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新科狀元
作者:喝酒的醉貓      更新:2020-06-19 08:21      字數:2092
  寧王點頭:“不錯,現在確實不是好時機,我若是兀圖爾術,我回去後會修養一年,再與西梁、東燕結盟,然後再圖之。想不到這個小丫頭還有些真本事,既然他們都這麽能,那就給他們找些事做,讓他們也知道什麽叫做應接不暇。”

  魏蒴若有所思,又道:“父王,可是這次老侯爺他們是盯著十年前的事情,兀圖爾術為什麽不肯交出那背後之人,而寧肯看著赫殊死呢?”

  寧王用力拍了兒子的腦袋道:“你是不是個傻的,你是本王的嫡長子,將來王府、本王掙下的一切都是要交給你的,你能不能長點心!”

  魏蒴委屈巴巴的看了自己父王一眼,寧王恨鐵不成鋼,強壓著耐心道:“老侯爺與謝家關係一直很好,謝家滅門他耿耿於懷了十年而已,苦於沒有機會,這次那丫頭被裴文害的在北疆吃了大虧,魏芃和楊九林在北疆給她找回了場子,她又在禦前收拾了赫殊,給皇上掙足了麵子,所以也就給了老侯爺翻案的機會。而且,北狄也沒有立儲,兀圖爾術呼聲最高,但這次在北狄吃了敗仗,大受影響,赫殊更是被魏芃給生擒,倆人半斤八兩,赫殊有奪位的實力,他手握兵權,多年征戰廝殺,朝中支持者眾,但別忘了,他被魏芃和賀蘭雪先後打臉,回去之後也再翻不了身,我瞧著他是不想活了,索性送人情給兀圖爾術,這次死在咱們這,黑鍋甩給賀蘭雪,一舉多得,即不用交出當年他們的內應,兀圖爾術也清理了絆腳石。”

  魏蒴又道:“那這次咱們不是白忙活了。”

  寧王道:“白忙活倒不至於,皇上已經準備派宋正泉去增兵北疆,楊九林受傷倒躲開這一次了。我瞧著皇上近期是不準備讓那丫頭再去陣前了,嗬嗬,連康過壽時和這丫頭結了大梁子。”

  魏蒴又問道:“父王,如果賀蘭雪和芃堂兄成了親,那不是宣王府的一大助力了。”

  寧王歎氣:“誰說不是呢,可是他們兩個好像還沒大有什麽可乘之機,你啊!別說跟魏芃比,就是有魏翀的聰明勁,為父也就不用替你操那麽多心了。”

  魏蒴忽然眨眨眼道:“聰明的人死的早,父王,兒子就默默的看著。”

  寧王臉上浮上一個會意的笑容來。

  轉眼春闈到了放榜之日,三日後殿試,惠文帝欽點了袁山默為新科狀元,這位袁狀元年方二十二,生的麵目端正,氣度不凡,一把漂亮的蠅頭小楷,一篇策論做的堪稱完美,惠文帝當場欽點為狀元,入翰林院為修撰。榜眼名叫卓然,今年二十六歲,性子沉穩,那策論寫的針砭時弊,字字珠璣,據說惠文帝在這兩人之間甚是搖擺,最終定了袁山默,而最出人意料的是探花郎,是永恩伯府的庶三公子,年僅十八歲的唐煦。永恩伯唐兆頫的長姐,就是林億的夫人唐氏,唐煦從小便素有才名,三歲時做過魏翊的伴讀,結果五歲的魏翊倒不如三歲的唐煦,惠文帝見是個可造之材,便令唐兆頫領回去遍請名師為他傳道,不為別的,宮裏這些皇子所學並不適合走科舉,唐煦是庶出,不能承爵,那不如直接走科舉,謀個出身。

  想不到今年就如此出彩,成了探花郎。少年英才,人又生的俊秀,還是伯府的庶出,姑夫是太傅,一時間,這少年郎成了京城達官擇婿的熱門人選。無他,一來人家未婚,也沒有定親,二來,出身門第恰到好處,像魏芃楊九林之流出身太好,又眼高於頂,一般官宦家庭無法染指,這個唐煦橫空出世,伯府的地位不高也不低,永恩伯還在吏部擔了實差,有這樣的父親和家世,他本人還有驚世之才,當女婿不是正好嗎?

  這一波的前三甲個個出挑,這誇官遊街引得全城轟動,一時間大街給圍的水泄不通,各府各院的小廝仆從也紛紛擠在人群中打聽消息,往日不大出門的夫人小姐,也找了臨街的茶館酒樓一睹這幾位的風采,丟個帕子,扔個香囊什麽的。

  聚仙樓的二樓三樓早就被各府包下,那些閑的無聊的紈褲也跑來看熱鬧,唐培做東,包了個雅間,要給表弟撐場子,魏芃推脫不過,給他們強拉了來,他猶自不滿足,讓五城兵馬司的兄弟跑到郡主府,死乞白賴的要賀蘭雪來喝酒,賀蘭雪給鬧的哭笑不得,隻得換了男裝,跟他們到了聚仙樓,魏芃一見到賀蘭雪,直接又黑了臉。不僅如此,對麵歌館的二樓也給他包下來,當紅的歌伎琴師都給他包下,就為了等唐煦經過時,起哄叫好扔帕子香囊的人足夠多。

  眾人無語,這個唐培,哪裏有一絲林太傅的影子。

  魏芃隻和賀蘭雪坐在一旁喝茶,聽聽外麵那熱鬧,魏芃摸摸自己的下巴,向賀蘭雪問道:“有這麽好看嗎?比本世子還好看?”

  賀蘭雪笑的真誠:“當然是世子爺好看,世子爺,若秋天我中了三甲,是不是也會這樣遊街?”

  魏芃白眼望天,道:“到時本世子親自扔香囊給你。”

  宮外熱鬧的歡天喜地,宮內卻冷靜的出奇。唐煦的才學他一點也不懷疑,但這個狀元和榜眼,一個是杭州學子,一個是金陵學子,都沒什麽背景,憑自己本事考出來的,那麽,備用考題箱子上那把鎖上的手指印是怎麽回事?是什麽人拿到了這次的題目,又是他們誰從中受益的。

  陳葉敏和林億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但眼下也不能說就是兩個人中的一個,這些進士都要入朝為官,隻是他們會更接近皇上和權利一些而已。如果說第一次泄題是為了謀利,那第二次是為了什麽?顯然是衝著入朝為官,為皇帝近臣的官。

  惠文帝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林億與陳葉敏交換個眼神,低聲道:“皇上,此事目前尚無人知曉,皇上索性給他們機會,等他們露出馬腳才好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