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緩緩說道：“沙曼曾對我說過一句話……”

  花滿樓喝茶的手頓了一下，他聽見了這個名字。

  他已很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

  沙曼，沙曼，是陸小鳳想和她歸隱的那個女人。

  從來沒有人可以讓陸小鳳停下腳步，讓他遠離江湖去過平淡的歸隱生活。

  他從來都是瀟灑風流，他對他的朋友，對和他在一起過的女人都很好，甚至好過自己。

  但是，他不會為誰而駐足。

  現在，他為何突然提起這個人？

  陸小鳳見花滿樓仍是淡淡地微笑著，要放心地繼續說，他卻不知就在這短短的一瞬，花滿樓已思緒萬千。

  他道：“她說我從來沒有愛過哪個女人。”

  花滿樓笑道：“她真是錯了，陸小鳳對所有見過的美女都要好，好得不顧性命。”

  陸小鳳知道他在調侃自己，也是怪自己不珍惜性命。

  他也確實曾和許多女人在一起，他也曾為了她們不顧生死。可是，那是他覺得應該的，是他的本性。

  陸小鳳道：“花兄不也是對誰都要好？即便是來殺你的，你也不忍心傷害。”

  花滿樓知道他在說上官飛燕的事，雖然說得平淡，但花滿樓能感覺到他在生氣。

  花滿樓隻覺得有些無奈，不好再說什麽。

  陸小鳳繼續說道：“沙曼還說，我不會和任何女人在一起，包括她自己，她敢打賭。”

  花滿樓不明白為什麽每次他說起沙曼這個名字，自己的心都要緊一緊。

  花滿樓道：“沙曼打賭，可從來沒輸過。”

  陸小鳳挑眉道：“所以，我可能孤獨終老了。”

  花滿樓搖搖頭，認真道：“陸兄，你不會。”

  陸小鳳道：“哦？你都說了，沙曼打賭，從來沒輸過。”

  花滿樓道：“當然，她不會輸，你也不會孤獨終老。”

  花滿樓走過來，輕輕地拍著他肩，似是安慰，又像承諾。

  陸小鳳沒有說話，他已明白了。

  就像他曾在心裏無數次說過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漫漫風沙，滾滾長河，無論是春花秋月，夏雨冬雪，總有我，在你身邊。

  無需多言，隻因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