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課的時候,她的小腹就開始疼,安安一直忍到放學。 (13)
作者:偉大的小小蘋果      更新:2020-06-19 18:58      字數:10476
  風刮來的嗎?點那麽多菜,吃不完多浪費!”

  “這地方離你學校挺遠的,你咋跑這兒來吃飯?”

  安安實話實說,“我辭職了。”

  他反應不是很大,點點頭,“早該走人了,又累工資又低,還不如撿破爛來錢快。”

  見安安一臉怒容,他止住笑,“沈奶奶知道了嗎?”

  “沒敢跟她說,她一直覺得我這工作是鐵飯碗,我連爸媽都沒說,所以你要替我保守秘密,別亂說。”

  他灌了口啤酒,“你看我是那種成天亂說的人嗎?”

  他倒了杯啤酒,遞到安安嘴邊,“來一杯,特爽。”

  味道有點衝鼻,安安推開,“我不喝酒。”

  “你看看你,從小到大,老老實實,不逃課不打架不上網,現在畢業了,不喝酒不抽煙不談戀愛,有啥意思,跟個小尼姑一樣。”

  “你才是小尼姑!”

  他給她夾了一塊紅燒肉,“多吃點,抱起來沒有二兩肉,難怪找不到對象。”

  他見安安有些臉紅,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

  悶頭吃了一會飯,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上次去你家,不是看見你那個鄰居了嗎?你跟我說他是特警對吧?”

  安安點點頭,“對啊,怎麽了?”

  “我當時就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後來仔細一想,我確實見過他,我很早之前,承包一個工程,是一個廢舊的化學廠改建,當時請了不少化學專家過去調研,這個人當時就在那。”

  安安聞言皺了皺眉,“會不會搞錯了,我可以非常肯定,他現在確實是個特警。”

  她那天親自去了特警支隊,已經試探過了,龍錫確實是那兒的特警。

  趙大寶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有可能他以前是幹化學的,現在轉行當了特警,但是沒道理啊,特警工資待遇哪有化學專家強。”

  安安沒有說話,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了,看來不是她到了更年期,而是這件事情確實非常蹊蹺,而且很不尋常。

  安安晚上回到家,輸入龍錫兩個字,找到幾個人的資料,都不是他。

  她有些頭疼,按理說,按照趙大寶那種說法,他以前是個化學家,能夠參加化學廠調研,肯定不是毫無名氣的普通搞化學的。

  像這種有名的學者,肯定會發表不少論文,沒道理一篇都查不到,她閉上眼睛,忽然靈光一閃,那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身份來曆不小,上頭有人替他改名換姓,抹掉了他之前的那個身份,讓他以一個全新的身份生活著,想到這裏,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害怕。

  “砰砰砰”外麵傳來短促而有力的敲門聲,安安嚇了一抖,她站起身子,透過貓眼,看清外麵的人是龍錫。

  她調整了一下情緒,輕輕拉開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居然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今天同事去老家抓魚了,收獲不少,每個人都分了幾條,我最近有事,不在家,就想著拿來給你吃了。”

  安安低頭,見他手裏提著袋子,裏麵的魚還沒有死,一下一下的扭動著。

  她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隻要細想,就會覺得很害怕,這個男人並不是表麵表現出的這樣和善,在這副皮囊之下,或許是異常猙獰的麵孔。

  “謝謝啊,你外出是工作上的事情嗎?”

  他點點頭,“H市處於邊疆,最近出現小規模的暴亂,需要增派人手過去。”

  安安抬頭看他,試圖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些什麽,但是什麽也沒有,“那你注意安全。”

  “啪”的一聲,客廳的燈閃了閃,忽然就滅了,周圍陷入一片黑眼。

  人的視覺缺失之後,其他感官就會變得特別敏感,她聽到他輕微的呼吸,她的手忽然被抓住,她的身體頓時僵住了。

  他將她拉到走廊裏,“估計是保險絲斷了,你先去我屋子裏坐一會,很快就能弄好。”

  安安動了動嘴唇,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便皺眉說道,“你怎麽了,感覺你今晚上有些不對勁。”

  她趕緊搖頭,“沒有吧,可能是因為我今天太累了。”

  龍錫去自己屋裏拿了點東西,然後搗鼓了一陣,燈果然亮了。

  “這燈太老舊了,有時間就去換個新的吧。”

  安安點頭,跟他道了謝,就匆匆把房門關上了。

  龍錫回到自己屋裏之後,站在門邊,目光沉沉地想了好久,半天都沒有挪動身子。

  雖然因為這件事,她憂心了一段時間,但是很快,她就被另外一件事情的喜悅慢慢衝淡了。

  陸家承馬上就可以回國了,也就意味著,兩個人馬上就可以結束長期以來的異地戀了。

  安安已經考慮好了,等陸家承正式從學校畢業,找到工作之後,她就跟家裏人坦白,這樣也就不用定期遭受媽媽的轟炸了。

  回國的日期陸家承已經跟她說了,越是接近那個日子,安安就越忐忑,具體原因,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

  陸家承回國的那天,安安請了一天假,特地去了機場。

  當她看見陸家承推著行李,從人群中向她走來的時候,她立刻不爭氣地紅了眼圈。

  他沒說話,彎下身子,伸長手臂,將她輕輕擁進懷裏,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安安,謝謝你等我這麽久,我回來了。”

  安安眨了眨眼睛,淚水就滑落到了他的肩膀。

  他變高了,身子比以前壯實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樣單薄,安安忽然覺得,他已經長大了,成為一個男人,而不是以前那個孤僻冷漠的男孩了。

  陸家承伸手給她擦眼淚,“你跟以前一樣,還是這麽愛哭,小姑娘這麽喜歡掉眼淚,可怎麽辦呀?”

  他動作異常溫柔,語氣裏也充滿了寵溺。

  兩個人在機場簡單吃了頓飯,就打車回縣城。

  回去的路上,安安問他,“怎麽不說話,你在外麵待了這麽長時間,難道就沒有有意思的事情要跟我分享嗎?”

  他轉頭看他,“每天就是上課學習做方案,沒什麽有意思的事情,隻要想著今後回國可以和你在一起之後,就覺得生活充滿了希望。”

  安安看了眼司機,推了他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兩個人到了家,陸家承往沙發上一躺,舒服得歎了口氣,“回家的感覺真的是太棒了。”

  “你的房間,我沒有動,跟你臨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前幾天我把鋪蓋都拿到幹洗店清理了一遍,你今晚上可以直接睡。”

  他站起身子,將下巴放到她肩窩,雙手從後麵圈住她的腰身,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安安臉一紅,立刻伸手去推他,但他死死抱著她,就是不撒手。

  安安又氣又惱,“你現在變了……臉皮怎麽這麽厚……還……還這麽色……”

  他笑了起來,在她側臉親了一口,“不逗你了,我先去洗個澡,回頭收拾一下東西,然後明天還要去學校參加畢業典禮。”

  見他進了浴室,安安才鬆了口氣,客廳正好有麵鏡子,她不經意間一瞥,見自己的臉色比番茄還要紅,難怪剛才陸家承笑得那麽大聲。

  她去廚房做飯,正準備切菜的時候,忽然想到一個致命的問題,趕緊衝到浴室門口,“陸家承你衣服脫了嗎?”

  說完之後,才覺得有些不妥,但她管不了那麽多了。

  “嗯?怎麽?你要進來跟我一起洗嗎?”他開了門,上半身衣服已經脫光了,下麵穿著一條長褲。

  安安忽然想起之前劉夏恩跟她說的話,她忍不住偷偷瞄了眼,然後沒忍住,咽了口口水,聲音還特別響。

  陸家承嘴角微微揚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我要洗澡了,你到底想要幹嘛?”

  安安回過神來,衝到浴室,動作迅猛地將置物架上麵的內衣拿走,然後扭頭對他說,“沒事了,你趕緊洗澡吧,待會就可以吃飯了。”

  陸家承雙手環胸,斜靠在牆壁上,淡淡道,“我已經看見了,沒什麽大不了,不就是卡通圖案嗎?”

  安安聞言頓住,扭頭看著他,滿眼不敢置信,剛剛浴室的蒸汽,把她的眼睫毛打得濕漉漉的。

  陸家承走上前來,低頭看她,“怎麽了?”

  安安癟了癟嘴巴,“陸家承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麽你現在可以很隨意地說出這種話?”

  她越想越難過,“你是不是在國外見慣了開放的女生,學壞了?”

  他有些想笑,但是怕把她惹哭,趕緊哄道,“你別胡思亂想,我隻有你一個女朋友,在國外,每天除了學習還是學習,哪有時間管別的女生是什麽樣的,男生哪有不色的,那是以前害怕嚇到你,現在就是逗逗你,你別怕。”

  安安抬眼看了他一下,輕輕罵了聲臭流氓,扭頭就跑。

  陸家承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安安已經做好了一桌子飯菜,居然還有一瓶紅酒。

  “你難道忘了之前你喝醉酒那次?現在還敢喝?”

  54.羞羞的第一次

  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他居然還記得這麽清楚,“沒事兒,隻要不喝多,少喝一點還是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換好衣服出來,坐到沙發上,才發現腿腳有些伸不開,安安不禁感慨,你真的長高了不少啊。

  陸家承想了想,覺得有必要跟她商量一下今後的事情了,“我打算今後在A市發展,現在手裏的錢,也夠買套房子,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過去?”

  安安有些吃驚,“A市房價雖然比不上北上廣,但最起碼是省會城市,房價也低不到哪裏去,你哪來這麽多錢?”

  他吃了一口菜,覺得安安的廚藝,好像比之前強了不少,“你別瞎想,我上學這麽多年,跟著導師後麵,做了不少項目,也接了私活,要是沒點私.房錢,那才不正常。”

  安安現在終於相信劉夏恩的話了,陸家承確實是人帥個高,關鍵還是潛力股,很會賺錢。

  她毫不猶豫,“當然可以,今後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隻不過我希望今後咱們條件好點了,可以把外婆接過去和我們一起住,她年紀大了,沒人照顧,我有些不放心。”

  似乎是怕他不同意,她趕緊又加了一句,“當然如果你想要舅媽和小柔搬過去和我們一起住,我也完全沒有意見。”

  他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忍不住笑,“估計就算是你想讓舅媽和我們一起住,她也不願意,她住慣了農村的生活,壓根就不想待在城市的鋼筋水泥屋裏。”

  他看了她一眼,“我原本還以為你不願意放棄教師的工作,沒想到你這麽輕易就答應我了。”

  “其實我早就辭了那份工作,現在在一家外貿公司。”

  “為什麽沒有聽你跟我提起過?”

  “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就沒有跟你說。”

  陸家承沒有再追問,兩個人難得很溫馨地吃了一頓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陸家承死活不願意去自己的房間,厚著臉皮爬到了安安床上。

  開始的時候,他還挺老實,隻是抱著她,跟她溫情地說著話。

  等到關了台燈,屋子裏隻有一盞小壁燈,屋子都籠罩在一股曖.昧的昏黃色的氛圍裏。

  陸家承忽然就開始親吻她的側臉,安安抖了一下,下意識地往後躲。

  他抓著她的肩膀,懸在她的上空,安安盯著他,在他的眼睛裏,看見了小小的自己,羞怯、嬌柔,又帶著一絲絲不安。

  他慢慢靠近她,安安心髒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起來,緊緊抓住手心,閉上了眼睛。

  他的吻像是柔軟的羽毛,一遍一遍溫存地親著她,安安有些害羞,拿手遮住眼睛,弱弱地說道,“陸家承,你能不能把燈關上呀?”

  他聲音輕輕的,“為什麽?”

  她翻了個身子,把自己埋進被子裏,羞得再也不肯多說一句話了。

  後來的事情順理成章,他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身體的刺痛,似乎宣告著,她終於徹底地屬於了他。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陸家承心疼她,更怕嚇到她,在她哭著求饒之後,就放過了她。

  事後,他開燈,安安頭發都汗濕了,水洗一樣,劉海黏黏糊糊地貼在額頭上。

  陸家承沒有穿衣服,扯開被子,去抱安安,她死死拽著被子,露出一雙眼睛看他,“你先把衣服穿好。”

  他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剛才哪裏我沒有摸過,跟我還害羞什麽。”

  他這樣一說,安安頓時更加害羞了,最後她還是被陸家承連哄帶騙地抱到了浴室。

  某人在浴室沒忍住,又擦槍走火了,抱著安安又來了一次。

  她後來身體軟綿綿的,一絲力氣都沒有了,陸家承給她洗了澡,吹了頭發,把她抱到了床上。

  她這個人一旦困了累了,就特別聽話,陸家承很喜歡這樣的她,乖得不得了。

  第二天一覺醒來,已經快到中午了,她看到陸家承在床頭留了一張便條,大意就是,他已經給她做好早飯了,放在冰箱裏,她起床之後熱一下就行,他去學校參加畢業典禮,最遲晚上就可以趕回來。

  安安渾身酸痛,一想到昨晚上的種種細節,就害羞得手足無措,還好陸家承今天不在,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下午陸家承給安安打電話,說晚上要和導師一起吃飯,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回來,如果超過六點,就讓安安先吃飯,不用等他。

  晚上安安等到了七點,陸家承還沒有回來,她估摸他應該晚上不會回來,沒想到剛剛吃過飯,就聽到敲門聲。

  她滿心歡喜地跑過去,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喊了聲,你回來啦!

  結果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兩個人都愣住了,安安有些尷尬,龍錫則有些吃驚,一直以來,安安都是比較冷的性子,他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她。

  最怕空氣忽然的安靜,龍錫先打破了沉默,“我今天剛回來,正好臨走的時候,遇上了花藝博覽會,我看你屋裏也養了不少花,想著你應該會喜歡,就順便給你買了些花種回來。”

  “我家裏花都已經夠多了,你留著自己種吧,有什麽不懂的地方,我可以跟你說。”

  他把袋子塞到她手裏,“我就是圖個好玩,大家都去買了,我也就過去湊個熱鬧,我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拿了也沒用,你不要我隻能扔了。”

  安安聽他這樣說,便沒有再推辭,“那就太感謝了,今後開花了,我做一瓶插花送給你吧。”

  他立刻點頭,“可以啊。”

  兩個人正聊著天,陸家承忽然回來了,他異常自覺地走到安安身旁,有種男主人的架勢,“這位是?”

  “這是今年剛搬過來的鄰居,叫龍錫,生活上幫了我不少忙。”

  作為男人強烈的直覺,陸家承能感覺到這人對安安有別的想法,他麵上帶著笑,伸出手,“謝謝你這段時間對安安的照顧,我是她男朋友陸家承。”

  龍錫伸手與他握了握,快速地打量了他一眼,“都是鄰居,應該的。”

  兩個男人之間剛剛經曆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但是安安卻渾然不知。

  關上門之後,陸家承立刻跟安安打聽龍錫的情況,她都照實說了,她原本想把關於他身上奇怪的事情跟陸家承說說,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

  他剛剛回國,還要忙著畢業的事情,還有找工作,本來就夠煩的了,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他操.心比較好。

  “今後離他遠一點。”

  安安不解,“為什麽啊,我感覺他人還挺好的,對我也蠻照顧的。”

  陸家承腹誹道,廢話,喜歡你當然對你好了,但是麵上沒有這麽說,“讓你離他遠點你聽話就對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我還能害你不成嗎?”

  安安一想也對,於是就沒有再追問。

  範星星畢業之後,留在國外繼續深造,小黑在矽穀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暫時沒有回國的打算,總而言之,陸家承大多數同學都混得挺好的。

  他收到遠在美國加州的導師祝光發來的郵件,為他回國感到惋惜,說像他這樣的人才,隻要留在美國,不出幾年,肯定會成為建築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並且承諾隻要他能夠回到美國,可以替他介紹一份高薪酬遠前途的工作,還可以拿到綠卡。

  這些條件對於任何人來說,肯定都會有些心動,他當時在看這封郵件的時候,安安正躺在床上睡覺,嘴巴微微地噘起來,像個小油壺一樣。

  他傻愣愣地盯著她看了半天,心底一片柔軟,想都沒想,就立刻婉拒了導師的邀請。

  畢業的事情除了有些繁瑣之外,對於陸家承這種優等生來說,還是挺簡單的。

  陸家承收獲了一大堆獎狀和獎杯,最後還作為優秀畢業生上台發言,自然又引起了台下一片花癡女的歡呼。

  徐梁宇建議陸家承直接申請本校的研究生,百分之百可以直接保送,等到研究生出來之後,就可以一邊在本校代課賺錢,一邊繼續博士深造。

  陸家承婉拒了導師的這個建議,說自己的理想並不是做個學術性的學者,他想要趁著年輕多賺點錢,然後有了一定資本之後,開一家知名的設計院。

  徐梁宇聽完,沒有立刻評價,過了一會才緩緩道,“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準備跟她一起拚搏了?”

  他點點頭,“已經在一起了,以前讓她吃了很多苦,這麽多年,她一直很不容易,我現在隻想趕緊賺錢,讓她過上很舒適的日子。”

  徐梁宇搖搖頭,無奈地歎氣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一天到晚就知道啊情啊愛啊,等到你們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看透一切,唯獨自己內心的平靜才是最重要的。”

  陸家承聽完,不卑不亢道,“以後年老的事情,究竟會怎麽樣,我也說不準,但隻有眼下,順著自己的心願一直堅定不移地走下去,今後才不會後悔吧。”

  他揮了揮手,“罷了罷了,你這孩子很有天賦,我原本私.心想讓你留下來,跟我一起做學術,眼下看來沒希望了,今後有時間,把那丫頭帶過來,我看看你眼光究竟怎麽樣。”

  55.身份暴露

  陸家承跟他告了別,轉身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被徐梁宇叫住,“今後無論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遇到什麽問題,都可以隨時找我,我這麽多年,遇到一個實打實喜歡的學生,真的是很難得啊。”

  陸家承是個行動派,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做好明確的目標和計劃之後,就絕不拖泥帶水,會立刻行動起來。

  他忙完了在學校的事情之後,就帶安安去A市看房子。

  安安跟他說,“我對房子也沒什麽見解,你自己看著辦就行,覺得不錯就買下來,我不會有什麽意見的。”

  他聽完也不生氣,好言好語地跟她解釋,“你不能這樣想,這個房子是將來我們很長時間要一起住在裏麵的,肯定要買你我都喜歡的。”

  兩個人一天看了好幾處房產,最後敲定一個新建的小區,第八層,電梯直達,一梯一戶,上下兩層,麵積一百五十多平,采光充足,交通方便,距離商業中心比較近,小區配套設施齊全,綠化麵積也非常大,總而言之,是個高檔小區。

  等到快要簽字的時候,陸家承先簽了,輪到安安的時候,她又看了眼價錢,沒有下筆,轉頭看陸家承。

  他忍不住笑,催促她,“還愣著幹嘛,簽了字咱們明天就能搬東西進來了。”

  等到從售樓處出來的時候,安安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大概就叫作一念天堂吧。

  “陸家承,我從小到大,第一次體驗到了有錢人的感覺。”

  她想了想,又說道,“這房子太貴了,我還有點積蓄,還有你出國之前,留給我的那張銀行卡,我一分錢都沒有花,都攢著呢。”

  他輕輕牽住她的手,“你那點錢留著自己慢慢花吧,我有錢,你不用擔心。”

  安安有些心疼地看著他,“你不要逞強。”

  他捏了捏她的手掌心,“你別胡思亂想,這麽多年了,你難道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我是那種沒譜沒邊胡亂來的人嗎?”

  見安安神色有些鬆動,他又繼續說道,“買房子這件事,我早就計劃好了,所以錢肯定也是提前準備好的,所以你就不用瞎操心了,安安心心做你的陸太太就對了。”

  安安羞了一下,“誰是你的陸太太,反正不是我。”

  “你都是我的人了,還敢耍賴!嗯?”

  安安不滿,“沒有鮮花,沒有戒指,沒有求婚,你就想把我據為己有,你想的也太美了吧,駁回。”

  他有些好笑,“放心吧,戒指會有,婚紗會有,蜜月也會有,總而言之,你想要的一切,將來我都會不惜一切地送到你麵前。”

  買完房子之後,陸家承又立刻馬不停蹄地帶著她去看車,這下子安安真的有些嚇到了,很嚴肅認真地問他,“陸家承,你老實交代,現在手裏麵究竟有多少錢?”

  他想了一下,也很認真地說道,“比你想象中可能要多得多。”

  安安被噎了一下,這下子反倒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車子兩個人倒是沒有一味追求大牌,買了個經濟實用型的豐田SUV,價格合理,空間也不小。

  付款取車,流程快得很,陸家承在美國的時候,導師祝光有個毛病,就是愛喝酒,每次參加飯局喝得爛醉之後,總喜歡找陸家承過去替他收拾爛攤子。

  所以每次他打車匆匆趕過去,還要打電話找代駕,後來為了圖個方便,幹脆就自己考了個駕照。

  但是美國駕照在國內不具有法律效力,所以陸家承決定抽空,再去考個駕照。

  買了房子之後,並不是萬事大吉,裝修也是件耗費人力和財力的過程,陸家承心疼安安,就讓她在家待著。

  於是,他一邊在網上找工作,一邊忙著房子裝修的事情,每天忙得就跟陀螺一樣。

  所以這樣一來,兩個人又過上了分居兩地的生活,陸家承為了節省時間,在A市租了個房子。

  他讓安安再等一段時間,等他把房子和工作的事情安頓好之後,就把她接過去。

  安安倒是並不著急,隻叮囑他不要著急,他再怎麽說,也是剛剛畢業的學生,慢慢來就好。

  這天陸家承打電話給安安,說是晚上會回來一趟,她聽了很高興,早上起得比較早,收拾之後準備去菜市場買點東西,晚上做頓大餐犒勞陸家承。

  沒想到在小區樓下遇見龍錫,他開車有事,說可以順便捎她一層,安安開始扭捏了幾下,但見他非常堅持,就坐上去了。

  開了一會,安安就發覺龍錫一直在看她,“怎麽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臉,龍錫指了指,“把安全帶係上吧。”

  “沒事,不用麻煩了,小縣城幾步路,一會到前麵那個路口就把我放下。”

  他沒有勉強,繼續開著車,安安發現他開車特別散漫,那天晚上開車送她去醫院那次,她就已經發現了。

  他開車很少雙手扶著方向盤,一般都是單手,而且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一直以為你沒有男朋友。”

  安安楞了一下,才發現是跟自己說話,“一直都有,隻不過他在外麵讀書。”

  “你們談了多久了?”

  “挺長時間的了。”

  他自討沒趣,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自嘲地笑了一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開了一會,他指了指前麵,“是那個路口對吧?”

  安安點點頭,剛要說謝謝。

  龍錫忽然眼睛異常緊張地盯著後視鏡,安安有些害怕,她覺得龍錫變得和平常有些不一樣。

  他轉頭,朝安安說道,“快點把安全帶綁上!”

  安安有點不在狀態,“嗯?怎麽了?”

  龍錫咬著牙,朝她小聲吼道,“快點!”

  安安有些被嚇到了,剛剛手忙腳亂地把安全帶綁上,車子猛地一個拐彎,在地上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她被晃得差點吐了,還沒有緩過來,下麵龍錫就開始飆車技了,小小的汽車,在他手裏跟個玩具一樣,狹小的巷子裏,他不斷飛速前行。

  眼前忽明忽暗,車子像是飄蕩在大海裏,耳邊嗡嗡的響個不停,安安胸口很悶,她抽空去看龍錫。

  隻能看見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他再也不是平時溫潤和氣的樣子,精神高度集中,雙手緊緊抓著方向盤,手上的肌肉凸出。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僅僅隻是過了一小會,車子在一個小巷口停下。

  龍錫喘了口粗氣,轉頭,附身朝安安壓了過來。

  她嚇得哆嗦了一下,縮著身體往後躲了一下。

  他一頓,舔了舔嘴唇,“別怕,幫你解安全帶,你自己行不行,我看你都嚇壞了。”

  安安輕輕點頭,然後自己就把安全帶解開了。

  “今天的事情,把它忘了,你什麽都沒有看見,而且你也不認識我這個人,懂我的意思嗎?”

  安安沒有吭聲,眉頭緊緊皺著,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他把車門打開,“你從這裏下車,這兒離菜市場有點遠,你打車回去,我沒法送你回去了。”

  “你是不是要搬家了?”

  他沒有遲疑,點了點頭。

  “你現在是特警,以前是個化學家,經常來找你的那個女人,對我很有敵意,你到底是什麽人?”

  他看著安安,歎了口氣,“你說的這些都沒有錯,我不能告訴你太多,有句話說的對,知道的越多,危險就越大,你隻要記住,我不是一個壞人就夠了。”

  安安下車,龍錫從車窗裏探出頭,對著她小聲說了句什麽,安安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加快步伐往前走去。

  安安打車去了菜市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好像有人在監視她,她憂心忡忡地買完菜,沒敢耽誤,就趕緊回家了。

  到家之後,把門窗都鎖好,這件事她不敢跟任何人說,雖然不知道龍錫究竟是做什麽的,但是正如他所說一樣,她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他不是什麽壞人。

  早飯和中飯安安也沒有心思吃,到了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她估摸著陸家承也快回來了,就起身去做飯。

  忽然外麵有人大聲說話,她住的房子,是一梯兩戶,對麵住著龍錫,每天也都是安安靜靜,確切來說,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種吵雜的情況了。

  上午的事情她還心有餘悸,沒敢出去,趴在貓眼上往外看。

  一個中年發福的女人,燙著泡麵頭,身上掛滿了金飾,一看就是屬於暴發富級別的。

  在她旁邊,站著一男一女,看起來像是小情侶。

  “這個租金有點貴啊,你看能不能給我們便宜點兒,我們是長期租的。”

  “我也想給你們算便宜點兒,但這個真的是最低價了,我之前這個租客,他每個月比你們足足貴了三百,我這個是新房,精裝修,家電設備一應俱全,地段也不錯,不信你們出去打聽一下,能找到這種價位的,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那兩個小情侶想了一會,“那行吧,不過現在還不能簽合同,最起碼要等到這個人把他行李都搬走。”

  胖女人立刻高興了,“那是肯定的,他已經給我打過招呼了,本人有事不方便過來,已經請了搬家公司,估計馬上就會到,你看你們是等一會,還是明天再過來。”

  56.危機重重

  “我們還有事,明天跟你約個時間,一起過來順便把合同簽了。”

  三個人剛走了沒多久,就來了好幾個人,看樣子是搬家公司的,幾個大男人幹起活來也很利索,沒用多長時間,差不多就把屋子清空了,然後“砰”地一聲,大門就被鎖上了。

  安安有些心驚,看來這事情,真的遠遠比她想象中要複雜。

  等到差不多快五點鍾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安安第一反應就是陸家承,為了謹慎起見,她透過貓眼看了一下,呼吸一窒。

  她深深吸了口氣,竭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沒那麽異樣,拉開門,外麵站著最起碼五六個男人。

  為首的男人拿出一個證件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我們是警察,過來跟你了解一些情況。”

  安安點點頭,故意裝作有些茫然的樣子,“可以,不過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你不需要向我們提問題,隻要老老實實回答就行。”

  安安抬頭直視著說話人的眼睛,微微點頭。

  那幾個男人穿著便裝,都留著平頭,眼神很銳利,不放過安安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你和住在你對麵的男人很熟嗎?”

  安安搖頭,“不是很熟,打過幾次招呼。”

  “對他有什麽了解?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老老實實告訴我們,不要修飾,也不要隱瞞。”

  安安一臉坦誠,“我每天都要上班,隻有晚上和周末才在家,回來也隻是關門待在屋裏,所以對他沒有太多的關注,他搬來這裏沒有多長時間,人也挺和善的,有幾次回來在門口遇見,他都主動很友好地跟我打招呼。”

  為首的那個男人點點頭,“那行,情況我們簡單了解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