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真大佬16
作者:殊歌      更新:2020-06-19 20:07      字數:2235
  過了幾天。

  陸宴筠的人都安排好了一切,讓陸詹把蘇鬱遲、厲君安以及蘇糖唄和厲閆都送出去,而他也是繼續留在這裏處理事情。

  厲君安慵懶地倚靠在牆上,看著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嗤笑:“阿言,你以為我找到你以後,還會離開你?”

  蘇鬱遲的目光落在厲閆身邊的蘇糖唄身上,自從在陸宴筠口中得知了所有的事情真相後,他的心頭就跟壓了一塊巨石一樣難受,就連呼吸都帶著疼。

  蘇糖唄眼眶紅紅地看著陸宴筠:“哥哥不走,我也不走。”

  陸宴筠瞪了一眼找事兒的厲君安,轉頭麵對蘇糖唄的時候一臉寵溺。

  “想什麽,哥哥就是晚幾天出去。”

  陸宴筠揉了揉蘇糖唄的頭發,一旁的厲閆冷峻的氣息撲麵而來,再揉就揉禿了,他家小姑娘本來就沒有多少頭發。

  蘇糖唄好不容易才見到了自己的哥哥,即便他現在頂著的是陸宴筠的臉,她也沒有任何的疏離和陌生,“我不走。”

  她不是傻子,她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是直覺告訴她,他肯定是要去做傻事,她決定不會讓他再出事的。

  “乖,跟陸詹他們出去,過兩天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陸宴筠輕輕的抱了抱她,退開,眼睛裏的眷戀不是假的。

  他低頭看著她紅紅的眼睛:“要乖一點,到了外麵不要老是哭,眼淚變成珍珠,在其他人的眼裏不是好事情,記住了沒。”

  蘇糖唄紅著眼睛點點頭,她在這個實驗室裏就好像是在海底一樣舒服,就出來的眼淚也不會變成珍珠。

  就好像是一個真的人一樣。

  “我把她暫時交給你,如果你敢對他不好,天涯海角,我要你厲家滅族。”

  陸宴筠的聲音淡淡的,厲閆卻不認為他在說笑,冷眸回視,他同樣嚴肅。

  “你也一樣。”厲閆把蘇糖唄拉了回來,護在自己的懷裏,“如果你敢讓她哭,我就敢把她藏起來,讓你一輩子找不到她。”

  兩個同樣出眾的男人,在麵對蘇糖唄的事情上難得一致,厲閆懷裏的蘇糖唄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話,心裏翻著酸。

  唯有不說話的蘇鬱遲依舊保持著遺世獨立的嫡仙氣質,眉眼之間卻又透著妖孽的光,他是一個讓人一眼看了覺得矛盾的人。

  出塵的氣質,妖孽的臉。

  眼眸深處藏著他心裏最苦澀的糖果,一點一點的融化在他的心裏,不告訴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來可憐他。

  蘇鬱遲就像是人世間最後一位神明,早就沒有了初代時的菩薩心,冷冷地看著萬物更新,生老病死,卻又不會施以援手。

  唯有厲君安的心裏眼裏想著的念著的人都是陸宴筠,準確的說,是蘇薄言。

  陸宴筠看起來真的很有蘇糖唄哥哥的樣子,無奈的形態和蘇糖唄一模一樣。

  “陸詹,還磨蹭著做什麽,帶他們出去。”陸宴筠對著一旁的陸詹開口。

  蘇鬱遲是率先朝著出口的位置走去的,厲閆牽著蘇糖唄的手,準備離開。

  隻有厲君安一動不動的靠在牆邊,對上厲閆的眼睛,他難得回了一個笑容。

  “乖,帶你家小姑娘出去,我不會有事的。”厲君安知道厲閆性格比自己還冷。

  過去披著學渣的外衣,不過都是為了麻痹家裏人的想法,讓他們不再對他有期待。

  這一切。

  他這個做哥哥的有責任。

  厲閆說的對,如果他早一點為了心愛的人反抗家族的安排,或許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破事,也不至於讓蘇薄言變得如今這樣。

  心疼。

  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心疼。

  厲君安上前一步,看著陸宴筠的眼睛,勾人一笑:“你們跟著陸詹出去啦,這裏,有我幫你們看著他。”

  此刻的他哪裏還有過去病弱的樣子,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樣的精神。

  厲君安看著陸宴筠的眼睛裏有光。

  那是厲閆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有看到過的“希望”,如果說過去的厲君安隻是在行屍走肉,那麽此刻的他就是又重新活了過來。

  厲閆冷漠地回頭,不去看厲君安的眼睛緊繃的後背讓他看起來沒有表現的那麽冷漠,厲君安在心裏了然一笑。

  這個小時候跟在他身邊的弟弟,終究是活成了他的樣子,甚至比他還要冷。

  厲君安回頭看著陸宴筠,目光落在厲閆和蘇糖唄的背影上,後者幾乎是被厲閆強製抱著,帶走的。

  “阿言,他們很相配,不是嘛。”

  至少比他們的過去要看起來更加相配一些,分開的這些年,厲君安的心裏無時無刻不再後悔,他隻想想到他,懺悔。

  “厲君安,你現在不走,以後就走不了,你確定要留在這裏嗎?”

  蘇薄言雖然現在頂著的是陸宴筠的臉,可是那雙眼睛和過去的他一模一樣。

  厲君安貪婪地看著他的眼睛,多久了,他不記得了,這雙眼睛裏的光芒,曾是他的救贖啊……

  他有多久沒有見到過了?厲君安自己也記不得了。

  沉穩的步伐,在陸宴筠的麵前站定,厲君安看著他的眼睛,微微彎腰,勾唇淺笑。

  “阿言,刀山火海,我陪著你跨過去;萬丈深淵,我陪你跳。”

  陸宴筠的目光閃了閃,眼冒複雜,他冷淡地回以厲君安一個平靜的目光,並沒有因為他說的這些話有任何的心情變動。

  “厲君安,你跟我來。”

  陸宴筠走在前麵,如今的實驗室裏,核心主幹人員都已經撤離了,隻有一些基礎操作的人留了下來。

  以及陸宴筠這個**oss留了下來。

  厲君安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實驗室居然一路可以走進懸崖裏麵

  這樣的大工程他是怎麽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建造出來的?

  另一間白色屋子裏的“蘇薄言”。

  在陸宴筠帶著厲君安進了懸崖裏麵後,突然睜開了眼睛,木訥的眼睛裏迸出驚豔世人的光芒,流轉在他的眼尾。

  他緩緩地從冰涼的床上起來,轉身打開了一道裏麵的門,一路通暢,直接進了之前陸宴筠的那個套房裏,重新換了一套衣服。

  鏡子裏,男人看著裏麵的自己,幽暗如黑夜的眸子夾雜著濃濃的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