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掛念
作者:
伊人仍在 更新:2020-06-17 20:59 字數:2200
蘇鈺眼神閃了閃,轉瞬之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蘇月看了他一眼,隨後又開口,“你現在,立刻馬上去齊王府,偽裝成蘇風,生辰宴不必辦了,順便打聽下府中有沒有人知道他為何去找蘇遷,兩人因為什麽爭吵。”
儼然用的是吩咐的語氣。
蘇鈺下意識忽略了她的語氣,卻是不太讚同的皺眉,“我與齊王兄樣貌有差,如何假扮?”
蘇月嗤笑一聲。“有我和皇兄,你怕什麽?”
她說躺在齊王府的是蘇風,那不是也得是。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蘇遷不能算計自己什麽,比如說自己與蘇風爭執,自己去了之後蘇風失蹤,蘇風的人刺殺自己之類的,這樣隻會讓朝局更亂。
蘇鈺看了一眼她的神色,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隻對姑姑自己有好處吧?”他的眼神閃爍了兩下,有些晦澀。
“你可以不去,如果你不想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話。”蘇月聳聳肩,不太在意。
她大可以安排別人去偽裝,可信度也高些。
但是一來蘇鈺對蘇風了解,不會露出來馬腳,又懂得隨機應變,二來她能用的人不多,要省著用。
蘇鈺的眉頭緩緩的皺起來,忽然之間默不作聲,像是在思考蘇月這話的可行性。
但是……他確實是也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能讓一向是比較隱忍的齊王直接闖入四皇子府去對峙的。
他深吸一口氣,接受了蘇月的提意。
“我這就去。”他點頭。
“我會讓人通知你府中,小寶想念三哥哥了,當你在我這兒住,不必擔心別的。”蘇月點頭,眼中升上來了些氤氳的霧氣,有點困了。
“好。”蘇鈺對蘇月的辦事效率還是很有自信的。
兩人商量完畢,他就準備動身前去了,臨走的時候,蘇月卻忽然之間叫住了他。
“等等,齊王可有什麽……在乎的人?”
蘇月斟酌了一下,問了出來。
能讓一個人,或者說一個男子這般衝動的事情,大多數都是感情,雖然蘇月不太懂,但是書本上話本上都是這般寫的。
但是蘇鈺的回答卻是讓她失望了,之間他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緩慢的搖搖頭,“沒有,唯一親近些的,就是父皇這個皇叔了,也一直與別人不太交際。”
簡而言之,他也不太清楚。
蘇月明白了,揮揮手讓他離開了。
一夜好夢,所有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蘇苑知道了蘇月的計劃,蕭燁在動用了線人去調查蘇風的蹤跡。
至於蘇風的生辰宴…果然是出了些事情。
不知道誰傳了出來,說蘇風根本就不在府中,早就不知所蹤。
大抵是蘇遷的那邊的人刻意的傳播,消息流傳的非常快,一大早就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蘇月派了蘇三給蘇鈺幫忙,兩人合計了一下,直接裝病受了風寒,臉上滿是疹子,讓太醫幫著偽裝了一下,出來的效果簡直是要多醜有多醜,蘇三信誓旦旦的保證就是蘇鈺的親娘來了都不一定認出來。
他比蘇風小幾歲,身子本就不壯碩,辦起來弱不禁風格外的之後合適,無奈之下生辰宴繼續。
帖子是早就發下去的,因為這個消息,上門的人不少,都想要看看傳聞可不可信。
幸好是蘇鈺扮演,他算是與蘇風比較熟識的人,某種情況下蘇風會做出來的反應,他都清楚,並沒有人看出來差異。
流言不攻自破。
四皇子府,蘇遷坐在亭子裏,手中端著酒杯慢悠悠的飲著。
“殿下,偽裝成齊王的人應該是三殿下。”梁元匆匆的趕來,將自己調查到的消息告訴蘇遷。
“我知道了。”蘇遷眼神微微眯起,卻沒說話。
梁元遲疑了一下,微微抿唇,“我們不做什麽動作嗎?”
蘇遷嗤笑,“沒必要,昨晚被蘇月發現就不必多此一舉了,她心思縝密,早就將所有漏洞都補上了,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專心等著聖旨下來,已成定局之後。”
蘇風是個隱患,但也僅僅是在這段時間,等到賜婚的聖旨下來,什麽都晚了。
父皇開了金口,就是蘇月那個女人都沒有辦法。
梁元點頭,覺得他說的也對。
見他還沒有退下,蘇遷有些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還有事?”
梁元訕笑兩聲,嚐試著開口。“犬子那邊……”
雖然昨日蘇遷已經承諾過幫忙了,但是今兒他又收到了一聲威脅的書信,信上的人對安兒的行蹤了如指掌,人畢竟在揚州,若是出了什麽事情,他在去補救就來不及了。
他到底還是擔心自己唯一的兒子,想讓他回京。
蘇遷自然知道他這個想法,卻是冷哼一聲,“就憑他的那個性子,回京又該是鬧得雞犬不寧,你以為蘇月是吃素的?”
梁元輕歎一聲,“那依殿下的意思……”
蘇遷眼中閃過了些不耐煩,對那個梁安實在是沒有什麽好印象,卻還是耐著性子開口,“我會擺平此事,讓他去蘇州臨安隨他願意,可以了嗎?”
梁元放心了,連連點頭,眼中閃過了些笑意,這才退下。
看著他的模樣,蘇遷不屑的彎彎唇角。
要不是這個梁元還有用,又知道自己那樣多事情,他早就將梁安給弄死了。
整日不務正業,就知道給自己惹麻煩。
他眼中閃過了一抹冷光,冷笑一聲,閉上了眼睛。
而梁安今兒收到得到那封威脅信,自然是蘇月讓人送去的。
她就是要看看,蘇遷是要幫到底,還是心中有些別的算計,梁元就這一個兒子,若是他真的要出事,保不準會來求助自己。
她冷笑兩聲,懶洋洋的躺在了軟榻上,隨手吃了個梅子。
今天也不知怎麽了,她的胃口不太好,像是又恢複到了最開始懷孕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懨懨的。
她盯著外邊的天氣看了兩眼,心中有些擔憂,也不知道劉譽那邊如何了。
傳信不容易,往返就要半月的時間,她很少給劉譽寫信,現在右手受了傷又怕他知道後擔心,索性就不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