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齊俊比齊言先到醫院，兩人都到時外婆還沒醒來。

  程辛拎著保溫杯從外麵走來，表情漠然的越過兩人。

  “媽——”兄弟二人異口同聲。

  她把杯子放好，然後坐下，全程都沒看二人一眼：“嗯”

  她美豔的臉上才終於閃過一絲笑意：“聽說，你們把另一半帶來了？怎麽不見人？”

  當初程辛和齊閔晟兩人是商業聯姻，整個婚姻就是以金錢和利益為底，根本沒有任何感情。

  後來生下兄弟二人，夫妻倆的關係更是降到冰點。

  程辛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樣，所以兄弟二人在和齊家鬧掰之前，她其中也有推波助瀾。

  事後她也經常為兄弟二人擋刀，她不希望他們二人重蹈覆轍。

  齊俊開口解釋：“還在倒時差，過會兒再帶過來。”

  程辛點點頭便不再多說什麽。

  三人待在病房內，整間房異常的寂靜和尷尬。

  根本不像母子該有的場景，但程辛並不想改變這樣，一直低頭看著手機。

  齊言和齊俊也在低頭處理自己手頭上的事。

  床上的人動了動，程辛是第一時間發現的。

  她趕緊起身，握著老人的手。

  她這才鬆下一口氣：“媽，你醒了？”

  外婆睜開眼睛，看著床邊的三人，眼中淚光閃閃。

  外婆開口就是打趣活躍氣氛：“看來閻王嫌棄我這條老命，還不收。”

  齊俊站在床邊，眼睛一直看著外婆：“就算是再過十幾年，閻王他也舍不得收你的。”

  齊言也在一旁：“會沒事的。”

  “來，喝水。”程辛拿過水杯。

  老人躺了許久，嘴皮也都有些幹裂。

  “不是說會把我的孫媳婦都帶來嗎？怎麽不見人影？我這條老命可就等著看看她們。”

  沒見到人，外婆眼中有些失望。

  兄弟二人道歉，解釋：“還在倒時差，下午就把人給您接過來。”

  外婆也點頭表示理解：“你們倆小子可要好好照顧人家，千裏迢迢的為我這個老婆子趕過來可不容易。”

  齊俊笑著回答：“那是肯定的。”

  外婆剛醒，氣虛還有些虛弱：“你們先出去，我有些話和你們媽媽說。”

  兄弟二人出去後，程辛問：“媽，你要和我說什麽。”

  老人家眼角滑下淚水，她哽咽：“辛兒，對不起，這些年來媽媽一直欠你句對不起。”

  程辛立馬會意懂母親話中意思，她緊握她手：“都過去了，我已經不在意了，再說了現在這兩個孩子不是挺優秀的嗎？”

  提到兩兄弟，她臉上露出驕傲：“這倆孩子有出息……”

  母牛兩人交心談聊許久，齊俊看著時間。

  齊俊提醒：“差不多了。”

  “外婆現在虛弱，方便見那麽多人嗎？”

  “這也算了她一個心願……本來母親就……”

  齊言點頭，率先離開醫院。

  事實上，裴小年剛睡半小時就醒來看時間，這樣斷斷續續最後才睡三個小時。

  齊言打電話來，她剛好又醒。

  “喂？你要回來了嗎？”

  齊言正在回來的路上：“嗯，還有十幾分鍾到家。”

  她感覺起身坐起來：“那好，我收拾一下。”

  掛斷電話後，打開行李箱，看著自己帶的幾套衣服，細細打量起來。

  想著選著那一套才好，畢竟是第一次見家長。

  十分鍾後，她還是沒選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