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虛構推理
作者:霸天是隻橘貓      更新:2020-07-05 10:37      字數:2224
  “咚咚”,響起了敲門聲。

  韋恩打開門,是小五。

  他推著餐車,上麵擺著三個餐盤,扣著銀亮的餐蓋。

  “咱們邊吃邊說吧。”韋恩回頭招呼了一聲,讓小五上菜:“都是好朋友了,中午就將就點吃牛排,招待不周。”

  小五將三個托盤呈上餐桌,打開餐蓋,是三份色香誘人的厚切牛排。

  小五倒上兩杯紅酒,也專門給林亦準備了冰杯和幹薑水。

  “好了,你先去。”見一切安排妥當,韋恩著小五下去。

  三人入席,林亦忍不住問道:“菠蘿先生,你既然已經查過公開細節了,能給我們詳細說說嗎?”

  林亦不知道他是從什麽渠道查到這些公開細節的,反正自己隻搜得到一些講半截話的弱智新聞。

  菠蘿沒有理由推辭,畢竟吃了韋恩的嘴軟。

  他一別切分著麵前的牛排,一邊細細講來。

  家主叫夏建國,那天是周四,本是老夏安排的家宴。

  保姆一大早就去五裏外的菜場采買了好些食材,家宴的信息也是菜場大媽與保姆閑聊得來的口供。

  老夏的夫人早就退休,當天應該一直在家。

  他的女兒是個沒什麽成就的畫家,女婿是老夏手裏某間公司的會計,沒重要的事情不大去上班,孫女兩歲,一家人當天沒什麽特別的情況。

  倒是老夏的侄女有些反常。

  她是案發前一個月才住進沉香宮10號的,本是周邊鄉鎮的幼教老師。

  可能是沾老夏的光,被安排進了市裏一間不錯的幼兒園裏,還住進了老夏家的宅子。

  周四她是要上班的,照理說即使是家宴,她大可以早點下班回去參加,可是根據校方的口供,她早上明明已經趕到學校上班,沒過多久又臨時請假回去了。

  “所以這一家在中午前就已經全部待在家中了?”林亦問道。

  “沒錯。”菠蘿切了塊方正的肉塊送入口中,大口嚼著:“所以到案發前,他們一家到底有沒有發生矛盾,是什麽樣的矛盾,無從得知。”

  “案發現場是怎樣的?”林亦好奇:“你知道嗎?”

  菠蘿點點頭。

  保姆被刺死在廚房洗碗池處,背後中刀,三刀致命傷,刺破了肺髒和心髒,餐具僅洗刷了一半。

  老夫人在客廳沙發帶孫女,被刺三刀,刺破了氣管、肺髒和心髒,孫女被一刀刺穿心髒。

  老夏在二樓書房門口被割喉。

  侄女在自己房間,被正麵刺穿心髒一刀斃命,衣衫不整,右乳有明顯淤青,沒有被侵犯痕跡。

  大小姐死在自己房間,手腳筋被挑斷,全身被刺二十八刀失血過多而死,下體被凶手徹底破壞,無法查證是否被侵犯。

  “禽獸!”林亦聽到這裏,猛拍向桌子,想起油畫裏那副花容月貌,卻落得如此下場,心裏五味雜陳。

  韋恩也有點聽不下去,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讚同。”菠蘿接著說:“至於女婿,前麵已經說了,一絲不掛在衛生間吊死,除了勒痕沒有其他傷痕,也沒有服藥或中毒跡象。

  現場是自殺現場,但是沒有掙紮痕跡,所以一直未排除他殺可能。

  “為什麽沒有掙紮?”

  “暈了或者睡著了?誰知道呢。”菠蘿攤攤手。

  “睡著了還能上吊?”

  “可能踩著凳子睡著了,睡著以後才踢翻的凳子?”菠蘿無奈道:“有些事,沒有別的證據之前,即使看上去不可能,你也得當作可能。”

  林亦找不到理由反駁,良久,他又問道:“你覺得真相是怎樣的?”

  “我沒有證據,但是根據種種跡象……”菠蘿說出了他的看法:“我的猜想很簡單,老夏侄女與女婿有染,卻被女兒撞破,晚宴一家人十分尷尬,不歡而散。

  飯後,老夏生氣回到書房,女兒和侄女不歡而散回到各自房間,夫人帶著孩子在客廳,數落著女婿,女婿殺心頓起,開始了喋血豪宅的暴行,先是殺掉保姆清理一樓,再到二樓擊殺老夏父女。

  之後,發現了一切的侄女勸他回頭,但他已經完全回不了頭,在兩人擁吻親熱之時,女婿拔出刀,迫使她被殉情。

  在一切都結束,他又不想留下汙名,讓家鄉的老父母被人戳脊梁骨,於是清理幹淨所有證據,焚燒了血衣,把灰燼倒進馬桶衝洗數次衝刷幹淨,再將自己套進繩索,直到睡著後,徹底了卻此生。”

  “你他媽就鬼扯。”韋恩聽不下去了:“他們互相聽不到的嗎?“

  “老夫人所待的客廳,距離保姆的廚房有十多米遠,中間還有不少隔斷。照理說,保姆在洗碗時要關上廚房門,以免吵到家主。因此,相互間聽不到響動合情合理。”

  “那房子確實太大了。”林亦去過,他覺得菠蘿說的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有另一個疑慮:“孩子有什麽錯,虎毒不食子,他為什麽要殺自己的親生骨肉?”

  “哦對了,這裏有段細節我忘記補充了。”菠蘿抬手道歉:“大小姐她有個前夫,傳聞兩人不能生育才離的婚。

  還有另外一個傳聞說兩人藕斷絲連,所以有沒有可能是他懷疑妻子與前夫一直有染,而且不能生育隻是某種離婚的借口,孩子其實是她和前夫在之後搞出來的?

  那仇恨就很大了嘛!”

  韋恩搖搖頭:“太他媽扯了,不相信可以去作親子鑒定啊,不至於這麽喪心病狂吧?”

  “他靠著夏家這棵大樹,還敢要求去做親子鑒定?怕不是你在扯吧?”菠蘿嗤之以鼻:“況且,大小姐是眾人裏死狀最慘的,很明顯是夾雜了報複心理,毀壞下體那簡直就是欲蓋彌彰嘛!”

  “我還是覺得太牽強了,一切都是按你預設的條件推理下去的。”林亦也不認可:“沒有可能是別人嗎?”

  “林委托人,總共就七個人,除去一個孩子,成年人裏一共有四個女人和兩個男人,兩個男人中,老夏體能明顯不如女婿,而且老夏是被割喉的。除了他女婿,還有誰能做到?”

  等等!

  林亦心頭一緊。

  兩個男人?

  “不對!”林亦斬釘截鐵地答複菠蘿:“那晚,還有第八個人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