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江水月對麵，她隻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手裏有她的簡單資料，瀏覽之後，驚訝地發現她的名字叫江水月，就是我猜測的那個女的，長相和名字都是一模一樣。

  “以前接觸過這個行業沒？”我問她。

  “沒有。”

  她聲音清冷，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以你的條件，要找一份正經工作的話很簡單，為什麽選擇下海？”

  下海是夜場的專業術語，一般人也聽得懂。

  “沒有為什麽。”

  我看了她幾眼，她的聲音和江水月一模一樣，隻是性格好像變了不少，前幾天我第一次見到她，她還挺活潑的，現在卻沉默寡言，一副禁欲係女神的樣子。

  我沉默了會，幹咳幾聲：“雖然我作為夜場老板說出這種話很奇怪，但我還是要勸你回頭，夜場沒有回頭路，進來了就洗不清。”

  這是我幹夜場以來的心得，不是為了裝逼才說的，是真心話。

  這些天裏，有好些良家找過來要下海，大部分都是急用錢來賺個快錢就走的。

  可是最後誰都沒走成，成了專業的陪酒小妹。

  我拿走了江水月的第一次，心裏有愧，不想毀了她的一生。

  她嘴角上揚露出冷笑：“我恨男人，不是為了錢才來這裏的，是為了戲弄那些臭男人。”

  江水月說她不缺錢，而且家在北方，是瞞著家人過來下海的，她要玩弄這個世上的男人。

  我愣住了，沒想到江水月的性格轉變這麽快，難道都是因為我拿走了她的第一次？?她痛恨男人也是因為我吧？?媽的，真是天意，她隨便找了個地方想下海，沒想到正好來到了我的城市，正好又到了我的夜場，都他麽的是天意啊。

  想到這裏，我趕緊拉了拉口罩，防止被她看到我的真麵目。

  “看來以後我要經常戴著口罩了。”

  江水月目的明確，就是為了玩弄男人的，不是一時失足。

  既然這樣，我也不勸她了，準備跟她簽合同。

  在簽合同之前，我把陳旭的封殺令跟她說了，讓她考慮清楚。

  “不用考慮，簽合同吧。”

  江水月爽快地跟我簽了5年的合同，她對月薪沒有要求，隻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推她做頭牌。

  “以你的條件，稍微包裝訓練一下，不管去哪個場子都是頭牌。”

  我對江水月很有自信。

  即便我閱女無數，都對江水月產生了心動的感覺，更別說其他男人了。

  江水月沒有經紀人，我就跟她簽了直係合同，她算是秀色港灣的簽約小妹。

  有了她的加入，我對今晚的夜場經營有了主意。

  反正現在場子裏也沒有多少小妹，大多是不入流的檔次，高端一點的客人是看不上的。

  既然如此，我就準備把江水月緊急包裝一下，讓她今晚就作為壓軸登場。

  我把這個想法跟江水月說了，她表示沒問題。

  化妝和穿衣打扮這種事，媽媽桑最在行，我交給媽媽桑去辦，然後就去和崔賢進行宣傳。

  晚上開業的時候，宣傳的效果出來了，場子客源爆滿。

  “還是你高，居然用angebaby和楊冪親臨夜場的噱頭，我現在很緊張啊，萬一他們等會看到江水月，發現不是宣傳語上說的那樣，不就完了？”

  我和崔賢站在二樓，俯視著一樓大廳裏的客人。

  “等著看吧，宣傳語一向很浮誇，隻要達到宣傳目的就行了。”

  10分鍾後，我作為夜場老板，親自宣布江水月出場。

  伴隨著一曲angebaby的《綠羅裙》，江水月穿著大紅色的緊身晚禮服，被兩個小妹扶著走進大廳。

  “哇塞！”

  我看呆了。

  在燈光和妝容的影響下，此時的江水月可以說是angebaby本人了，至少有9成相似。

  “嘩。”

  大廳裏的人安靜了幾秒鍾，然後爆發出了衝天的歡呼聲。

  “下麵有請我們秀色港灣的神秘嘉賓，給我們帶來一曲《綠羅裙》！”

  我拿著話筒大聲呐喊。

  隨後，江水月伴著悠揚的音樂，在大廳的高台上鶯啼高歌，迷倒一大片人，下麵時不時傳出歡呼聲。

  一首歌唱完，江水月就走了，惹得大廳裏的顧客大聲叫喊。

  “下麵，請出我們場子的第二位神秘嘉賓，冪冪！”

  我把話筒交給崔賢，讓他主持。

  剛才叫了幾句，把我嗓子都叫疼了，要休息會。

  這時候，音樂轉變，換成了《愛的供養》，在所有人耳熟的音樂聲中，一個穿著古代女俠裝的女人風颯颯地走進大廳。

  “誰啊？這是誰啊？”

  盡管大家心裏都有了答案，可還是在交頭接耳地議論。

  “嘩。”

  高台上，引發所有人議論的女人猛地回眸。

  “冪冪！是楊冪！”所有人都瘋了。

  “一首愛的供養，送給大家。”

  江水月拿起話筒，聲音從清冷變得甜美，一曲圈粉無數。

  一首歌唱完，江水月再次離場。

  這時候，大廳裏的不滿越來越嚴重了。

  我適時站出來，宣布之前的angebabay和楊冪都不是真人，而是我們場子的新晉頭牌：鏡花水月。

  “老板，你這話要說清楚，哪個是鏡花？哪個是水月？我不管她們的真假，反正我要那個楊冪，不管多少錢，今晚她是我的。”

  一個礦產公司的老總對我大叫。

  我笑了：“她們其實是同一個人，鏡花水月是一個人，而不是兩個人。”

  “什麽！”

  大家在震驚的同時，目光也變得熱切起來。

  “而且，今晚是鏡花水月第一次下海，也是第一次出台。”

  這句話徹底引爆了現場的氣氛，無數老板爭搶著出價。

  沒過幾分鍾，價格就飆到了150萬，並且還在往上漲。

  我沒有說話，淡定地看著大廳裏的老板出價，他們有的是錢，出來玩從不在乎錢，隨手甩出1千萬都是有可能的。

  前些年，娛樂圈不就爆出一條女星醜聞的麽，關之琳的下體被富商塞了兩個高爾夫球取不出來，去醫院才拿出來。

  據說是塞進去一個球，1千萬，所以關之琳還真是夠拚的。

  最終，江水月的第一次出台賣出了550萬的天價，被隔壁市的通訊公司老板莫如海拍到。

  其他人看不上場子裏的小妹，喝了會酒就走了。

  這一晚的事情被客人們傳播出去，間接給我們打了廣告。

  第二天，江水月跟我說，她沒有讓那個臭男人得逞。

  我問她什麽意思。

  “那個叫莫如海的，跟我待了**，隻是摸了我的身體，沒有得到我，哼，再有錢的男人還不是被我耍得團團轉？”

  “不可能吧？他花了550萬買你**，居然沒有跟你**？”

  我皺起了眉頭。

  如果莫如海因此而不滿的話，是不會給我結賬的，可他早上走的時候，一臉興奮地給我刷了550萬，沒有半點不高興。

  怎麽回事？

  “我說想跟他談戀愛。”

  江水月笑了，說我們男人真好騙。

  我無話可說。

  晚上，來的人更多了，全都是為了江水月來的，人數是昨晚的好幾倍。

  陳旭場子裏的客人被我搶走不少，讓很多小妹心有怨言。

  就這麽過了幾天，被陳旭的封殺令嚇到的小妹們，終於忍耐不住，紛紛跑到我場子裏來上班接客。

  封殺令再嚇人，也沒有賺不到錢嚇人，對她們來說，能賺到錢就是王道。

  。。。

  陳旭辦公室裏，他聽著下屬匯報了幾個夜總會的生意，板著臉把下屬罵走了。

  “好一個吳能，被我逼到這種地步了還能翻身，而且還反將了我一軍，我今晚就去看看那個叫鏡花水月的有多麽漂亮。”

  陳旭滿心憤怒，心想隻是一個女人而已，至於迷到那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