬。”獨孤謹月聞言,稍一琢磨,反應了過來,輕笑一聲,頗有深意地看了李鶴一眼,將他攬到身邊,一隻手摸著他的心口,戲言道“夫君,你這裏是不是有什麽小心思,何不對我明說呢?你應該知道,你說的,我都很重視呢。”
她衝下山後,就已經派人去聯絡涿州月壹、鴻穀風雲,並向京都報訊。
事實上,無論是月壹的人馬,還是風雲的衛軍,大都是她的部曲,反而是這三州地方軍,她用起來一點不心疼。
p,李鶴暗罵一聲,覺得獨孤謹月的段位有點高,那雙嫵媚的眼,笑中帶著戲謔,好像能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隻得避重就輕,解釋道
“殿下,衛軍的情況我不了解,但青豫靖三州軍皆是同鄉為隊、同裏為伍,一個作戰隊伍裏多是姐妹親戚,一場大戰下來,傷亡慘重,人人裹素,哀情愁緒,處處可見,請殿下體察啊!”
“夫君,你的建議,我會慎重考慮的,時候不早了,我們歇息吧,剛才藥王前輩,可叮囑過,讓我們少熬夜呢。”獨孤謹月邊說邊把李鶴拉向了木榻,搞起風月的調調,根本沒有正麵回答。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獨孤謹月麵前,李鶴講不了軍隊的聊齋。
獨孤謹月雖然年紀不大,但對軍隊的事清楚得很,這屬於王者的基本素養。
軍隊的人事很重要,要想絕對掌控軍隊,在關鍵位置上必須用自己派係的人,而在戰鬥中用鮮血凝成的派係最為可靠。
如今,李鶴帶來的三萬軍隊,雖然打的隻剩一半,可一旦能生還回去,再各自累功往上躥升幾級,這些將士都會記得他的情,未來青豫靖三州怕是能由他橫著走了。
這世界以武為尊,可沒有文官製約武將那一套,各地一把手,上馬為將管軍,下馬做官牧民,權力大且集中。
這也是為什麽皇帝會那麽忌憚李清,南洲節度,雖名義上隻是一洲首長,可這一洲是帶著三點水的,比普通的州郡大得多,占了新國近四分之一的領土,五分之一的人口。
李清在南洲又說一不二,根深蒂固,搞得這麽拽,被皇帝收拾,那是早早晚晚的事。
現在,李清是按下去了,李家僅剩的李鶴倒是又抬頭了。若是以前的獨孤謹月,察覺後,肯定不會慣著他;但現在的她已經不一樣了,多了一些逼出來的念頭,她不想傷害母皇,但也同樣渴望,擁有保護自己男人的能力。
她沒想過要搞宮廷政變之類的激烈手段,但從現在開始布局,掌握一些讓母皇投鼠忌器的實力,卻是非常必要的。
即便今晚李鶴不提這事,即使明日軍隊傷亡再慘重,剩下來的人,她也是會想辦法安排上的,打上她九王府的烙印。
她與李鶴唯一的不同在於,她隻重視軍隊那幾十個關健位置的幾十個人,隻要這些人不死,問題就不大;而李鶴,除了重視這些將軍外,還很重視自己在底層士卒中的影響力,他珍惜每一個士卒的生命和傳播價值。
這就是來自兩個世界不同世界觀的人,在處理問題上的區別。
也是李鶴用戲劇觀影,搞文化滲透,一直被頂層統治者忽視的根本原因。
這種影響力,平時還隻局限在城市裏的街頭巷尾,軍隊裏的茶餘飯後,可一旦天下大亂,情勢失控,朝廷威信掃地的時候,將爆發出強大的聲勢和力量。
當然,現在還沒必要扯那麽遠,心猿意馬的李鶴,已經陷入到糾結中。
涼風有幸,風月無邊……
無疑,獨孤謹月這樣的女人是非常有誘惑力的,白美凶長就不說了,睿智堅毅的魅力,風月撩人的性感,更是弄的李鶴難以自持,但最終,他還是決定要忍住,要矜持!
並非假模假式,而是來真的。
一半是為了家人,一半是為了陳恬恬。
他想等,等到強大的沒人敢在他麵前叨叨的時候,再將兩個女人一齊收了算球。
不過,如此一來,渣男裝純,免不了又是一番辛苦
“殿下,請自重!”李鶴推開獨孤謹月拉著他的手,流露出有點慌的神色。
“我又不做什麽,你怕什麽?行軍在外,一切從簡,別那麽講究了,來來來,就這一張木榻,咱倆對付半晚吧。”獨孤謹月認真地說道,沒有一絲邪念的感覺。
渣月變身。
好熟悉!
曾幾何時,李鶴帶女孩子去郊外的草原,共騎遊玩宿營,夜幕降臨,然後
幾乎是一樣的場景、對白和表情。
“先說好,就睡一會,你可別動手動腳的。”李鶴假裝考慮了一會,才‘勉強’答應下來。
兩人躺下。
十息還沒過去。
“你幹什麽?把手拿開!”李鶴嗬斥了獨孤謹月一句。
“我睡覺不大老實,你多擔待點,這木榻隻有這麽大呢。”獨孤謹月解釋一句,手原來放哪還是放哪,一點不見外。
又是十息還沒過去。
“你的嘴過線了!”
“就親一下,我保證,親完就睡。”
“夫君,你有沒有覺得有點熱?要不要除去衣衫?”
“夫君,你的傷勢要不要緊?我給你檢查一下?”
……
for循環;
{
包括但不局限上述套路;
}
a()
{
“我就蹭蹭。”
“滾!”
}
兩個思想複雜的人,一個千裏救援,舍命拚殺,什麽都沒說;一個感念於心,愛的深沉,同樣什麽都沒說,連個謝字都沒有。
因為,根本不需要,用荒唐注解就完事了。
跟詹姆士邦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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