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完孫藝，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到丹陽，從崔賢那裏得知我成了開發區的老大。

  走在街上，一個帶著小弟擼串的大哥恭敬地對我低頭喊了聲“吳能哥”。

  我說你認識我？

  他趕忙跑過來給我發一根煙：“吳能哥，您別跟小弟開玩笑了，整個開發區都是你的地盤，我在這裏帶著兄弟們混口飯吃，怎麽會不認識你？”

  我被他說得很舒服，問他叫什麽。

  “吳能哥，我叫瘸子。”

  他挺著胸脯大聲叫著。

  “你的腿瘸了？”我低頭看他的腳。

  他穿了一條很長的休閑褲，把鞋子都蓋住了。

  “是啊，”他不好意思地摸頭，“去年我幫一個被家暴的女人打了她的老公，後來被她老公找人打瘸了腿。”

  那時候他沒錢，就隨便找了個私人診所接腿，沒接好，腿骨恢複的時候差了幾厘米，落下個走路瘸的毛病。

  我說你心地還挺善良，不適合出來混，做**。

  “大哥，後來我腿好了，帶人剁了他兩條腿。”

  瘸子“嘿嘿”地憨笑著。

  “有種，你現在跟誰混？”

  “鶴崗的豬哥。”

  丹陽雖然地方小，但也分成很多小區域，大地來說有老城區，開發區和新區。

  而開發區內部又分成很多個小區域，鶴崗就是其中之一，麵積大概有整個開發區的五分之一。

  我對他點點頭：“以後你就跟我了。”

  “啊？”

  瘸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對我低頭說謝謝吳能哥，我一定會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

  “我是斯文人，不用上刀山下火海。”

  我跟他留了微信，讓他去秀色港灣找崔賢報道，就說是我的人，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崔賢會暫時帶他。

  很快，崔賢就開車來接我了。

  “可以啊，都開上奔馳了，這車估摸著沒有50萬下不來吧。”

  我坐上副駕駛，打趣崔賢。

  “別跟我陰陽怪氣的，你要想買車的話，兌換5個金幣就能買走我這車了。”

  崔賢還是那副懶得搭理人的態度。

  我跟他都十多年朋友了，早就習慣了他這副冷冰冰的樣子，換做不熟悉他的人，肯定會覺得他太冷。

  我在去酒吧的路上，把瘸子的事告訴了崔賢。

  收下他也是我臨時起意，我是因為做了開發區老大很開心，再加上他會說話也有能力，而且我既然是老大，也該有自己的人。

  都是開發區老大了，總不能打架還要自己親自動手吧？

  “沒問題，我跟飛豬說一聲，免得他唧唧歪歪。”

  崔賢說做了大哥之後才知道管理不是那麽好當的，手下的小弟整天爭來爭去，哪個檔口歸誰，哪個酒吧誰罩都要爭個半天。

  飛豬是鶴崗的管事人，也是瘸子之前的老大。

  像飛豬這樣的小頭目，整個開發區一共有5個，飛豬隻是其中之一。

  我和崔賢不可能每件事都管，必須把地盤分開讓手下去打理，隻要培養出心腹就行了。

  “鶴崗和馬杭接壤，最繁華的紅燈區和三家賭檔正好在鶴崗和馬杭的交界處，飛豬和拖拉機沒少鬥過。”

  拖拉機是馬杭的管事人，脾氣很大，容易衝動。

  開發區的5個管事人，崔賢早就在微信上跟我介紹過。

  這兩個都不是崔賢的心腹，他的心腹是金陵的鴨子。

  金陵是開發區最繁華的地帶，集中了吾悅廣場和金鷹天地兩個大型商場，並且還有交通樞紐丹陽站。

  據說鴨子以前是男公關，幹鴨子出身的，看起來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帥哥，但是砍起人來一點不手軟。

  他的成名戰是在發廊染頭發的時候，被前來尋仇的一群人包圍，愣是拿著一把吹風機把那些人身上的肉都給燙焦了。

  我隻在邊上聽著，沒說什麽。

  “吳能，你也要培養一個心腹，不然你在開發區隻有老大的名分，沒有實權，這樣遲早完蛋。”

  崔賢是為我好。

  他知道我不喜歡摻和這種事，可我已經站在了目前的高度，必須承擔一些壓力。

  “行吧，我盡量。”

  在錢局長的暗中幫助下，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會成為丹陽的老大，統一丹陽的地下世界。

  然後統一丹陽這個縣級市並不是我們的終極目的。

  到了秀色港灣，我發現停車場擴建了，而且秀色港灣的主體建築也翻新過，招牌也弄了新的，看起來比之前的樣子氣派了很多。

  我問崔賢這些都是你搞的？?“不是，是我讓鴨子弄的，你要做任務，我也有任務要做，不可能整天做這些事。”

  崔賢白了我一眼。

  現在是早上9點，秀色港灣外的停車場已經有不少汽車了。

  “大家這麽早就來喝酒？”

  丹陽這個小城市的生活節奏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快了？一大清早就來喝酒的嗎？?“不是。”

  崔賢衝我搖頭。

  “來幹什麽，你進來就知道了。”

  崔賢帶著我進了秀色港灣。

  剛進去就傳來了音樂聲，大廳裏坐滿了人，而且在人群最前方有個主持人拿著話筒在說些什麽。

  崔賢示意我坐下，我隨便找個位置。

  主持人拿出一條黑色連褲襪，興奮地聲音都顫抖：“朋友們，這條連褲襪是鏡花水月昨晚穿的，原味絲襪，不添加任何佐料，起拍價1千。”

  臥槽，拍賣穿過的絲襪？而且還是江水月穿過的，尼瑪，太重口了吧？

  我當時就傻眼了，酒吧什麽時候搞了這麽一出？?就算原味絲襪能滿足一些屌絲的**心理，可是起拍價1千是不是太高了？?我剛這麽想，大廳裏坐著的人群裏接連報價。

  “1萬。”

  “2萬。”

  “4萬。”

  最終，這條黑色的原味連褲襪被一個光頭的胖子以7萬4500的價格拍走。

  “太棒了，我可以好好擼一管了。”

  他激動地走上去，在服務員的接待下刷卡後帶走了原味連褲襪。

  接下來拍賣的是江水月穿過的丁字褲，引起瘋搶，拍出了15萬的高價。

  我早就看傻了，找到那個買下**的人，問他隻是一條**而已，15萬是不是太誇張了？

  “你懂個屁，”他很激動，還沒有平複心情，緊緊地抓著丁字褲，“鏡花水月一個晚上隻穿一套衣服，**是最貴的，15萬算便宜了，曾經有一條鏡花水月來例假時糊了血的**被拍出35萬的高價呢。”

  說完，他就匆忙跑出秀色港灣。

  我詫異地轉頭看向崔賢，他對我點點頭，說這事是真的。

  “那為什麽不直接賣她來例假時的衛生巾？”

  那東西要賣的話，肯定是高價。

  “太惡心，不賣，影響江水月的形象，我們要把她打造成一線巨星。”

  崔賢說秀色港灣這邊的事不用我煩，我的任務就是去振江的直播公司偷師，熟悉直播行業，為江水月鋪路。

  崔賢也看得出江水月的**質。

  我們這麽盡力地幫江水月，其實也是在幫我們自己，她以後賺錢了，我們也能跟著嚐到甜頭。

  而且到時候我們要想做點事的話，讓江水月去**一下不就搞定了？?“拍賣的點子是誰想出來的？”我問崔賢。

  這個點子還挺好的，拍賣的東西的尺度把握得很好，能讓人們更想接近江水月，卻始終讓江水月保持著神秘感。

  “鴨子搞的，他做了10年男公關，在做老大之前是王牌鴨王，知道怎麽討好女人，更懂男人在想什麽。”

  崔賢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見見這個鴨子。

  男公關經驗10年，據崔賢說他今年25歲，那麽他豈不是15歲就出來做男公關了？?“他來了。”

  我剛想說見見鴨子，崔賢就指了指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