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張起靈最近有一些不爽。

  吳邪越來越喜歡上私塾了，因為那裏有很多小朋友和他玩。他最喜歡解家解雨臣，和霍家的霍秀秀，因此還冷落了他。

  那天晚上從私塾回來，吳邪特別高興的對他說。

  “小哥，今天我和秀秀小花玩過家家，小花是媽媽，我是爸爸。”

  張起靈忽視了小花是一個男生為什麽做媽媽這樣一個明顯的問題，而是問，“你是我的童養媳，怎麽能去做別人的爸爸？”

  “哦，是啊，那我不要做爸爸了。”吳邪認真的點點頭。

  張起靈覺得很滿意。

  第二天放學的時候，吳邪再次特別高興的說，“小哥，這次我是媽媽，我沒有當爸爸。”

  “你是我的童養媳你怎麽能做別人的妻子？”

  張起靈很不滿意的說。

  “是嗎？那我再想想。”吳邪心情有點低落，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第三天放學的時候，吳邪小心翼翼的說，“小哥，這次我是兒子。”

  張起靈心裏滿意了。

  “秦海婷是兒媳。”

  張起靈沒有說話，把吳邪抱起來，打算狠狠地抽他屁股。

  22

  張起靈剛把吳邪的褲子拽下來心裏留舍不得了。

  燭燈下，吳邪白皙挺翹的小屁股看起來格外的柔軟滑膩，下手重了，張起靈心疼，下手輕了，吳邪不長記性。

  於是張起靈望著吳邪的小白屁股愣了半天還是沒下手。

  吳邪本來覺得張起靈想打他委屈得很，自從來了張家還沒有人打過他呢，結果等了半天怎麽沒打？

  終於，張起靈下定決心，狠狠地給了吳邪一個巴掌，小孩子皮膚嬌嫩，立馬出現了一個手印。

  這一下吳邪不樂意了，心裏想著你居然真的打我，又掙紮又鬧。

  “哼！別碰我！我不要小哥！你走開！”

  折騰了許久，吳邪掙紮不開張起靈的懷抱，這才累的睡過去了。

  打了吳邪張起靈也心疼，拿出藥來給吳邪上藥，藥水敷上去大概疼狠了，吳邪睡夢離都直皺眉。

  不過……這嫩嫩的小屁股手感真不錯。張起靈摟著吳邪睡覺的時候，揉捏了一個晚上的小屁股。

  23

  第二天一早吳邪就開始和張起靈冷戰，他覺得自己什麽都沒做錯憑什麽被打屁股，心裏一生氣，撅著嘴穿衣服洗漱吃早飯，一句話也沒有和張起靈說。

  張起靈也納悶，平時一起床吳邪肯定閑不住小哥小哥的叫開了，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胖子送了吳邪去私塾，吳邪也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王胖子也納悶，一個閑不住的小家夥今天怎麽這麽安靜，是不是被張起靈折騰傻了？

  一直到私塾，看見了小花和秀秀，吳邪才把可以掛油瓶的小嘴放下來。

  “吳邪哥哥，你這是怎麽了？”小花圍著吳邪關心道。

  “小哥欺負我，我要離家出走。”吳邪坐在小板凳上，臉氣鼓鼓的。

  “那你要去哪裏啊？”小花挺支持吳邪離家出走。

  “回娘家！”吳邪堅定的說。既然是童養媳，他回爹娘那裏就應該是叫做回娘家吧。

  24

  在小花秀秀的支持下，吳邪堅定了回娘家的信念。

  晚上放學是王胖子管家來接的，吳邪偷摸從私塾後門出去了，小花秀秀在正門口打掩護，和王胖子聊東聊西的。

  等王胖子發現吳邪不在私塾的時候，吳邪已經溜回村裏了。

  王胖子沒接到人回到張家得時候，張家就炸了鍋似的，廚娘大媽，丫鬟姐姐，潘子哥哥都急了。

  最著急的是張起靈，他一向寵著吳邪，聽說吳邪不見了自己衝出家門去找，一個人把私塾周圍二三十裏的地方都找了。

  張起靈突然明白，有些人有些事，你握在手裏的時候是不在意的，當他真的丟失了，心裏是舍不得的。

  本來張起靈隻是把吳邪當做養個小寵物一樣養在身邊，現在他發現，他是真的把吳邪當做家人。

  可是這個家人卻走丟了。

  小邪你回來，我保證不打你屁股了行嗎？

  25

  話說吳邪這一邊。一放學吳邪就馬上回家了，雖然在張起靈家住了幾個月，也不至於不認識回家的路。

  一進家門吳邪就看見娘養的蘆花雞在院子裏，從家裏的窗戶透出昏黃的燈光，吳邪突然的有點想家，一路小跑進家門。

  看見吳邪衝進來，吳邪母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高興地差點流淚，“孩子他爸！小邪回來了！”

  吳邪父親不顧生著病的身體，起來看看吳邪。兒子不在家，他真的是很想兒子，怕他在張家受委屈，不過聽村裏人說吳邪在張家錦衣玉食，他心裏的擔心才少了一些。

  吳邪也很高興，吃晚飯的時候都窩在母親懷裏。家裏的飯不如張家的好吃，吳邪也都吃掉了，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有點餓。

  晚上吳邪脫光光躺在自己的小被窩裏，沒有張起靈的懷抱，有些不自在。

  “小邪，今天怎麽突然回來了？”吳邪母親拍著吳邪說。

  “小哥欺負我，他打我屁股。”吳邪心裏又有點委屈。

  “那張小哥對你好嗎？你知道他為什麽打你嗎？”吳邪母親又問。

  她看得出來，如果張起靈真的想虐待吳邪，吳邪也不會去了之後長得白白胖胖的。

  “小哥……”吳邪想了想，“對我挺好的。”

  “有的時候教育你是對你好。”吳邪母親摸摸吳邪的頭。“你要看清他的內心，他是對你好的，有的人表麵對你好，其實他是想害你。”

  吳邪似懂非懂。

  “對你好的你才要珍惜，如果失去了，可就找不回來了。”

  吳邪想了想，如果小哥不在了……好像……會很難過。

  明天回去找小哥吧，畢竟……我是他的童養媳。

  小哥喜歡我，我也喜歡小哥。

  吳邪這樣在心裏想著，慢慢進入夢鄉。

  26

  第二天一早，吳邪自己穿好衣服吃完早飯，在母親不舍的視線下離開了吳家。

  吳邪心裏還挺高興，一會兒又能看見小哥了，一蹦一跳的往張家走，終於可以回家了。

  沒想到，吳邪回到張家的時候，張家亂成一團，王胖子眼尖看見了上下亂竄的吳邪，大叫一聲，“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終於回來了！小哥找了你整整一個晚上！”

  “小哥去哪裏了？”吳邪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闖禍了。

  “小哥出去找你了，你等著，我派人出去找小哥。你可千萬別走了，就在房裏待著。”王胖子把吳邪往胳膊下一夾，扔到張起靈房裏鎖起來，一邊叫潘子去找張起靈。

  吳邪在房間裏轉來轉去，感覺過了好久都沒有人來，小哥不知道去哪裏了。都怪自己，沒事回什麽娘家。

  小哥你回來，我再也不走了。

  27

  等王胖子把張起靈叫回來的時候，吳邪在房間裏等的快睡著了，聽到門響才一哆嗦醒過來，看見張起靈臉色發黑。

  吳邪知道了這就是私塾先生說的後背一涼。

  胖子很聰明的趕緊逃走，他可不敢摻和，小天真你自求多福吧。

  “小哥我錯了！”吳邪看著張起靈臉色不好，立馬站直了認錯。

  張起靈沒出聲。

  吳邪悄摸抬頭看一眼，還是黑著臉不說話，那就繼續站著。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反應，偷摸看一眼，又馬上站好。

  張起靈臉上麵無表情，其實心裏一直在偷著樂。

  吳邪實在站著累了，軟綿綿的叫了一聲，“小哥——”叫得張起靈心都酥了。

  “去哪裏了？”張起靈冷聲問。

  “回娘家。”吳邪很委屈的說。

  “回……回娘家？”張起靈沒繃住差點笑出來，“以後回家必須說一聲。”

  “恩。”瞪著大眼睛狠狠點頭。

  “半個月不許吃小雞燉蘑菇！”張起靈轉過身去，本來想說一個月的，一看吳邪的小眼神就心軟了。

  “不不不！小哥！小邪要吃小雞燉蘑菇，小哥你還是打我屁股吧！”

  無視了吳邪的請求，張起靈很滿意的離開了，也算沒白找了一個晚上。

  於是像以上的哀嚎在張家持續了半個月。

  28

  張家出大事了。

  張家茅房門和大地是有一塊距離的。

  那天吳邪正在如廁，蹲了好半天蹲的腿都麻了。突然看見門下邊有什麽東西在動，扭扭的往裏邊鑽。

  吳邪看著好玩，看著那隻小奶狗鑽進茅房。

  小奶狗什麽都不怕，在茅房裏繞著吳邪溜達，一會兒舔舔吳邪的腿，一會兒聞聞吳邪的腳，吳邪也願意和它玩，就讓小奶狗隨便跑。跑著跑著，就到了吳邪兩腿之間。

  吳邪以為小奶狗也就是舔一舔，聞一聞，沒想到一口咬住。

  於是——

  “嗚……小哥……胖子……咬小雞雞了……救命啊……疼疼疼……嗚……”

  小奶狗一咬住就不鬆嘴，其實到沒有多疼，隻是嚇得吳邪滿身是汗，一動也不敢動。

  那天成了吳邪最討厭的一天。

  那天吳邪沒穿褲子被王胖子管家從茅廁裏連人帶狗一起抱出來，張起靈費了好大勁兒才讓小奶狗鬆嘴，然後揉了一個下午的小雞雞吳邪才不害怕了。

  從此以後，吳邪看見這條狗都繞路走。

  29

  在經曆狗咬雞雞的事件之後，張起靈突然發現了一個收拾吳邪的妙招。

  吳邪爺爺有一條狗叫三寸釘，還有一條狗叫小滿哥。於是張起靈把這條小奶狗起名——小釘釘。

  對於吳邪來說這個名字真的是太過於憂傷。而且每次——

  “小哥……我不想吃香菜。”吳邪噘著嘴說。

  張起靈吧唧在撅起的小嘴上親一口，“一會兒小釘釘來咬你。”

  吳邪嚇得把香菜咽了進去。

  早上吳邪不想起床，一直賴著不肯穿衣服。

  “小釘釘來了。”張起靈拿著吳邪的衣服說。

  吳邪奪過衣服就穿好了。

  這幾天張家的人們都擔心極了，吳邪小少爺是不是生病了，怎麽沒來搗亂，這不科學啊！

  真相隻有一個——小釘釘來了。

  30

  張家對麵那戶人家最近養了一頭奶牛，白底黑花的，總在哞哞叫尤其是在擠奶的時候。

  吳邪看過兩三次，覺得很好玩，怎麽會擠一擠奶牛身下的東西就會出牛奶呢？

  這一天，吳邪拉著張起靈又去看奶牛。奶牛是潘子哥哥家的，潘子哥哥送了一大碗香噴噴的牛奶給吳邪。剛擠出來的牛奶很好喝，吳邪沒喝夠，自己偷偷的蹲在奶牛下邊，對著奶牛的□□若有所思。張起靈以為吳邪是在看奶牛，也就沒管。

  誰知道，吳邪一口咬上奶牛的□□，打算直接就喝牛奶，奶牛剛剛擠過奶了，被吳邪咬住害怕的四處走動，馬上就要踩到吳邪了！

  “吳邪！”幸好張起靈身手夠好，及時把吳邪救出來。

  吳邪還不知道自己剛才有多危險，沒喝到牛奶很不開心，一口咬在張起靈的胸口上，力度之大幾乎可以咬破皮膚了。

  “嘶——”就算是張起靈，被這麽一咬，想批評吳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默默地抱著吳邪回家了。

  嘶——□□好疼！張起靈麵無表情的臉下是一顆憂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