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場夢1
作者:龜緩緩      更新:2020-06-22 06:30      字數:2275
  所有的秘法都是不容於世的,竊取根骨的事如果爆出來,情長門當然得不了好,修仙界也必將動蕩不安。

  她整理著自己的思維,如果,如果二夫人說的是真話,那是不是就是她心裏想的。

  二夫人是孫丹師帶回來的人,還給孩子起了個名字叫念柳,念柳念柳,念的是柳。又把柳清溪的身體藏在密室裏,甚至親自把自己的依靠,修情給毒死。

  這一切看似毫無關聯,全是迷霧,可如果加上二夫人跟她說過的話,似乎又很是明了。

  她不準備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固然是因為秘法不容於世,也是因為...柳清溪並不是她的呀!

  清溪喜愛的是飛鳳,如果不是造化弄人,兩人早就在一起了。

  現在雖然不知為何豔情對飛鳳毫無留戀,但是,這不是很好嗎?

  沒有了飛鳳,隻有自己在他的身邊。

  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麵,豔情卻突然倒了下來。

  “豔情,你怎麽了。”她連忙接住豔情,隻看到他麵如金紙,毫無反應。

  再一把脈息,混亂無比。

  豔情本就受了重傷,又眼見二夫人死亡,刺激之下,暈厥過去。

  她連忙幫豔情調理脈息,半響後,豔情的脈息平穩了一些,但人依然昏迷著。

  “你很難過嗎?那就好好睡一覺吧,等睡醒了就好了。”她看著豔情俊雅的麵容,溫柔的道。

  她這邊正把豔情安置好,孟斐然和李墨言卻都回來了。

  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

  “清溪呢?”他們竟然沒有把柳清溪的身體帶回來。

  “不見了。”李墨言冷聲道,他趕去的時候,隻見到瘋狂找人的孟斐然,兩人甚至還打了一仗,孟斐然就是個瘋子一樣,認定是因為他打破結界,柳清溪才會失蹤,招招狠手,不過他也不懼。

  兩人打了半天,都受了傷,狠狠地盯著對方。

  他們從來都不是朋友,一開始就互相看不順眼,原來有柳清溪,還維持著麵上的和睦。

  沒有對方就好了,當時他們都是這麽想的。

  但最終,也沒有殺死對方,一起過來找豔情。

  雖然不知道誰帶走了柳清溪,但也許豔情有一點線索。

  李墨言心狠手辣慣了,但他還是最想找到清溪。

  孟斐然也是暗自心驚,他有係統的幫助,但不習慣依賴係統,而是把自己的經脈鍛煉的很粗,且自從柳清溪失蹤以後,除了尋找清溪,他就是在修煉。

  在修仙界裏也闖出了很大的名聲,他總是記得,清溪曾經跟他說過的話,兩個人要一起修仙,一起闖蕩。

  隻要聽清溪的話,等見到清溪的時候,他一定會很高興。

  孟斐然就是這麽認為的。

  他遇到芸雲的時候,也許是因為他跟柳清溪有一些相像的氣質,便救了他。

  芸雲就喜歡纏著他,他也沒趕他走。

  結果芸雲有一天卻向他表示傾慕,想要和他在一起。

  他當然是拒絕了,但卻第一次意識到,原來男的也會喜歡男的,就像芸雲會喜歡自己。

  以前他從來沒有這麽想過,這麽一想,他就想到了柳清溪,如果清溪也喜歡男的,或者喜歡自己,那會怎麽樣?

  但這想法一出現,他就知道是妄想。

  清溪喜歡的是飛鳳,為了飛鳳,他寧可承擔下虛妄的罪名,有悖於行事的準則。

  隻是為了保護飛鳳,不讓飛鳳受到傷害。

  這樣的清溪,怎麽可能會喜歡男人。

  不,他不僅不會喜歡男人,也不會輕易喜歡其他的女人。

  這不是早就知道的,所以他才對飛鳳曖昧不明,明明清溪和飛鳳有婚約,但他隱約感覺到飛鳳的好感後,心裏麵浮現的陰暗心思,不能被任何人明了。

  清溪一點也不知道吧,所以才依然對自己那麽好,如果他知道自己起了這樣陰暗的心思,阻擾著他和飛鳳,還會把自己當朋友嗎?

  清溪這樣光風霽月,坦蕩無比的人,不可能接受自己的陰暗心思吧。

  他想找到柳清溪,但又不知道找到以後怎麽辦?

  又這樣糾結著,尋找著。

  現在柳清溪出現了,但他甚至沒來得及看一眼,又被人帶走,消失了。

  他當時的感覺就是好不容易看到了點光,馬上就熄滅了。

  不,清溪,我一定會找到你。

  係統並沒有太大的用,原來用它找清溪,它找不到。

  但找到清溪後,也許它還能有用。

  他有些唾棄自己,甚至還覺得豔情有一些可愛。

  不過柳清溪的消息一來,他的整個心思立刻就被柳清溪填滿了,豔情馬上被拋到了腦後。

  “豔情怎麽了。”他問白可清。

  “本來就受了重傷,又被二夫人的死刺激,承受不了,先讓他休息吧。”

  “二夫人?”豔情受傷他是知道的,看他被一個弟子帶走,才放心逃離,但二夫人是哪一位?

  “是修情的二夫人,也是這位二夫人把修情毒死了,給他贖罪。”白可清沒有說柳清溪的根骨被奪走用在念柳身上的事。

  如果他們知道,一定不能放過念柳,但如果豔情就是柳清溪的話,念柳的事情,她願意放過。

  “贖罪,這位二夫人根本不簡單,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她一個凡人,竟毒死修情,又要把孫丹師殺死,想來當年她被帶來情長門的時候就已經種下怨恨了。”李墨言嘲諷,怎麽可能會是贖罪,應該是積恨已久,終於找到機會下手才對。

  不枉費他特意想法子交給這位二夫人的毒,果然把修情給毒死了。

  “無論怎樣,修情已死,也算是給了清溪一個交代。”白可清欲把此事掩蓋過去。

  “先找到清溪再說吧。”李墨言冷哼一聲。

  “墨言,斐然,你們都受了傷,去修養下吧,等豔情醒來,我會再找你們的。”白可清要他們先去修養。

  如果不是孟斐然,自己根本沒有傷,李墨言離去了。

  “他怎麽樣。”孟斐然問的是躺著的豔情,本來靈動的臉現在一片蒼白,靜靜的躺在那裏,無端的讓人有些心疼。

  他依然穿著那件紫衣,衣服料子不錯,即使受過那麽重的傷,但也沒有一絲血跡顯現。

  不過他知道上麵有他吐出來的血,還有被修情刺傷的血,甚至還有用手抓著劍磨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