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天池秘籍
作者:
須涵之兵 更新:2020-12-27 14:30 字數:5193
“天上的水,水裏的火,火裏的冰,冰裏的武功”。
穀虛來到冰雪覆蓋的天池,想道一代奇人天池怪俠的兩門絕技,吸功大法和金剛不壞神功。
後者就屬於金行之類的頂尖武學,來到這方世界後,穀虛第一時間就來到天池取寶。
麵前是終年不凍的天池山水,氤氳氣霧,冒著絲絲寒氣,穀虛吸氣運力,猛的跳進水裏。
雖是冬季,但水裏卻是異常溫暖,如墜溫泉,造成這番奇景的原因是,這湖水下麵是一個火山口,寒熱對衝下,猶如湯泉。
下潛片刻後,穀虛功聚雙目,在昏暗的湖底,終於看到一絲亮光,那是一座小型冰殿。
“到了”
穀虛加快速度,不一會就遊到冰殿外,到了此處,身外壓力驟減,外圍水流似乎侵入不到這裏麵,小心推開冰殿大門,穀虛緩步走進殿內。
冰殿中空間不大,除了十幾根冰柱之外,就隻有前麵一張冰雕供案,穀虛心下一動,來到案前,上有兩個玉盒,裏麵裝著的便是“吸功大法”和“金剛不壞神功”。
“在下穀虛,今次前來,隻為觀看秘籍,還請前輩不要見怪”。
雖然天池怪俠已死,但是該有的尊重還是要給的。
行有一禮後,穀虛先將“吸功大法”看了一遍,他發現這門武功比之劉喜的吸功大法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修煉這套武功,不存在任何隱患,吸得越多,功力越強,練到最後還能將死物化成活體,此功已經超脫一般武學的範疇,比之穀虛自己修煉的純陽玄功,也隻是略遜幾分。
“難怪當初朱無視說這門武功更適合自己,當真是量體定做”。
朱無視的武學天賦雖然不差,但也不是頂尖的那一批,要不然他吸了兩百多人的功力,到最後也隻是和成是非打個平手,要知道成是非修煉金剛不壞神功也不過短短幾年的功夫。
放下“吸功大法”,穀虛拿起“金剛不壞神功”,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後,將內容全部牢記於心。
“這兩樣東西還是留在這裏,靜候古三通和朱無視吧”。
將所有痕跡全部清除完畢後,穀虛慢慢退出了冰殿。
重新回到湖麵上,穀虛散去體外真氣護罩。
下了天池後,用時數日,穀虛騎馬回到鎮上的家。
這座小院麵積不大,供自己一人居住是綽綽有餘,穀虛喜歡一人獨居,平時之事都是親力親為。
吃過午飯後,穀虛來到臥室,按照“金剛不壞神功”的心法口訣,緩緩調動體內真氣。
一個時辰後,穀虛感覺體內有一股鋒銳之氣產生,在體內不斷遊走,刺激筋脈,純陽玄功水木火三行自行運轉,金生水,以水包容,金氣不斷融入其中,原本有些刺痛的筋脈,緩緩平舒,又過了一個時辰後,四行玄功周而複始,以五行相生之理,自發孕育出土行。
“終於將純陽玄功和五行融匯到一起,這門功夫也有了更大的提升空間”。
緩緩睜開雙眼,穀虛看著手臂的瑩白玉澤,伸手取出匕首劃了上去,除了留下一個白痕,皮肉都是無損。
“這神功還隻是初步練成,要真是練至大成,降龍伏虎也不是不可能”。
穀虛現在很是滿意,接下來便是用水磨的功夫修煉。
朝廷之中的事情,穀虛不敢興趣,倒是東瀛武林肆意侵擾沿海邊鎮,穀虛倒不能坐視不理。
“如今神功既得,就讓我稱量稱量這東瀛武學”。
在天下第一中,雖然大幅度的篇章都在中原,但東瀛之人每次出場都是在最為關鍵的時候。
柳生但馬守和柳生飄絮,三人都是聽從之後的鐵膽神侯的指令,前者殺了少林了結大師,使得歸海一刀蒙受不白之冤,白白為鐵膽神侯賺取了同情;後者潛伏段天涯身邊,雖然隱居,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鐵膽神侯的掌控中。
後來柳生飄絮更是殺了上官海棠,使得歸海一刀失去至愛之人,造成了悲劇。
“東瀛之人,參與中原之事,真是不自量力”
柳生但馬守之所以聽從朱無視的差遣,更多的是利用他的力量,讓柳生家族在東瀛成為頂尖世家,進而控製天皇,謀取更大的利益。
“隱退之前,再為中原做點事”,穀虛暗下決定,準備將侵擾沿海的那些東瀛浪人清掃幹淨。
七日後,穀虛成功將小院賣出,騎馬南下,來到青岩鎮,這是沿海九鎮中最為富庶的一處,此地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遭受倭寇的襲擊,許多人因此喪命。
“客官,您裏邊請”,小二熱情招呼一聲,伸手引著穀虛來到一張空桌邊。
“客官,您要吃點什麽”
“來一碗米飯,一份青菜,一份牛肉”。
“好嘞,您請稍等,飯菜馬上就好”,小二記下名字,見穀虛沒什麽要交待的,便立刻下去準備。
小二先把一壺茶送了上來,穀虛邊喝茶邊看大廳內的人。
其中讓穀虛稍稍注意的是西北靠近角落的三人,桌旁放著兵刃,一看便知是江湖人士。
“客棧果然是打聽消息最好的來源之一”,穀虛聽到那三人的交談,不由微微側耳。
“明後兩日便是倭寇要來侵襲的日子了,也不知道那些官兵準備的如何了,希望不要像上次一般,被倭寇打的潰不成軍”。
黑臉漢子歎氣一聲,“那些官兵的德性你不是不知道,對付自己人還行,要真是和那些凶狠的倭寇對上,就一個個變成縮頭烏龜,活生生看著倭寇掠奪財貨”
幹瘦青年聞言,憤恨言道:“青岩鎮前任總兵蔣博煥倒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率眾殺了不少倭寇,有他在,還損失不大,可是朝廷竟然將他調離,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這新任總兵劉遵的為人你們還不清楚,就是一個酒囊飯袋,青岩鎮今後可就有的受了”。
“誰說不是,那蔣總兵可是近年來唯一一個主動抗擊倭寇的,而且為人好爽,對咱們這些江湖人士也是禮遇有加,沒有絲毫輕視之心,不像這位總兵,本事不大,架子倒不小”。
幹瘦青年是一肚子的怨氣,劉遵出身名門,十分看不起江湖人士,總是一副高昂姿態。
“好了,少說兩句,朝廷之事不是我們該置喙的,咱們隻要不違本心就好了”。
中年男子提醒一句,二人便不再多言,吃罷飯後,便離開了。
“客官,您的飯菜齊了,請慢用”,小二將飯菜一一擺好後準備離開,穀虛喊住了他。
“小二,這青岩鎮經常遭受倭寇侵襲麽”。
“不滿客官說,這鎮子每隔幾月就要死上不少人,都是倭寇造的孽,上一個月,王員外家的一艘貨船就被倭寇劫掠,貨物沒了不說,就連隨行壓船的幾十人都屍骨無存,朝廷派兵去圍剿,也沒個音訊,客官,倭寇可凶著呢,您可要當心一些”。
“好好,多謝告之”,穀虛拿出五枚銅錢塞給小二,後者不好意思的接了下來。
吃完飯後,穀虛拿出半兩銀子,吩咐小二一聲,準備一間房,給馬喂些草料,就在鎮中閑逛,走著走著就來到碼頭上。
雖說朝廷頒布海禁,但當地的世家大族仍是偷摸進行海上交易,原因就是這裏麵的利潤相當可觀,足夠讓人鋌而走險。
此刻碼頭上停著三艘貨船,一些船工正在往外搬運貨物,穀虛遠遠看著,突然眼神一厲。
“我說老吳,明日十艘船到,光憑這些人可是不夠,你得多找些人,免得耽誤了”。
一個監工模樣的中年,仰頭喝下茶水,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使勁搖晃著蒲扇。
“這天氣越發沉悶,看樣子是要有暴雨了”
“放心吧,耽誤不了事,幹苦力的人大有人在,明日隻要多舍上幾文錢,保管人手足夠”。
“那就好,聽說那些倭寇最近又要來,劉總兵擔心貨物,特意提前靠岸,沒日沒夜的卸貨,唉,倒是苦了我們這監工的活計”
兩人交談的話毫無察覺的被一旁送水的小廝聽了去。
小廝倒了茶水後,故意說肚子疼,老吳嫌棄的揮了揮手,就讓他離開,小廝答謝幾聲,捂著肚子離開碼頭,直往城鎮東南角來。
小廝雖然行蹤隱秘,不時回頭查看,可他絲毫懂武功,又怎能發現穀虛跟在他後麵。
三折兩轉下,小廝來到一座偏僻的小院,四下看看,伸手在門上三長兩短敲了五下。
穀虛藏身後方細細觀看,過了一會,大門打開,裏麵出來一個青衣男子,將小廝拉了進來,探出身來查看,發現無恙後,立刻關上大門。
“看剛才那個青衣男子的模樣,與中原人模樣雖是相像,但身材卻是矮了不少,而且束發樣式也與中原不同,難道這就是東瀛人在青岩鎮的據點”。
一想到這裏,穀虛急奔幾步,縱身騰越到小院房上,掃視四周,沒發現守衛,雙腳無聲無息間落了地,往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走去。
貼身到房門外,裏麵傳來說話聲,一個是小廝,還有一個粗獷的聲音,帶著濃重的東瀛口音。
“確定明日十艘貨船靠岸?”
“沒錯,今日當值的兩個監工談話被我無意中聽到,消息應該不會錯”。
“嗯,與內部的情報倒是一致,這次你立功了,明日不要去碼頭,好好待在家裏”
“是”
兩人又交談一會後,小廝滿臉笑容的拿著一個錢袋走出房門。
“果然是東瀛人”,穀虛看著粗獷聲音的男子,按住殺意。
柳生近誠年約三十來歲,麵容剛毅,眼神犀利,身著東瀛服裝,腰間掛著一長一短兩柄武士刀,腳下穿著木屐。
“五衛,你去和近和他們說一聲,明日按計劃行事”,柳生近誠吩咐身邊的下屬一聲。
“嗨”,下屬領命而去,柳生近誠站在庭院中看著天中明月,眼神越發堅定。
柳生近誠本是柳生家族的旁係子弟,因其武功在同輩中無人可比,柳生但馬守這才將他派到這裏鎮守,等到這次完成任務,他就可以重新回到主家,而且還會被收入主家,成為下一任家主的候選。
穀虛看了一眼柳生近誠,此人氣勁綿長,腳步穩健,算是一位高手,看來東瀛人果然有大陰謀,要不然不會讓這等高手留駐在此。
身影瞬晃,穀虛跟著下屬悄悄來到另一處庭院中,這裏的守衛要比前麵嚴密,穀虛稍微一辯,不算明麵上的哨卡,暗處就有四人潛伏在四周,一旦有人闖入,就會驚動他們。
穀虛雖然有絕對把握不驚動守衛,但不想多生是非,反正他們明日必有行動,到時候就在一旁守株待兔,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陰謀算計都是無用。
記下庭院位置,穀虛抽身退去,回到客棧,打坐運功一夜後,絲毫不覺疲累。
在大廳吃過早飯後,天色越發昏暗,狂風怒卷,濃雲密布,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碼頭上,監工老吳正在使勁吆喝,“都給我快點,要是淋了雨,你們別想拿工錢,快點,快點”
船工們扛著麻袋,在悶熱天裏,衣衫濕透都來不及擦拭一下,生怕沒了工錢。
就在監工吆喝之時,突然一群倭寇從海邊湧了上來。
“倭寇來了”,有眼尖的船工驚恐喊道。
此聲一出,眾人紛紛變色,急忙扔下麻袋,拚命逃竄,一時之間碼頭混亂不堪。
眾人皆有從眾心理,一個人跑,另一個也會跟著跑,不論監工如何大喊,仍是無濟於事,那些倭寇更是趁機攻了上來,與官兵廝殺一處,喊殺聲此起彼伏。
倭寇是有備而來,加之其中有高手助陣,不到半刻功夫,官兵已是損失慘重,就在此時,一幫江湖人士突然衝了出來,將倭寇的氣勢壓了下去。
“速戰速決”,柳生近誠用日語大喊道,自己則是選中對手,武士刀橫削過處,鮮血隨風飄灑,慘嚎連連。
天中先是幾滴雨滴,隨後便是傾盆大雨,狂風嘶吼,雨幕垂簾,模糊了人的視線。
就在柳生近誠大殺四方,中原武林人士和官兵節節敗退之時,一道閃亮劍光突入戰場,逼得柳生近誠後退三步。
站穩身形,柳生近誠握緊刀柄,心中驚愕不已,剛才那一道劍光竟讓自己生出不可匹敵之感,警惕的看著四周,但卻毫無發現。
“啊,啊”,接連響起的慘叫,讓柳生近誠如臨大敵,來人身份不明,武功又高,看來這次行動要失敗了。
片刻後,慘叫聲越來越少,柳生近誠身體緊繃,看著從雨幕中走出的穀虛。
“你是誰”,柳生近誠一字一句清晰說道。
穀虛瞥了他一眼,橫劍於胸,雨水打在劍身上,崩散開來,柳生近誠本能的揮舞一刀,一道無形刀氣與劍氣衝撞,刀氣當即消散,炸開一朵朵水花,柳生近誠瞳孔睜大,隨後低頭看著插在自己心髒上的長劍,仰麵倒地,血水混合雨水,再難分清彼此。
一幹江湖人士隻知道己方來了援手,但具體情況卻是一無所知,等到馳援官兵來到後才發現,幾十個倭寇都被人一劍封喉,領頭的人物更是穿心斃命。
“好可怕的劍法”,眾人都是不寒而栗,這樣的人物幸好是同道,要是倭寇一方,今天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江湖上的用劍高手寥寥無幾,且都不在此地,他究竟是何來曆”。
雲消雨歇,劉尊也得知消息,心中倒是對這位高手產生了興趣。
“此人做我的護衛倒是夠格了,安深,那些貨物如何了”。
“大人,貨物有一成進水,剩下的無礙”。
“這點損失,我還是承受得起,加快速度,這些貨物可都是要送進宮裏的,千萬不能出差錯”
“是”
之後一段時間,青岩鎮中總是出現人命案子,死者無一例外都是倭寇以及倭寇的探子,這讓劉遵是又驚又喜。
這段時間來,倭寇接連被那位神秘人斬殺,現在已經不敢再在青岩鎮露頭,自己有此番功績,足以回到京城,加官厚賞。
“這些金銀珠寶正好用來打點朝廷內外,謀一個油水多的差事”。
劉遵將各類奇珍異寶按各人喜好,分別裝箱。
“李大人愛好字畫,這幾幅畫就送給他”
“張大人喜歡古玩玉器,這白玉塔就給他留著”
“孫大人書法造詣頗深,這些碑文拓本應該很合他胃口”
就在劉遵興致勃勃的時候,一道劍光閃過,身體栽倒在箱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