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強扭的瓜不甜
作者:風中的陽光      更新:2020-06-17 12:19      字數:3828
  為了國家利益,沈嶽可以接受小草倆人,更可以擔任陸家軍的監軍一職。

  但他卻不想當一輩子的南越女婿。

  別說是一輩子了,就算一年也不行。

  黎小草早就有所心理準備,笑著點頭:“嗯,我知道。”

  沈嶽好像明白了什麽:“你和荊紅十叔聊過這件事了?”

  小草又點頭,抬手擦幹了淚水。

  沈嶽以為,她會把和荊紅命說過的那些話,都一字不落的說給他聽。

  黎小草卻沒說,擦幹淚水後下床,走進了洗手間內。

  馬上,就有女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出來,沈嶽豎起耳朵聽了片刻,苦笑。

  他以為,黎小草倆人會談論他說要離開的話,結果卻是在交流那方麵的心得

  等穿好軍裝的陸天秀,重現她英姿颯爽的模樣,脆生生的說老公我去軍隊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聽著窗外傳來陸天秀淡然下令的聲音後,沈嶽真不敢相信,她就是那個在黎小草幫助下的女孩子。

  陸天秀在床上,外麵的兩副麵孔,沒讓沈嶽倍感自豪啥的,反而憂心忡忡。

  他總是感覺,陸天秀以後會給他招惹很多麻煩。

  他卻不能不管。

  不過,該吃不該吃的都吃過了,沈嶽除了要擔負起責任,還能怎麽樣?

  倒是換上一身白色家居服,滿臉明快顏色的黎小草,應該不會讓沈嶽頭疼。

  晚上,陸天秀沒有回來。

  陸家軍軍心剛穩定,有很多工作等著她去處理。

  一晃,就是七八天過去了。

  這些天內,陸天秀都沒回來,黎小草沒有再和沈嶽做那種事,早就該露麵的荊紅命,也沒露麵。

  沈嶽問起時,黎小草總說十叔正在軍隊上,協助天秀整理軍隊,據說華夏那邊提供的軍資已經到了,要想回來,估計還得一周左右。

  別看南越野心不小,可因經濟條件等影響,除了拱衛京都的衛戍部隊外,其它軍隊的裝備都很落後。

  華夏暗中提供的大批裝備,當然會是國內軍隊即將淘汰的,可還是比陸家軍強了很多。

  軍心越來越穩定的陸家軍將士,拿到這些裝配,尤其領到足額軍餉後,都興奮的好像打了雞血那樣,估計陸天秀一聲令下進攻河內,他們也會嗷嗷叫著撲上去。

  不是他們不愛國,而是南野不愛他們。

  在南越,軍人的社會地位本身就不高,尤其條件艱苦的邊防軍。

  陸家軍的絕大部分軍人,都是來自那些不能解決溫飽的窮家庭。

  不像華夏國內,老百姓的孩子想參軍,還得托人送禮。

  聽說還得一周左右,才能見到荊紅命,沈嶽就悶悶的歎了口氣。

  正幫他洗腳的黎小草,聽他歎氣後,抬起頭輕聲說;“老公,要不今晚我們、我們做吧。天秀知道了,也不會怪我的。”

  “就這種事,你們之間還有約定?”

  沈嶽皺眉,又問道:“你以為,我是想哪種事呢?”

  “您不是。我知道,您想見到十叔。”

  黎小草垂首,輕聲說:“可十叔走時說過,等他忙完後,自然會回來找您。”

  沈嶽趁機問:“你們和十叔究竟是怎麽說的?”

  “老公,我們做吧?”

  黎小草顧左右而言他。

  “沒興趣。”

  沈嶽懶得再問,擺擺手重重躺在了床上。

  嚇得黎小草連忙讓他小心點,千萬別讓傷口崩裂。

  看她小臉嚇得發白,沈嶽稍稍有些不忍,抬手幫她梳了下額前亂發,說:“沒事,我已經快好了。那個什麽,看會兒電視吧。”

  南越這邊的電視節目,肯定和華夏那邊不同,帶有一定的官方色彩。

  不過陸家軍暗中歸屬華夏掌控後,現在卻能收看國內的有線電視了。

  黎小草乖巧的答應了聲,過去打開了電視。

  今天是周末,某體育頻道,正在重播東省參賽的國內足球聯賽。

  沈嶽還是很熱愛足球運動的,卻很少看國內超級聯賽,感覺特沒勁,現在的足球隊員,無論是水平還是敬業精神,都無法和老一輩相比。

  別的不說,單說身材吧。

  雖說因人種原因,亞洲人和歐美運動員相比起來,確實“秀氣”了很多,但老一輩的運動員,最起碼不像現在現代那些人,好像白斬雞般看了讓人反胃。

  隻是沈嶽更不願意看那些綜藝節目,肥皂劇之類的,當前又特別的無聊,看看那些人在球場上玩耍,就當打發時間了。

  黎小草盤膝坐在他身邊,小心幫他拆開繃帶,換藥。

  雖說貫穿性的彈孔,不可能在一周左右就康複,沈嶽卻知道他已經沒事了。

  也幾次勸過她,不用再換藥了。

  隻是黎小草不同意。

  他隻要說的聲音大一些,她就會臉色發白,嬌軀不住輕顫。

  沈嶽知道,這個娘們是假裝害怕,故意用這種方式來讓他服軟,乖乖聽話換藥。

  她不但會堅持給他換藥,還不許他出房間。

  哪怕是上個廁所,都會攙扶著他,片刻不離。

  看在她一心為“公”的份上,荊紅命還沒回來,沈嶽也就隨便她愛心泛濫了。

  “老公,還疼嗎?”

  黎小草春蔥般的手指,在已經開始結巴的傷口邊上,輕輕按了下。

  這個問題,是她每次換藥時,必須要問的。

  “疼。”

  盡管早就不疼了,沈嶽還是隨口說出了這個字。

  因為他發現,每當他說疼時,黎小草眼裏才會浮上欣慰之色。

  他要是說好多了,她就會有些緊張,害怕。

  沈嶽很清楚她為什麽會這樣。

  他說疼,就代表著他還需要黎小草照顧。

  他說不疼,就意味著傷口快好了,他隨時都可能離開。

  這些天耳鬢廝磨的天天膩在一起,讓黎小草找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戀愛感,徹底忘記了陸稱雄,隻想施展出全部的本事,來挽留他。

  既然清楚她心裏怎麽想,沈嶽也就全身心的當傷員被她伺候,也算是恩寵了。

  照例,聽沈嶽說疼後,黎小草欣慰的笑了下,幫他穿好睡衣後,慢慢靠在了他*上,左手食指在他傷口四周畫著圈圈,陪他看她不喜歡的足球。

  看著看著,她就慢慢的睡著了。

  每當她睡著後,沈嶽再看向她時的眼神,才會變得古怪。

  要不是為了國家利益,就算一槍崩了沈嶽,他也不接受三十七八歲的黎小草。

  盡管他的舞姨,也隻比黎小草小了兩歲。

  可聞燕舞多潑辣,多騷啊?

  更關鍵的是,黎小草是母女倆人。

  這讓沈嶽每每想起來時,都會有種想不顧一切逃離這兒的負罪感。

  今晚這種感覺格外的強烈。

  尤其別墅窗外傳來的某種鳥叫聲,好像在蠱惑沈嶽趕緊跑路,回華夏過正常日子吧,哪怕每天都被展小白煩得焦頭爛額呢。

  “還是走吧,我實在無法忍受她喊我老公的樣子。我就不信,荊紅十叔會再把我抓回來。”

  定定看著貓咪般倚在*上的黎小草,沈嶽終於下定了決心,把她慢慢放在床上,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彎腰提上鞋子時,背後傳來了輕泣聲。

  黎小草並沒有睡著。

  事實上,在沈嶽傷口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後,她就再也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就算再累,她也會在每隔半小時左右,睜開眼看看沈嶽在不在。

  她最怕,一睜眼,沈嶽已經不再身邊了。

  沈嶽全身的肌肉,僵硬了下,緩緩直起腰,回頭看著閉著眼,卻是滿臉淚水的黎小草,強笑道:“嗬嗬,好端端的,哭什麽呢?”

  黎小草沒說話,隻是用力咬著嘴唇,緩緩搖頭。

  沈嶽這才發現,黎小草的臉色,比他剛蘇醒過來時,還要憔悴。

  她一直在擔心,沈嶽會離開。

  沈嶽真要離開,她沒有任何的辦法挽留,外麵負責警戒的黎熊等人,也不敢有任何的阻攔。

  “我隻是,想去窗口,看看月亮。”

  看著蜷縮著的黎小草,沈嶽傷口莫名其妙的疼了下,再次強笑著,找了個很蹩腳的理由。

  誠然,這個女人無論外表多麽的嬌俏可人,也都無法改變她比他大了足足十四歲的現實,讓他看到她,想到她,就會覺得心裏特別的別扭,甚至看不起自己。

  但這是她想要的嗎?

  她更想像以前那樣,乖乖做個金絲雀,沒事時讀本書,寫寫字,喝喝茶。

  是命運把她推到了這一步,她為了女兒和無數終於陸家的士兵,努力調整好姿勢,迎合。

  黎小草還是沒說話,隻是扯過被單,蒙住了頭。

  沈嶽看著她,很久後歎了口氣,滿臉悻悻的樣子,脫下剛穿好的衣服,就這樣光著走到了窗前。

  陸家別墅是這塊地方的最高建築,不用掛窗簾,也沒誰能看到臥室內。

  外麵明月入鉤,不時有暗紅色的煙頭閃現,那是負責別墅內外警戒的士兵在巡邏。

  “老公,我知道您和我在一起,會有負罪感,心理壓力挺大的。”

  黎小草的聲音,從背後床上傳來,有些沙啞:“我有兩個辦法,可以解決您的壓力。”

  沈嶽沒說話,從窗台上拿起了香煙。

  兩天前,他就可以吸煙了。

  “第一,我離開這個家。您放心,我會說服天秀的,絕不會影響你們的夫妻感情。”

  黎小草停頓了下,沒等到沈嶽有反應,才說:“第二,那就換個監軍吧。同樣,我也會說服天秀。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沈嶽終於說話了,聲音很冷:“你是想給我戴帽子了?”

  南越人有很多人戴綠帽子,因為人家沒有被綠的說法,不過黎小草卻知道沈嶽說的意思,愣了下,喃喃地問:“那、那怎麽辦?”

  “你過來。”

  沈嶽吸了口煙。

  黎小草乖乖的走了過來,低著頭,眉梢眼角全是懼意。

  “脫。”

  沈嶽又說。

  黎小草愣住,剛要問什麽,卻又發現沈嶽有些不耐煩,哪敢再問,連忙飛快的脫下了睡衣。

  “趴在窗戶上。”

  “老您?”

  黎小草一點都不明白,沈嶽為什麽要讓她這樣做,卻也乖乖的照做。

  她剛趴在床上,就覺得眼前一黑,卻是被沈嶽蒙住了腦袋。

  黎小草剛要去拽窗簾,右腿就被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