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完美。”

  “嗬嗬，你的話真的很可笑，你覺得我走進你是因為期待你的完美嗎？其實一直以來，從我們在學校認識到今天，我都沒有很真實的感受到我對你的愛。我不知道什麽是愛，如果我知道，我也不會給薑暢折磨我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你對我的感情僅僅是一種依賴，對嗎？”周凱很平靜的問，其實周凱早就覺得林秋實對自己的依賴要遠超過愛。

  “周凱，你知道嗎？我是愛你的。一次次的事情讓我堅定了這樣的想法。也許你覺得我的話前後混亂，我的腦海中現在也很亂，我盡量的把話說清楚，我知道你心中沒有忘記季雨晴。我也沒有渴望你忘記她。”

  林秋實一麵混亂的表述著自己的想法和心情，一麵極力的掩飾著瀕臨崩塌的表情。周凱甚至不忍心再看著她的眼睛。小口的低頭抿著酒杯裏的酒。

  “我知道你的心裏有怨氣，一直沒有發泄出來，和我在一起後也沒能給你什麽開心的回憶。”周凱仍舊低著頭說。

  “這樣說就有悖事實了，你給了我這麽多幫助，甚至還救過我的生命。”林秋實哽咽著。

  “本來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給你，算是一種報恩，算是一種愛你的方式。但是你要是認為我是那種需要別人憐憫，甚至是祈求愛情的女生的話。那就錯了。我寧願獨自終老一生。”

  林秋實停頓了一下，喝下了麵前的酒，再次斟滿。

  “並不是因為你的母親，如果我認為對的事情，沒有誰可以阻攔的。你的忽視和冷漠摧毀了我一次次建立起的信心和勇氣。”

  “周凱，你……愛沒愛過我。”

  周凱抬起頭，有那麽幾秒鍾停住了思緒，上下嘴唇糾結在一起。

  “嗬嗬，你的態度已經給了我答案。謝謝你的誠懇。”

  最痛的感覺莫過於笑著哭出聲來。那是一種慘淡的荒蕪，和無塵覆蓋的淒涼。可不可以再悲傷一點。生活已經給了我們答案。

  “秋實我們其實……”

  林秋實抬手製止了周凱的解釋。“讓我們再狂歡一次吧，為了彼此的新生。”舉起酒杯的手在哭泣，為了慶祝寂寞的漣漪再次泛起。

  “為什麽是這裏。”周凱也舉起了酒杯，無奈的聲音應聲而起。

  “對我來說這裏就像是垃圾桶，所有的不開心的我都想留在這裏，腐爛，變臭這樣才能長出新的生命。”

  “周凱，我們分手吧，雖然你的世界裏，我也許從未走進去過。但是在你身上，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謝謝你。你自由了。”

  林秋實印象中的周凱是沒有任何束縛的鳥，在天空的襯托下才看得清他的美。一旦囚於籠牢便毫無保留的退去全部色彩。

  林秋實終於將心理的話全都說了出來。也終於混亂的表達了自己的全部心情。分手也許是澆滅這對青春火焰的最後選擇。林秋實唯一沒有告訴周凱的，是她已經無法再逆流行駛在生活的海洋中了。她累了，也許生活中會遇到更多的不幸。但至少不會再見到希望。能看到希望的絕望更加可怕。

  這一餐吃盡了林秋實的全部回憶，對於周凱她甚至都沒有想過再爭取一下，因為她了解他，徒勞隻會增加他的反感。帶著醉態的林秋實走到門口。停下了腳步。

  “謝謝你，那天在酒吧門口救了我……”說完林秋實的背影徹底的消失在了周凱的世界裏。

  作者有話要說：

  ☆、炮彈裹著小糖衣

  周凱久久沒有離去，呆呆的坐在房間裏。想著林秋實和自己說的話，想著自己這些年來的足跡。年輕習慣不停的向前走，很難有耐心停下腳步回頭看看，或者聽聽此刻的回聲。林秋實說的很對，自己的心，她沒有走進過，既便是愛也隻是流星劃破長空，曇花凋落般的寂靜。這種癡迷過後究竟傷害了誰或是自己的心也被掏空了，他沒有想過。對林秋實的付出都是周凱真性情的流露。那麽這種讓人誤解的流露和帶有欺騙性的妥協就成為周凱帶給她傷害的鑰匙。門已經開了，剩下虐心的自己，隻能這樣走出去。

  周凱將剩下的酒一滴滴的融入血液。最後用手沾著杯中的紅酒在白色的桌布上寫了自己的心情往事。

  如果時間是一條河

  我無數次在河麵上采摘妖豔的花朵

  如果時間是一首歌

  那我的音符能有幾個

  迷戀過寂寞的猥瑣

  迷戀過熱血後的失落

  哭喊已不屬於這個時刻的我

  一種味道

  叫做擦肩而過

  一種情緒

  叫手足無措

  麵前的河依然開著熟悉的花朵

  將我的視線染成飄逸的紅色

  熱血的紅色依然撕不掉冰冷的的雕琢

  光依舊嘲笑著黑暗的角落

  一種燃燒

  叫做焚身後的解脫

  一種涅槃

  叫做重生後的凋落

  麵前的路流著滿是凋落的河

  將我腳窩裏麵的溫度淹沒

  氣泡從腳窩生起後被冰冷刺破

  夜依舊嘲笑著光起的執著

  一種力量

  叫做囚禁永生的枷鎖

  一種死亡

  叫做萬劫不複後的思索

  生，就這樣走著。

  死，就這樣等著。

  用心走著……

  回到家的周凱，安靜的如同一尊飽經滄桑的雕塑，愁容裏寫滿了故事。和林秋實分手是必然的結果，可是心也會很痛，很痛。更多的是替林秋實而痛，不知道此刻的她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狀態，一定不會太好吧。少了自己的保護，不知道她是否又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但周凱相信，就算全世界都放棄了林秋實，還有一個叫薑暢的人不會。

  “兒子你……”媽媽想關心的問問，看到周凱的神態，欲言又止。

  “媽，我和林秋實徹底的結束了，就像你希望的那樣。她是個好女孩，我沒有這個福氣。”說完周凱頭也沒有轉過的回到了房間。剩下周凱的媽媽獨自麵對這壓抑的氣氛。當周凱再次出來的時候，母親已經拿著行李踏上了返回哈爾濱的火車。周凱看著母親留下的紙條流下了眼淚。男人的眼淚這時也讓無聲的世界心碎。

  華鼎大酒店的門口，周凱準時的出現了。而鮑春華則一直等在門口。雖然兩個人第一次見麵，周凱還是一下就認出了這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鮑春華給周凱的整體印象就是低調。看不出什麽商人的身份。更像是一名普通的老師。進入包房，周凱才意識到今天晚上就隻有自己和鮑春華兩個人。低調的外表沒有掩蓋住鮑春華出手的闊綽，兩個人坐在的一個足以容納十幾個人的包房。周凱並沒有享受過這種奢華的待遇，有點被年輕的姿態出賣了。在城府頗深的鮑春華麵前，周凱就像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

  “以後啊，就叫我大哥就行，能有你這麽個年輕才俊的弟弟還真是我的榮幸啊。”鮑春華一麵和周凱聊天一麵催促著快點準備上菜。

  “你嚴重了，我啊就是個替王主任辦事的小職員。交個朋友。”周凱的心理對這個人並沒有什麽好印象，周凱是個性情中人，喜歡直來直往，討厭阿諛奉承。這種場麵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或者情非得已。自己是決然不會停留的。

  “王主任一直叮囑我，你可是他的得意門生啊，多年一遇的人才。我怎麽能不重視呢。說不定明天我就要在你的手下找碗飯吃啊。哈哈。”

  “鮑哥真會開玩笑啊。我哪能有那種本事啊。”周凱清楚在不知道自己的底細之前這種虛頭巴腦的話還得一直忍著。

  “鮑哥抽根煙吧。”說著周凱遞給鮑春華一根煙，鮑春雙手接過。見他也抽煙周凱也就放鬆了些。開始享受吞雲吐霧的感覺。看周凱抽煙鮑春華忙從包裏拿出兩條中華，放在周凱的麵前。

  “不知道你抽煙，要知道我就給你多備幾條了，拿著抽著玩。小意思。”

  “鮑哥，這太貴重了，不能要你的東西。這是工作態度問題。”周凱不知道這又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兩條煙嗎，看來你還真是不了解我。拿著啊。”

  周凱一邊推脫著一邊思考著王峰和自己說過的話。和鮑春華接觸特別的鍛煉人，可以盡快的熟悉這個圈子裏的規則。吃吃喝喝這種事情是無法避免的。收點東西也是在正常不過的。那麽在不傷害大原則的情況下，收點東西沒有關係。不然鮑春華會認為你是個很難接洽的人物。會對你大加提防。那後續的工作就不好做了。想到這周凱掃了一下兩條煙。這應該不至於傷害大原則吧。

  “謝謝鮑哥的心意啊，小弟就收下了。”鮑春華笑臉相迎。

  這時菜已經上的差不多了，盡是些貴的離譜的奇珍野味。周凱大多數都沒有吃過。隻是因為高昂的價格而聽說過。鮑春華叫服務員開了兩瓶五糧液。一人麵前擺了一瓶。

  “鮑哥，我不太擅長這個，要不我們換啤酒吧。”

  “開什麽玩笑，啤酒就是甜點，完事再喝啤的。好吧，今天高興，你盡量喝，醉了我負責到底。”

  周凱眼巴巴的看著這瓶晶瑩的陳釀。自己的酒量這幾年練的也算說的過去了，但是麵對白酒還是沾一次廢一回。沒有辦法隻能無奈的接受服務員將酒杯倒滿的現實。

  “來吧，好兄弟，大哥敬你一杯，願我們合作愉快。”說著一飲而盡。周凱隻能追著幹掉整杯的白酒，頓時一條火線將自己的喉嚨和胃連為一體。這樣下去周凱覺得自己一定會醉的淒慘無比。他讓服務員上了幾瓶礦泉水。先是一口氣喝下了一整瓶算是對喝下去的酒的稀釋吧。接下來，每次周凱都將一整瓶水喝到隻剩下一個底。幹杯過後就喝水將酒吐在水裏。索性再開一瓶，昂貴的五糧液就這樣被礦泉水享用了。鮑春華並沒有太在意這種小細節。隻是不停的敬著周凱酒喝。通過這種方式周凱安全的挺了過去。

  “兄弟酒量上乘啊，我自覺酒量不慫，今天看見兄弟和我絕對可以一較高下。”周凱覺得有些慚愧，但是對這種人來說無所謂的事，都是麵子上的情，私底下的事。沒有人會記得。

  “回去幫我和王主任問個好，我有時間過去看他。本來今天也給他打了電話，他有事來不了。雖然這次的單子不大。我還是會當自己家的事情去做的。”

  “一定把話帶到。放心吧。”

  “哈哈，我就喜歡和你們年輕人在一起，這樣整個人都顯得年輕了許多。等會和我一起去私人會所坐坐。”

  車子行駛在駛離繁華的路上。一路看著霓虹的光芒越來越暗淡，周凱的心也靜下來許多，雖然甩掉了一些酒精，但是醉意在風的召喚下快速的上湧。混混沉沉的周凱很快如攤到在一團羽毛中一樣，被困倦裹藏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炮彈裹著小糖衣（下）

  當周凱再次張開雙眼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甚至自己身在何處。隻能感到陣陣的熏香的氣息。自己躺在一個白色的用羽毛鋪滿的圓形沙發上。沙發異常的柔軟，以至於周凱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沒有任何用處。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啊，周凱心裏開始打鼓。鮑春華哪裏去了，周凱仔細的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房間內溫度適中，但是周凱還是感到了陣陣的燥熱。桌上放著茶和咖啡。周凱不管是什麽拿起來就喝了進去。用手使勁的搓了搓臉，定下神安靜了一會，呆呆的環視著房間。昏暗的燈光，想看清什麽很困難，周凱的正前方不遠處放著一個萬子閣的複古屏風，羽毛從沙發上一直延伸到地上，走過屏風更是別有洞天。

  一個碩大的複古木質浴桶放置在燈光掩映的地方，水中布滿了玫瑰花的花伴。周凱用手輕輕的撩起花伴，瞬間被一陣玫瑰的香氣包圍，還真是花瓣。祖國的花朵啊，就這樣的用來烘托氣氛了。跨過這個中心浴室，裏麵是臥室，也是古代帝王式的裝飾。在臥室的中心，有個被吊飾圍起來的龍床。龍床並不是規則的圓形，四周有九邊，每邊角處，有抬起的龍頭，龍嘴含寶玉，不停的向外吐著氣。周凱觀察一番，這吐出來的氣在腳下形成仙境般的效果。即便是這樣出色的回收係統讓人感覺不到絲毫不舒服。周凱摸著精致的龍身，徹底的感受到了這裏的奢華。

  這時一個奇怪的念頭襲擊了周凱，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麵前的這一切為什麽會選擇自己。因為能力，因為自我的超越。顯然在這樣一個物欲橫流的世界裏是不可能的。那麽是因為王峰還是手中的合同。或者還有什麽鮮為人知的秘密。周凱突然覺得頭好痛，算了就這樣走一步看一步吧，守住不違法這個底線吧。周凱一頭栽倒在這個象征地位的巨大龍床上，這樣的帝王級的享受和曖昧的燈光讓人充滿了遐想。這是有意而為之的遐想。周凱拿起電話給鮑春華打過去，對方已經關機了。這時房間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你好。”周凱接起電話。

  “先生你好，我是客房部經理。有位先生已經給您安排了黃之膳套餐，什麽時候方便給您奉上。”

  周凱一頭霧水，“隨便吧。其實給我上碗泡麵加個蛋就行了，不用什麽套餐了。”周凱還是覺得頭痛難受。

  過了有大概二十分鍾的樣子，房間的燈光突然全黑了，起初周凱以為是停電了。這隻是好戲開始的幕布。燈光先變成了象征帝王的黃色，緊接著音樂響起，中國古典的各色樂器演奏出的音符在房間裏飄蕩著。伴隨古典音樂的雄渾和訴說。周凱覺得自己瞬間被時間推回到了那個刀劍如夢，俠骨柔腸的年代。隻不過自己所處的位置顯然是那個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這樣一番折騰，還別說，真的有種回到古代做皇帝的感覺了，不管朝代，隻做帝王。

  激情蕩漾一番，一切又回到了漆黑的一片。原來一切都是預熱呢。接著燈光又變成了搖曳的燭光，這種燈在飛的感覺不知道是用什麽高科技手段實現的。伴隨著燭舞宮廷音樂再次響起。這時周凱聽見門口有聲響，不一會一個小太監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喊了一聲“榮妃駕到。”在這聲召喚後，進來了一行身材高挑的宮女，周凱被這麽一折騰，還真有點入戲。心理嘀咕著，這也太狠了，就這麽點事嗎？整得還真像那麽回事，真能捉摸啊。有錢人真是會享受啊。

  在眾侍女的簇擁下，手持蠶絲巾，頭戴紅冠葵翎。踏著優雅的宮廷步，那個所謂的什麽妃邁進了房間，還好這個臥室足夠的大，這麽多人在周圍折騰並沒有讓周凱有壓抑的感覺。由於燈光的變化，周凱努力的想看清榮妃的長相，但是曖昧的氣氛被渲染的深入骨髓。欲言又止，欲露還羞，就差那麽一點點。輕柔紗織的袖間在周凱的身邊飛舞著。最大限度的挑逗著周凱熱烈迸發的荷爾蒙。酒醉感全然不在。周凱很想粗暴的將其攬入懷中，但是眾人眼中，這種最原始的禽獸本質還是被盡量的壓製著。

  過了一會眾多表演者漸漸退出房間，剩下了那個妃子一人。這種古典的催情詩篇，讓對古代文學熱愛有加的周凱同學，徹底忘記了現實生活中的煩惱。周凱覺得像著了魔一樣鬼使神差的站起身來，又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那個古裝美女的身旁。伸出手的瞬間，周凱發現這一切都是真的。終於四目相對的瞬間，兩個人驚愕的表情，讓整座城仿佛都凝固了。

  “怎麽是你……周凱。”

  “娟……娟……子？好久不見。”

  麵前的人正是當年對周凱愛慕有加，近而遠之的娟子。兩個曾經有過故事的年輕人以這樣的方式重逢。到底傷害了誰的自尊。娟子看著周凱錯愕的表情。笑了一下。“怎麽了，看見我很意外嗎？”周凱點了點頭。“娟子，你怎麽會幹這個。不是離開北京了嗎？”

  “這個怎麽了，我不覺得有多丟人。上學的時候，不也差不多嘛。隻不過現在變成半職業化了。我有正常的工作，這隻是加個班罷了。”何娟熟練的打開了燈，周凱剛剛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早知道是你，還整這麽多預熱節目幹嘛，直奔主題得了，都是老相好了。哈哈”娟子的感覺還是那樣火辣又溫暖。周凱一把將娟子抱在懷裏。此刻這個大男子主義十足的男人，感覺到了異常的心疼。露水情緣，甚至情人都算不上。但是對於和自己用青春激吻過的女孩，周凱此刻還是感到了心痛。娟子沒想到周凱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漸漸的將手放在周凱的腰間。頭靠在周凱的胸前，這種遲來的關懷雖然淒涼但是依舊溫暖。

  聚光燈隻在那些出色的青春年華的腳下，現出靚影。這些非名校的畢業生，這群被聚光燈遺棄在角落裏的孩子們有誰會想起，她們也青春如新泉。他們也曾理想負肩。但是此刻的一切到底傷了誰的心，打了誰的臉呢。

  身材高挑出色的娟子，一心想成為專業的模特，理想以這種方式實現了。周凱抱著娟子許久沒有放手，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像被鞭打著一樣，每一下都留下一條深沉的血痕。

  就這樣周凱懷抱著娟子，整晚沒有入睡，昏沉的娟子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周凱早已離開。娟子拉開窗簾，一縷陽光穿窗而入。一陣刺眼，娟子眯起了眼睛，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後，正準備離開，娟子看見自己的衣服下麵壓著一個信封，裏麵放著鮑春華給周凱的一萬塊錢。

  不要在意我是誰，不要在意我在為誰流淚。我是一個死在刀下的鬼，我的魂已經隨你遠走高飛。何娟已經不再是那個初入大學時青色的羊角辮女孩了。這樣的生活已經固化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很多原因讓其無法停下。

  娟子拿著錢，眼淚奪眶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