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我就是柳初吻
作者:風中的陽光      更新:2020-06-17 12:19      字數:3732
  沈嶽給柳老磕時,地板都被砸的砰砰響,額頭也青腫了。

  他當然很清楚,除非他腦袋磕碎了,否則別想化解柳家對他的仇恨。

  不過沈嶽不在意。

  他隻是在為冒犯柳老八十壽辰,而磕頭賠罪罷了。

  今晚也正是柳老坐鎮會所,不然沈嶽進門時,就能喊出滅誰滿門的話來了,還怕被誰仇恨?

  磕完後,沈嶽也沒等柳老說什麽,抱著雲渺站起來,轉身就走。

  荊紅命,葉修羅,藺香君等人都在場,沈嶽沒打算和誰打招呼,畢竟他現在柳家諸人心目中,就是個惡棍,誰和他關係親近了,就會遭到這家人的反感。

  柳老也沒阻攔他,隻是看著他的背影,片刻後回頭,問旁邊桌上的荊紅命:“他就是那個沈嶽?”

  荊紅命立即站起來,緩緩回答:“是的,柳老。他就是那個在南越單槍匹馬奪回華夏寶貝,又擔任陸家軍監軍一職的沈嶽。向南天,是他的授業恩師。”

  既然柳老當眾詢問,荊紅命也就趁機說明那廝的身份。

  外敵越境搶走我華夏寶貝,致使我方軍人損失慘重的那件事,對這個圈子來說,並不是秘密。

  荊紅命現在說出來,是在隱晦的告訴柳家諸人,沈嶽曾經為國出生入死過,當前還擔負著陸家軍的監軍重擔,他為國家做過的貢獻,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要遠遠高過在坐的諸位。

  誰要是因沈嶽為救回雲渺,就殘殺張平,大鬧柳老壽宴這件事試圖“秋後算帳”,那麽最好考慮下影響。

  荊紅命坦言沈嶽的授業恩師是向南天,同樣是在表明一種態度:“他既然是向南天的學生,那麽就是秦老七,是胡老二我們這些人的侄子。如果錯在是他,我們自然會清理門戶。但誰要是在柳老發話後,還想背地裏玩陰的,我們就不願意了。”

  能坐在這幾張桌子上的人,就沒一個是笨的,隻需稍稍動腦,就能聽出他說沈嶽恩師是誰的意思。

  盧主任的眉頭,微微皺了下。

  相比起和柳家諸人,盧主任和荊紅命的關係更進一步,畢竟他是第一大秘,會經常和最高警衛局打交道,這才不滿他“委婉威脅”的這番言論。

  荊紅命卻毫不在乎,說完後就落座,端起了水杯。

  柳老也不在乎,反而特欣賞荊紅命的行事作風,緩緩點頭:“哦,看在那小子為國拚殺流血過的份上,我就饒恕他大鬧我壽宴的唐突了。來,盧主任,喝酒。”

  聽柳老這樣說後,荊紅命暗中鬆了口氣。

  有柳老這句話,柳家諸人以後就不會打擊報複沈嶽。

  他放下水杯時,眼角餘光卻瞥見有個人無聲冷笑了下。

  是個中年美婦,和藺香君坐在一起。

  荊紅命心中苦笑:“嗬嗬,她才不會管那小子做過哪些事。所有試圖對她女兒不軌的人,都在她的打擊範圍之內。”

  沈嶽可不知道,他為救雲渺的野蠻凶殘行為,獲得了柳老的寬恕,卻讓宋銀翹對他更加反感。

  就算知道了,那又怎麽樣?

  我嶽哥怕過誰……

  最多,也就是抱著小渺來到那輛白色小跑麵前,看到展小白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後,有些莫名的心虛,連忙訕笑:“哈,那個啥,讓你久等了。來,小渺,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展小白同誌。你該好好感謝她。正是她發現你被綁架,駕車追了上去,和壞人鬥智鬥勇,差點把小命搭上……”

  小渺早就認識展小白同誌。

  也早就知道她是沈嶽的女朋友。

  現在人家麵前,她卻被沈嶽橫抱在懷中,立即心虛了,連忙掙紮著跳下來,彎腰鞠躬,蚊子哼哼般的道謝。

  看沈嶽安然走出會所,展小白就知道雲渺還沒來得及被傷害,也很是有些成就感,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揮揮手:“都是被這家夥哄騙了的良家婦女,沒啥可客氣的。上來吧,我困了,想睡覺。”

  聽她這樣說,小渺很尷尬,回頭看向沈嶽。

  在被大哥哥抱在懷裏後,小渺的第一反應就是今晚把她完整的交給他……以後,就算再遇到今天的事,也不會有太多的悔恨了。

  卻沒想到展小白也在。

  而且,人家為了救她,曾經獨自駕車冒著暴風雪追殺壞人,差點被燒死。

  沈嶽更尷尬,連忙幹咳一聲,給雲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上車。

  剛幫雲渺關上車門,沈嶽正要繞過車頭,就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從會所大廳旁的側門跑了出來。

  那個人在跑動中,舉起了右手。

  燈光照耀下,沈嶽能看出那是一把槍。

  那個人沒說什麽,卻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沈嶽:“你敢亂動,我就開槍。”

  沈嶽眉頭皺了下,倚在車頭上,從口袋裏拿出香煙,點燃。

  車內的展小白倆人,也看到了這個人,看到那把手槍了。

  她們都有些怕,下意識看向沈嶽,發現這廝正慢悠悠的吸煙,心兒立即恢複了安靜。

  不管來人是誰,隻要有沈嶽在,就沒誰能傷到她們。

  很快,那個人就跑出了停車場,沈嶽也認出她是誰了,正是那位有些眼熟的“安全通行證”美女。

  隻是她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運動裝,少了幾分性、感,卻多了幾分颯爽。

  柳初吻站在沈嶽麵前,改成雙手持槍,喀嚓一聲打開保險,看著他冷聲問:“姓沈的,你現在還沒認出我是誰嗎?”

  “請恕在下眼拙,實在想不到在哪兒見過你了。”

  沈嶽吐了個煙圈,好心相勸:“但無論你是誰,我都想奉勸你一句,玩槍是男人的專利……”

  “混蛋,給我閉上你的狗嘴!”

  柳初吻打斷他的話:“我,就是柳初吻。”

  “柳初吻?”

  沈嶽皺眉想了下,隨即恍然大悟:“啊,我想起來了。原來你就是柳美屯啊?哈,沒想到你是柳家的人。幾年沒見,你竟然從一個柴火妞變成大美女了。看來,歲月這把殺豬刀,不但能黑了木耳還能……”

  “說,你怎麽不說了?”

  柳初吻俏臉漲紅,手槍頂在沈嶽額頭上,啞聲催促。

  沈嶽笑了下:“現在我才知道,正是你小肚雞腸的愚蠢,才是我大鬧柳老八十壽辰的導火索。如果不是你在暗中搗鬼,柳洛陽怎麽能針對小渺?張平怎麽會死,保羅怎麽會被我打殘?早知道你是個恩將仇報的臭女人,當年我真該任由你被那些歹徒草了,再弄死。那樣,最起碼我不用被踢出軍隊。”

  說到後來,沈嶽眼神猙獰起來,忽地劈手奪過手槍,一把采住柳初吻的秀發,砰地按在了車頭上,手槍用力頂在她左邊的奶上,陰聲說:“柳美屯,你以前放出的那些屁話,老子早就聽說過了。不過,我就當是瘋狗在狂吠,從沒當回事。但我真沒想到,你會把黑手伸向無辜的小渺。”

  柳初吻根本不知道手槍怎麽被這廝搶過去的,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是仰麵躺在車頭上了。

  手槍頂在那兒,很疼很疼。

  卻遠遠沒有沈嶽鼓動毒舌說出來的那些話,給她的傷害更大。

  她想反抗,可那把手槍卻像釘子,把她整個人都牢牢釘在車上,無法動彈分毫。

  她能做的,就是努力瞪大眼,任由羞憤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轉。

  “哭尼瑪那個比。”

  沈嶽雖然罵過很多女人,各種罵,卻沒對誰罵過這句話。

  由此可見,他對柳初吻厭惡到了極點。

  柳初吻閉上了眼,嬌軀劇顫,牙齒哢哢作響。

  “今晚過後,咱們新賬舊怨一筆勾銷。以後,你要是再敢對我亂呲牙,我特麽管你什麽柳初吻柳美屯,管你是誰家的大小姐,隻會把你擄走,找群流浪漢輪了你,再把你肢解了喂狗。不信,你就試試。”

  沈嶽說完,抬手把手槍扔進了停車場內。

  手槍還沒落地,就已經變成了一堆零件。

  在他扔出手槍的瞬間,就已經單手把槍械肢解。

  “滾。”

  沈嶽再次抬手,仰麵躺在車頭上的柳初吻就飛了出去,後背重重撞在了街燈杆上,疼的眼前發黑。

  等她終於慢慢睜開眼時,那輛白色小跑已經不見了。

  可沈嶽那些惡毒的話,還在耳邊緩緩作響,刺激著她的每一根神經,痛的她無法呼吸,哭喊:“沈嶽,你這個惡棍!我發誓,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嗚,嗚嗚。”

  她尖叫的聲音再大,沈嶽也聽不到了。

  話說我嶽哥正在兩個小美女崇拜的目光中,駕車疾奔。

  跑了半天,他才忽然想到下榻的泰山酒店,就在櫻花會所斜對麵。

  不過這也沒什麽,就當是心情大好下,載著倆小美女飆車兜風了。

  就是展小白在大叫一陣破人開慢點,本老婆大人有些怕後,精力越發的不濟,在他放緩車速轉回來不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頭部終究受到過重創,沒有變傻就已經是老天爺開恩,看到沈嶽安然救出雲渺後,全身心總算放鬆,精神再也支撐不住,隻想好好睡一覺。

  “大哥哥,要不,我還是回學校吧?現在,天色也不是太晚。”

  看到沈嶽從車裏小心把展小白抱出來後,雲渺雙手十指攪著衣襟,低頭看著足尖小聲說道。

  “給你同學打個電話報平安就行。”

  沈嶽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心中有些好笑,表麵上卻淡淡說了句,抱著展小白快步走上了台階。

  雲渺立即不敢說什麽了,連忙跟了上來。

  酒店前台服務生看到沈嶽滿臉的鮮血後,嚇了一跳,剛要問什麽,雲渺就快步走過去,輕聲解釋因為下雪天路滑,車子出事撞在了樹上,導致他受傷了。

  下雪天容易出車禍,而且停在門前的那輛白色小跑,也確實麵目全非的樣子,服務生這才相信,連忙詢問要不要去醫院啥的。

  雲渺搖頭說不用,回房自己處理下就好。

  沈嶽站在電梯門口,靜靜看著小渺和服務生在那交涉。

  看她給人彎腰表示感謝的謙恭樣子,沈嶽心中感慨,懷疑她不是聞燕舞那潑辣娘們生的,誰要是能娶她當老婆,那可真是掉進福窩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