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抗旨拒婚
作者:介介      更新:2020-06-21 10:33      字數:6655
  錦書看著他為難的樣子就知道他的感覺了, 忍不住笑出來:“這個嚐鮮確實很特別。”

  “冬日柑橘本不該如此酸澀啊。”周尋強忍住酸澀咽下去道。

  錦書拿過他手中的橘子放到貓兒麵前, 就連那貓兒都不肯賞臉不願嚐。

  “可有給它起過名字?”

  周尋看著貓半晌,有些為難道:“不曾。”

  錦書看著周尋不懷好意笑了一下:“不如叫彐寸?”

  周尋隻是聽到她如此稱呼,並不知曉具體到底是哪兩個字,隻是姑娘一直笑盈盈的瞧著他, 他一下子忽而就反應過來, 莫不是一個尋字拆了開來, 上邊兒一個就是彐字,下邊兒自然就是一個寸字了。

  錦書繼續撫弄著貓兒,轉瞬就改口道:“小彐寸。”

  周尋倒很喜歡這個名字,像錦書所想,彐寸很好, 很像他,她很喜歡。那是不是可以想成“阿尋很好,她很喜歡”?

  想到此處, 周尋心裏軟下來,撫了撫彐寸身上的皮毛道:“既然你這般喜歡它, 我就把它放在你這裏, 你可要好好喂養照顧。”

  錦書總覺得他意有他指, 說著讓她好生照料彐寸,其實是讓她順帶照顧彐寸, 重要的是好好照料自己。

  她麵上有些熱,跟著應道:“知道了。”

  彐寸和錦書著實很是親近,惹得周尋都醋了, 分明是他撿回來還悉心照料了這般久的小家夥,一轉身見到錦書就將他忘得幹幹淨淨了。

  周尋點了點它微微shi潤的鼻尖:“小沒良心。”

  錦書才要笑他同一隻貓過不去,可是細細看彐寸,總覺得熟悉,就像很久之前她們就親近一般。隨後又很快打消了自己的這個念頭,她記憶裏根本就不曾出現過彐寸,如若是有,她怎麽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二人這方正逗弄著貓,覺淺恰好出來瞧見了那貓兒,先是一怔,而後那貓似乎也瞧見了她,很通人性的衝著她“喵喵”叫喚著。

  錦書看著彐寸對覺淺的反應這麽大都忍不住打趣:“你瞧,這貓跟覺淺比跟我還親呢。”

  覺淺笑了笑,然而周尋和錦書卻都沒察覺那笑裏俱是訕訕。

  她也蹲下去逗弄那貓,彐寸甚至一下子跳上了覺淺懷裏卷起尾巴。

  周尋:“這下可好,貓對你也不親了。”

  “倒著實是個奇怪的家夥。”

  周隨不知什麽時候來了,對著覺淺笑了笑,隻是周尋和錦書都未注意到,覺淺瞧見他麵上隱約帶了羞怯和笑意。

  他附在周尋耳畔悄聲道了句什麽,周尋臉上的笑意和輕鬆一下子就盡數消失了,麵色很快變得凝重起來:“錦書,我便先走了,改日再來瞧你。”

  錦書也不多追究,隻是點了頭。

  周尋走後,覺淺將懷裏的彐寸抱給錦書:“小姐,你從前也養過一隻貓,就和它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你對它格外喜歡呢。”

  覺淺的話裏話外帶著明顯的試探意味:“你當真不記得了嗎?”

  錦書摸了下彐寸的耳朵,它很快就把耳朵垂下去再一瞬彈起來:“覺淺,彐寸和你親近肯定是有原因的吧?你倒不妨說,它就是我當初養的那隻貓了。”

  覺淺聲音變小了一些:“你都記得了......”

  “我隻是覺得彐寸很眼熟,貓怕生,不輕易親人,可是彐寸見著你我的反應都不同,明顯就不是第一次見我們。方才周公子在,我不敢挑明,怕他疑心重多想了,既然他將彐寸留在我們這裏,應當是沒起什麽疑心。對了,這彐寸怎麽會丟?”

  她到底還是問起來了,覺淺也不知該如何說,隻是頭皮發麻避重就輕撿著彐寸是為追她才跑丟了,下人當時都說不曾尋見,應當是那時候就被周公子給撿了回去。

  錦書看著彐寸問:“這麽久我一直都忘了細細問你,我當時到底是因著什麽才會去邊疆的。”

  覺淺沉吟半晌道:“是,是為了尋一個人。”

  “那人是誰?”

  覺淺歎了口氣,眼見瞞不下去了,何況沒有他們說清楚錦書還是同周尋走到了這一步,眼下程大人已逝,小姐也沒有依靠,也無需再瞞下去,興許直接告訴小姐會是最好的選擇。

  她才要開口,周隨忽然站在殿門前來回踱步,猶豫了半晌都未進來。

  周隨看到錦書她們看見他,這才走進來:“程姑娘,王上要為公子賜婚了。”

  錦書一下子鬆開手,懷裏的彐寸也就這麽落在地上,似乎對於她抱著它卻忽然鬆手害得它摔下來的這般行徑非常不滿,衝著她喉嚨裏發出陣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尾巴跟著翹的高高的。

  錦書仍舊笑著:“你說什麽?”

  周隨看她現在不對勁的模樣實在不知如何再同她說一半,支支吾吾要再重複,錦書忽然推開人從慶華殿跑了出去。

  周隨要去追人,覺淺拉住他:“你就別去了,讓小姐靜一靜吧。”

  眼下這麽個情況,若是告訴小姐她同周公子是舊識,且當初也是因為周尋千裏迢迢帶著她去邊疆尋他,恐怕也隻能是徒添煩惱罷了。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就這麽將這事爛在肚子裏深埋於心得好,現在小姐和周公子這般也挺好,牽扯出當年的樁樁件件未必是好事。

  周隨被覺淺攔下來,和她一同隻來得及看了一眼錦書跑走的背影。

  錦書並沒有跑去質問周尋為何他被賜婚,也不願意去問他是否應允。隻因他應不應允又有什麽法子?王上的話,天子一言九鼎,誰都不能輕易違背,他若是不允,便是忤逆一死,若是允了,大抵就是背棄了他二人的承諾。哪一個答案都不是她想要的,也都是她害怕從她嘴中聽到的。

  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錦書一路跑著躲去了禦花園,渾然不覺竟然不經意間來到了自己那一日同周尋親近的地方。

  隻有這個四下寂靜旁若無人的時候,錦書才敢蹲下來抱著膝蓋,任由淚水沾shi了衣裙。

  雨慢慢下起來,開始還是毛毛雨,像天空的一件珍貴的薄紗衣。跟著雨下大了點兒,天暗下來,烏雲慢慢籠罩了天空。豆大的雨點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落下,雨幕中的景物也俱是一片迷蒙,時顯時隱,似有似無。陣風吹來,雨簾晃動,雨中之景好像也在飄忽不定。想霧似的雨,像雨似的霧,絲絲縷縷纏綿不斷。

  她抬起埋在膝間的臉,雨落在她麵龐上,她臉上的淚和落下的雨混合在一起,已經分辨不出。迷蒙煙雨中仿佛有個影影綽綽的身影撐著一把紙傘緩緩而來,然後停在她麵前,在她頭頂為她撐著傘,而後一聲輕得快要隨風散去如雲如霧般飄走一般的歎息聲。

  周尋著素衫,蹲下身子,單膝往下傾斜,傘仍舊穩穩搭在她頭頂:“怎麽躲在這裏哭?”

  錦書隨手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別開臉不看他。

  周尋有些無奈:“你不能就這麽一杆子打死所有人不是?”

  他湊近一些,用幹淨的衣袖直接給她擦眼淚:“瞅瞅,都沒擦幹淨。”

  眾人皆知周尋最厭惡輕易同別人有什麽親近的觸碰,更別說將髒東西沾染上他衣衫什麽上,麵上雖是不顯露,其實這一點小小的事都能記仇許久再找個機會報複回來,可就是這麽個漠然無情的人,極愛幹淨的人卻在此時放低了所屬於自己的所有的該有的姿態,耐心溫柔的哄著這麽一個姑娘。

  錦書看著他,死死咬著下唇,周尋看她這般心裏一陣陣的鈍痛,一手用力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鬆口,然而她對自己尚且狠心用力,唇都被自己咬破了皮,滲出鮮血來。

  可她始終沉默,即便知道他的苦衷,知道她應該原諒,仍舊不願意開口問,聽到他口中親口說出來。

  因你疲憊而溫情的眉眼,因爾悲痛而隱忍的嘴角,因你有千百句話卻選擇沉默的寬容。

  錦書終是開口:“你怎麽找來這裏?”

  “大抵是,心有靈犀吧。”

  “錦書,”周尋的聲音醇厚酥軟,低得像無奈歎息,“你怎麽就不願意來問問我,問我一句,‘阿尋哥哥,你當真要娶親了嗎’?或是問我一句“你願不願意”呢?”

  錦書小聲:“我不敢問。”

  怕問出來的答案是她心中所想,怕那人不是她。

  “錦書,”周尋握著她一隻手,在手背上輕輕捏了捏,“你就不想聽聽我的答案嗎?”

  錦書抬眼,目光希冀又躲閃,周尋知曉她顧慮,也害怕。

  可是周尋說出口的卻是:“我拒絕了。抗旨不遵可是殺頭的大罪,你看,我都敢了。”

  錦書再也忍不住就抱住他的脊背嗚咽起來。

  周尋輕拍姑娘的背:“你一直都是我堅定且唯一的選擇,我會保護你,所以不用擔心也永遠不用害怕。”

  錦書麵對著他:“可是阿尋哥哥,我不要你小心翼翼的保護,我要你,明目張膽的偏愛。”

  “好。”他的聲音溫柔而繾綣,“錦書說的都應。”

  錦書眼神躲開他灼灼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問出口:“王上為何突然為你賜婚?賜婚的......是哪家的小姐?”

  周尋就知曉她口不對心最是嘴硬,眼下她問了,他也就直說了:“是惜慈,她治好了宮中一位娘娘和皇子的頑疾,這娘娘和皇子是王上最放在心上的,王上大喜過望當即便準她一個賞賜,可是......”

  他說到這裏停下來,忽然不再往下說,錦書也明白了後半句:她要的賞賜無他,便是請求王上賜婚她與周尋。一個太醫院院首女官,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子,自然般配。

  周尋怕她想著便開始介懷自己的身份一事,於是道:“可她再好,也不是錦書。”

  沒遇到錦書之前,周尋未曾嚐過情之滋味,也未曾想過原來情愛是這般磨人的東西。遇見錦書才知曉,原來這就是了,見不到時會覺得度日如年,恨不能時時刻刻抬眼即是她,見著了,又格外珍惜一起的時光,恨不能這時間過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她就像是春來枝頭最鮮妍的一枝花,是夏天最涼爽和潤的風,是秋天最清甜的果,是他愛情的唯一模樣。

  錦書隻覺那雙眼眸清潤無比,恍如春水裏映滿了梅花。

  祝惜慈將二人含情脈脈的神情也好,字字衷情也罷,悉數都看進了眼裏聽進了耳中。梁政清偏殿之上,她大膽放手一搏以一紙賜婚換取賞賜,她不要金銀珠寶,高官利祿,隻為換得這麽一個朝夕相處的人,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甚至還帶上了賭的成分,賭周尋對她也有那麽分毫的不舍和情誼,賭周尋無論如何都不敢忤逆天子之命。

  可他一開口,她就知道她賭輸了,輸得一敗塗地。她臉上等著他回答的期待希冀他通通視而不見,笑意僵在臉上,那一句“臣恕難從命”仿佛久久回蕩在殿上難以消散,也刻在惜慈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循環播放。

  惜慈記得他看過來的眼神:帶著無奈還有微微的責怪,明明白白的責備她為何要請求賜婚。

  一言一行,一個眼神都清楚地說明了,他不想娶她。

  回過王上的話,他徑自離開了偏殿。

  那時候惜慈就知道了,他再也不會回頭了,哪怕多看她一眼,聽她多說一句。連普天之下的王都不怕的人,還有什麽能使他輕易低頭感到畏懼呢?

  他一步一步走出偏殿,步伐踏在地上的聲音,分明並不大,可是在偌大的殿上就顯得尤為空曠和清晰,踩上去的時候,也像踩在她心上,霎時間,心也跟著他一步一步的動作碎開來。

  其實在那一瞬間,她清楚地明白,如果錯身而過,從此再不能有“重逢”,挽留的勇氣也在那個時候消失殆盡,像是抵抗歲月千萬年的古物,終究無法幸免於重見天日的第一縷陽光。

  可是惜慈也是無比固執的人,那時候還沒辦法真正明白,若是一個男人真心喜愛一個女人,眼中是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

  既然溫柔小意他並不會在意,也從來不會放在心上,那她就依靠最極端的方式,哪怕能換來他多一個眼神,即便是厭惡都好。她不願將周尋有關的任何再分給錦書。

  可是明知跟來可能會看到的景象,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從他出了殿裏就跟出來,看見的隻是他溫柔的和別人卿卿我我鄭重允諾。

  她真的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看客,圍觀別人的情愛,連姓名都不配留下。

  錦書有周尋為她撐傘,免於淋雨,可是惜慈一個人站在樹叢後,渾身shi透。

  然後自己回了寢殿。

  ......

  周尋之所以敢在偏殿明目張膽的抗旨不遵,是因為他清楚梁政清的為人。即便梁政清再瞧不上他,他畢竟是名副其實的左相,當初也是擁有一定的底氣和籌碼才能做到天下人眼中所謂的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既然凡事再一再二,梁政清也難免會顧忌他背後是否有別的靠山和籌碼,因為他不敢確定,但是他也不敢輕易孤注一擲。為了一個所謂的口頭賞賜這般反目,對於梁政清左右權衡過來說,定然是一筆極不劃算的買賣。

  相反地,留著周尋,不要將他逼至絕境,做好表麵功夫就足夠了。周尋會因此對他心懷感念,同樣的,借著周尋這個身份,他遠遠有更多的籌謀和算計,比如,借以公子周的身份,打發和親一事。這是到了萬一有邊疆異國想要開戰時,最好的法子。推周尋出去,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周尋的身份,不會貶低了和親之人的身份,也能很好的給異邦一個交代。

  梁政清能想到的,周尋自然也能猜到。所以,既然他當這個左相,做公子周一日,梁政清就不會輕易動他。

  卻沒想到錦書竟然因為他願意委屈自己。

  可他心中堅定的答案和選擇,早就告訴她了,想來應當還是他哪裏做的不夠好讓她心生懷疑沒有足夠的安全感。

  禦花園後,周尋並不放心讓她再回慶華殿去,於是索性帶著人乘馬車離開了宮裏回了公子府。

  是夜,錦書正躺在榻上卻怎麽也沒法子安眠,忽然感覺身邊來了人,旁邊的榻有了動靜,一隻手還沒來得及揮過去,就被人捉住了手腕拉下來:“乖一點,我陪你。”

  “我不需要陪著,我很快就睡著了。”

  周尋不理會她的話,也當做沒聽懂她的逐客令,先自顧自閉上了眼:“可我怕,我睡不著。你陪著我,哄哄我,我就好了。”

  錦書拿他無法,怎麽這麽大的人還像孩子一般,總是愛對著她耍無賴,還這麽黏著她。

  錦書翻過身和周尋麵對麵,將人摟在懷裏,拍著他的背輕輕哼著歌謠,果真當他小孩子一般哄。

  周尋想到記憶裏的似乎也有個人,和藹親切,在他幼時陪在他榻邊輕輕哼唱哄他入睡,便覺得眼角酸澀難受,一下子埋在錦書懷中聲音悶悶的:“從來沒有人真的待我好,也從來沒有人一直陪在我身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說好會一直陪著我的人,一個個都在半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

  錦書不知道說什麽慰藉他,這時候的他看起來和她以往見過的任何模樣都不同,顯得極為脆弱。在這種時候,或許說什麽都是蒼白無力的。

  周尋委屈的聲音又傳來:“我的身邊隻有阿隨和你了。錦書,你答應我,你永遠也不離開我好不好。”

  錦書看著這樣的他,心裏酸澀難受得緊,勾住周尋的小指:“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隨後在他額上輕輕落下一wen:“睡吧。”

  睡吧,度過了這漫漫長夜熬過了無盡黑暗之後,一切總會慢慢變好的,若是不行,那我們就休息好了一起讓它變得更好。

  我不會拋棄丟下你的,永遠也不會。

  兩個人就這麽相依相偎,深夜靜謐,外麵下起雪,一夜未停。

  ......

  周尋送錦書回了慶華殿,天兒已經正式入了冬,沒有風的空氣裏帶著的都是寒氣兒,沁入骨子裏的冷。錦書在門口等著,周隨已經備好了馬車,卻不知周尋為何遲遲還未出來。她冷得在府門口跺了跺腳來回走動,時而又開始搓了搓手。

  周尋胳膊底下夾了個什麽毛茸茸的玩意兒,待他走近錦書都沒看出來到底是什麽東西。

  周尋看著她眼神中掩不住的好奇和迫切,吊足了人的胃口,才慢慢悠悠的拿過東西在她麵前展開。

  原來竟是雪白的狐裘。

  周尋給她披在身上,又將麵前的帶子給係好這才退開兩步滿意的看了看。

  錦書低頭一手摸著狐裘柔軟的絨毛,一邊問:“這是?”

  “前兒些時候瞧著快入冬,趕緊就讓人緊趕慢趕了一副,今兒天冷,你恰好在,就給你披上。”

  錦書看著狐裘的眸光帶著藏不住的欣喜,周尋也忍不住彎了唇角:還好沒枉費這麽大的功夫,讓人去尋品相極好的雪山白狐剝下新鮮的皮毛做了件新狐裘。既然她喜歡,也就沒有白費這番心思。

  雪山白狐是最稀有的,也極為難尋,皮毛是多少高官貴胄花了大銀兩都不一定能收到一張的。

  周尋身子畏寒,才要花費大功夫和銀兩去做這麽珍貴的玩意兒禦寒保暖,今年唯獨收了一件這麽上好的成色和質地的,可眾人就這麽看著人毫不留戀的將東西給了姑娘。

  回了宮裏,才腳沾地到了慶華殿,錦書就趕忙拍了拍狐裘上莫須有的灰塵和風雪趕緊將東西疊好仔細的收了起來。

  才須臾的光景,有個宮女來給了錦書一包東西:“錦書姐姐,你可算是回來了。昨兒個賢妃娘娘身子突然抱恙,我們都急壞了,這是醫官來瞧過後給的藥,還要麻煩姐姐趕緊去煎藥,以往煎藥都是姐姐親自來,也隻有你知曉具體的,我們便也不好就這麽上手。”

  錦書接過來匆匆道:“我這就去煎藥。”

  宮女看著人走遠了,突然向榻邊走過去,在她房中榻上的枕頭底下塞了個什麽東西四下瞧瞧就很快地帶上門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阿尋就是這樣看著堅強無比,其實無比脆弱,但隻有在錦書麵前才敢稍稍鬆懈下來當個撒潑耍賴皮的孩子一般。

  那隻貓的名字是ji尋,那個字手機打出來是這個字:彑。文中的之所以不一樣是因為我用電腦可以敲出來,但是文中的那個ji字現在已經停用了,主要用的就是“彑”這個字了,兩個字都是同一個意思的~

  小可愛們看文愉快鴨<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