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陣法，甚至是符篆為什麽對他無效？！

  他自身的符力已經耗盡，根本不可能在短暫時間內再重新煉製符篆，也不可能布陣。

  葉禦夜瞧出了他的狀態，那雙墨眸一片沉寂，聲音一如既往的慵懶，隻不過在此刻摻雜著冷冽：“既然沒力氣了，就滾下來吧。”

  那句似平淡沒什麽波動的聲音，卻令白守麵色驟變，他自身所控製的符筆不受控製地掉在了地上。

  “不好。”

  白守暗叫一聲糟糕，欲要催動意念，但他下一秒卻噴出鮮血，極其恐懼地看向白衣少年，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一幕若是讓其他人看見，會驚得感到不可置信。

  因為這個看似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年竟然讓這個具有天階實力的強者沒有絲毫還手的機會！

  “你究竟是誰，不……你到底是誰，你難道不屬於這個世界？！”

  白守踉蹌地爬了起來，他抬頭驚駭地看著白衣少年，不知怎麽，他的內心感到極其不安，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懼。

  是了。

  他如果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麽這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他既然不屬於這個世界，那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

  不對，白守很快便有了另外一個問題，有那麽一瞬間眼裏帶過一絲疑惑，以他這般年齡且擁有極強的力量按理說很有名才對。

  可為什麽他從來沒有聽過葉禦夜這個名字？

  “你到底是誰？”

  白守凝重地盯著他，極有可能，葉禦夜的名字根本就不是他的真名。

  肥貓兒看向那抹熟悉的少年身影，因為連它也好奇，葉禦夜究竟是誰……

  “我到底是誰……”

  葉禦夜輕聲呢喃了一會，她思索著：“這的確是個好問題，不過……時間過得太久，久到我自己都快忘了我是誰……”

  是誰。

  她是誰。

  是人心的絕望麽。

  又或者是黑暗。

  連她自己也快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葉禦夜看著白守，眉宇間有了幾分認真：“所以你這個問題我可以不回答麽。”

  白守愣了一下，他蒼白的臉上露出諷刺，他忽然大笑：“你就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原來這個世界還有人比我還可憐，真是可悲，可歎！”

  在這一刻他徒然明白了什麽，又好似沒明白。

  聽著他那近乎癲狂的聲音，葉禦夜不為所動，邁開腿緩緩朝他走了過去：“所以，你也可以死了。”

  白守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無聲笑了，笑得有幾分淒然，他放棄了掙紮，緩緩閉上了眼。

  他知道，他們妖獸族已經輸了。

  葉禦夜，恐怕來自其他星域，否則他所布的陣法不可能對他沒有效。

  他自認自己沒問題。

  那麽有問題的便是葉禦夜，他太強了。

  他幾乎能想到妖獸族全部因他覆滅的場麵，難道這一切是他們錯了麽……

  葉禦夜隨手往虛空畫了一道，一股強大恐怖的氣息籠罩住白守。

  他猛地睜開眼，難以置信地目光盯著那抹少年：“你……你也是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