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賀毓之戰
作者:浮生書孟      更新:2020-06-27 08:50      字數:2209
  花月:“說什麽呢”

  “別害羞嘛,像我們這種修士,單靠自己的能力,出人頭地的很少。若想獲取資源,修為晉升,唯一的出路就是得主人的青眼。”

  “花月妹妹,你若真能成了主人的房裏人,可別忘了我們姐妹啊。”

  梁沁在一旁聽著,搖頭失笑,又是爭風吃醋的這一套,真是沒勁。

  她坐在這亭子裏,雖然看不見她們,可那些人是修士,定然能感覺得到她的氣息。故意在此處說些有的沒的,不正是給她聽的麽

  這種情況下,還是多些戒備的好。萬一那位花月姑娘此計不成,用更加卑劣的手段加害於她可不不好了。她現在是凡人,弱的很呐。

  賀雲霄手持經卷,卻無論如何都讀不到心裏。他甚是憂心,既為賀家也為他從小長大,並誓死效忠的宗門,更為梁沁。

  吱呀一聲,門扉打開,是他的父親從外麵進來。

  賀雲霄抬起頭,卻沒有如往常一樣站起身行禮。如今太玄宗已是禮壞樂崩,而罪魁禍首便是他的親人,他又何必再守什麽父子禮節

  對於兒子的怠慢,賀啟成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慍色,不在意似的走過來坐到他麵前:“這本道經,領悟的如何”

  賀雲霄幹脆將手中的書卷放下,說道:“如今的形勢下,孩兒沒心思領悟。”

  “你都已經進入築基,心境還如此不穩,竟這般容易被外界所擾”

  “父親,”賀雲霄不想和他討論心境穩不穩,直接說道,“您和兩位爺爺所做之事,明明在自取滅亡,還猶不可知嗎。”

  “我們的事情你少管,專心修煉才是你應該做的。你是賀家最有潛力突破元嬰的子弟,可不要被不相幹的事擾亂了心境。”

  “父親,你覺得我們賀家還能撐到我元嬰那一日嗎倘若有一日太玄宗這三個字在世上消失,我賀家焉有留存之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您應該懂得啊。”

  “你怎知宗門會有滅亡一日”賀啟成麵對兒子時,向來是端著身為父親的嚴肅姿態,“你怎知我與你兩個爺爺這般作為,不是在為宗門長久生存而考慮不是在為賀家考慮眼下,我們雖然與北朝宮合作,借助他們的元嬰之勢,鞏固外交內政,也隻是權宜之計。

  倘若沒有北朝宮的扶持,恐怕附近的幾個門派,早就把我們瓜分殆盡了,那才是真正的滅亡。”

  賀雲霄反駁:“有老祖,有還在閉關的師尊,誰敢瓜分我太玄宗若非你們將我師尊殺害,宗門就始終有崛起的希望。你們自斷後路,還說的冠冕堂皇”

  “夠了,”賀啟成一臉怒相,竟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賀雲霄沒有躲,生生挨上了。他抹了把嘴角滲出的血漬,失笑道:“您是自知殺害我師尊有錯,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吧雖然宗門的弟子們表麵上不敢說什麽,可背地裏卻沒少戳了咱們賀家人的脊梁骨。孩兒,以姓賀為恥。”

  “你懂什麽”賀啟成的怒氣比剛才更盛,卻實在下不去手,打兒子第二次。無奈之下,隻得倉皇甩袖離去。

  毓文剛走出洞府,迎麵冒出一人來擋住他的去路。此人不是別人,乃是賀家公子雲霄。

  “喲,賀公子被你爹放出來了”

  因聯合周奇闖入承淵穀劫囚一事,父親震怒之下,將他關在了家裏。恰巧今日他和父親發生爭執,便順勢裝作走火入魔,欺騙家丁打開了房門禁製,並趁機將家丁打傷,這才逃了出來。

  一出來,他便守在了毓文的洞府旁。梁沁修為盡失一事,他那日已從賀雲寧口中得知,今日前來,便是為梁沁報仇的。

  賀雲霄二話不說,上來便祭出長劍,直取毓文的咽喉。

  “喂,”毓文一邊躲避,一邊說道,“別在我這兒打啊,我好不容易修繕的洞府被你打壞了可怎麽辦”

  賀雲霄仍是悶頭不語,招招犀利,帶著不取人性命絕不罷休的狠絕。

  雖說他現在還隻是築基初期,比毓文低一個小境界,但宗門大比築基榜前十的名號不是白給的,有多少築基後期栽在他手上更何況毓文隻是個中期。

  然而交起手來,他才驚覺,毓文也是不弱的。雖開始時有些手忙腳亂,此刻竟然已對他形成壓製之勢。到底是境界上的差距,否則,二人必然能成平手。

  一根捆仙繩成功製服了他,毓文得意一笑:“想打贏我回去好好閉關修煉去吧。”

  賀雲霄掙脫不得,一張臉憋得通紅。

  這世上他鮮少服誰,唯一服的人是梁沁。今日毓文雖打贏了他,卻是勝之不武。這人的實際年齡要大他許多歲,雖然二十五歲築基,三十五歲後僅閉關五年就築基中期的修煉速度足以稱得上天才,但他賀雲霄也不弱。

  二十三歲築基,又在宗門內實力僅次於梁沁,足以讓他在他麵前驕傲了。

  不過,驕傲如賀雲霄,現在還是落在了人家的手上。

  “來人,”毓文招來家丁,“幫我把賀公子送回去。”

  兩個練氣後期拱手應了一聲,便扛起賀雲霄,往山下走去。

  君寒很快通過鐵杵上的銘文,弄懂了此法器的使用。雖然雷電功法的修煉他還沒有開始,卻完全可以借助鐵杵引來雷電之力。

  幾道雷光在青天白日裏落下,將他居所內的一棵百年芙蓉樹劈的焦黑葉落。這鐵杵威力之大,令人欣喜。

  然而,居所的房東很快聽著動靜趕了過來。

  “這是我的樹啊”

  之前也沒見房東對這棵樹有何特別之處

  君寒佇立在一旁,靜靜看著房東嚎哭她死去的樹,等她哭夠了回過頭來,望著君寒道:“你是誰”

  他自己都忘了,此時他容顏已改。

  “在下是江寒的朋友,近日借助於此。”

  君寒在明月城改名換姓,稱自己為江寒。

  “哦,”房東抹了把眼淚,“我這棵樹,是你弄壞的”

  “對不住,”君寒痛快認了,“我沒控製好術法,把它給燒成了這幅樣子。”

  房東知道江寒脾氣好,沒想到他的朋友和他脾氣一樣好。

  “好說好說,”畢竟麵對的是名金丹,她想訛人也得好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