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關於朵兒
作者:幸福寶寶      更新:2020-06-19 11:44      字數:2222
  夜,很快就來臨了。

  沐浴過後的千凝坐在書桌前,卻怎麽也看不進書。因為她知道,自己一會就要去麵對那個男人了。她逃不掉。

  突然她甩甩頭,一笑。自己在擔心什麽呢?就像以前一樣,隻要交付自己的身體,等著懷孕就好了。事情就是這麽的簡單,隻是自己一直把它複雜化罷了。

  丟在床上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千凝從書桌旁站起身,朝著床邊走去。

  手機上顯示著那是北宮滄打來的電話。剛才吃過晚飯上樓的時候,她聽到了他回來的聲音,他應該是知道她就在家裏的。

  “喂。”即使兩人隻隔著一條走道,千凝依舊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短暫地沉默後,說道:“到我房間來。”話畢,電話也掛斷了。

  千凝知道去了會怎麽樣,但是這是她早已經選擇好的路啊。所以,她還是放下了手機,起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在敲門後,千凝直接走進了北宮滄的房間中。明亮的燈光下,他坐在床邊,似乎剛剛沐浴好的樣子。那還帶著水滴的頭發,讓他顯得是那麽的性感。

  不過這些都和千凝沒有關係。她隻是一件生孩子的工具罷了。

  她默默地走近了北宮滄,輕聲說道:“可以開始了嗎?”

  北宮滄看著她,微微地錯愕。在還沒有完全理解她的話的時候,她已經解開了自己睡衣上的紐扣。

  “千凝……”他低聲喊道。

  可是千凝根本不去在意他在說什麽,她依舊慢慢褪下自己身上的睡衣。

  北宮滄站起身抓住了她的手:“千凝,我們談談。”

  “不需要。”千凝冷冷地說著,抽出了自己的手,繼續著剛才的動作,“我隻是來完成我的任務的,要懷孕不需要談,隻需要做就可以了。”

  她在說什麽?北宮滄看著眼前的喬千凝,她是那麽的陌生,就像一個冰冷的蠟像一樣。

  她很快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淡淡地說道:“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她就那麽不著一物地站在他的麵前,那嬌美的身軀,是那麽的冰冷。既然她選擇了這麽麵對他,那麽他也就不用再自己苦惱了。北宮滄抽動嘴角,一個嘲笑。原來自己是那麽的可笑啊。

  他伸手攬過千凝的身軀。現在他隻要像一頭野獸一般,順著原始的衝動就好了。因為在他麵前的隻是一尊蠟像罷了。

  一場激情過後,千凝默默起身,著衣就離開了。她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

  北宮滄倚床靠坐著,伸手為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煙氣慢慢彌漫開去,他也閉上了眼睛。

  對於上次的事情,他本想跟她道歉,本想溫柔地對她。可是她的冰冷卻讓他覺得很難受。

  北宮滄睜開了眼睛,長長地吐了口氣。喬千凝,她隻是一個他花錢請來生孩子的女人罷了。她根本就不算什麽!他狠狠地告訴自己。

  冬日裏難得地溫暖。陽光灑在山坡上,映著那一級級的石階。石階旁的草枯黃了,一片沉寂的樣子。空氣中飄散著檀香的味道,也隱隱夾雜著花香。

  在山坡中,隱約可以看到那飄著香煙氣的祭台,這裏就是墓園。山坡上那整齊排列著的陵墓讓人感歎生死其實就是這麽的簡單。

  方彩萱手捧著一束菊花,身上穿著黑色的套裙,外麵套著同樣黑色的大衣。她今天的這身打扮都和平時的她不一樣。因為她將要去見的人,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

  她的腳步在靠近的時候僵了一下。因為她看到已經有人比她先到了一步了。那是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微卷的頭發在陽光下折射出暗紅色的光芒。他正蹲下身子,伸手撫摸著那墓碑上的名字“方朵兒”。

  “滄哥哥。”方彩萱輕聲喊道。

  北宮滄這才抬起頭看向了身後的彩萱,他站起了身,淡淡地說道:“你來了。”

  彩萱將手中的菊花放在了那墓碑前,說道:“今天是朵兒的祭日,我來看看她。”

  北宮滄苦苦一笑:“算來都已經有七年了吧。”

  “嗯,朵兒已經走了七年了。”這也正是她突然來到這座城市,並住進北宮家的原因。每年的這個時候,方彩萱總要來看看朵兒的。認真算起來,朵兒是彩萱的堂姐,兩個從小就一起長大的。

  七年前的同一天,剛才國外回來的朵兒和彩萱一起上街,一輛突然失控的汽車將朵兒撞飛了起來。

  彩萱是那麽的難過,她有一段時間總認為是自己害死了朵兒。如果那天,她沒有要求朵兒和她一起上街的話,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這七年來,看著北宮滄對朵兒的癡情,方彩萱也釋懷了。也許朵兒走得並不難過,因為她在這個世界上真愛過一次了。有一個男人將她永遠地記在了心裏,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可是……似乎現在並不是這樣了。

  “喬千凝會取代朵兒嗎?”方彩萱低聲問道。

  北宮滄聽到她的話,一驚,馬上說道:“不要在朵兒麵前說這些。”

  “為什麽不能說。既然你已經做了,為什麽不讓朵兒知道呢?”

  他有些不快地製止道:“好了!別說了!”

  “為什麽不讓我說?”方彩萱依舊是那樣輕聲地說道,“你背叛了朵兒,你的心裏已經沒有她了。你現在在乎的女人是喬千凝。”

  “不是!”北宮滄有些憤怒的樣子,“她隻是我媽為了留下北宮家的子嗣而找來的一件工具罷了。”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如果你需要的隻是一個為你生下子嗣的女人的話,那麽我也可以啊!”方彩萱再也壓抑不住情緒,放聲大吼著。

  她的話,讓北宮滄一驚,許久,他才淡淡地說道:“你也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說著,他轉身就朝著陵園外走去。

  方彩萱的淚水緩緩流了下來,她慢慢蹲下身子,頭靠在那墓碑上,輕聲說道:“朵兒,對不起。這些事情不應該在你麵前說的。隻是……隻是……真的好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