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放開我夫君!
作者:
風雨電 更新:2020-07-28 20:59 字數:2854
傾情一吻,時間失去了意義,全世界仿佛隻剩下她二人。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也不知是不是‘大力丸’起了效用,陳恬恬越發動情,傷勢好的已經能從李鶴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並反向壓製!
反正,等獨孤謹月匆匆趕來,進入帳中時,見到的畫麵,絕對是陳恬恬碾壓、李鶴被動的那種辣眼睛的姿勢。
瞬間,獨孤謹月暴怒!
“你個狗淫賊,快放開我夫君!”
也不知道她咋辦到的,居然能繞過玄闕,直接衝了進來,然後,撞破尷尬事,大家麵子上都過不去。
說實話,要是其他的事情,獨孤謹月都可以忍,不會這麽莽撞,畢竟,在當下,商國和她們是絕對盟友,這一仗玉闕二老又幫了她大忙,對她對新軍都有大恩。
但就是李鶴,這個男人,她是絕對不會再容忍有什麽閃失,不管是他生命安全受威脅,還是被別人挖牆角什麽的。
獨孤謹月在精神上,算死過半次的人了,有些事情想開了,有些人卻看得更重了,甚至比自己的命還重。
月四已經跟她匯報過了,李鶴為了趕來救她,絕對是奇計百出,九死一生。
在她於南秀峰傷春悲秋時,李鶴殺賊奪軍,千裏而來,絞盡腦汁,默默地籌劃著一切;
在她準備慷慨赴死時,李鶴一騎南來,以三萬羸弱之兵,坑殺炎國近兩萬虎狼,陣斬一先天,徹底改變戰局;
在她下山突圍時,又是李鶴,為牽製炎軍,義無反顧地殺入敵軍軍陣,陷入重軍圍困,全身上下傷得無一處好肉。
兩軍會合後,李鶴有跟她提過一句嗎?說過什麽嗎?
沒有,什麽都沒有,隻是默默地守在了為自己差點付出生命的陳恬恬身邊。
這樣的李鶴,相貌才華智計武藝什麽的就不說了,軍中都已經開始流傳他樂神和戰神兩個版本的轉世傳說。
單就把人品、恩義拿出來,就不是她獨孤謹月能舍得下的。
算起來,這是第二次了吧,替她擋箭,千裏救援,哪一次不是用自己的命在拚?
人心都是肉長,她獨孤謹月也不例外。
至此,獨孤謹月對李鶴的心思,哪裏還能有半分的齷齪,除了荷爾蒙的愛戀,就是深沉的愛戀,無法割舍的愛戀。
自此,獨孤謹月的心中隱隱生出了一些念頭,隻不過還很模糊,如果她知道另一個世界唐太祖李淵、唐玄宗李隆基的故事的話,怕是會清晰很多。
......回到正題。
荷爾蒙恬被獨孤謹月的一聲怒喝,嚇了一大跳,趕緊放開了李鶴。
她其實有點心虛,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算不算強那啥男神。
在沒有經驗的她看來,貌似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主動的,而且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有侵略性,但鶴哥哥的那滋味,真的是她無法抵抗的誘惑,她的良心也一直在左右搖擺,覺得應該征得鶴哥哥的同意先,但身體又很誠實,沒有被虛偽的內心所左右。
簡言之就是一句話,我有錯,但錯不在我心,完全是身體失去了控製,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無奈呢。
看到陳恬恬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小眼神慌慌的,李鶴都擔心獨孤謹月把她嚇出個好歹,這傷還沒好利索呢。
不就是親了親嘴,隔著衣服接觸了下嗎?你獨孤謹月更過分的事情都做過呢。
關鍵時刻,李鶴坐起身,淡然道:“殿下,恬恬她重傷未愈,你是不是注意點態度?”
“哈?”獨孤謹月沒想到李鶴竟然這麽維護陳恬恬,心中怒火迅速轉化成心酸和嫉妒:“夫君,你為何如此維護這個小淫賊?”
“恬恬救了我的命,不知這個理由,可以嗎?”李鶴整理了一下衣物,走下木榻。
“如果當時我在,我也會奮不顧身去救你,我保證!而且,在那之前,我就會阻止你一人去衝陣,絕不會讓你隻身犯險。”
嫉妒,使獨孤謹月質壁分離,亂了方寸,說出了不合乎她身份的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但也就是這股小家子氣的急迫,讓李鶴不忍再說什麽。
手心手背都是肉,還能說啥。
“哼!那還不是為了去救你!為了救你,鶴哥哥幾次遇險,幾次受傷,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這時候,陳恬恬見李鶴維護她,也反應了過來,心也不虛了,氣也壯了,論吵架,她陳恬恬還沒怕過誰,兩手叉著腰,跟好鬥的小公雞一樣:
“另外,獨孤謹月你能不能知點羞,一天到晚,夫君前夫君後的,鶴哥哥他同意了嗎?你母皇認可了嗎?有本事就拿賜婚的聖旨來啊?想白嫖我鶴哥哥,門都沒有!”
說完,兩手環抱李鶴的一支手臂,小胸脯還蹭了蹭,又補充了一句:“現在,我宣布,鶴哥哥是我的了!”
獨孤謹月見狀,雙目噴火,擼起袖子,就走了過來。
李鶴:“......”
他仿若置身於修羅場,另一支手默默地把還剩四分之三的生機丹收好。
眼下,看起來恬恬是不需要治療了,那底氣之足,絕對不會再有什麽性命之危;不過,等一會就不好說,搞不好三個人都需要生機丹搶救。
獨孤謹月越走越近,她心裏其實也是七上八下的,陳恬恬的話句句戳中她的心坎要害,說得她有些無地自容。
想到之前希望陳恬恬能劫走李鶴,遠走高飛去商國,又看到木榻旁她那布滿刀痕槍傷的甲衣,染滿鮮血的肚兜,都不用考慮陳恬恬的身份,獨孤謹月也不可能真動手,她心底裏一點也不恨眼前的小淫賊,要不是她,或許今日就見不著活著的夫君了。
不過,妥協是肯定不可能的,夫君是她的,不允許任何人搶走!
武鬥不行,就文鬥好了,論吵吵,她獨孤謹月也沒怕過誰。
所以,獨孤謹月氣勢洶洶的走到二人麵前,也伸出雙手,一把環住李鶴的另一支手臂,往自己懷裏一拉,對陳恬恬喝道:
“放開你的鹹豬手!我喊李鶴夫君,他就是我心裏的夫君,跟母皇下不下旨有什麽關係?沒有賜婚,大不了我以後終生不娶就行了,此生我有夫君一人在身邊,足夠了!”
“我們獨孤家不像你們陳家,寶貝金貴你這個獨苗苗的不行,以後怕不是要給你娶個十幾二十房開枝散葉啊?所以,麻煩你別來渣我夫君了行不行,你趕緊去渣你自己那十幾二十個吧。”
“我呸!”陳恬恬刁蠻的性子徹底被激發了,她毫不示弱,也猛地把李鶴往自己懷裏拽,一邊拽還一邊譏諷道:“別說十幾二十個,就是把你新國禁中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全部叫來,我也不換鶴哥哥!”
......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一拉一扯,一扥一拽,力氣越用越大,仿若拔河比賽,李鶴成了中間的繩子。
直到“嘶啦”、“噗呲”、“嘩啦”的聲音響起,李鶴的長服中衣(類似睡衣)不出意外地被撕扯成了兩半,渾身上下隻剩下一條四角底褲,胸腹部、背肋部兩條一尺長的大傷口也被相繼撕裂,血液如地泉般往外冒出,咕咕的。
兩女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先是被李鶴纖長挺拔的身軀吸引,然後又被那恐怖的飆血速度嚇到,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趕緊一前一後上前堵李鶴的傷口。
李鶴低頭看了看前後飆血的身子,手裏緊攥著生機丹,倒是絲毫不慌,苦笑一聲,攤了攤手,對兩女喝問道:“鬧啊,繼續鬧,這下你們滿意了嗎?高興了嗎?”
“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如此市井做派,你們還有點天潢貴胄的亞子嗎?”
“任你們爭來搶去,爭風吃醋,有沒有顧及過我的感受,難道我李鶴是妓館裏的妓子嗎?”
“咦?”
“嗯?”
兩女聞言,同時抬起頭,不經意地發出了疑問聲,那表情仿佛是在說:
難道你不是嗎?
李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