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枝節茂3
作者:蕭蕭雨惜      更新:2020-06-22 02:01      字數:2060
  桑青道:“難怪怎麽多天你如此繁忙。” 太子笑道:“不止這些呢,對了你想說什麽?”桑青道:“這幾天一直忙著選妃看著你忙也不敢打攪,選妃時日過半不知你有什麽想法,畢竟是你的妻子。”太子沉下了臉道:“若是依著我的性子,是不會選的,但畢竟娶妻是父命之名我也違抗不得。”

  桑青道:“別人可是巴不得多娶幾房妻妾,你倒好,反而不稀罕,”太子一向溫和的臉沉了下來:“現在內憂外患,敵國虎視眈眈,據說周邊還有一股神秘的勢力動蕩不安。我實在沒有這個心思。再加上我這個太子,能不能保住還是一個問題,你應該也知道皇後的心思,何必再拖累別人!”

  桑青道:“也不盡然吧,為何你不相信你能給別人幸福呢!畢竟我還看見簫沁了,她可是喜歡你喜歡的緊,別的不說還有好幾位美人看著也是才德兼備的淑女呢!她們可都是仰慕作為太子的你呢!”太子溫柔的牽起桑青的手道:“那你呢?”桑青有些不知所措,我?我根本就不屬於我,根本沒有愛人的資格,況且我本是為著目的而來,即便覺得太子仁德,也隻能在自己的範圍內對他好,一旦命令下達,桑青別無選擇。看著太子期盼的眼神桑青開口道:“太子仁德愛民,當為天下楷模。相信四海之內無不信服。”太子笑著拿起了桌上的茶,品了幾口道:“這茶不錯,夫人是何時開始學會泡香味四溢的茶?”

  桑青道:“今天剛學的,正好就試一試!” 太子似乎想起了什麽臉色明顯一僵道:“這是顧渚紫筍,父皇最愛喝的茶,早該料到。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忙呢。至於我隻要你們定下來了,我娶便是。是誰無關緊要。”

  白晝靜悄悄的走來,揮散如雪的光芒,默默的照亮了天地。桑青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便進了宮,今日的比試是畫,題目則是楓橋夜泊。各色的女子們龍飛鳳舞的揮舞著手裏筆墨,依舊是那一位叫汀蘭的女子,隻見她長袖如舞,落筆生花,妙不可言。桑青的目光不禁被她所吸引。福公公著一身紅服一臉高興的走了進來跪拜道:“皇後娘娘吉祥。”皇後理了理衣角道:“平生吧!又是什麽風把你吹到本宮這裏來了?”

  福公公仍舊滿臉的笑意道:“奴才可是誠心惦念著娘娘,特意來給您請安,順道宣桑夫人覲見。”皇後饒有興味的道:“哦,所為何事?”福公公笑意未減遮掩道:“奴才也是奉命行事。”皇後嘴角含一抹微笑道:“如此也罷,桑青你就隨公公走一遭,本宮這裏無須憂心。”桑青跟隨福公公穿行於紅牆綠瓦的宮闈之間,不多時便來到了綿雪宮,宮外小橋流水落英繽紛。奇花異草更是多不勝數。如此景色倒也別致。福公公笑道:“這裏便是綿雪宮,正所謂綿延天地雪,潤物細無聲。這裏可是集萬千寶貝於一體的地方,桑夫人真是好眼福能得一見,請把。”說著指向了內殿。

  桑青左顧右盼的步入殿堂,殿內的四壁上皆描繪著瑰麗多彩的壁畫,一幅幅形象生動的畫麵記載著皇帝們的豐功偉績。那如火的朱砂,如夜空的湛藍,如青草的嫩綠一點一滴的羅列其上,編織成一幅幅絕美的圖畫。皇上站立其中,低著頭似乎端詳著什麽,福公公細聲細氣的說:“啟稟皇上,桑夫人帶到。”皇上回過頭來將手裏的東西藏於袖間道:“快過來,朕帶你去看看這世間的奇珍異寶。”說著朝著內殿走去,越往裏走越是奢華,兩旁擺滿了奇珍異寶,琳琅滿目的翡翠玉石,朱釵吊墜,金光閃閃的黃金寶,石應有盡有,如此多的數量似乎它們已經不是什麽稀罕物了。

  不遠處碧玉雕刻的山水畫,血紅寶石做成的紅杉樹,如鴿蛋大小的夜明珠,還有著一幅幅價值連城的名家字畫。真是窮極了世間萬物之精華。皇上的眼底浮上一抹霸氣,他道:“如何?”桑青道:“皇上英明,置一切於掌中。” 皇上哈哈大笑道:“不錯,天下之物皆歸於朕,你喜歡什麽盡管拿去。”

  桑青道:“賤妾何德何能,不敢收此重禮。”皇上道:“朕金口已開,一諾千金,既然說出絕不收回。” 桑青道:“賤妾實在不知需要何物?請皇上定奪。”皇上走近桑青從袖裏拿出一枚發簪,那是一枚晶瑩剔透的祖母綠發簪,發簪的頂端一朵朵粉色的小花如嬌弱的女子輕靠其上,簡潔卻美麗。最難得的是此發簪渾然一體沒有鑲嵌的痕跡。皇上熟練的將發簪插入了桑青的發間道:“此發簪朕覺得特別適合你,如你一般天然去雕飾,綠水出芙蓉。”桑青道:“謝皇上厚愛,皇上秒讚,賤妾不敢當。”

  皇上道:“你太過謙虛,朕倒是覺得若是以你的美貌,這粉黛真要無顏色了。”饒是再愚鈍的人也察覺出了皇上的意思,就現在的局麵來說已經很亂了,桑青不想再加一個皇上,若是可以桑青倒寧願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養養花,不再理會這紛亂的世界。桑青推辭道:“賤妾忽感覺得累了,不知可否先行退下。”皇上看向桑青道:“也罷,連日的辛勞,你累了也屬平常。對了明日你再過來,朕要你辦件事。”

  桑青跪安道:“是,賤妾先退下了。” 福公公送桑青出宮之時笑道:“夫人明日盡管來宮門便是,奴才必定早早的侯著等待夫人的大駕。”出了宮門,時日尚早,桑青的心裏也覺得混亂不已,似乎一切事情都開始偏離原來的軌道,是什麽呢?桑青自己也說不清,隻是一種微妙的感覺,桑青屏退了宮人獨自走在了寬闊的大道上,宮門外等候已久的紫砂跟了上去,將麵紗輕輕的戴在了桑青的臉上道:“夫人,這是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