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狗親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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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到貓了 更新:2020-06-22 10:53 字數:4403
陸岸把薛芒安拽過來:“你膽子不小啊,剛剛叫我什麽?”
薛芒安一字一頓:“陸——大——偉。”
陸岸趕緊捂住她的嘴巴,小聲:“死丫頭,你敢跟別人說我咬死你。”
“不好聽嗎?我覺得挺好聽的,難道還是陸阿偉好聽一點?”
陸岸說:“叫我哥哥最好聽,你就不能叫聲亂哥麽,我想聽。”
薛芒安說:“叫哥哥?那我就叫你偉——”
她的“哥”字還沒說完,就被陸岸捂在嘴巴裏了:“你果真是沒良心。”
季昭明喊:“你們蹲在人家奶牛底下幹嘛呢?人家不要麵子麽。有什麽騷話也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一起聽聽唄。”
顧承說:“跟你介紹一下,陸岸的愛稱是大偉。”
季昭明“嗝兒嗝兒”笑:“大偉,來,到哥哥這裏來。”
陸岸上去就給了他一腳:“我女朋友可以叫,你叫我就抽你。”
“操?陸岸,這他媽才半天呢,你就開始重色輕友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靠,我不服,以前哪個娘們兒能比得上我的地位啊,我可是正宮娘娘,是皇後!”季昭明一頓罵。
陸岸又給了他幾腳。
季昭明朝薛芒安比了個大拇指:“牛逼!到底是學霸,就是比一般人厲害。我他媽算是開了眼了,且不論你們能不能處到一個月,你都是前無古人,估計也可能是後無來者了。”
牧民們騎馬經過,成群的牛羊在草原上奔跑,離離原上草,有著不可替代的壯美。七個人裏大多是江南人,或是靠著江南,自小長在水鄉。見慣了煙雨朦朧,如今看著這廣袤無垠的草原和豪情萬丈的北方漢子,別有一番感歎。
“我們去射箭吧!”楊梓霏看見遠處有靶子,連忙喊。
這裏麵沒人射過箭,都是新手,季昭明拿著弓,隨意放了一箭,直接脫靶了。
陸岸在他邊上:“你不行啊。”
說著,閉起一隻眼睛,瞄準了半天,拉滿弓放箭。箭離弦而去,路過靶子,擦肩而過,也脫靶了。季昭明捂著肚子笑:“你也不行啊。”
這時隔壁卻傳來楊梓霏的驚呼聲,薛芒安竟然一把中的,射了個九環。錢思萬拍手喊:“你怎麽這麽厲害!”
陸岸也聚過來,手搭在了薛芒安的肩上:“可以啊,射箭小天才。沒想到你雖然不愛動,但是天賦還挺高。”
顧承說:“學霸在任何方麵都是學霸。”
薛芒安說:“隨意射的,巧合吧。”
陸岸說:“那再來一箭看看。”
薛芒安側著站好,搭箭拉弓,都沒怎麽瞄準,“嗖”一下就鬆了弦。箭筆直而出,一下子擊中了八環。眾人一陣歡呼,陸岸說:“這下不是巧合了吧。”
“嗯,那就是我聰明吧。”
陸岸笑:“你跟著我別的本事沒學到,臭屁倒是學了個八成像。”
“那倒未必是學你的,”顧承說,“薛芒安以前就是出了名的人狠話不多。我記得那時候有個女同學老是看不慣她,覺得她又冷又傲,成績還好,就經常找她麻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個女的指著她鼻子問,為什麽你什麽都能做得好,薛芒安就說了一句‘因為我聰明’。”
而且薛芒安最氣人的地方在於,她的表情和語氣一點都不像是跩,而是像在陳述事實。我不是狂,我是真的聰明,氣人不?氣死拉倒。
陸岸樂了:“難怪你人緣不好。”
顧承說:“人緣不好但是受歡迎啊,那時候我們學校暗戀她的人可多了。隻不過她不怎麽跟男生相處,也沒人敢上手。”
陸岸來了興致:“再說說,還有什麽故事。”
“有個男的,長得挺帥的,讓人給她傳紙條,約她放學見,估計是要告白來著。然後薛芒安沒理,直接一背書包回家了。給人家自尊心打擊得不輕,從那以後他就再也不從我們班門口走了。薛尼姑的名稱就是那時候傳出來的。”
陸岸問薛芒安:“為什麽放他鴿子?”
薛芒安說:“他的字太醜了,不想見。”
“還挺挑剔啊。”
“我不喜歡他,去了幹什麽。”
陸岸讚成:“對,就應該不去。”不然被那小子提前上手了他能氣死。
錢思萬說:“你現在應該也很受歡迎的吧?”
陸岸豎起了耳朵。
薛芒安想了想:“不知道,有的時候會聽說有誰喜歡我。”
“誰啊?”陸岸眯眼,“高矮胖瘦,生辰八字,都給我說一說。”
薛芒安說:“我又不熟,沒什麽印象。”
“真棒。”陸岸誇她,“以後也要繼續保持。”
薛芒安的確是很紮眼的人,不然陸岸也不會在見她第一眼時就看上她了。
射了會兒箭後又跑去學摔跤。陸岸跟季昭明對搏,季昭明強調了三遍:“不準打臉,不準踢胯。”因為陸岸這個人精得很,保不齊他就能使出一些陰招來。
陸岸欣然答應。
一開始兩個人淺嚐輒止,還算打得禮貌。陸岸抓著季昭明的腰帶,腿伸到他後頭想給他使個絆子,但是季昭明下盤挺穩,沒被他絆倒。
陸岸這時身子卻又突然後退,拉開了不小的距離。季昭明忙往上撲,想要追過去,但是他剛要抬腳就被絆住了,整個人朝前摔去。
原來陸岸雖然身體朝後退了,但是一隻腳還在季昭明前頭放著呢。季昭明朝前一邁,就被他絆了個嚴實。陸岸趁機往他背上一趴,給他壓在了下麵。
季昭明喊:“陸岸!我幹你三姑媽個溏心蛋啊!”
晚上又要分房間時,陸岸雙手抱臂跟薛芒安對峙。
“以前都可以一起睡,現在在一起了,為什麽不能一起睡?”
薛芒安也不讓他:“那是沒辦法才一起睡的,而且我信不過你,誰知道你能幹出什麽勾當。”
“你是我女朋友,我什麽不能幹?幹什麽都是合理合情合法的。”
“那我就更不可能跟你睡一起了。”
“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聽誰的。”
“我不。”
陸岸說:“你怎麽又開始叛逆了?哥哥說話不好使麽。”
“滾蛋。”
楊梓霏捂著耳朵,不想聽他們說話。
陸岸繼續跟薛芒安講道理:“草原晚上涼,你昨天睡覺時不冷麽?我暖和啊,晚上抱著睡多暖和。”
“我多蓋一層毛毯。”
“嘖,”陸岸眉頭一皺,“你信不信我夜裏趁你睡著了爬進去?”
這時顧承回來了,說:“爬個球球啊爬,老板說了,剛剛來了幾個旅遊團,把蒙古包都訂滿了。咱們隻剩一個大通鋪的包了。”
“大通鋪?”方欣娜嫌惡,“我不要。”
“那你睡草地吧,或者羊圈。”陸岸說。
“哼!”方欣娜氣嘟嘟。陸岸現在對她是一點溫情都沒有了,冷酷得很,果真是渣男。
蒙古包裏的大通鋪很大,起碼能睡十個人,而且裏頭鋪滿地毯,裝得很漂亮。睡著也不算難受。
男生睡一邊,女生睡一邊,中間壘了一床被褥。湊在一塊玩牌玩到後半夜才躺下睡。中間的兩個位置是顧承和錢思萬睡的,這樣就算有人滾過界了也沒事。
薛芒安睡在最邊上,翻來覆去了兩個小時也沒睡著,男生不知道哪個在打呼嚕,震天動地。
緊接著又一道呼嚕響起,此起彼伏,你方唱罷我登場,開始了二重奏。
算了,薛芒安也不睡了,就這樣熬到天亮吧。
這時卻感覺腳下窸窸窣窣,有人在往她被窩裏爬。薛芒安想都不用想,抬腳就踹。
陸岸給她腳按下去,硬是爬了上來,靠著牆把薛芒安擠開了。薛芒安不得不給他挪了個位置。
“要死啊。”她小聲說。
陸岸耳語:“我聽見你滾了半天了。”
“他們一直這麽吵嗎?”
“男生嘛打呼嚕很正常。”
“嗯,但是有一個特別嘹亮,季昭明還是顧承?”
陸岸低聲:“季昭明,他除了靜安區貴婦外,還有一個外號叫靜安區嗩呐。被他吵得睡不著?”
“有點,沒事,要是真困了遲早能睡著。”
陸岸說:“你睡眠不好嗎?”
“神經衰弱。聽不了這個動靜。”
陸岸說:“我去把他拍醒。”
薛芒安拉住他:“沒事,他睡得好好的,弄醒他幹什麽。”
陸岸躺在她的枕頭上,側身:“你什麽時候開始有神經衰弱的?”
“高中吧,很多年了,不礙事。”
“壓力太大了?”
薛芒安笑笑:“還好吧,我能有什麽壓力。”
陸岸在她背上輕拍:“哥哥給你唱搖籃曲好不好?”
“你可別了,有一個音源吵我還不夠,你還得加一道?”
“沒良心的,我這不是想辦法哄你睡麽。”
“你擠在這裏我更不好睡。”
陸岸充耳不聞。
他繼續輕拍:“你神經繃的太緊了,也適當放鬆放鬆。別除了學習畫畫其它的什麽都沒興趣。”
“嗯。”
“馬上跟我回昆山吧,我帶你養魚好不好?說不定你也喜歡上了呢。”
薛芒安說:“我要回杭州,你當時也聽見了的。”
“我送你回去唄,正好往南,也不繞什麽道。”
薛芒安不予回答。
這時睡在隔壁的楊梓霏哼哼唧唧砸吧了幾下嘴被他們吵醒了,揉揉眼睛:“亂哥?”然後一個激靈,把頭湊過來,“你怎麽真的爬過來了。”
陸岸伸出胳膊去越過薛芒安對著她的腦門一推:“睡你的。”
“不知廉恥的狗男女。”楊梓霏拿被子把頭一蒙。
薛芒安說:“你回去睡覺吧,我們兩個要是都睡不好,明天誰來開車啊?”
“嗯,”陸岸嘴上應著,身子卻沒動,“你先睡,你睡著了我就過去睡。”
然後把胳膊從她的脖子後伸過去,捂住了她的耳朵。用胸口捂著另一隻:“這樣聲音有沒有小一點。”
“嗯。”
“睡吧。”
薛芒安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還真就睡著了,甚至還做了夢,夢到陸岸在她眼瞼上親了親,才起身走了。
第二天開車,陸岸說什麽都不讓薛芒安換他。薛芒安說:“你在我後頭睡的,應該是我休息得好一些吧?”
陸岸說:“那你再歇歇。本來我帶你出來就是要你玩的,不是讓你開車的。”
他昨天晚上其實沒怎麽睡,把薛芒安哄睡著後百度了一夜神經衰弱的療法。薛芒安長期待在自己的世界裏,處在焦躁抑鬱的環境下,不神經衰弱才怪呢。陸岸就想著讓她好好放鬆放鬆,慢慢把自己打開一點。於是就開車到了熱水鎮,打算去泡泡溫泉。
但是真的到了溫泉了,他又不樂意了。換泳衣好是好,但是他媽的還有其他男的在呢。薛芒安身材很好,雖然瘦,但是該有肉的地方一點都不短斤少兩。
陸岸見過很多身材好的姑娘,但是像薛芒安這樣身材好,臉蛋好,背景好還幹幹淨淨的姑娘,倒真的沒有見過。雖然性格冷傲了點,但內在裏可愛得緊。
別人常說,要想真的讓一個渣男心動,要麽你比他更渣,要麽就幹淨得一塵不染。薛芒安算是後者,不過她不是一塵不染,而是早早地就把自己保護起來,跟世界隔絕了。所以活得很幹淨。
陸岸給薛芒安挑了件包得最嚴實的連體泳衣,這也正好遂了薛芒安的心意。
陸岸一邊咬牙一邊寬慰自己,以後有的是機會再看,不饞這一次。然後把牙齒磨得“嘎達”響。
換好泳衣後溫泉集合,陸岸的左腰間果然有個狗頭紋身。薛芒安湊上去看了看,然後咧嘴笑了半天:“太傻逼了。”
陸岸把她扔進溫泉裏:“笑個頭啊。”
然後自己也跳了進去。
這個池子是牛奶池,陸岸故意挑了個不透明的給她扔進去。池子不大,裏頭沒有人。薛芒安閉眼靠在石頭上休息。
其他人奔著別的池子去了,這裏麵隻有他們兩個人。陸岸靠過來,也閉著眼睛休息。
“昨天什麽時候走的?”薛芒安問。
陸岸沒羞沒臊:“沒走,就在你邊上睡的。”
薛芒安才不信他:“那是小狗偷親的我。”
陸岸笑了,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是我親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