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耽溺其中
作者:介介      更新:2020-06-21 10:33      字數:7251
  錦書不斷扯著他的外衣, 周尋的上半身麵前已經露出不小的一片, 錦書這時候才發現周尋身上除了鎖骨和肩膀那一處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傷痕,看著觸目驚心,似乎已經過了很多時日。

  錦書湊近了看,突然噘嘴對著那幾處傷疤輕輕吹著:“給阿尋哥哥呼呼, 這樣就不痛了。”

  雖說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 但周尋從來不曾覺得自己是個所謂的君子, 因而也並不將此話放在心上,在她麵前他從來就不想做什麽君子。

  可錦書現在明明故意撩撥而不自知,惹得周尋忍不住趁她之危低聲誘哄道:“可是還是很痛。”

  錦書抬起頭,似乎感同身受一手伸出去一一撫過他的疤痕:“我知道的。”

  隨後竟然直接低頭在他身上的疤痕上輕輕啄吻,周尋拉著她阻止她行徑, 逼得姑娘不得不抬起頭停下動作。

  小姑娘也隻是在他強製動作下停了那麽一刻,還是堅持吻過幾個顯眼的疤痕:“這樣就不痛了。”

  周尋不忍心也不敢在此時去看她的目光,這時候錦書明明說著這般溫軟的話, 卻做如此故意撩撥他心弦的事情,總讓他再開口就忍不住趁這時哄騙姑娘故意做錯事的感覺。

  周尋把人拉開, 目光對著姑娘澄澈懵懂的眼, 對周尋突然拉開她跟她保持距離的動作有些不悅。

  周尋深深吐出一口氣努力克製壓抑自己內心的欲望, 眸光變得晦暗不明眼底已經不知何時沾染上了情.欲的氣息。錦書又直接抱住他的身子,周尋拿她沒法子, 嗓音低啞:“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

  可是他再清楚不過,這時候的錦書早就丟了理智,哪裏還懂得現在自己在做什麽。故而周尋這句話更像是自說自話, 隻能說給自己聽了。

  周尋沒管她,任由錦書靠近,姑娘尋到他脖頸處帶著極強的報複意味咬了一下他的脖子。這一下很重,像極了是在對他方才拉開她的不滿進行報複。很是記仇。

  錦書的手甚至摩挲上他的身子,周尋這一刻強撐著用那些所謂的理智來克製壓製自己的欲望的全數都崩潰了。

  一手扣上姑娘的腰將她往懷裏帶,兩個人這下子身子完全貼在一起,周尋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姑娘身子的溫熱和麵前的那一片綿軟頓時呼吸一滯。

  靠近姑娘的脖子撩開她上身的衣裙,香肩半露,眼神迷離,越發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姑娘脖頸,錦書身子本來就熱想著靠近他的溫涼,這麽一下她便皺了皺眉想將人推開一些。

  欲望打敗了理智,瘋狂占據上風,侵蝕了周尋腦中每一寸殘存的廉恥和所謂的仁義道德。

  “來不及了。”周尋喃喃著,直接吻上姑娘的唇,趁著她啟唇時借機入侵,舌尖掠過她唇齒每一寸,在她唇齒間攻城略地,十足的侵略氣息,強烈而不容抗拒。

  仿佛故意要讓她唇齒間沾染的都是自己的氣息,一定要在此留下自己的印記,同時又像一隻不知饜足的小獸不斷掠奪,卻也嚐到了十足的甜頭:比如說,她今日飲下的果酒讓她唇齒間都帶著鮮甜,周尋借著她的唇舌細細品嚐過一番,竟然也覺得十分迷醉了。

  直到姑娘氣息變得急促喘不過氣來,方才因為他的動作二人唇舌分開時還有若有似無的銀絲粘連。錦書愣怔著看他,周尋指腹蹭上小姑娘的唇角摩挲著,再輕輕替她擦掉了唇邊的水漬。

  入耳的聲音低沉又帶著難以言喻的蠱惑意味含著幾分輕笑從姑娘耳邊一字一句被輕輕遞進去:“你要是清醒過來,會不會怪我趁人之危?”

  錦書嘴裏嘟囔了句什麽,周尋並沒有聽清,但他的心思已經完全放在眼前的姑娘身上了。

  想到方才的梁宣,她這幅樣子若是被梁宣看見了,再或者他不曾跟出來,現在的他換成梁宣。

  想著眼神忽然清明幾分,俯身含住了姑娘小巧而白軟的耳垂心道:沒有這種可能。

  錦書覺得身上更難受了些,眉頭皺的更緊:“阿尋哥哥,難受。”

  周尋長睫鴉羽一般覆蓋下來投下一小片陰影,沒有聽到一般又開始用齒間細細輕輕的研磨錦書的耳垂,帶著微微的痛感,惹得她身子在周尋懷中戰栗了一下。

  周尋忽然聽見有腳步聲傳來,下意識的想到了梁宣,又緊跟著想到了當初梁宣從自己懷中抱過錦書帶走還將人安置在宮中,然後順著他耳垂往下下移到了下巴、脖頸......

  莫名想到錦書曾經提過的梁宣救了她帶她回隕都一事,撤開距離:他是不是也和你有過這般近這般親昵的時候。

  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那種灼燙和酸澀的感覺緩緩漫上心頭多一點就要將他灼傷:“我不準。”

  他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錦書也聽不明白了,身子徹底軟下去,隻能在他身上攀著他借他的力依附著他。

  禦花園中宮燈距離甚遠,很是晦暗,宮燈的微弱光亮下,他眼眸漂亮得像一塊上好的琉璃,睫毛卷長,眼尾上翹有桃花風情,她一時看呆了眼。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低沉又極具誘惑力,“他可曾教過你,‘妝成剪燭後,醉起拂衫時’?”

  錦書隱約的拉回一點理智,大致明白了幾分話中意思,本是因酒意濃重才惹得臉頰緋紅,在這時候問出這話的周尋眼中卻變成了默認一般,他嗤笑一聲退開,“學的真多”。

  頃刻間錦書明白過來什麽,可憐兮兮拽住他的袖子扯了扯:“沒有,不是阿尋哥哥想得那般。”

  可能是因為剛才二人那一番,姑娘聲音酥媚入骨,帶了些委屈和撒嬌。

  周尋看到後麵有一處一個身影動了動,又很快消失這才放下心來。手在姑娘背後按著往自己身邊來,在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我的小姑娘,是最乖的。”周尋是看見有人來了,故意為之,沒想到錦書的反應這麽大,忽然就覺得這樣醉酒又情不自禁的錦書很可愛,更加起了惡趣味逗弄她的拙劣心思。

  他很清楚,方才的人一定是自己熟識的人,並且隻有一個人,所以他才沒有慌張故意拉開錦書說了那幾句話讓人誤會果然就看到人離開了。

  錦書對於這種事情畢竟生澀,不懂得如何打消周尋懷疑,以為他還在因為自己的反應耿耿於懷,自己主動踮腳親了一下他,唇上傳來的柔軟觸感一觸即分。

  周尋嘴邊牽起苦笑,哭笑不得:“我沒你想象的那般正人君子,沒有那麽好的忍耐力。”

  可是這小姑娘這一晚卻時時刻刻都在挑戰他的底線。

  周尋幫她將衣裳拉上來掩住,忘了自己上半身的衣裳也被她毛手毛腳的撩開,又說不清是不是故意這般別有用意。

  錦書歪了下頭,身上又是陣陣的燥熱,手又要去拉扯自己的衣裳,卻被周尋攔下來,又很是嚴肅而鄭重的對她搖頭。

  錦書怯怯的,隻好放下手。

  經過這麽一會兒吹了陣冷風,二人的神智都清醒了不少,周尋知道那種東西服下的滋味有多麽不好受。隻是雖然方才大膽逾矩,現在冷靜下來還是明白太早了還不行,是萬萬不能夠的,她還小。不能趁著這時候欺負她。

  於是低聲:“委屈你了。”

  還不給錦書反應的機會,周尋對錦書後腦勺也來了一下,人一下子就倒在她懷裏。

  周尋一隻手扶著她,一隻手拉上自己的衣裳將人直接抱著往慶華殿走。

  ......

  惜慈在宮中的甬道上一邊低頭走,一邊任由濕潤落下滴在路上。

  她宮宴上趁著人不注意在錦書杯中動了手腳,本是引梁宣去,沒想到周尋那麽快就發現了端倪跟著也去了。梁宣不僅沒有得手,她趕過去看見的卻是二人相依相偎緊緊靠在一起的身影,透過禦花園中的樹叢花叢掩映之下,模糊至極,隱隱約約瞧見二人交纏身影。

  鬼使神差的給自己心理催眠,怎麽也不願意相信那是周尋和錦書的身影。

  隻是待走近後透過重重陰影影影綽綽的身形動作,一開始聽見二人唇齒相纏的水漬聲,然後便是帶有再清晰不過的暗示的微微喘息聲。周尋不知怎麽還說了些話兒,言語中仿佛帶著對錦書的指責。

  半晌沒了聲響,又隻有衣料摩挲的窸窸窣窣的聲響,惜慈一下子就明了了,捂著嘴不忍心再聽下去就很快離開了。

  這下走在甬道上,耳邊回響的還是二人親近時候的種種聲音,雖然輕聲微小,又沉重得讓她無法忽視。

  眼底忽然出現了一雙鞋,惜慈順著這雙鞋抬起頭,視線往上移。

  原來是常以寧站在她麵前,眼尾微微上挑,諷刺帶著些不屑:“祝醫官這是怎麽了?”

  惜慈眼下沒有空在這兒陪他耗著,還要跟人解釋清楚這一切來龍去脈各種淵源。隻是側過身子從他身旁走過去,可是她往哪邊移,常以寧就往哪邊擋著人讓她沒法子走。

  偌大偌寬的甬道,她不信常以寧是當真被她擠得沒有地方走。眼下種種反而擺明了就是存心在此處攔住她看她的笑話。

  惜慈:“常大人有何吩咐?”

  常以寧掀了下唇角:“見著周尋和他心上人親近了?”

  惜慈沒做聲,隻是聽到此事忍不住下意識背過頭去的動作就已經替她回答了一切。

  常以寧:“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怪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已經給了你這麽好的機會,讓你用此事幫我們的三殿下得手,順帶著讓周公子死心,還能在恰到好處的時候帶人捉奸,毀了程錦書的名聲。一石三鳥。可你呢,一件都沒辦成。”

  惜慈狠狠地咬住下唇強忍住不讓自己當著常以寧的麵哭出來。

  “可眼下,周尋和程錦書成了好事,梁宣被送回了殿中。哎。”他一手按在惜慈肩膀上,輕輕歎息一聲,“你到底是哪裏比不得程錦書?”

  惜慈聽到他後半句,霎時忍不住心中滿腔委屈,眼淚就掉落下來。

  常以寧擰眉,還是從懷中抽出來一條幹淨的帕子遞給她。

  惜慈接過來擦,想著遞還給他,常以寧直接道:“不要了。”

  見她這般經不起三言兩語,便很無趣的離開了。

  惜慈站在那裏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她到底是哪裏比不得程錦書。

  從前他隻當周尋待她是惺惺相惜,不過是可憐同情她突然之間被滅門,間或帶著一星半點的因為程章明裏暗裏的幫助對程錦書的虧欠,可是現在看起來,根本就不是那般。甚至可以篤定的說,周尋一定是真的心悅程錦書。

  可是,那她又算什麽呢?恩人還是朋友?

  和周尋在崖底經過的那些時日,他為她種下的那些風鈴草,還有帶著她來隕都百般照料幫襯,又是因為什麽呢?

  她想著,忽然又不願意哭下去。因為她曾經見過的那樣的周尋,也是錦書沒有機會且沒見過的,不可否認的是,錦書比起她,的確缺席了許多周尋的歲月,而這些歲月中無一例外都有她在,都有她陪在周尋身邊的身影。

  所以她比起錦書總是多了些什麽在的。而這些她僅僅擁有的可稱之為兩個人的美好,隻是一個人自始至終的自導自演和一廂情願罷了。

  隻是她始終在自我欺騙自我麻痹,妄圖躲過一切讓她清楚地看清事實的機會,陷入自己織造的一場美夢。即便被戳破,還是願意再重新逼自己忘卻,繼續往這條永遠不會得到回應的路上前行,磕得頭破血流。

  ......

  第二日,周尋去上朝時,周隨往周尋一望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看周隨盯著自己看了許久,時而瞧一眼自己身上,時而又瞟一眼自己的臉。

  周尋摸了摸臉:“有何不妥?”

  周隨掩唇輕咳一聲:“你,你自己瞧瞧罷。”

  周尋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侍女很識相的遞上一柄鏡子,周尋先是照了照自己的臉,並無不妥。才要去問個清楚,視線下移發現自己脖頸處似乎有什麽不尋常的印記,本來是淺淺的一層緋紅,但是因為他皮膚是略微病態的冷白,就顯得無比明顯。

  那一小團印記,讓周尋著實愣了愣,思索片刻才想起來昨日小姑娘埋在他脖頸處不輕不重的咬了她一口,他挑了下眉“嘖”了聲:“想不到力氣用得還挺大。”

  周隨本想開口細問,但見著因為自己問過印記的事以後周尋莫名的心情好了起來恍惚意會了什麽,周尋沒怎麽倒是他先忍不住窘迫。

  下了朝,周尋卻瞧見錦書等在一旁。

  他噙著笑意走過去,本想逗逗人,可是錦書卻一下子退開好遠,直到走到一處隱蔽的地方,這才埋下頭:“昨日,昨日多謝公子送我回去。”

  周尋點了下頭:“沒別的?”

  錦書麵上開始浮起紅暈:“昨日多有冒犯,還請公子能夠海涵。”

  周尋搖頭道:“錯了。你昨日可不是這麽說的,你喚的分明就是阿尋哥哥。”

  這一聲稱呼,一下子讓錦書把那些忘記的細節全數都想了起來,頓時羞憤得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周尋故意逮著她羞囧不已的模樣,追著說:“我無奈之下,隻好從了。奈何姑娘很是主動,不得不從。”

  錦書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嘴,他越說她的臉色越紅,到最後甚至豔得要滴血一般:“好了,你別說了。”

  隨之錦書就放下自己的手,他知道錦書沒辦法一時之間心無芥蒂的接納他,隻要她的心結還在二人之間的話都不說,始終藏著掖著,那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更進一步的。周尋直接執起姑娘雙手拉著,目光看著她,很是鄭重道:“錦書,待你好,並非是因你這個人怎樣,有什麽值得我圖謀的,也並非因著程大人予我百般恩情無以為報而報答在你身上,更不是因著程大人之死對你有所虧欠才以這種方式彌補。”

  錦書看著他的眼,周尋那雙眼太過清澈好看,讓錦書都不忍心挪開視線。

  周尋將她兩手交疊一處用自己的雙手蓋在她手上下:“即便一開始有過因為虧欠生出的報答之心,但隻是一開始罷了。”

  說到這裏他不自覺地停下來,莫看他昨夜那般似是風月場上的熟客,輕車熟路,但其實到底還是第一次對著自己心悅的人說這般的話,一時生出緊張,目光也避開,手足無措靜默著,慢慢悠悠道:“後來,大概就叫做,情不自禁吧?”

  他清楚自己內心自然而然的驅使使得他忍不住自然而然的就想靠近她,可是麵對她仍然帶著三分猶疑和不確定,這話問出口語氣一轉彎,不知怎麽就成了問句,倒像是他拋出這麽個問題,等著她依照自己的種種不合禮數常規的行徑給出他一個答案來。

  錦書突然得到他這麽認真的解釋,一時竟不知如何回他。隻是不禁訝異,原來她在意的和心中愁腸百結百轉千回的那些心思他都知曉,卻並未想過因此推開她放任她自生自滅或是走入歧途,隻是以自己的方式陪著她,給她解釋和安定感,一點點將她從瀕臨的絕境和妄圖墜入的深淵邊拉回來。

  錦書覺得眼眶變得熱熱的,鼻子跟著有些酸,周尋刮了下她的鼻子喟歎:“怎麽又是一副要哭的模樣,我欺負你了不成?”

  “沒......”錦書軟軟的開口,吸了吸鼻子,果然帶上一些鼻音來。

  “昨日宮宴你並未嚐到什麽好的,改日我給你帶些好東西來嚐嚐鮮。”

  姑娘的眼神亮亮的:“什麽東西?”

  周尋勾了勾手示意她湊近些,錦書乖乖靠近去聽,周尋卻傾身湊在她耳邊:“秘密。”成功將錦書惹得氣惱。

  周尋卻笑起來,心情頗好的離開了。

  錦書在他身後默默揚起手不斷揮動著拳頭以示抗議和不滿。

  晌午的時候,惜慈來了後宮各處給各位娘娘瞧身子,來到慶華殿唯獨對著錦書沒什麽好臉色,錦書一開始並不解,直待覺淺點撥:“這祝醫官是跟著周公子當初一同回隕都的姑娘。”

  這麽一來,同為女子間的那種感覺,一下子就讓錦書明白她的心思:想來周尋那樣的人,姑娘對著恐怕也很難不動心思。

  給賢妃診過脈後並無大礙,祝惜慈叮囑著勿要太過勞神費心又給她開了幾副補身子的藥就離開了。

  賢妃在祝惜慈走時讓錦書去送送,錦書應聲去了,祝惜慈在直到殿中還未出去一直麵色無異,直到殿門口,回過身說了句讓錦書覺得不明就裏的話:“程姑娘若是想刨根究底,倒也大可不必一定要上趕著黏著阿尋,這事情牽扯到許多人,縱然是他,趟上了這趟渾水也很難全身而退,還請你不要再過多為難他。你現在既然已經是宮女,就該司職,做好自己的事,別再動別人的心思,打一些歪主意。”

  惜慈一隻腳踏出去,錦書垂在身側的手都在微微的發抖,忍不住拉住了她的袖子:“你是不是知曉什麽?”

  惜慈毫不留情打開她的手:“程錦書,你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金尊玉貴的小姐了,隻是個小小的宮女而已。你忍心看著阿尋為你,自斷前程嗎?你知道他走到今日有多麽的不容易,付出了多少嗎?”

  她搖了搖頭:“你怎麽會知道?在他最艱難的時候你在哪裏,而那些時候都是我陪在他的身側。”

  惜慈的話雖然重,可句句都不是不無道理:或許這麽久了,她任性妄為,還以為自己是那個程家的小姐,高門大戶,爹爹疼愛的掌上明珠。若不是因為梁宣和周尋護著,她現在又算得了什麽?

  花費了這麽久的時日,她隻是療愈了自己的傷口,早將自己是否同周尋這般好的人是否相配拋到了腦後。若她還是那個金尊玉貴的貴小姐,周尋是翩翩風雅的玉質公子,二人自然很是相稱,郎才女貌,定然是人人讚譽的一段佳話。可現在的她,是沒有資格的。

  惜慈走了很久,錦書還倚著殿門沒動。

  這一日遲些時候慶華殿不知從哪裏跑了進來隻貓兒,通體毛色雪白光滑,唯有那一雙眸子,湛湛有神,像上好的流光溢彩的琉璃,這樣好看的眼睛,錦書隻瞧過一次,是在周尋身上瞧到的。

  他那一雙眸子,仿佛揉碎了所有星河璀璨,勾魂奪魄。

  她看著貓兒心就跟著變得軟了又軟,蹲下身子撫摸著它的背脊,柔軟而光滑,貓兒也很親她,靠在她衣裙邊蹭了蹭,當錦書再伸出手時,貓兒甚至直接伸出柔軟而shi潤的舌頭tian了tian她的指尖。

  “看來,這家夥倒是很親你。”

  周尋信步而來,錦書忙向身後看了一眼確定除了自己並沒有別人瞧見周尋這才拉著人到了一邊:“怎麽來了?”

  隨後很快反應過來,一拍腦袋:“哦,說是有嚐鮮的。”

  錦書看著地上的小家夥,震驚道:“你的意思,莫不是讓我嚐嚐它吧?”

  周尋總是忍不住為她稀奇古怪異於常人的想法忍俊不禁:“你若是舍得,那你就拿它嚐鮮吧。”

  錦書想到那一幕,一下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用手撓著貓兒的下巴,貓兒也很舒服的仰起頭任由她動手。

  錦書眼前突然出現兩個金黃的東西,隻見周尋伸向她的手上躺著兩個橘子。周尋:“冬日的橘子,最是鮮甜多汁。帶來與你嚐嚐鮮。”

  還不等她伸手接過去,周尋又收回手直接剝了起來,他手指纖長,一層層緩緩剝開橘子的外衣的動作也能做的格外吸睛,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哪怕是這一雙手,就足夠讓錦書怎麽也看不夠了。

  剝下一瓣,他首先就往錦書嘴裏喂去,錦書咀嚼了兩下,橘子的汁水在她唇齒間迸發開來,隻是......

  周尋跟著剝下一瓣喂進自己嘴裏一咬開來,汁水四溢,卻險些沒忍住吐出來:說好的冬日橘子最是甜美多汁,怎的他這一口下去,差點兒沒酸軟了一口牙!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全都是感情戲,說起來我挺糾結的,寫劇情怕大家想看感情,寫感情又怕大家嫌我劇情走得慢。

  我好累。

  每天都被更新榨幹,希望這一章也不會被鎖,不然大家就隻能帶著訂閱截圖去找我了……

  小寶貝們看文愉快鴨o3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