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失戀的味道
作者:風中的陽光      更新:2020-06-17 12:19      字數:3776
  一通火撒出去後,任明明從中獲得了農奴翻身把歌唱的爽感,隻想立即死了,也值得。

  隻是她剛邁步要走,背後忽然傳來沈嶽的威脅聲。

  任明明笑了。

  靠,你特麽誰啊?

  真以為用奶伺候過你幾次,我就成你玩物了,任你羞辱任你喝斥了?

  那是老娘在玩你!

  任明明心中這樣想著,猛然回頭,森然笑著看向沈嶽,右腳就要落在地上。

  她要讓這惡棍看看,她是怎麽走出去的。

  可她在回頭看到沈嶽的眼睛後,那隻腳卻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托住,再也落不下去了。

  沈嶽還是那個沈嶽,臉色淡然的站在那兒,可看著她的眼睛裏,卻像隱藏著一頭瘋狂咆哮著的惡魔。

  她見過這個惡魔!

  那時候,她還在單位上班,剛認識沈嶽沒多久,因誤會他散播不雅視頻,在審訊室內要開槍斃掉他時……他就是這樣子的。

  沒有任何的語言文字,能讓任明明描述看到這頭惡魔時的恐懼,隻能被他采住秀發,屈辱的跪在他麵前,給他吃。

  那件事過去很久了。

  任明明以為,那時候她因情緒太過激動,產生了幻覺。

  尤其後來和這廝發生了那種關係,對他有了感情後,也徹底忘記了那件事。

  但現在,她又有了那種感覺。

  她敢保證,背對著展小白的沈嶽,現在極力控製著那個東西。

  如果她抬起的右足敢落地,那頭惡魔立即會從沈嶽眼睛裏撲出來,咆哮著把她撕成碎片,讓她永世都無法超生。

  她想掙開那個惡魔的凝視。

  可無論她有多麽的努力,使出全部毅力,都無法得逞,隻感覺心跳的厲害,要從*腔裏蹦出來那樣。

  這種感覺,就仿佛置身蛇窟,無數毒蛇都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猩紅信子嘶嘶輕舔著她的雪膚,哪怕她打個輕顫,也會立即一口咬上來。

  她的靈魂,比她的思想,更早一步屈服在惡魔麵前。

  任明明慢慢縮回腳,轉身,雙膝一軟,就要噗通跪倒在地上時,沈嶽說話了:“回房乖乖睡覺。”

  沈嶽說出這句話的聲音很輕,就像在說今晚的月亮真圓。

  聽在任明明耳朵裏,卻像當頭棒喝,讓她心再次劇跳了下時,那頭惡魔已經迅速隱入了黑暗中,她所有絕望的神經和細胞,都在瞬間得到了解脫。

  從沒有過的輕鬆過後,她即將彎曲的雙膝,也止住了。

  如獲重生那樣,任明明垂首,低低嗯了聲,快步走向次臥。

  她右手剛推開次臥的房門,又聽沈嶽淡淡地說:“你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玩物。以後再敢這樣耍性子,我饒不了你。”

  “我、我知道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任明明嬌軀輕顫了下,乖巧的回答了聲,開門進屋,背囊都沒卸下來,就直挺挺的撲在了床上,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隻想就這樣睡死過去,可藏在沈嶽眼睛裏的那個惡魔,卻總是在她腦海中浮現。

  她想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沈嶽不會告訴她。

  因為,沈嶽自己也不知道,他在那一刻時,怎麽忽然感覺他不再是他了。

  依著他優柔寡斷的性格,在任明明用犀利的語言重創展小白後,他能做的就是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可就在任明明開門時,沈嶽忽然無比的煩躁,隻想撲上去,把她這個臭娘們撕成碎片!

  大家都是那種關係了,有什麽誤會,不是好好說話能解決的,非得三更半夜的獨自離開呢?

  這要是在外麵遇到莊純,腦袋上被抓出五個血窟窿……沈嶽鐵定會一輩子,都生活著愧疚中。

  他強忍著撲上去的衝動,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勸她回房睡覺。

  幸好,任明明和他對視片刻後,乖乖的屈服了。

  明明姐屈服的那一刻,沈嶽有了說不出的爽,很為虎軀不用一震,就能讓這娘們乖乖屈服而得意。

  得意之下,他才又說出了那番話。

  任明明很配合,就像做錯事後甘心接受懲罰的小媳婦,回房睡覺了。

  這才對嘛。

  哼,女人,就是三天不打,她就會上房揭瓦的貨色……沈嶽盡享他王霸之氣測漏帶來的爽感時,突聽旁邊傳來展小白的聲音:“你以後是不是也會這樣凶我?”

  任明明在沈嶽的王霸之氣下顫栗時,都遺忘了跪坐在沙發上的展小白。

  可她,也能深刻感受到,沈嶽在瞬間爆發出的某種邪惡氣場。

  那個強大的邪惡氣場,同樣讓展小白身心惶恐,忘記了呼吸。

  但她卻又清晰感受到,她的靈魂深處,有個東西暴躁的掙紮著,要掙開她的軀體,撲向沈嶽。

  連帶她渾身的細胞,也烈火烹油般的興奮,隻想尖叫:“沈嶽,我讓你撕了她!”

  就在展小白要張嘴,喊出這句話時,任明明屈服了。

  沈嶽爆發出的邪惡氣場,也在瞬間煙消雲散。

  展小白興奮的暴躁,也像沉下萬年不見陽光的冰冷海底那樣,再也翻不起絲毫的浪花。

  這種奇異的感覺,讓展小白無比茫然,也恐懼……隨後就釋然了:“世界上還有什麽事,是比眼睜睜看著喜歡的男人,成為別人的丈夫後,還要長出一條尾巴來更殘酷的?”

  展小白連這些事都遭遇了,還怕沈嶽忽然間爆發出的邪惡氣場?

  開玩笑。

  神情放鬆的展小白,見不得這廝因折服任明明而得意的樣子,撇撇嘴問出了那句話。

  聽到展小白的聲音後,沈嶽才想起她還在場呢。

  在這廝的潛意識內,小白姐才是他的“真命天子”。

  可他現在卻守著真命天子,堂而皇之的泡妞,這讓他很是心虛,腰板立即塌下,滿臉諂媚的笑容,快步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抬起她的左腿擱在膝蓋上,輕輕按摩著雪膚,狗腿氣息十足:“瞧您說的的,我怎麽能會凶您呢。”

  展小白很受用的樣子,纖指捏起一根薯條填到嘴裏,雙眸上翻看著天花板:“這還差不多。哦,你的手,是不是放在不該放的地方啦?”

  “這都怪您的皮膚太好,太滑了。”

  沈嶽把那隻滑到展小白睡裙中的右手拿出來時,就聽她說:“其實不拿出來也行,反正我是你的小情人之一。隨便你怎麽折騰,都是應該的。”

  沈嶽臉上的媚笑僵了下,說:“別聽任明明胡說八道……”

  展小白打斷他的話:“她沒有胡說。我其實早就知道,我已經從你的老婆,淪落到給你當情人的地步了。可我拒絕承認。整天都擺著老婆架子,來維係我那點可憐的自尊。任明明,葉修羅甚至柔姐,她們早就看出來了,卻沒誰好意思的說。”

  哢吧,又吃了個薯條後,展小白自嘲的笑了下:“我啊,這些天來始終都在扮演小醜的角色。”

  沈嶽皺眉:“展小白,你怎麽會這想法?你在我心中是什麽地位,你自己不清楚?”

  展小白反問:“你能不迎娶葉修羅嗎?”

  當然能!

  沈嶽很想斬釘截鐵的說出這三個字,可話到嘴邊,卻又閉上了。

  “你不能。也不敢。因為,你現在肩負著太多人的幸福。你,已經不再是為了你自己而活了。”

  展小白、夢囈般的說著,伸手在沈嶽臉頰上輕撫著:“本來,你可以成為我的老公。可我以前做死,不好好珍惜你。直到你成為別人的未婚夫後,才知道我有多麽的愚蠢。我現在如果不想離開你,就隻能給你當情人。”

  沈嶽不知道說什麽,隻是苦笑。

  展小白拿開他的手,邁步走下沙發:“但我的最後的驕傲,又不允許我給誰當情人。所以,我們以後最多隻能當朋友。至於你把公司送給我,我不會讓葉修羅埋怨你的。我會把她注入的資金,還你們。”

  推開臥室的房門後,展小白回頭,看著傻鳥一樣呆愣的沈嶽,笑了下:“不過你放心,展小白這輩子都不會再嫁人了。除了你之外,她心裏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

  沈嶽慢慢攥緊了拳頭,抬頭看著她,剛要說什麽,她卻微微搖頭。

  他不用說,她也知道他要說什麽。

  展小白現在特別的理智,也偉大……反正她已經長出了尾巴,這輩子都不敢讓男人碰了,那麽為什麽不放開沈嶽呢?

  無論怎麽說,他都是她深愛的男人啊。

  “沈嶽,你今晚,也可以去任明明房間裏。別睡沙發了,晚上冷。”

  展小白很理智的說完,輕輕關上了房門。

  熄燈。

  沈嶽呆呆望著主臥房門,滿頭霧水的懵比樣。

  他忽然有些搞不懂,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隻是和謝柔情開了個玩笑而已,結果卻是以和展小白當朋友收場。

  不過,展小白說的那些,貌似也很有道理。

  葉修羅其實很聰明,很懂得她最需要什麽,因此會允許沈嶽在外泡妞,隻要不撼動她的“正宮”地位,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的隨他去了。

  所以,沈嶽今晚完全可以去任明明房間內安寢。

  畢竟,他剛才王霸之氣測漏時,可是名言任明明是他的女人,她也默認了。

  隻是去她房間,正式占有她,真的好嗎?

  對這個問題,沈嶽很糾結。

  他終究是個要臉的男人,實在做不到任明明不主動時,他主動……

  傻楞不知多久,沈嶽才歎了口氣,躺在了沙發上。

  滿腹心事的沈嶽昏昏睡過去時,案幾上的手機屏幕,又亮了下。

  天剛蒙蒙亮,已經是早上六點半了。

  穿著黑色睡衣的蘇南音,還坐在窗前的藤椅上,遠眺著這座逐漸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的城市,保持這動作,一動不動的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

  被沈嶽誤會後,蘇南音就被“失眠”這個東西,緊緊的纏住,再也不放開。

  無論她白天忙工作有多累,睡得有多晚,每天淩晨四點左右,就會準時醒來,再也睡不著,隻能呆望著某處,想事。

  想什麽?

  很多人在發呆太久時,反倒不知道在想什麽。

  “也許,這就是失戀的味道?”

  當太陽終於升起,房門輕輕被敲響後,蘇南音才輕眨了下眼睛,忽然想到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