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蓮花仙境(十六)
作者:藍楹      更新:2020-06-22 05:42      字數:3414
  既然霍己厭都已經闖進來,邱聞歆便不好再和淩奚討論一些個人私事,便隱晦地對淩奚說:“這事我不好多插手,還是要淩師弟自己做決定。”

  淩奚頷首:“多謝師姐。”

  霍己厭:“?”他們在說什麽了不起的事情?

  交代完事情,邱聞歆略顯倦怠,淩奚立刻有眼力勁地說:“師姐休息吧。我們先告退了。”

  邱聞歆看了淩奚一眼,又看了看霍己厭,最終歎了口氣,這些小年輕們的事情還得由小年輕們自己解決,她也隻能幫到這裏了。從以前父親隻有她一個孩子到後來有了一個妹妹,又有了一個弟弟,事情就漸漸變得複雜了。

  母親體弱,生完小弟後身體每況愈下,還要時不時受劉扇娘這個小妾的氣,氣不過,就一命嗚呼了。留下年幼的她和一個嗷嗷待哺的幼兒,她不怪母親,也許離開是對母親最好的結局,離開了就不會痛苦了。

  隻是她母親解脫了,留下的孩子卻遭了罪。她性子硬,是那種有苦不願意說的孩子,你想,從小在一個繼母橫行、庶女霸道的家裏長大,不受點欺負那是不可能的。

  淩奚拾了邱聞歆的眼力便拉著霍己厭出了屋子,替邱聞歆關好門。

  霍己厭瞪著淩奚拉著自己的手,滿滿毫不掩飾的厭惡——臥槽這個弟弟居然對我動手動腳,太不懂規矩了!於是就用力掙脫了淩奚。

  淩奚莫名其妙地望著他,雖然他也知道這個師弟不願意自己碰他,但是也不至於這麽大的反應,以前對自己都很冷漠的,見麵都躲著的那種,就更別說對自己有一點點的情緒了。

  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氣?

  不過話說回來,這不正是他所想要的嗎?他不就是想要師弟給他一點情緒上的反應麽?今天這是……難道是吃醋了?

  淩奚立刻高興起來,就是吃醋了!因為自己去了邱聞歆的屋子而吃醋了!看來師弟對自己並不是那麽無情的。

  淩奚很自戀地這樣想,便明知故問地說:“師弟你怎麽了?”

  霍己厭憋了一肚子的氣,這什麽跟什麽啊,居然要和自己的弟弟別別扭扭的,太糟心了。於是他沒有回答,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不理淩奚。

  淩奚這次倒沒有多少失落,反而很高興,因為他剛剛已經和邱聞歆商量好了對策,於是便心滿意足地晃晃悠悠離開了徵羽殿。

  霍己厭回到自己的屋子後,越想越憋屈。白千行正在收拾霍己厭剛剛睡亂的屋子,自從這個狗子來到他身邊,他連丫鬟婢女都省了,衣食起居這隻狗子都會想到。

  看到白千行的那一瞬間,霍己厭的心情立刻就明亮了。淩奚是不會知道的,這種表情才是真正喜歡一個人該有的表情。

  霍己厭往坐墊上一坐,很大爺地來了一句:“來,給爺捏捏肩膀!”

  白千行很聽話地放下手裏收拾的東西,踱到霍己厭身邊,伸出爪子準備按摩。就聽見霍己厭又說:“你這服侍人的樣子倒有一套的,以前幹過?”

  白千行手下力度適中地按壓著,嘴上回答道:“前世是教主的右護法,服侍教主的事情沒少幹。”

  霍己厭疑惑,他一個護法級的怎麽淪到給教主端茶送水、拿肩捶腿的地步?他問:“你們教主以前就沒個丫鬟什麽的?”

  白千行說:“教主不愛用女婢。”

  霍己厭轉過頭,兩隻眼睛看著白千行,好像更加不明白:“斷袖?”

  白千行愣地停下了拿肩的動作,“不知道。”

  霍己厭有點可惜:“你都跟著他這麽多年了,你不知道?”

  白千行意味深長地盯著霍己厭看了一會,又改變了回答:“我覺得應該是的。”

  霍己厭一眼就摸透了白千行的心思,這隻狗子根本就不是在說教主呢,而是在說現在的霍己厭,霍己厭願意答應和白千行在一起,不是斷袖是什麽?

  霍己厭跳起來就想給白千行一個板栗吃吃,被白千行靈巧的躲開了,這隻狗子又忙著辯解道:“不是說你,我是真的覺得教主的確是斷袖!”

  霍己厭這才放開他,一向不善言辭的狗子居然要和自己抬杠了,倒要看看狗嘴裏能不能吐出什麽象牙來,於是就問:“何以見得啊?”

  白千行咳了一聲,組織好語言,便解釋道:“葬花教的教徽三瓣紅蓮你應該知道吧?就是在無間地獄時我額頭上的標誌。”

  霍己厭點點頭,那個標誌他記得的,盛開的三瓣紅蓮就像是花鈿一樣開放在每一個葬花信徒的額頭上,據說這種標誌一旦種下,就會代代相傳,以確保世世代代信奉葬花教。當年的葬花教主也是夠狠的。

  白千行繼續說:“那個標誌不難種,隻需要通過血液傳播,植入你的骨髓,刻在你的骨頭上,下一代就會隨著你的血脈相承下去。我當年入葬花教比較晚,已經有很多葬花信徒了,本來可以挑選任何已經種了花的信徒給我種,但是當年的教主卻親自給我種了。我不知道他為何要親自給我種,種花的那個晚上,我倒現在都無法忘記。”

  霍己厭聽著莫名有點心慌,總感覺這種花的過程不可描述,他抱著“我不聽我不聽這太特麽惡心了汗毛直立”的拒絕,同時又有“臥槽你這隻狗子到底和教主做了什麽事情給我從實道來”的急切。兩相掙紮,他終於還是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怎麽種的?”

  白千行卻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直勾勾地盯著霍己厭,盯得霍己厭總覺得這隻狗子下一刻要撲上來啃自己。

  果然,下一瞬,白千行的腦袋就湊了上來,那灼灼的目光立刻把霍己厭融化在坐墊上,連撐起自己的力氣都不翼而飛了,軟趴趴地癱軟在坐墊上。

  白千行像隻餓了很多天的大狼狗,大長腿一跨,就把霍己厭壓在了身下,雙手伏在霍己厭腦袋兩側,兩個人一起跌倒在坐墊上。

  還沒等霍己厭問上一句“你想幹嘛”,白千行就一口咬在了霍己厭脖子上的頸動脈上。

  霍己厭疼得倒抽一口氣,急囔囔:“你鬆口!你個小崽子居然敢咬我!鬆口!”

  白千行沒有下多重的口,可是霍己厭就好像脆皮受不了了一樣地急囔囔著,要知道,白千行隻是做了一個示範,真正種花的時候是很痛的。

  當年教主先是咬破自己的舌頭,然後咬破白千行的頸動脈,將自己舌尖血渡到他的動脈裏,整個過程充滿了曖昧和痛苦,那個感覺,就跟初|夜一樣。

  白千行輕柔地舔了舔霍己厭脖子上的傷口,血液就開始漸漸凝固了,隻留下一個紅紅的印子,就好像小情侶在對方身上留下的小草莓一樣。

  白千行說:“當時,我感覺到教主了。”

  霍己厭還處於意亂情迷中,如果不是和這個狗子在一起,他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麽容易意亂情迷,脖子上還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太棒了,根本不想停下來。他都禁欲這麽多年了,重生前是不願意奉獻自己,重生後又因為身體原因加上太忙碌了,所以也就懶得找個對象,甚至連擼一把都很少了。畢竟這個身體隻有十六歲,沒到那麽血氣方剛天天需要發泄的地步。

  因為剛剛太過享受,所以當白千行停下了,霍己厭的腦袋依舊沒有停下來,就很呆呆地問:“感覺到教主什麽?”

  白千行瞪了霍己厭一眼,不知道教主這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在和他裝傻呢。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往下瞟了瞟,說:“感覺到這個。”

  霍己厭當即醒過神來,臥槽這隻狗子太會撩了,他居然被撩到反應了!大兄弟正很不聽話地懟著白千行那強有力的腹肌。他現在超想用手捂起來,隻可惜白千行的整個身體都壓著他呢,根本沒有空隙給他掩蓋,大兄弟那一柱擎天的力量就暴|露在白千行的感覺裏。

  他當即羞憤地想要鑽地洞!

  白千行好像沒發現霍己厭已經很羞惱了,繼續說:“所以我當時就覺得他和我一樣,會對同性有感覺的。所以我剛剛不是說你。但是你也會有感覺的,所以是說你還是不是說你,現在看看都一樣。”

  霍己厭早就被他一句“是你不是你是不是你”給繞暈了,他現在隻想讓這隻狗子從他身上起開,再不起來他感覺自己就要爆炸了!

  但是白千行還是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撩,還裝模作樣地在他的兩跨間蹭了蹭,於是霍己厭就感覺到了另外一根擎天柱,兩根金箍棒就隔著衣物亮相了,似有一較粗細的意思。

  白千行繼續說:“後來教主就直接升我做護法了,還囑咐我說,不讓我再去給別人種花,我隻能留在這裏為教主效力。”

  霍己厭別扭地扭了扭身體。

  白千行假裝沒察覺,說:“但是我之所以說我‘不知道’,是因為接下去的幾年裏,教主就再也沒有動過我。”

  白千行回憶的目光逐漸聚焦在霍己厭的臉上,右手悄悄地、很自然地來到霍己厭的跨處,勾手拉下了霍己厭的褲子。

  雁痕山炎熱,衣衫多輕薄,就這麽被他一勾,霍己厭的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就暴.露了,炎炎夏日穿這麽清涼,的確好爽!

  更爽地在後頭呢。隻感覺自己的大兄弟被什麽軟綿綿毛茸茸的東西一裹,霍己厭就來不及享受清涼了,豎起頭一看——

  一隻毛茸茸的尾巴正玩弄著自己的大兄弟呢!

  作者有話要說:

  控製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想要開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