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靈徐徐俯身：“是慕幀和央土國造就了你如今的目中無人、狠辣惡毒，你且記住，多事之秋，慕幀和央土國的存留都成了問題，你還如此愚蠢，斷你一臂告誡你收斂，再有下一次，你將會是下一個蕭挽歌！”

  “啊，狗奴才！”慕雅蒼白著一張臉，眼裏含著淚水對百靈嘶吼。

  “回吧！”百靈眼眸都不抬，手裏握著赤炎劍，從容走向鬼老院。

  “百靈！”良久紫靈才開口：“你是當年那個宮女？”

  “什麽宮女？”

  “斬慕幀太子妃，讓慕幀棄了太子位也要保住的那個宮女？”

  百靈垂眸，良久點頭：“是。”

  聞言，紫靈滿眼複雜，竟是一路沒了話。

  紫月倒是嘰嘰喳喳：“百靈姐姐，你快回獸山吧，否則她們會報複你的。”

  百靈不應反問：“她們為什麽欺負你？”

  “哎。”紫月歎息：“說來話長，這還源於當年你被席長老冤枉，後來你沉冤得雪後，我們在畫舫遊玩，那一晚我們不是與隔壁畫舫鬥藝贏了嘛，誰知對麵執琴的竟是慕棋，聽說慕棋在那一晚很是丟麵子。”

  “從此以後，她就記恨上了我們，別人都太厲害，她們就隔三差五的找我的麻煩，紫靈姐姐教訓過她們幾次，誰知她們帶了奴才變本加厲的欺負我，所以，紫靈姐姐也沒了好的辦法。”

  “嗯。”百靈點頭，“她們若再敢欺負你，你來找我。”

  “啊？”紫月捂嘴笑：“這一次，估計她們再也不敢了。”

  紫月又問：“隻是，我們在鬼老城鬧事，為什麽沒有護城巡衛來製服我們呢？”

  百靈諷刺一笑：“你試試被打的人換成護城長老的親戚？”不過，如今還有一個原因是憑她的修為，隻要不出人命，護城長老也是不敢惹的。

  “哈哈。”紫月銀鈴般的笑容響起。

  回到鬼老院後，紫月回自己的住處，百靈和紫靈走上去往風悅長老處的道路。

  這時紫月才開口：“她再歹毒可也是慕幀的胞妹，你如此做，慕幀和慕煌不可能坐視不理。”

  百靈搖頭：“恩是恩，怨是怨，不能混為一談，慕雅欠教訓不是一天兩天，不能因為她是誰的胞妹就該忍氣吞聲，慕幀和慕煌若真是找上門，我等著就是。”

  “你呀，有的時候當真是比我豁達許多。”

  百靈輕笑：“哪裏，快意恩仇還當屬紫靈女俠。”

  紫靈鳳眸帶些悵然，“我和慕幀呢，的確有些淵源，當年，我的父親看上的是慕幀，在央土國內亂的時候，我父親曾提出隻要慕幀肯娶我，他就出兵助央土國，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我父親對局麵和權勢的算計，但總之呢，慕幀最後是拒絕了的。”

  “我和慕幀在鬼老院也有過幾分交情，對他的品行天賦都是仰慕的，但是自從慕幀拒絕我後，也就淡了那點心思。”

  “後來流言蜚語多了，我才知道，他多年不娶似乎是為了當年一個已嫁作他人婦的宮女。”

  “我怎麽都沒想到那宮女會是你，不過，你別介意，我和慕幀當真是沒有什麽，慕幀是個不錯的，你若和龍師兄注定走不在一起，慕幀倒不失為一個好歸宿，隻是，央土國如今有難，你恐要和他一起渡這一難。”

  聽紫靈說這麽多，百靈有些懵，良久才明了紫靈與她解釋這麽多的意思，不過是以為她和慕幀有什麽，怕她對她有什麽誤會，將來有所隔閡。

  百靈心頭暖暖的，坦誠如叱溫紫靈，能交她，是她這輩子的福氣：“你若不喜歡嶽寒楓，那便不要再和他來往，你若喜歡慕幀那便去追求慕幀，這一切都與別人無關，別被眼前的人和物所影響。”

  紫靈搖頭：“如今才知，我根本不能和你比，我注定活不出父親在北水國為我劃下的圈，快意恩仇不過是我想活出的姿態罷了，這一次鬼老院十大學院比試結束，我就要返回北水國了，或許，我會和慕幀在戰場相逢。”

  “唉！”百靈歎息一聲，她孑然一身，自不會理解別人的難。

  紫靈沉吟一下：“那麽，五國之戰，你會參加嗎？”

  百靈垂下眼眸：“誰能知道呢，如果是注定的，誰也逃不脫。”

  紫靈笑：“你知道嗎？風悅長老當年預言，如若戰場相逢，我不是你的對手。”

  百靈輕笑：“自然，我如今是洞虛後期，你自然打不過我。”

  紫靈用手肘拐她：“真是本性難移，你這愛吹噓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

  兩人說著竟是來到了風悅長老的花海，百靈認真道：“紫靈，我沒有和你說笑，我如今當真是洞虛後期。”

  就在這時，花海裏傳來風悅長老悅耳的聲音：“她的確沒有與你玩笑，她的修為我如今都無法看透。”

  “什麽？”紫靈瞪大眼眸，風悅長老是洞虛前期，也從不打誑語，她說是就是了，“你怎麽會……？”

  “機緣巧合罷了。”百靈一笑，對風悅長老道：“見過長老。”

  風悅美眸落在百靈腰間的赤炎劍上，神色閃過探究，片刻搖搖頭：“這大陸以實力為尊，你的修為高我太多，這禮往後就免了吧。”

  “一日指點，終身不忘，在百靈心裏，你永遠是長者。”

  “行了，你們坐吧，來這些虛的也無用。”風悅說罷，憑空出現兩把椅子，和兩杯靈茶。

  百靈和紫靈一笑，坐下。

  “怎麽想起回鬼老院了？”

  百靈老實回答：“想和人類談一談獸山的情況。”

  “恐怕不易啊，你的籌碼是什麽？”

  “人類若不同意，那我隻能選擇殺盡所有進入獸山的人。”她知道，龍君澤走後，一定還會有人類進入獸山，這都是不用想都知道的事情。

  喝一口靈茶，風悅搖頭：“若是惹急了人類，真正的強者進入獸山，你恐不好應對。”

  百靈一笑：“如今，也不是隻有人類有強者，我獸山的強者也不少，再加上我們對獸山的熟悉，相信我，孰勝孰負還不一定。”

  風悅一愣，“那麽，這一次來是有把握了？”

  百靈笑：“沒把握也要必勝。”

  風悅點頭：“不錯，當真是活出了獸山王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