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雨水夾雜著風吹得窗戶發出這樣的聲響。

  “要是停水了怎麽辦？”注意力被吸引到窗戶上的小靜這樣問。

  “雨水，湖泊，河流不都是水嗎？”阿旻坐在凳子上，讓一角翹起，來回晃悠著。

  “那些水能喝嗎？”

  “看起來清澈就可以。”

  “認真回答啊！”

  “我怎麽知道，要測量一下才行。直接蒸餾也行。”

  “那來試一下吧！”

  “嗯？”

  “我這裏有ph試紙。”

  “你真的什麽都有啊！”阿旻回想起了小學初中做實驗的那段時光，“那就來試試吧！”

  “好。”答應下來的小靜又看了看劇烈晃動的窗戶，不放心，把窗戶上的盆栽全部搬了下來。

  “那個是什麽花？”阿旻指著呈噴泉狀的白色小花。

  “白花三葉草。代表不幸。”

  “不是說三葉草都代表幸運的嗎？”

  “別管這些了。”小靜抓住阿旻的椅子讓其不在晃動，並且往地上放下。

  “喂，幹什麽？”

  “扛不住了。”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氣。

  阿旻將腳放在地麵上站起來，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快點去收集雨水吧！”小靜按著自己的額頭說。

  “找一個瓶子。”

  “你還留著這一截菲斯蛇啊？”阿旻看到一個玻璃瓶，裏麵裝滿了白色透明的液體。

  “沒想扔。它現在到底是植物還是動物啊？”

  “當然是動物了，轉換是不可逆的，當它們到了成熟期，變成動物也就回不去了，沒有再發育的可能性了。裝它的是什麽液體？”

  “農藥。”

  聽到這句話，阿旻一下子把手收了回來。

  ........

  之後兩個人就蹲在門口，把手伸出去，用瓶子接雨水。

  “你們在幹什麽？”小靜的母親問。

  “在做實驗。”

  母親繼續把視線放在阿旻身上，詢問真假。

  “真的。”阿旻開始懷疑自己的形象了。

  收集完了之後，兩人到房間裏麵開始用ph試紙測量。比較比色卡，得出的結果是弱酸，ph=5.5。

  “這是正常還是不正常啊？”

  “正常的。”

  “可是村子裏麵有化工廠啊！”

  “就一家而已，影響不大的。”

  “喂，別喝啊！”阿旻從小靜手中奪下了瓶子，這孩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不是說正常的嗎？”

  “誰知道裏麵還溶解了什麽其他重金屬，想要喝的話還是蒸餾一下。”

  “那來試試吧！”小靜雙手合十，微微仰著頭，睜著一雙明亮，澄靜大眼睛看過來。

  不能扼殺孩子的學習興趣，阿旻答應下來：

  “好吧！”

  燒杯有現成的，玻璃管用牛奶附加的吸管代替了，透明膠帶也準備好了。

  “原理你都知道，遇冷液化，自己搞吧！有處理不了的我來幫你。”相較於這類動手做實驗的東西，阿旻覺得還是寫詩，看報這類更適合自己。

  聽說過一句話：小學時，跑得快比較受歡迎，中學時，打架厲害受歡迎，高中的時候腦袋好，優雅的人比較受歡迎。文章寫得好也是一種嗎！

  ......

  “哥哥，做好了。”

  小靜的聲音把機械化練習符文已經腦袋一片漿糊的阿旻喊了起來。

  “真厲害。”

  “接下來就是用火燒。”小靜把蠟燭移到了燒杯底下。

  這個時候門響了，小靜母親端著水果走了進來。

  “學習辛苦.....這是在幹什麽？”

  “在做實驗。”

  小靜的話絲毫得不到母親的信任，她把視線放到了阿旻身上。

  “是的，在做實驗。”

  “蒸餾嗎，知道原理就好了，何必花時間做一遍呢？”母親發出疑問。

  阿旻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打擾你們了。”

  “媽媽總是這樣，她太幼稚了。”

  阿旻這個時候不能背後說人壞話，隻是盯著蠟燭的光芒。

  ......

  下午三點左右，阿倫和小陳警官回來了。

  “怎麽樣？”阿旻問道。

  他們倆搖了搖頭。

  “那要怎麽辦？”阿旻繼續問。

  “由我們去動員吧！總之先帶走一部分人。”阿倫警官下決定。

  “誰去動員？”在場的人一圈巡視下來。

  首先是沙雅，“我不行的，一直不太怎麽會說話。”

  接著是小陳警官，“饒了我吧！”

  最後阿倫警官和阿旻兩人互相觀望。

  “阿旻，交給你了。”

  “好吧！”

  “我沒有看錯你。”阿倫警官拍了拍阿旻的肩膀，接著說：

  “以我們幾個人的能力根本帶走不了多少人，預計帶十個人也就是兩戶人家離開吧！”

  “那之後呢？”沙雅問。

  “之後沙雅和小陳留下，我和阿旻回來。”阿倫警官看著阿旻，示意是否可行。

  “沒有問題。”

  被排除在外的兩人歎了一口氣。

  “那行動吧！”

  與小靜母親在客廳商談。

  “有什麽事情嗎？”

  “關於最近發生的情況你都有所了解吧？”

  “清楚一點，但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我簡單描述一下.....”

  “你是說一種藤蔓，像魔豆那樣的，把整個村子包圍了，不離開的話會丟掉性命。”小靜母親稍微理解不了。

  “樹林被燒掉，豬丟了，都是這個原因。它們順著化工廠汙染的那條河流蔓延，很快就會入侵到這裏的，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我都想象不出那個畫麵。”

  “爬山虎長滿一麵牆見過沒有。”

  “嗯。”

  “四麵牆都是的就是那種狀況。”

  “稍微能想象到一點。還是有點模糊。”

  坐在客廳的另外幾個人都舉起了加油的手勢。

  算了，阿旻準備豁出去了，小聲問：

  “魔卡少女櫻看過沒有？”

  “什麽？”

  “魔卡少女櫻。”

  “看過一點。”母親也小聲說。

  “效果就類似於第四集裏麵的木牌，強大的生命力，超快的生長速度。”

  “明白了。”

  “那你知道災難的危險性了吧？擴張的藤蔓會絞斷承重牆，破壞地下管道，拆斷電線。也會把人抓起來。”

  “其他人是怎麽決定的？”

  聽到這句話，阿旻的心涼了半截。本以為會有共同話題的，沒想到還是陷入了這樣的情況。果然是個“大媽”，天下烏鴉一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