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那是沈嶽的臉
作者:風中的陽光      更新:2020-06-17 12:18      字數:3522
  在夢裏,展小白回到了幼年,被媽媽抱在懷裏,在家門前對過的草坪上散步。

  天很藍,空氣特清新,鳥兒在唱歌,風吹起媽媽的秀發時,展小白格格笑著,伸出小手去抓媽媽忽然不見了,隻剩下她躺在護城河公園的草坪上,七八個大光頭獰笑著走了過來。

  她很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了,想跑。

  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走過來,抓住了她的胳膊。

  啊!

  絕望的展小白,好像慘叫了聲,猛地翻身坐起,睜開了眼。

  沒有媽媽。

  也沒有大光頭們。

  當前她也不是在護城河公園裏,而是在床上。

  冷汗,自展小白額頭滾滾淌下,*膛劇烈起伏著,小嘴半張著,發出粗重的呼吸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展小白才有了點清晰的意識,腦海中浮上三連問:“我是誰,我現在哪兒,我在做什麽?”

  她想起來了,她是展小白,她現在應該在某高級酒店的客房大床上,她正在下意識的,她緩緩低頭,然後就看到,她全身上下,隻穿著一身黑色的小內。

  *前的小內上,還有一片亮晶晶的汙漬,是幹了的,看上去無比的刺眼。

  尤其房間中,還彌漫著一股子淡淡的難聞氣息。

  電光火石之間,殘酷的現實,就像衝垮大堤的潮水那樣,猛地湧進了展小白的腦海中,讓她徹底清醒過來,想到昏迷之前,所遭遇的那些事了。

  她在魅力酒吧喝酒時,被牛猛下了藥,及時發現不妙後,逃出了酒吧,去了護城河公園,結果還是沒能逃過魔爪,藥性發作後栽倒在地上,看到那些壞蛋獰笑著走過來時,昏迷了過去。

  再醒來,她已經是這樣子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前有幹了的白色汙漬,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氣息了。

  隻要是個智商正常的女孩子,此時都會明白一件事她,被人糟蹋了。

  那個人,就是粗俗不堪的社會垃圾牛猛!

  想到自己嬌嫩的身.子,竟然被這樣一個人玷汙後,立即咬舌自盡,都無法形容展小白心中的絕望。

  她看著*前小內上的汙漬,又呆愣了不知多久後,才緩緩地抬頭,看向了旁邊。

  早就有輕鼾聲自耳邊傳來了。

  她身邊躺著一個人,身上裹著毛毯,連腦袋也蒙住了,卻露出半截長滿了汗毛的小腿,和一雙臭腳。

  這就是牛猛。

  看著那雙長毛的腿,再聯想到他曾經趴在自己身上那樣過,展小白胃部就劇烈翻騰起來,隻想吐。

  她忍住了,咬緊了牙關,目光緩緩地上移,又停在了他身.體的中間部位。

  那地方,有個柱形東西高高豎起,挑起了毛毯,就像一根旗杆。

  展小白知道,那是牛猛的那個啥,身.體強壯的男人們,早上都會有晨、勃現象。

  這根旗杆,也是罪惡之源。

  應該,割掉!

  展小白用力咬了下嘴唇,疼痛告訴她,她現在渾身充滿了絕望的憤怒力量,完全可以做她想做的事。

  絕望、憤怒到極點後,展小白卻更加的冷靜。

  她很清楚,絕不能驚醒還是沉睡中的牛猛,要不然,她不但完不成心願,還極有可能再次被他撲倒在床上,采住頭發咣咣的幾個打耳光,把她打懵後,再把她的兩條大長腿扛在*上,來一通火星撞地球般的猛烈撞擊。

  她一定要鎮定,鎮定!

  鎮定的展小白,抬頭看向了沙發那邊。

  沙發前的案幾上,放果盤,擱著一把亮閃閃的水果刀。

  雖說水果刀沒有開刃,但已經足夠把某垃圾的罪惡之源,割掉了。

  她慢慢地抬腳下地,惦著腳尖,好像一隻波斯貓那樣,悄無聲息的走向了沙發那邊。

  邊走,邊回頭死死盯著牛猛。

  很好。

  當她拿起水果刀,又異常小心走到床另一側後,牛猛還在酣睡中。

  “垃圾,希望你下輩子,能做個好人。不然,還會遭到女孩子閹割致死的噩運。”

  展小白心中默默地說著,伸手揪住毛毯,輕輕掀了起來。

  真惡心。

  這個垃圾竟然沒有穿小褲,那玩意猙獰的昂首而立。

  比方,垃圾的惡心東西是個香蕉,展小白要想割斷它時,那麽就得需要左手抓住它上麵,右手持刀猛地割下去。

  必須一擊奏效。

  身.體強壯的牛猛,絕不會給她第二次機會。

  “我要冷靜。我能行的。我不是在割惡心的東西,我隻是在收割香蕉。”

  展小白左手五指成鉤,伸張了幾下,確保動作不會變形,力氣夠大後,才慢慢抓向了那個東西。

  說實話啊,即便全天下的男人都跪下來,哭著喊著求展小白睜大眼抓這東西,她也會脆生生的說個“滾”。

  但現在沒誰求她,她也要這樣做。

  “真惡心。”

  強忍著嘔吐的展小白,左手終於緩緩抓住了香蕉,嬌軀卻輕顫了下,因為她感覺那玩意好像帶電那樣,電流順著她左手,嗖地傳遍全身。

  幸好她的思想準備相當充分,知道能不能手刃社會垃圾,就在此一舉了。

  咬牙,她左手猛地用力,攥緊了那個燙燙的東西。

  幾乎是同一瞬間,她右手中的水果刀,電閃般割向香蕉的根部。

  展小白這一刀,用上了所有的力氣,休說這東西是肉長的了,估計就算是合金鋼打造的,也能齊根嘎斷。

  刀鋒已經碰到了那東西,展小白仿佛看到血光迸濺,牛猛淒聲慘叫的那一幕。

  邪惡殘忍的笑容,從她特清純的小臉上浮上。

  但,卻又在瞬間凝固。

  隻因就在刀鋒即將入肉時,牛猛卻猛地翻身,向旁邊滾去。

  那個東西,別看頭很大,可終究是充血的海綿體,具備良好的伸縮性,能大能小,能屈能伸,壓根不是展小白左手能攥緊的。

  一下子,脫手了。

  展小白右手中狠狠劃下去的水果刀,也放空,噗的一聲輕響,刺在了被單上,居然刺穿了。

  失敗了。

  展小白整個人如墜冰窟,卻沒絲毫的猶豫,嘴裏發出一聲小母豹般地尖叫,屈膝上、床,左手按住還被蓋著毛毯的牛猛,高舉起手中刀,狠狠刺了下去。

  現在,她可不管能不能刺到牛猛哪兒了,哪怕隻刺傷他的腿呢,隻要能刺傷他就好。

  可現實太殘忍了。

  隨著牛猛飛起的右腳,展小白狠力往下刺的右手手腕疼了下,手中刀脫手飛了出去。

  沒有了刀子,不怕!

  展小白還有牙齒,還有長指甲,還有無論她還有哪些武器,都已經用不上了。

  牛猛踢飛她的手中刀後,右腳順勢回鉤,恰好鉤住展小白的後脖子,大力下按。

  原本是跪爬在床上的展小白,無法承受這隻腳的重量,隻能噗通趴在了床上。

  她當然會掙紮,高高撅起的小翹臀,左右快速篩動著,雙手十指張開,無目的亂抓亂撓。

  所有的女人,都具備練就“白骨爪”的超高天賦,隻要施展出來,就沒哪個男人能躲過。

  眨眼間的功夫,牛猛的身上,腿上,就被她狠狠劃出了幾道長長的血痕。

  牛猛吃痛,抓住她的右手手腕,大聲喝罵:“臥槽,給老子住手!”

  “你讓我住手,我便住手嗎?垃圾,看不出我當前就隻有這點小本事了麽?”

  展小白心中罵著,左手撓的更歡。

  牛猛慌忙去抓她左手:“展小白,再不住手,信不信老子把你先奸後殺?”

  “當我怕嗎?反正你已經強女幹了我咦,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不像是牛猛哦。”

  展小白稍稍呆愣了下,竭力抬頭看去。

  有張臉,哪怕是燒成灰,展小白也能認出來。

  沈嶽的臉。

  沈嶽的臉,怎麽會長在牛猛腦袋上呢?

  展小白呆呆望著呲牙咧嘴的沈嶽,好像過了一個世紀,才恍然醒悟。

  什麽沈嶽的臉,長在牛猛的腦袋上啊?

  完全就是沈嶽好不好。

  “原來,強女幹、我的人不是牛猛,而是這個該死一萬次的破人。”

  展小白心中哀鳴一聲,所有因刺殺失敗、潛意識內就做好被人大力摩擦準備的恐懼感,就像被狂風吹走那樣,一點不剩,隻有滔天的怒意。

  她的心理變化很正常,就像很多自以為的婦女,基本都敢點著警察的鼻子大罵廢物,卻在被街頭混子攔住後,嚇得雙腿打顫,連說兄弟你想要我擺出什麽姿勢盡管說,別客氣,千萬別傷害我。

  所以展小白怕牛猛,卻不怕沈嶽。

  哪怕真被他先奸後殺,也得爆發出滔天的怒火再說。

  “等,等等!展小白,你先冷靜下,聽我說完後,你再大發雷霆也不遲。ok?”

  看出展小白要發飆後,沈嶽心兒一顫,連忙好言相勸。

  他這麽有禮貌,也是沒辦法的事。

  誰讓他被小妖精蠱惑後,衝動下自投羅網,說要重新回到展小白身邊保護她來著?

  男人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必須承諾。

  要不然,沈嶽絕不會在乎展小白的憤怒,隻會嘿嘿淫笑著問:“展總,會不會螞蟻上樹,觀音、坐蓮之類的絕學?”

  展小白不想聽這個破人說什麽。

  就算他把天說個大窟窿,她也不會相信一個字。

  她隻想用小白牙,把他給撕成碎片,再一點點的吃下去,說味道美極了。

  不過,她當前是受製於人,天大的怒火也得忍著,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