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旻，發什麽呆，結束戰鬥。”

  遠處阿倫警官朝我喊道。

  我將宋警官放在地上，努力尋找剛剛丟失的劍。

  “你快點啊！我快支撐不住了。”

  阿倫警官衝我吼道。

  找到劍以後，我將最後的魔力施放了一個強化魔術，不是持續強化，而是直接強化。我沒有精力再去控製魔力的運轉了。

  我沒有嚴序那樣強大的身體，也沒有沙雅那樣的天賦，我能做的隻是將自己能做的做到最好。

  宋警官，你一定不知道，有的時候，我也是能豁出全部的。

  我從小就很中二，綁著磚頭練習輕功，讓老爹鋸木頭刻木劍，學習法術，一個人瞎搗鼓。有的人會說我很魯莽。

  但是我覺得還是要看我要做什麽事情。如果是值得為之舍身的事情，便是勇氣。

  我想了很多在衝刺的這段時間裏。最後呼喊出來，像是要發泄什麽。

  很接近了，能夠看見貝洛斯努力將魔力的鎖鏈向裏拉。

  結束了！

  血花一閃，直接刺進胸膛。劃到一半的時候，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這個時候，貝洛斯掙開了鎖鏈，胸腔巨大的傷口開始愈合。

  這都不死？

  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一個下劈腿踩爆了貝洛斯的心髒。

  “幹得太棒了，阿旻。”

  阿倫警官從遠處跑了過來。

  我破甲，嚴序絕殺，莫名有些不甘心啊！

  在彌留之際，我似乎看見了宋警官。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白色的天花板，周圍彌漫著醫院的味道。能再次感知到自己的存在真的是太好了。

  轉頭發現自己在打吊針。

  嚴序趴在病床旁邊。好像是察覺到動靜，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什麽時間了？”

  “第二天白天上午9點。”

  “你沒事吧？”

  “沒事，受傷的地方已經綁了繃帶。”

  她舉起自己的手臂給我看。

  “打狂犬疫苗了嗎？”

  “打了。”

  “那就好。”

  心中鬆了口氣，接著問

  “宋警官呢？”

  “走了。”

  說不清楚是什麽感受，心中沒由來得一堵。雖然他開槍威脅我，但不可否認，短短相處的這幾天內，這是一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別太難過。”

  嚴序安慰了我一句。

  雖然醫院裏麵比較涼快，但是溫度好像又有所降低。

  “來看你了，還帶了禮物。”

  走進門來的是阿倫警官和沙雅。

  “謝謝。”

  “我的身體沒出什麽大毛病吧？”

  突然想了起來這個問題。

  “沒有，也就是髒器衰弱，一生體弱多病而已。”

  阿倫警官輕飄飄的說。

  我將目光看向嚴序，她麵無表情，好像肯定了一樣。

  完了，我這能跑能跳，冬天能睡涼席的身體就這麽到頭了嗎？

  “不是說注意調養和休息嗎？”

  沙雅最誠實，揭開了騙局。

  “你們......”

  “對了，沙雅真的學會了降靈術。”

  阿倫警官轉移話題。

  “怎麽回事？”

  “她和貝洛斯簽訂了契約，那隻小狗可以作為沙雅的第一鬼神現世。我還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呢！猛犬之貝洛斯。因為龐大的死亡氣息，那隻小狗沒有丟失記憶。不過宋警官倒是沒有和沙雅簽訂契約，一個人回到冥界去了。”

  阿倫警官解釋道。

  “宋警官？”

  “對啊！就是他。或許對於靈魂研究頗多，死後化作鬼神的他依舊保留著記憶。為了小姑娘好，他一個人去開始新的生活了。”

  “什麽意思？”

  “簽訂契約和召喚都是很費心力的，稍有不慎會被拖到地下的。每和一個鬼神簽訂契約就代表著要承受一個人的宿命。承受把他從冥界重新拉出來的重量。”

  “那我們還能和他見麵嗎？”

  “大概不能了。”

  “噢。”

  我點了點頭。

  .......

  兩天後我出院了，坐在餐桌上，看著午餐我就想吐。

  “能不能別做這麽油膩的東西，動物的肝髒之類的我最討厭了。”

  嚴序沒有理睬我，自顧自的吃飯。

  吃完飯之後，我去主臥室開始找衣服，因為我沒有顏色深和黑的衣服。隻能去找爸爸的。找完之後對著落地鏡整理了一下儀容。

  頭一次穿這麽正式的衣服，內心也開始莊重起來。歎了一口氣，便走出房間。嚴序已經準備好，和我一樣是深色的衣服。

  “走吧！”

  在我出聲之後，嚴序打開房間的門。

  在屋外，我們倆看見了沙雅。

  我們三個人默然無聲走下樓梯。

  “要做幾路汽車來著？”

  沙雅問。

  “4路。”

  靠邊在公路上行走，並沒有熟悉人來開車接我們。這次是要去參加宋警官的葬禮。來到殯儀館門口，遇到了阿倫警官。

  “都來了？”

  他無意義打了聲招呼。

  “嗯。”

  我們四人坐在了後幾排的位置，館內非常安靜，偶爾傳出抽泣的聲音。

  輪到我們簽字的時候，在簽關係的時候，我簽了一個朋友。按照流程結束後，我們和阿倫警官一起退場。

  外麵的天氣陰沉沉的。

  “關於宋警官，我還有幾條消息要告訴你們。”

  在路上，阿倫警官這樣對我們說。

  “什麽？”

  “他殺的那些人，都是追捕過程中的犯人，還是罪過非常嚴重的那種。他出於什麽目的殺的人，現在也無從查起。不過，我想，他心中應該有一杆秤。”

  “還有拉麵店的老板，是追捕過程中的意外。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他也用於實驗中了。”

  .......

  距離開學還有一星期了，我打開手機，關於去艾洲參軍的網上報名已經截至了。要等下一年嗎？

  誰能幫幫我呢？

  我靠著牆，給阿倫警官打了電話。

  “有什麽事情嗎？”

  “我想去艾洲，但是報名信息已經截至了，阿倫警官能不能幫幫忙？”

  “什麽？出來詳談。”

  “什麽時候？”

  “就是現在啊！在警局旁的咖啡店，不見不散。”

  “明白。”

  走出房間，我就開始叫喚

  “嚴序，今天的菜我去買，天天內髒的，我快煩死了。”

  說完，不等她回答，打開房間的門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