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男人心疼扣住她後腦勺。

  女孩埋在他懷裏悶聲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邢梓明感受到一道寒光向自己刺來。

  他心虛道：“不不，我不是故意的。”

  “我帶你去醫院。”齊言扶起她，大手死死握住小手。

  “不用了吧……這過會兒就能好。”完全沒了剛才的底氣。

  他抬手撫平女孩緊皺的眉頭，心疼道：“把眼睛睜開我看看。”

  睫毛輕顫，小心翼翼睜開縫又迅速閉上。

  “不行，還是痛……”

  盡管隻睜開了一兩秒但他還是清楚看見女孩右眼裏全是紅血絲，眼睛紅得嚇人。

  他態度強硬拉著人：“必須去醫院，眼睛都紅了。”

  邢梓明話都插不上一句，隻能在旁邊扮演一個五千瓦大燈泡的存在。

  “我們先走了。”齊言攬過裴小年肩，兩人親昵。

  齊言還是沒辦法原諒邢梓明，他不會原諒所有傷害裴小年的人，不管有意無意，就是不能。

  邢梓明一個人站在原地獨自尷尬，就這樣看著裴小年被齊言帶上車。

  車內——

  眼睛還是火辣辣的疼，裴小年一直管不住自己手想要去揉眼睛。

  “不要揉，再堅持一會兒就要到了。”

  辣勁已經過大半，她再次試著睜開眼睛。

  這次情況好了許多，隻感覺到眼睛有些酸痛，辣痛已經消失。

  她眯著眼看向齊言：“你看……我可以睜開眼睛了。”

  女孩一臉邀功的模樣，仿佛這是件什麽很了不起的事。

  齊言分神看她，伸手寵溺的捏了捏她臉。

  “怎麽幾天不在又胖了？”

  聽見男人說自己胖了，小臉一垮別過頭不再看他。

  “你們每個人都這樣說，那我是不是該減肥了？”

  聽見她嚷著要減肥，齊言立馬勸道：“不用減，夠瘦了就這樣吧。”

  “……”明明剛才還說胖了，這轉頭就說不胖。

  “對了，你怎麽把車開來了這兒了？”況且這車看著挺陌生。

  齊言說得雲淡風輕：“前段時間買的。”這話說得就像是買了顆大白菜，然後告訴人們。

  我就是買了顆白菜而已，大家別在意。

  “……”果然這就是窮人與富人之間的差距。

  感覺到眼睛沒有之前的刺痛，她嚐試著睜開眼睛。

  女孩抬起眼皮露出明亮雙眸，卷翹睫毛眨了眨。

  “我眼睛好像好了……”

  碰巧遇到紅燈，車子停下。

  齊言湊上前仔細檢查，發現眼睛的確沒有之前那麽紅，但眼球還留有許多紅血絲，看著嚇人。

  他不作任何評價，隻說：“你自己照照鏡子。”

  裴小年照了照鏡子被自己眼睛給嚇到。

  眼球上有許多紅血絲，遲遲消散不了，看著觸目驚心。

  她又伸手揉搓眼睛，想要把紅血絲消淡幾分。

  齊言開口阻止：“別用手揉眼睛，有細菌。”

  女孩隻好乖乖放下手：“哦……”

  齊言帶著裴小年來到醫院，再次掛了一個專家號。

  當眼科專家問怎麽了，她一臉尷尬說：“辣椒油進眼睛了。”

  醫生頓時無語，最後給她開了一瓶眼藥水。

  看著兩人走後，醫生坐在診室感慨道：“現在的小年輕喲……”

  齊言打開眼藥水“抬頭。”

  她乖乖照做，揚起頭勉強睜開眼睛。

  隻是當眼藥水要滴進眼睛時她又下意識把眼睛閉上。

  齊言拿她沒辦法“再把眼睛閉上我就把你眼睛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