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這樣，花你也用不上了，我全搬走。

  這幾天你好好陪陪爸爸，等我過來接你們，好嗎？”

  林亦說完，開始往外搬箱子。

  “好！”

  小彤小小的身軀也有著不小的力量，她推著箱子跟在後麵幫忙。

  沒一會功夫會，一大一小兩個人把所有塑料花都搬上了地攤車，林亦特意把小彤送回屋裏，才告別離開。

  他回到車前，剛要打開車門，卻聽一旁小巷子裏傳出女聲。

  “你也有攤王係統？”

  攤王係統？也？

  林亦心裏一驚，抬頭看去，巷子口正站著一個短發女孩，約莫二十歲出頭，柳眉入鬢，鼻梁高挺，杏眼朱唇，眼眸中帶著股叛逆勁兒。

  她發色純黑，留著幹練的“一刀切”短發，纖細的脖頸上戴著一條純黑choker。身著黑背心，外麵套著件薄紗般的白襯衫，黑色破洞九分褲與黑紅AJ球鞋間，暴露著纖細雪白的腳踝，渾身透著一股子颯氣。

  好颯的妞！

  林亦雖沒見過她，卻提起了興趣：“你是？”

  “柳煙兒。”她見林亦回應，走上前來再次發問：“你也有攤王係統？”

  “什麽係統？”林亦心頭一緊。

  他下意識關上車門，雙手插兜，轉身靠上車門，極力裝傻充愣。

  “別裝蒜了，指紋鎖的地攤車，你這輛，是我見過的第二輛。”

  “另一輛是？”

  “我自己的。”

  “所以你也有攤王係統？”林亦反問過去。

  柳煙兒點頭。

  嗡，兩人手機同時震動起來。

  他們都麵帶疑惑地打開手機，隻見屏幕上彈出通知：

  攤王係統持有人首次相認，係統將會改變淘汰規則。

  請獨立持有人盡快找到其他持有人，兩兩組成合作夥伴，以便完成後續挑戰。

  緊接著，係統裏又探出一封郵件，是一條音頻。

  他們點開後，裏麵傳出一段合成語音：

  “恭喜你找到同伴，徹底告別‘新手攤王’身份。

  擺攤起家的你，終將轉戰商海。

  即日起，係統將公開積分製榜單，累計獲得的T幣將會作為個人積分累計，於榜單內計算排名。

  注意：

  ①積分不會因T幣消耗而消耗，隻會因失敗懲罰而扣除。

  ②帶貨任務現可自主選擇接受與否。

  ③標識（唯一）的任務，現可在擺攤場景之外完成。

  ④未被接受的任務將隨任務時限結束而刷新。

  ⑤任務失敗懲罰調整為——扣除獎勵T幣相應積分。

  ⑥每周二0點，排名最低者末位淘汰。

  ⑦48小時未出攤者違約淘汰。

  係統會將初次碰麵的兩位持有者締結為兩人小組，除非隊友被淘汰，否則無法重組，請通力合作。

  小組內任意一人完成任務，兩人均可獲得同等T幣與積分；若任務失敗，則任務持有者扣除相應積分，組員扣除一半積分，若為非整數，則向下取整。

  你們會互幫互助嗎？

  真期待啊……”

  兩人還沒回過神來，聲音又再次響起：

  “特別申明，此前所有出現的“抹殺”懲罰均為恐嚇，係統不會、也從未以如此低劣的手段淘汰持有人。

  相反，係統總會發掘你們的最大價值。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被淘汰者，都永遠離開了他原本的生活。

  以上。

  祝君生意興隆，開市大吉，萬事亨通！”

  兩人放下手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沒能消化這龐大的信息量。

  “要麽……換個地方？”林亦開口。

  柳煙兒點頭，同意找個地方坐下詳談。

  韋恩有給過林亦酒莊鑰匙，現在是晚上十點，如果說還有哪裏適合秘密會談，那一定是酒莊的豪華會客廳了。

  兩人駛回市區，抵達布魯斯酒莊已經十二點了。

  林亦打開酒莊大門，領著柳煙兒直奔會客廳，他現在可沒什麽興趣展示酒莊的景色。

  安排柳煙兒坐下後，他問道：“喝點什麽？”

  “朗姆。”見酒莊裏藏酒眾多，柳煙兒也不客氣。

  “加冰？”

  見她點頭後，林亦去拿了瓶韋恩開封後存在吧台的降魔18年，自己拿了聽幹薑水，又擰了兩塊球冰進杯，這才回到會客廳。

  “先介紹下自己？”林亦打開酒塞給她倒上：“我叫林亦，廣告行業出身，現在靠著擺攤和做任務掙了些錢，也認識些新朋友，這間酒莊就是其中一個朋友的。現在，他聘請我做這裏的營銷顧問。”

  柳煙兒做了一個“哇哦”口型，象征性鼓了兩下掌。

  “我叫柳煙兒，前麵已經說了。

  我呢，家裏做水產生意，自己是搞設計的。

  入了攤王係統以後，也多少掙了個千兒八百萬吧，任務做的不多，都是手賤點開後不得不去做的。”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哦，這啊？”柳煙兒拿出兩支香煙，見林亦擺手後，又收回去一支。

  她點上香煙，翹起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我今天去夜市送小龍蝦，正巧看見你的地攤車了。”

  原來如此。

  “之後你就跟蹤我？”

  “說什麽跟蹤，怪難聽的。”柳煙兒笑笑：“你說找機會相認是不是更友善一點？”

  “所以小彤說的大姐姐是你？”

  “是，我見你進去那麽半天，就跟孩子聊了兩句，想套套話。”柳煙兒饒有興致放下杯子：“嘿，想不到那孩子猴兒精。”

  林亦搖頭苦笑，這點他很讚同。

  “你挺不錯啊，這麽幫她。”她架起胳膊：“那一車塑料花打算怎麽處理？”

  林亦還沒想好。

  “你8萬收的，9萬給我，我來處理吧。”她撣了撣煙灰：“就當見麵禮了。”

  “不合適吧，8萬都已經沒什麽利潤了，你9萬拿去不是血虧？”

  “沒事兒，我有個朋友在做婚慶影棚，投資可大了，景叫一個多。”

  柳煙兒拍了拍胸口：“所有景的設計呢……自然是就是哥們兒我做的，所以這花我來處理最合適，溢價空間都在我設計功夫上呢。”

  “行啊你！”林亦端起幹薑水敬了她一杯。

  “好人好事見者有份，總不能你一個人積德是伐？”

  柳煙兒這份豪爽勁，很對林亦胃口。

  “好，我欠你個人情。”接著，他放下杯子：“咱們先聊聊正事。”

  “係統裏有個今日統計的數字，你有注意過嗎？”

  “嗯，但不知道什麽意思。”柳煙兒點頭。

  “我懷疑是人數。”

  “人數，持有人？這麽少嗎？”柳煙兒皺了皺眉：“數字隻漲過一次，漲到整數二十，但平時都是在下降的。你意思是……他在統計幸存人數？每減去1，代表一人被淘汰？”

  “沒錯，方便拿出來對一下嗎？”

  兩人掏出手機比對了一下，林亦手機上顯示的著16，而柳煙兒是14。

  “怎麽不一樣？”柳煙兒不解：“為什麽我比你少？”

  “看來我猜的沒錯……”林亦靠向沙發，眉頭緊皺。

  他倆根本咱們不在一組統計裏，實際人數遠不止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