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3)
作者:偉大的小小蘋果      更新:2020-06-19 18:58      字數:8422
  我帶孩子做飯就成。”

  他越說越沒邊了,不過好在他聲音比較小,車子裏又比較暖和,安安就閉著眼睛,假裝睡覺沒聽見。

  開始是假裝睡覺,車子晃悠悠的,不怎麽顛簸,還挺舒服的,她就真的睡著了。

  後來她是被趙大寶喊醒的,“你住哪兒?”

  她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往外麵看了一眼,“你就在這靠邊停了吧,我離這兒不算遠。”

  他也沒有堅持,她剛下去,他連招呼也沒打,車子就一溜煙開跑了。

  安安從家裏帶了一些蔬菜還有醃肉,她每周回家,外婆都會讓她從家裏帶些東西過來,總說外麵的東西不幹淨,家裏的才是最好的。

  到家之後,收拾了屋子,然後簡單吃過飯,她就睡覺了。

  第二天到學校,校長已經下發了正式的通知,學生都要從宿舍陸續搬出去,校區改建圖已經做好了,施工隊這個星期就會來學校。

  雖然有家長抗議,說這會對孩子的學習造成影響,但畢竟是大勢所趨,而且富商捐贈教學樓以及資助學生這件事,還上了地方的電視,報紙也進行了大幅報道,所以這事是勢在必行了。

  這件事情對安安沒有任何影響,但是沒想到的是,她晚上回去,就接到了房東的電話,說她有個侄女,要到縣城讀書,這個房子她不租了,要給侄女住。

  畢竟房子是人家的,安安就算是有多麽不情願,還是隻能點頭答應。

  房東催得緊,安安回家就在網上看房子,看上了一家很不錯,兩室一廳,離學校近,小區是新建的,廚房和衛生間也都有。

  她立刻打電話過去,房東說次臥已經租出去了,還剩主臥沒租。

  安安覺得這個房子很不錯,於是約好第二天去看看。

  第二天下班去看房子,比安安想象得還要滿意,主臥很大,幹幹淨淨的,裝修很好,還有個大大的落地窗。

  “能麻煩問一下,另外一間租給什麽人了嗎?”

  房東急著租房子,連哄帶騙地說道,“是個男學生,看起來挺老實的。”

  安安皺了一下眉頭,和男生合租她有點不願意。

  房東見她有些鬆動,趕緊說道,“學生最好了,白天上課,晚上還有自習,基本上你倆不會碰麵,他在家待的時間也不會長。我這個房子搶手得很,你要是不願意,還有好幾個等著看房呢。”

  安安想著原來的房東催著她趕緊搬出去,想要找到合適的房子也很難,自己也不是小女生了,跟男學生合租應該沒什麽大不了。

  於是,房租押一付三,她喊了小型的搬家公司,晚上就把東西都搬過去了。

  她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把屋子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遍。

  不過住在隔壁次臥的男學生,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都沒有出現。

  安安原本打算問一下房東,但轉念一想,他來不來住好像跟她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最好他能永遠不出現。

  安安剛剛有了霸占這個屋子的念頭,晚上就被火速打臉了。

  因為是周日,她晚上睡得比較晚,躺在床上玩手機,和大學室友在微信群裏聊天。

  她們的微信群,叫傳說中的四仙女,但是她們有個室友,有兩個微信號,都拉進去了,所以其實裏麵有五個號,有時候猛地一看,還有些驚悚。

  雖然這個微信群名有些不要臉,但比起她們隔壁宿舍的群名,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她們的微信群名叫激.情.裸.聊.群。

  正聊得起勁,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響動,安安一驚,心想這是新小區,治安還不錯,應該不會遭賊吧。

  她看了眼時間,夜裏十二點多。

  她從門後麵拿了個撐衣杆,躡手躡腳地推門到了客廳,外麵傳來輕微的轉動鎖孔的聲音。

  電光火石間,安安還沒有想好究竟是趕緊衝到屋裏等待救援,還是拿著撐衣杆跟這個不速之客拚命,客廳的燈就亮了。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暴露在燈光下,被嚇到的,不僅僅是安安,顯然還包括陸家承。

  “你怎麽在這裏?”說話的是安安。

  “我住這裏。”他直接越過她,拿鑰匙開了門。

  安安跟進去,屋裏收拾得幹幹淨淨,她緩和了情緒之後,才想到眼下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

  “你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學校星期天沒有晚自習,“你最近這幾天在哪住的?”

  他站起身子,把外套脫下來扔在床上,然後反手拽掉了最裏麵的背心。

  安安瞥開眼神,“我問你話呢,你脫衣服幹啥?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老師放在眼裏?”

  他朝安安走過來,她被他逼到牆角,麵前是他赤.裸的胸膛,安安正準備罵他,他忽然彎腰,從她身後的架子上拿了條毛巾,然後麵無表情的往衛生間走。

  安安不依不饒地跟著他走進去,他扭頭看她,“我要洗澡了。”

  她被堵了一下,氣的跺了跺腳,然後跑了出來。

  陸家承洗完澡出來,安安還坐在客廳裏,氣鼓鼓的樣子,臉皺得像是一個包子。

  他胡亂地擦了擦頭發,往身上套了件外衣,進屋關門,然後往床上一躺。

  緊接著,房門被敲得震天響。

  陸家承不緊不慢地打開房門,“我要睡覺了,晚安。”

  在他關門之前,安安側身擠了進來,“跟我解釋清楚了,才能睡覺。”

  他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有水珠順著發絲流下來。

  “同學過生日,出去喝酒吃飯了。”

  “之前一個星期,學校宿舍早就不讓住人了,你在哪睡的?”

  “我一個同學那裏。”

  她仔細觀察他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想了想也沒什麽大事,於是點點頭,“下次放學就回來,別大晚上到處亂跑,不安全,那早點休息吧。”

  想了想,她又扭頭說道,“我之前那個房東不租房子了,我就搬出來了,我們住一起的事情,別在學校亂說,學生之間都愛風言風語。你是高三最後時期了,即使不想上大學,也要混個高中畢業證出來。”

  他沒說話,站著思考了一會,像是想通了什麽,忽然就有些嘲弄的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說的。”

  安安皺皺眉,“你別亂想,我這是為你好。”

  回應她的,是重重摔門的聲音。

  安安簡直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他到底因為什麽在生氣。

  安安大多數時候,都是秉承著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早上準時被鬧鍾叫醒,她去衛生間洗漱,然後做早飯。

  既然陸家承和她合租,她想著可以喊他一起吃飯,敲了幾下房門,並沒有人回應。

  她想著該不會是昨天睡晚了,還沒起床,結果輕輕了推了一下,門就開了,床疊得整整齊齊,屋裏已經沒有人了。

  她看了眼時間,才七點鍾,也就是說,陸家承六點多就出門了,甚至是更早。

  她吃過飯,特意走得比較早,上早自習之前,去五班門口晃了一下,並沒有看見陸家承。

  第一節五班是英語課,她進去之後,往教室後麵瞥了一眼,陸家承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晚上下班回去,她吃過飯,然後是洗澡,做完這一切之後,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陸家承依舊沒有回來。

  她忽然想起來,以前她幫忙整理學生檔案的時候,裏麵有他的聯係方式。

  她打開電腦,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他的檔案。

  聯係人這一欄,孤零零地隻寫了他自己的號碼。

  她撥過去,電話一直在響,就是沒人接,過了一會,被那頭的人掛斷。

  她又生氣又擔心,又撥了一次,這次接通了。

  那頭聲音特別嘈雜,有個男人大聲說道,“服務員,我們這桌再來一箱啤酒。”

  安安頓時火氣就上來了,“陸家承!你昨晚上怎麽跟我保證的!為什麽大半夜又在外麵喝酒鬼.混!”

  那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語氣,“我沒有跟你保證任何事情。”

  她聽到有人在電話那頭說道,“陸家承,跟誰打電話呢,趕緊過來。”

  緊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

  陸家承這次比昨天還要晚,夜裏一點多才回來,推開門的時候,預想中的黑暗並沒有襲來。

  主臥的門微微開著,門縫裏透出暖暖的亮光,他嘴角抿了一下,繼續抬腳往前走。

  安安從屋裏追出來,黑著臉看他,“今晚上又幹嘛去了?”

  他沒理她,直接進了次臥。

  “陸家承,你這種態度很有問題,每天夜不歸宿,而且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要不是你們許老師臨走的時候,托我照看你,我才不管你!”

  他冷冷地回應道,“你是我的誰,憑什麽管我,我的事情也沒必要跟你交代。”

  安安又羞又躁又氣,“你們李老師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墮落成性了,我真的是腦袋被驢踢了,才一天到晚替你操心,你回不回來關我什麽事,你最好在外麵死了算了!”

  14.危險時刻總能出現

  話剛說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自己最起碼是老師,學生哪怕是犯了再大的錯誤,她也不該說這麽惡毒的話詛咒他。

  她囁嚅了一下,剛準備說些緩和的話,眼前的房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

  自從這件事之後,陸家承就開始徹底無視安安,雖然有時候他還是很晚才回來,但大多數時候,還是能準時回家。

  她有想過道歉,但仔細琢磨了一下,這件事他本身也有做錯,最關鍵的是,她是老師,沒辦法拉下臉跟學生道歉。

  安安性格偏冷一點,所以朋友並不是很多,但是有一個非常好的閨蜜,是她高中同桌,叫劉夏恩,兩個人的友誼一直保持到現在。

  劉夏恩成績不是很好,後來上了個很爛的大專,現在也留在縣城。

  她托關係,進了縣城裏的銀行,小日子過得也是蠻滋潤的。

  安安平時上課手機都是關機狀態,下午上完課,一開機,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她被嚇到了,趕緊給劉夏恩打過去了。

  她在那頭哭天搶地,安安聽了好半天,才聽出個大概,劉夏恩結婚前夕,才發覺男朋友早就和別人好上了,居然還有了身孕。

  不到一個小時,劉夏恩就開車殺到了學校,然後看到安安,就跟見到親.媽一樣,又是一頓哭。

  紅色的超跑太顯眼,她又鬼哭狼嚎,安安怕引起別人注意,“別在學校門口哭,咱倆先找個地方坐坐。”

  安安原本是想找個咖啡館,沒想到劉夏恩直接把車開到了酒吧門口。

  安安從來沒有來過酒吧,劉夏恩輕車熟路地把她拉到吧台邊,衝著調酒師大聲喊,“給我來最烈的酒。”

  “現在這婚是不是結不成了?”

  “結個毛的婚,人家孩子都快生了,我瞎了眼跟他結婚啊,他家庭條件那麽差,房子首付還是我家出的,他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錢,我真是腦袋被門擠了,這麽多年居然沒有看清他的真麵目。”

  劉夏恩男朋友是大學同學,機械係,叫李子健,長得不好看,唯一的優點就是個子高,足足有一米九。

  他倆當時都在一個公司裏做銷售,主要是賣一些課程給老板,指導他們走上人生巔峰,工資高低全看忽悠。

  當時就連劉夏恩自己都吐槽,我要是知道如何走上人生巔峰,還會做苦逼的銷售嗎?早就一個人偷偷發財了。

  李子健那個時候是有對象的,而且和對方從初中就開始談了,兩個人互相曖昧著,因為他有對象,所以誰也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後來安安知道了這件事情,她平時看起來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居然發火了,把劉夏恩狠狠罵了一頓。

  “你明明知道他有對象,還跟他玩曖昧,說難聽點這不就是小.三嗎?”

  劉夏恩知道理虧,囁嚅道,“我沒有跟他交往,你別說的這麽難聽。”

  安安真想砸開她的腦袋,看看她在想些什麽,“你不要找借口,你們倆隻是沒有明目張膽交往,但是實質上是一樣的。”

  劉夏恩平常就愛哭,一點小事就容易哭鼻子,想想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頓時眼睛紅了,“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是他人很體貼,對我也很好。”

  “你這不是廢話嗎?他想追你,想跟你談戀愛,肯定對你好啊。但是你有沒有仔細想想,他跟女朋友談了這麽多年,稍微遇到一個喜歡的,就能立刻把這麽多年的感情拋在腦後,跟你玩曖昧,這個人人品就不怎麽好。他能這樣對他對象,今後你成了他女朋友,他肯定也能這樣對你。”

  隻可惜當年的劉夏恩,還是一門心思沉浸在戀愛裏的少女,義無反顧地跟劉子健在一起了。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安安果真一語成讖。

  想當初兩個人要結婚的時候,劉夏恩父母嫌棄李子健家庭條件不好,各種反對,劉夏恩一個人要死要活,最終父母才不得不答應。

  事到如今,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一個令人唏噓的下場。

  酒吧裏溫度很高,劉夏恩喝完一杯烈酒,體溫就上來了,脫掉外套,露出優美好看的脖頸。

  她又從吧台拿了一瓶酒,直接對著嘴巴灌,安安歎氣,從她手裏奪過酒瓶。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要死要活的還有什麽用,我如果是你,現在就約他出來見麵,你倆還沒有結婚,唯一的牽連就是房子,首付是你付的,後麵每個月還的貸款,還有裝修的錢,你都還給他,讓他無家可歸。他工作不行,家裏也沒錢,現在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到時候還要養孩子,有他哭的時候。”

  劉夏恩忍不住笑道,“安安沒想到啊,你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心這麽狠。你說得對,房子我肯定會要回來的,不過我現在就是心裏難受,我倆這麽多年了,他怎麽能這樣對我!我現在連殺了他的衝動都有!”

  安安看她確實心裏難受,索性就不管她了,也許大醉一場,然後再好好哭一頓,心情就沒有那麽糟糕了。

  劉夏恩酒量不錯,喝了好幾瓶,而且是各種酒混在一起喝,終於醉了。

  安安看了眼時間,下午五點多了,她醉成這樣,也不方便送她回家,她決定帶她去自己住的地方過一晚上。

  安安替她披上外套,架著她的胳膊往外走,她喝醉酒了,完全使不上力氣,整個人都壓在安安身上。

  走到一個拐角處的時候,忽然從黑暗裏竄出來一個男的,安安躲避不及,撞到了一起。

  那男人穿著皮大衣,光頭,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臉色很臭,正準備破口大罵,借著迷醉的燈光,看清了安安的長相,她粉黛未施,巴掌大的小臉,白白淨淨的。

  “小妹妹,讀幾年級了?跟同學一起出來玩啊。”

  安安皺眉,沒理他,拽著劉夏恩就往外走。

  那男人不依不饒地跟過來,“老子跟你說話呢,你是瞎了還是聾了,你出去隨便找個人問問,方圓幾百裏,還沒有不認識我五哥的。”

  安安不想惹事,隻想趕緊走,劉夏恩喝醉了,再加上心情不好,大著舌頭吼道,“你誰啊!不認識你咋滴了!就一個小.混.混還有臉出來嘚瑟了!”

  光頭男人火氣上來了,伸手就扯住了安安的胳膊,凶巴巴道,“兩個死丫頭,還敢跟我橫,我現在就辦了你倆,讓你知道黑.社.會和小.混.混的區別!”

  安安心裏其實是有些害怕的,她勢單力薄,旁邊還有個醉鬼。

  那男人使勁拖著兩個人往裏麵的包廂走,周圍是吵吵嚷嚷的音樂,根本就沒有人發現這邊的情況。

  忽然旁邊多了個人,然後抓著她的那隻肥手就被人甩開了。

  “你誰啊?沒你的事情,別來多管閑事!小心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先生,不好意思,我是這裏的服務生,酒吧裏不準鬧事,有什麽事情好好說。”

  那男人牛.逼哄哄地說道,“我管你呢,我今天就是要鬧事了怎麽著!你知道我是誰嗎?連我想泡的妞你也敢攔!”

  “既然這樣,那我隻能讓老板出麵解決了,這邊酒吧新開業,而且警察最近查得也很嚴,希望你能諒解一下。”

  “你們老板誰啊?”

  “我也是剛來,不清楚,隻知道大家都喊他雷哥。”

  那男人聽到這個名字,立刻變臉了,有些訕訕道,“雷哥的地兒啊,那算了,我跟他認識,就不給他惹事了。”

  說完,也不等陸家承說話,立刻閃身出去了。

  安安淡淡道,“雷哥是你編的對吧?”

  陸家承搖搖頭,“雷哥是道上很有名的混.混,我沒有瞎編,不過他不是我們這兒的老板。”

  她想了想,又問,“你每天回來這麽晚,就是在這兒打工對不對?”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實話?”

  “沒有必要說。”

  雖然他嘴上是這麽說,但安安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別的東西,一些他並不想讓安安知道的東西。

  安安有駕照,但是沒怎麽真正上路,眼下劉夏恩醉得跟死豬一樣,她隻好硬著頭皮當起了新手小司機。

  一路上都在膽戰心驚,就怕和別的車擦到,擦個普通車還行,要是來個豪車,把她賣了都不夠賠償的。

  一路小心翼翼,好歹算是到家了。

  安安哼哧哼哧地把劉夏恩扔到床上,然後就去衝澡,酒吧裏各種氣味混雜,她有潔癖,受不了這個。

  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手機上有兩個未接電話,是陸家承打過來的。

  她打過去,那頭立刻接通了,安安覺得有些詫異,因為依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陸家承要麽關機,要麽死活打不通。

  “有什麽事嗎?我剛剛洗澡去了。”

  “沒事,就是看你有沒有到家,你朋友今晚住哪?”

  “就在我這裏睡。”

  他在那頭淡淡地嗯了一聲,還沒等她說話,電話就掛斷了。

  她看了看黑掉的手機屏幕,在心裏默默地想道,這才像是陸家承的做事風格啊

  15.愛情的修羅場

  安安是被外麵說話的聲音吵醒的,推門出去,劉夏恩正在和陸家承說話。

  他向來話少,她恨不得說上十句,他才回一句。

  劉夏恩朝安安撲過來,“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給你添麻煩的,我保證下次不會亂喝酒了。”

  安安打了個哈欠,“你就是個酒壇子,沒指望你戒酒,不要一個人跑出去亂喝酒就行了。”

  她看了眼在廚房裏忙來忙去的陸家承,“你今天做飯啊?”

  說完之後,她又覺得有些尷尬,這不是沒話找話嗎?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做了粥,一起吃吧。”

  安安剛想說不用了,劉夏恩已經衝到了廚房,“那就多謝了,你煮了什麽粥啊,太香了,我早就饞了。”

  陸家承的廚藝,安安早就見識過了,他不僅煮了粥,還煎了雞蛋餅,外焦裏嫩,特別好吃。

  劉夏恩對陸家承讚不絕口,吃飯都堵不住她的嘴巴。

  安安趁她去廚房盛飯的時候,低聲警告,“你現在自己感情的事情一團糟,別來禍害人家小男孩,他是我學生,叫你姐姐都便宜你了。”

  她氣哼哼,“你別亂想,我就是看他長得帥,才跟他多說了幾句話。”

  安安點頭,“這樣最好了,他年齡太小了。”

  吃過飯之後,劉夏恩爸媽的電話就打來了,讓她趕緊回去,李子健又找到家裏去了。

  她聽著心煩,愁眉苦臉地回去了。

  她一走,屋子裏頓時又恢複了清淨,安安想著應該跟他道個歉。

  “今天不用去做兼職嗎?”

  “晚上過去。”

  她停頓了一下,“那天晚上不該跟你說那麽重的話,我不知道你是出去做兼職了,還以為你又跟朋友出去瞎玩了。”

  他沒說話,轉身進了屋子。

  安安跟了進去,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說道,“我說了你不要生氣,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打工了,酒吧太亂了,不安全,你要是缺錢,我可以借你一點,不是給你的,你今後有錢了再還給我。”

  他很難得笑了一下,反問道,“我為什麽要生氣?”

  安安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上次我說過一次,你很生氣。”

  “我不要你的錢,我有分寸,你不用擔心。”

  安安在他屋子裏,東張西望,她很少看到有男孩子,也能把屋子收拾得這麽整潔幹淨。

  “你多大了?”

  “你問這個幹嘛?”

  “沒事,隨口問問。”

  “21”

  他沒吭聲,安安在他屋裏又待了一會,就跑去自己房裏挺屍了。

  兩個人就這樣相安無事的相處著,陸家承照舊每天早出晚歸,在家裏,安安想見到他一麵都很難。

  她想著陸家承應該是家庭條件很不好,或者是需要照顧老人,才會這樣拚命賺錢。

  高中也不像大學,有很多勤工儉學的機會,這個時候,安安忽然就想到了一個人。

  趙大寶接到安安電話的時候,簡直是受寵若驚,還以為安安轉變心意,打算做他的小媳婦了。

  “我知道你承包工程,知道的門路肯定多,有沒有什麽輕鬆點的活可以介紹啊?”

  他吊兒郎當,“有啊,有個活特輕鬆,錢還多。”

  安安傻乎乎地信了,“什麽樣的活?”

  他在電話那頭笑得跟無.賴一樣,“做我小媳婦啊,每天吃飯睡覺數錢,啥事也不用做,幹不幹?”

  安安隻要一生氣,就會連名帶姓地喊他,“趙大寶,我是認真的,你別在這沒正經。”

  “行啊,活多的是,你要給誰找工作?”

  “我一個學生。”

  “學生找啥工作,不是天天上課睡覺嗎?”

  “你別問這麽多了,反正這個忙你幫還是不幫?”

  “行行行,男的女的?”

  “一個男學生,前提是活不要太累。”

  晚上安安特意等陸家承回來,他看到她這麽晚還沒睡,有些吃驚。

  “我托朋友給你介紹了一份工作,活不累,工資也不低,現在就想問問你的意見。”

  他皺眉問她,“你為什麽一直對我的事情這麽上心?”

  “因為我是你老師啊。”

  他頓了一下,像是想通了,點點頭,“那行,你朋友什麽時候有時間,我跟他見麵,談談工作內容還有工資。”

  安安看出他有些不對勁,也沒太在意,順便把趙大寶的電話號碼給了他。

  趙大寶給安排的這份工作,確實很輕鬆,就是工地上的監工,看著大家幹活就行了,沒啥技術難度,也不累。

  安安原本打算第二天帶著陸家承去跟趙大寶見個麵,沒想到兩個人已經電話商量好了,這事就這樣成了。

  快到高考了,每個學生的情況不一樣,所以如果申請不去上晚自習,學校是允許的。

  陸家承利用放學後的時間,開始在趙大寶那裏做兼職,開始安安還有些不放心,給趙大寶打過幾次電話,問問陸家承的一些情況。

  時間長了,看他做的也不錯,安安也就放下心來了。

  安安從小身子底子就很弱,後來長大了,去醫院也是家常便飯。

  每個月來大姨媽的時候,身子也不舒服。

  這天安安去學校上課,走到半路上,忽然下起了小雨,她看著雨勢不大,離學校也沒多遠了,就一路淋著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