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這個東西還真不容易看出來
作者:劉二十三      更新:2020-06-21 11:11      字數:2280
  三下五除二f 吃完飯,一頭紮進臥室。為了能更好地準備麵試環節,李仁慈自問自答,反複背誦,筆記本上的字密密麻麻,即便如此依舊緩解不了其內心的焦慮不安。

  “出來玩兒?”王子然的信息映入眼簾,掂掂手上厚重資料,還有依舊不能對答如流的問題,她索性將手機關機,閉關一陣,兩耳兩眼不聽不看身外事應該能更好地幫助其把握光陰與要點。

  李民敲門,吩咐幾句,類似早點兒休息的話,旁觀如此拚命的女兒怎麽和自己的性格這般不同,其站在臥室門外等了會兒,沒有回音,他便不再打擾,關門睡覺了。

  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她站起來伸個腰,發現已經十二點多,意識到手機的事,按下開機鍵,果不其然,多條信息、兩個未接來電皆是男友的。

  仁慈覺得好像不妥便回了信息:睡了嗎?

  未料對方在深夜時分秒回,“沒有,忙什麽呢?”

  “準備一場競聘的麵試,所以忘記~~”

  “準備得怎麽樣了?放鬆點,不要太緊張,需要我送你過去嗎?”

  看著這條信息,她覺得怪怪的,但本能的回複了:明天有順路的同事,不要特意過來了。

  同事們中午吃飯時紛紛給她打氣,有說有笑。

  “唉丫,這個人怎麽回事啊,小李不好意思,那個同事說還要回家趟,不順路了。”

  “沒事兒,來得及,我乘公交。”仁慈估摸著時間,吃了幾口,整理完東西,匆匆出發了。

  下午的麵試流程遠比想象中複雜,五花八門,有做遊戲,有辯論賽,還有麵對麵會談,最後結束的時間也比預定的晚了一個小時。

  即使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向公交站台,依然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車子從眼前呼嘯而過,仁慈急得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努力過,被世界遺棄的感覺讓一向堅強的她頓感傷心。

  好一會兒,抹掉眼淚,站起來,也隻能盡全力看看手機上的聯係人,連續打了兩遍王子然手機,仍未接通的情況下,忽而想到了一個人。

  “老同學,還在縣城嗎?”

  “什麽事?”

  “沒什麽,我現在這會兒打算從縣城返程,問問個順路的。”

  “剛出發,在哪裏?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打的好了。”

  “你就當打的,告訴我在哪裏吧,80路終點站?”

  車子行駛在寬敞的高架上,耳旁的風聲,急速中帶著溫暖,用手指觸碰它,好像有人在和你握手。劉宇時不時地瞥過頭,仁慈閉著眼,靜靜地享受著麵試完難得的舒坦。

  車子慢了下來,前麵出現事故了,原來是場追尾,鳴笛聲也變得愈來愈近和刺耳。

  “好幾個車撞在一起,我數數。”將頭略微伸了出去,即使夜色當空,還好霓虹閃亮。

  “頭不要再往外伸了,注意安全!”看著目不轉睛的老同學,他略微不解,“那麽有意思嗎?你再這樣子,我要關窗了!”

  李仁慈怔怔地轉過身,表情嚴肅。

  劉宇心生疑慮,從後視鏡中注意到同時還有個人看著他們。

  和同學感謝道別後,站在小區外,即使對方的車消失在視線之外 ,仁慈依然紋絲未動,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響起。

  “你的資料忘記在我車上了,著急要嗎?”

  “不急,下個星期同學聚會你去嗎?”

  “應該會去,你呢?”

  “我會參加,到時帶來吧!”

  掛完電話,一束強烈的燈光照來,她打量著不遠處熟悉的汽車。王子然從車上緩緩走下來,將手撐在車門上,示意她過去。在心裏早就料到他可能會來的情況。

  “上車談下!”

  “這麽晚了,什麽事?”

  “李仁慈打你電話,為什麽總占線?”

  “同學來電!”

  “就送你回來的那個,還有這麽晚了,為什麽不通知我呢?”

  她好氣又好笑地注視著,“我沒有聯係嗎?我一個人在縣城無助時,你在做什麽?”

  “別誤會,剛在高架上看到的那是我哥們,叫文靜,雖然是個女的,她從國外剛回來,受她家人所托我去接下,就這麽回事,路上好像有人打過電話,不過那時隧道信號不好!”王子然的解釋完美得無懈可擊,即使如此,她心中依舊意難平。

  “可我不光給你打電話,中午我微信,到現在也沒有回複,什麽意思?不想談,你可以說出來,不勉強不強求!”這時,李仁慈有些上火,隻是她不知道那種感覺叫做吃醋。

  “不用說這麽狠的話吧,我錯了,但你就發個微笑的表情然後什麽都沒有,那時我正好出發去上海。下午想打電話,但考慮你可能在麵試就忍住了,情況就是如此。”

  “強詞奪理,我主動發個表情,你不是也該回複下,況且我之前也沒有主動給你發過什麽,這裏麵是有原因的,分明是在報複我。”

  王子然哈哈大笑道:“報複,報複你什麽啊?小姐?”

  “對我沒有回你信息懷恨在心,哼!就覺得怪怪的,之前你知道我要去縣城都是招呼不打直接車停樓下,管我樂不樂意,現在倒還問需不需要了?”

  聽了女友的回答,他摸摸後腦勺,些許無奈又開心說道:“不要這麽敏感,我不是跑空了幾次嘛,哈哈哈,就當在報複你,不敢了,錯了,請李小姐高抬貴手,放小的一馬。”

  “我這個氣都快炸了,怎麽消?你我都已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更要對些情況互相報備,還有要保持與異性的距離,對吧?”

  “提到這個,我倒想問問,怎麽這麽巧有個男同學從縣城送你到家的呢?”

  李仁慈隨意撥弄起發梢,不假思索:“還真順路,劉宇他在縣城上班,住我家小區北邊,這千真萬確。不妨和你直言,我和他沒戲,要真有什麽早沒你什麽事了。人家看不上我,你看不出啊?”

  “這個東西還真不容易看出來,那也就是說你曾經對人家單相思嘍?”

  “什麽單相思?哪有這麽形容的,我和他頂多算是互相欣賞,不說了,困了,走了!”

  王子然望著女友遠去的背影逐漸消失不見,回憶起剛剛的對話,竟不自覺地笑出聲來,心想:真是個奇女子,關注的重點令人匪夷所思,早知道也不要和她解釋文靜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