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強弩之末
作者:喝酒的醉貓      更新:2020-06-19 08:21      字數:2128
  次日一早,賀蘭雪帶兵圍攻合蒲,在她看來,合蒲就是囊中之物,眼下隻想速戰速決,然後去幫楊九林。事實來說,她的所料也一直不虛,這次他們沒給巴東逃跑的機會,直接大軍圍城,賀蘭雪、任壟川、張信、李銅錘各自帶了兵馬守在四個門口,井湧泉出門迎戰,對上的是任壟川,任壟川也不和他廢話,直接開打,倆人就在城外大戰了幾十招,井湧泉終是不敵,敗下陣去,他並不回城,而是直接向西逃去,蔣舜和馮盡忠追出三四裏地,終於將他拿下捉了回來。

  很不巧的是,青統領遇到的賀蘭雪,這人精通的是近身功夫,雖然聽說過賀蘭雪的功夫怎樣怎樣了得,可見她縱馬提槍,連盔甲都不穿,隻當她不過是仗著馬上功夫好,托大,想自己也是千手中可以數的上的角色,還能輸給這小丫頭片子不成?再說自己擅長近身的功夫,隻要奪下她的長槍,她還能奈己何?

  這樣想著,可就擒賊先擒王,直奔賀蘭雪去了。賀蘭雪也意外,這貨不是有病吧,你倒是挑個軟柿子捏,自己看著有這麽弱雞嗎?看這節奏,還想搶自己的槍,還想砍馬腿,這哥們兒怕是個傻子吧!手中長槍翻飛,青統領哪裏能靠近。使出渾身解數,結果給這一杆長槍耍的團團轉。幾次都差點被刺中,偏賀蘭雪住的惋惜:

  “哎,刺偏了。”

  “呀,又讓他躲過了。”

  他一方麵小心應付,一方麵心裏也懊惱,這小丫頭功夫也不算強,怎麽就拿不下呢?

  所謂旁觀者清,魏蘇這觀戰的給賀蘭雪這一出搞的啼笑皆非,她這槍槍不不離人家的要害,還故意偏上幾分,這人身上的衣服給她刺的已經破爛多處,碎布片到處亂飄,偏偏又不見血,還總讓他看到希望,感覺自己很快就能把她幹掉,所以他才會繼續這樣糾纏不休吧。

  扶桑輕聲道:“爺,郡主再打下去,怕不是要把人家衣服也給挑光了,她她這是想幹嘛。”

  魏蘇也忍著好笑,道:“也許是想把這人扒光了吧。”

  扶搖忍不住一個哆嗦,道:“爺,她這麽幹,宣世子知道了會不會瘋啊!”

  那邊賀蘭雪已經將青統領逼的節節敗退,青統領也搞不明白,明明自己一寸短一寸險,怎麽就能給她逼的不能靠近呢?賀蘭雪大概也是玩夠了,忽然將槍插在馬鞍上,縱身飄落,手中已經多了柄長劍,挽了個劍花直刺青統領,青統領無論怎樣也沒想到,這小丫頭功夫會這樣好,不過招就給她挑飛手中長劍,冰冷的劍刃架在自己脖頸上,不等他撞向劍刃,賀蘭雪已經翻手腕,一拳打在他臉頰上,青統領口中腥甜,一口血和著牙齒吐了出來,牙裏的毒丸也被打掉,然後身上穴道一麻,整個人動彈不得,賀蘭雪縱身上馬,拎起青統領轉身回了隊伍中。

  苗軍中還有人衝出來想救他,魏蘇已經策馬而上,幾個回合將那人斬落馬下。

  巴東遇到的是李銅錘和朵朗哲。朵朗哲再不肯留下一絲情麵,不讓李銅錘插手,自己親自將巴東活捉回來。

  幾個為首的人被捉住,這苗疆之亂也算徹底等於段落,幾隊人馬在城外匯集,賀蘭雪令人將三名俘虜帶到帥帳,劉懷鈺也安排人清點投降的苗兵和死傷的叛軍。井湧泉恨恨的瞪了任壟川一眼,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毀在這人手裏,這要怎樣回去給王爺交差?

  任壟川想說:大兄弟,你有命活著回去嗎?

  賀蘭雪坐在帥椅時,悠然的看著這三個人,臉上的笑容要多氣人有多氣人。朵朗哲已經一把拎起巴東,怒罵道:“巴東!你是黑苗的長老,每次有危機的時候,大家都互相扶持,哪裏有對不起你嗎?你勾結外族害我阿爹,追殺聖女,你還算是苗疆的人嗎?”

  巴東麵露愧色,默不作聲。井湧泉嗤笑道:“良才善出,能者居之。阿摩古如此死板,怎麽配當苗疆領袖。”

  朵朗哲正要發火,賀蘭雪忽然擺手,向張信道:“五哥,砍他一個手下來!”

  話音剛落,張信果然手起刀落,將井湧泉的左手砍了下來。井湧泉一聲慘叫,暈了過去。賀蘭雪又一擺手,李銅錘已經令人取來涼水,將他潑醒。這一幕來的突然,來的血腥,帳中人都是一驚,隻有清風寨一眾人麵色如常。

  井湧泉疼的聲音顫抖,怒道:“小賤人,你為何砍我的手!”

  賀蘭雪微笑道:“苗疆領袖是我們大晉說了算,幾時輪到你西梁指手畫腳了?既然手伸這麽長,我隻好砍掉了,這次是砍你的,下次就是慕容丙理的。還敢罵我是小賤人?你舌頭也不想要了?怎麽?你這眼神是什麽意思?不服嗎?我告訴你,姐姐專治各種不服。”說著又向張信說道:“五哥,挖他一隻眼珠出來!”

  不等張信動手,井湧泉已經嗷的一聲,一迭聲的求饒,巴東和青統領嚇的臉色蒼白,這小賤人也太狠了吧,一言不合就直接剁手挖眼的。任壟川三人也給嚇了一跳,聽說她在北疆驍勇無比,直接帶兵屠城,看來傳聞不虛啊!任壟川腦中念頭更是轉的飛快:世子爺到底喜歡這姑娘啥呢?魏蘇主仆給她這一舉動嚇到了,方誌誠更是臉色蒼白,險些坐在地上,給身邊的沁香一把扶住。

  賀蘭雪臉上的笑容無比的嘲諷,蹺著二郎腿的腳尖一點點的,顯然是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她又道:“既然你要替巴東出頭,那我現在給你個活命的機會,你把這次疫病的解藥方子給我,我就既往不咎怎樣?”

  井湧泉疼的額上冷汗涔涔,卻又不得不回答她的問題,急道:“我怎麽會有這藥方,這又不是我搞出來。”

  賀蘭雪身子向前傾了傾,眼波流轉,反問:“你家王爺也沒有嗎?這疫病是怎麽流傳到苗寨的,你不知道嗎?”

  井湧泉嚇的身子向後縮了又縮,顫聲道:“你……你說什麽,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