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是很好，昨天搶救時醫生還下了病危通知。”

  裴小年皺眉：“那齊言還回來幹什麽？”

  “傻丫頭，當然是為了你。”

  陳曦拍她頭，隨後收起血壓計。

  “不過說真的，齊言對你是真的好，聽齊俊說你是他初戀，他以前連女孩子手都沒牽過。”

  聽陳曦這樣一描述，又回想起他對自己幹的流氓事。

  她小聲嘟囔：“我感覺不像是第一次啊，簡直和情場老手一個德行……”

  “好了，你乖乖等著齊言回來收拾你吧。”她拿起儀器“這麽不注意自己，我看你離了齊言怎麽辦。”

  下午周一苒回學校替她拿東西，這剛好這個時間段齊言就趕到醫院。

  她剛午睡醒，睜眼就是站在床邊直視自己的齊言。

  裴小年不敢與他對視，心虛將頭扭向一邊。

  齊言命令：“看著我。”

  “我也不知道，就是接了個電話，說讓去開早會，我就去了啊，沒想到有人要害我……”

  她聲音越說越小，明明自己是受害人，但卻一點底氣都沒有。

  “我沒怪你，你怕我做什麽？”

  “你眼神好凶……”

  齊言閉眼平複自己情緒，隨後睜眼。

  “還難受嗎？”他坐在床邊問她。

  “不疼，一直都沒什麽感覺，我覺得我可以出院的……”

  聽到她想出院，齊言當即拒絕：“不行。”意識到自己可能語氣有點凶“醫生說你出院才出院，你乖乖的。”

  “你什麽時候回去？”

  齊言握住她手，幫她掖好被子：“等你好一點。”

  “我現在已經好了。”

  “別鬧。”他看著人“裴小年，以後我是不是要拿根繩子把你拴在身邊。”

  感覺到齊言有些生氣，她低頭不說話，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被家長罵一樣。

  “我也不想啊……我當時也很害怕啊……”尾音帶著哭腔。

  在見到齊言的那一刻，女孩心中的委屈全部發泄。

  她不敢讓周一苒和身邊的人擔心。

  齊言將她攬入懷中，細聲安慰道：“別怕，沒有下一次。”

  “好……”

  周一苒一進門就撞見兩人抱在一起，她又自覺退出去。

  看到齊言在，她也莫名安心下來。

  裴小年一直催促齊言回去：“你快回去吧，我真的沒什麽事了。”

  “……”

  傅宸嚴隻有那天送人來醫院時出現過，然後就從未出現過。

  當齊言問起，是誰把她送來醫院時，兩人又陷入了尷尬之中。

  “行了，不用說了，我知道是誰了。”

  裴小年：“……”

  她已經一天都沒有出去呼吸過新鮮空氣，正好扯開話題。

  “我想出去走走……”

  “好，走吧。”

  齊言幫她把鞋套上，又害怕冷，把她外套拿上。

  走在醫院公園，有不少病人都坐在公園裏。

  也有家人陪著一起的，還有護士推著病人的。

  “好美啊，你看。”她指著半落山的太陽。

  齊言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嗯，很美。”

  “齊言，你早點回去吧，我不想你有遺憾。”

  陽光照射在女孩臉上，此刻她認真且美麗。

  齊言答應她：“好。”

  沒想到第二天齊言就離開，她醒來時人已經離開，隻留下一張紙條。

  她心裏空空的但又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