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會刺激到神經，讓人產生獸性，有種血液沸騰的感覺。

  於是，咬來咬去，氣氛就又變了。

  顧輕語發現，自己無論怎麽做，都是吃虧的。

  而且，他跟她記憶中還不一樣了，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一般。

  “顧輕語……”

  “嗯？”她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可他卻一直醒著，一直盯著她不放就算了，還不讓她睡，她已經疲憊到感覺自己坐著站著都能直接暈睡過去了好嗎！

  “顧輕語……”

  “幹嘛！！”她有些煩躁了起來，眼睛沒有睜開，像揮蚊子一樣揮著手，可是，他卻輕輕地抓住她的手不放，力道不大，卻讓此刻根本沒什麽力氣的她根本掙脫不了。

  一口，兩口……

  這人屬狗的嗎？連她的手都舔？

  顧輕語想咬人，可是，她好累……

  意識又一次模糊了一下，仿佛隻過了一瞬間，下一秒，某人又再一次喊她，“顧輕語……”

  “有屁快放！！”

  她終於猛地睜開眼睛，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眼角還有疲憊的淚霧，整個人看起來像隻被惹毛的小獸，可是，慕玄清看著眼前能說會動還會咬人罵人的她，卻無比的滿足。

  終於，她有反應了，不再像之前的一個多月一樣，隻是躺在那裏動彈不得，不能說話不會吃飯也不會看他回應他，她像死了一樣，死氣沉沉的。

  那已經成了他的心理陰影與噩夢，所以現在的他根本看不得她閉上眼睛睡著的樣子，那樣會讓他感覺到她仿佛又進入了那樣讓他恐懼的狀態。

  看到她被惹毛了，他反倒鬆了一口氣，心安了下來。

  她是真的，是活著的，是溫暖的，是鮮活的……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溫柔，“顧輕語，我們結婚吧。”

  他說。

  “……”

  顧輕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他瘋了嗎？

  在她好不容易回來之後，他不問她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這麽久沒有回來，也不告訴她他這段時間是怎麽過的，甚至剛剛他折騰她的時候，也沒說話過一句話，他隻是無比凶猛地對待著她，仿佛為了宣泄他這段時間的痛苦，也證明她是真的存在一般。

  然後，現在，在她已經累得眼睛都睜不開滿腦子隻想著睡覺的機會，他突然來一句，我們結婚吧？？

  “慕玄清，你瘋了不成……”

  她近乎崩潰地閉上眼睛，腦袋一片混亂，“讓我睡覺！！”

  “你先回答。”他靠在她耳邊，撩撥著她，仿佛她的耳垂是什麽好玩的玩具一般。

  “……”

  顧輕語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或者說，她聽到了，可是她真的累到下一秒就直接睡著了，然而下一秒，她又重新被他弄醒了。

  “輕語……嫁給我好不好？”

  “…………”

  她想打人，他同意嗎？不同意也不行，她就是想打！！

  顧輕語狠狠地伸出手來，掐了他的腰一把。

  可是，掐到一半，她又就累到睡著了。

  然後，他就像狗一樣湊上前，弄醒了她。

  “輕語……答應我，答應我，我就放你睡覺。”他輕聲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