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坐在沙發上邊吃冬棗邊看電視，他就湊過來，緊挨著她坐。

  文昭往邊兒上靠了靠，他也緊跟著靠了靠。

  文昭心煩的看了他兩眼：“能不能離我遠點兒坐？”

  他直接說：“我就喜歡坐這兒。”

  ……

  文昭“騰”的一下站起來，他一把拉住她胳膊：“去哪？”

  文昭指了指這個兩個人腳對腳橫躺著都綽綽有餘的沙發：“我坐那頭。”

  他抿著嘴看她一眼，鬆開了手。

  文昭邊吃棗邊說：“一會兒該送我回校了。”

  他拿起遙控器換台：“誰說的？”

  文昭差點兒連棗核吞下去，吐出棗核，咳了兩聲：“你昨天說什麽了，怎麽翻臉跟翻書一樣啊？”

  他不答反問：“我昨天說什麽了？”

  文昭指著他鼻子：“你說你一高興，今天送我回啊。”

  他看也不看她的說道：“我今兒不高興，你老實待著吧。”

  ……

  文昭往他身邊挪了挪，把盤子遞到他跟前：“我又哪惹到你了？”

  他終於轉頭看盤子，然後抬眼瞧她，文昭抬了抬盤子：“嚐嚐。”

  他接過去，文昭趕緊說：“特甜，吃一個你就美了。”

  他把盤子扔茶幾上：“真想讓我美不是吃這個……”

  文昭“忽”一下想站起來，還是沒快過他，他一個轉身就把文昭圈到沙發和他身體間，文昭真後悔挪過來，雙手使勁抵著他胸，聲音說的特別大：“大白天你要幹嘛？”

  他低聲說：“我怎麽覺得你一直在躲我呢……”

  文昭搖頭：“錯覺，絕對錯覺！”

  他越湊越近：“我沒看錯，幹嘛躲我……”

  文昭腦袋往後仰：“你離遠點兒，我告訴你。”

  他伸出一隻手扳住她腦袋：“你哪天不咬我了，或者不跟個木頭一樣連個回聲都沒有再說……”

  文昭被他咬住嘴唇時候，激烈的天人交戰是跟他拚了再在他嘴上添幾個疤，還是看在他今天尤為溫柔的份上忍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手真是哪都敢摸啊。

  文昭哼了一聲，斷斷續續問：“你捏哪呢？”

  他稍稍離開點兒：“那我輕點兒……”

  ……

  文昭氣壞了，直叫喚：“你瘋了，不行！”

  他依然我行我素，聲音更低沉了：“那我就在外邊兒……”

  文昭哪能相信他的鬼話，開始拚了掙紮，他終於稍稍離開她點兒,說了句非常畜生的話：“你要用手?”

  文昭說“好啊，用手拿把刀。”

  他盯著她：“哪一對情侶不做這個，我要求過分了？”

  人家還做別的了，不像你隻想做這個。

  文昭把他手從危險部位拿開：“我們跟他們一樣嗎？人家女朋友可是男人追來的，你是把我當女朋友嗎，你就把我當女人在用而已，要不一句話沒有，要不拉過來就啃，你當我大餅啊。”

  他冷冷的問：“一句話沒有？我對你說過什麽，你什麽時候聽過？”

  文昭推他：“那我們就真是沒共同語言，互相都礙眼，我……”

  他一下子火了：“又要跟我提走人！”

  ……

  文昭妥協：“……那你要說什麽？”

  他沒吭聲。

  文昭又問一遍：“到底要說什麽？”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跟7年前一樣。”

  文昭壓根不明白他在說什麽：“怎麽會一樣，你現在成熟多了。”看你見到女人那德行就知道了。

  他臉色終於好轉，似乎有了笑意：“跟你說話真費勁！”

  文昭直覺想回一句我也是，看他心情好了，就沒敢在輕舉妄動。

  他站起來：“那我帶你出去遛遛。”

  文昭瞪他：“你當你養狗呢？”

  雖然這麽說，文昭對於能離開這個房子還是抱著很大期待的。

  剛換好出門的衣服，文昭就接到陳蓓的電話：“姐妹兒，趕緊打開電視，我見著一個跟文學長的一樣的，快看看，是不是他啊？”

  文昭懵了一下，文學？這個遠在大洋彼岸的人跑電視上去了，還是國內的？

  文昭拿著手機飛速的衝到電視跟前，打開撥到那個台，文昭什麽也沒看著，早過去了……

  等在門口的黃聰走過來：“不想出去了？”

  陳蓓在電話裏問：“見著了沒？”

  文昭不太相信：“沒見著，不可能是他吧。”

  陳蓓說：“反正我看著特像，背景也是歐洲建築，他沒跟你提過他拍過廣告？”

  ……

  文昭掛了電話，回頭問黃聰：“我能用你的座機打個國際長途嗎？”

  黃聰臉色一下子不好看了：“能啊，這個月電話費你出就成。”

  文昭拍拍手站起來：“那算了，我們趕緊出門吧。”

  他聲音聽不出情緒：“原來我高估他了，他在你眼裏連個電話費也比不上。”

  ……

  晚上回來文昭插上網線，給文學寫郵件，黃聰湊過來看：“做什麽呢？”

  文昭把郵件最小化：“不要窺探別人隱私，這是做人基本道德你不知道啊。”

  他坐遠點兒拿過遙控器：“誰樂意看。”

  文昭不理他，繼續寫，黃聰在邊兒上：“吆!”了一聲。

  文昭看他：“病了，去醫院還用我陪不？”

  他笑一聲：“沒有，瞧到一故人。”

  文昭立馬去看電視：“哪裏哪裏？”

  他挑著嘴角說：“不錯啊，小舅子生活質量不錯，都賺外快了。”

  ……

  文昭終於按耐不住給文學打了個電話。

  文學接起來問：“你是文昭嗎？多少年頭一次啊，別告訴我打錯了啊。”

  文昭不聽他廢話，直接說道：“我掛了，給我打回來，馬上！”

  ……

  文學再打過來，就開始罵她：“我算瞧出來了，天大的事也比不上你要省的那點兒國際電話費！”

  文昭哼了一聲：“猜我電視上見著誰了？”

  文學說：“該不會看上哪個帥哥要我給你拉皮條吧，不要吧，雖然我有這能力，可我怎麽能把媳婦往外送呢。”

  文昭打斷他：“甭跟我貧啊，我就見著你了。”

  文學靠了一聲，又問：“也許是我？帥不帥？”

  文昭真想罵他：“不知道就上電視了，你被人侵犯肖像權了，知道不？”

  文學倒是很平靜：“算不上吧，我拿到錢了。”

  ……

  “就節前一個劇組來我們學校拍廣告，好像男模特沒到，陰差陽錯就找的我，我看給的價錢不錯，就拍了。”

  文昭翻翻白眼：“能入了你眼的錢看來真的給不少，怎麽春節沒跟我說啊？”

  文學口吻不好了：“還敢說，你跟誰亂攪合，誰還記得那屁事。”

  又爆粗口，文昭看看坐在一邊看無聲電視的黃聰，決定站起來去個清淨地兒。

  他頭也不抬：“要麽掛了，要麽從這兒打。”

  ……

  文學問：“我怎麽聽著你邊兒有聲音？”

  文昭趕緊說：“電視的，我調小點兒啊，幹爸幹媽知道不？”

  文學無所謂的說：“這小事兒跟他們說什麽，你就當沒見著。”

  文昭說：“我可告訴你各個台都在播，就算幹媽見不到，幹爸可很難看不到。”

  ……

  文學說：“行了，我都依著他讀研差點兒沒了媳婦，他還有什麽要求，哎，咱爸聽了我那一聲爸，反應怎麽樣，激烈不，是不是高興的一宿沒睡著？”

  ……

  文昭實話實說：“是一宿沒睡著，可絕對不是高興的。”

  文學直接說：“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會震驚的，畢竟我看上你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咱爸不經常遇到，沒事，反應過來就高興了，我處理的不好，老人心髒不好，咱得慢慢來。”

  文昭麵無表情：“……我掛了。”

  文學笑：“得了，不過跟咱媽提咱倆事兒的時候也要委婉些啊。”

  文昭說了一句：“我爸早就說了，你就甭操心了。”

  文學問：“咱媽態度怎麽樣？她可是明白人。”

  文昭說：“……我掛了。”

  他在那頭笑的得意：“成，我自己問。”

  ……

  文昭掛了電話，轉頭一看，嚇了自己一跳：“你幹嘛這麽看著我？”

  他鎖著眉頭，黑著臉站起來，遙控器一扔，一句話不說，走了。

  還把自己房間的門摔得震天響。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承認我瓶頸了，寫的自己看了都沒勁，怎麽給你們看啊，我卡文啦啦啦......

  估計會緩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