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為什麽這樣說呢
作者:任家大爺      更新:2020-05-26 11:55      字數:2202
  為什麽這樣說呢?

  難道夢依裳同初戀男友賈富貴,就沒有這種感覺?沒有。

  她同賈富貴走在一起,並不是緣於倆人間有多好的感覺。而是屬於那種少女情懷的青春懵懂而走在一起。

  在四處都彌漫著愛情味道的校園裏,就象絕大多數的女生那樣,夢依裳當然期望有一段美麗的校園戀情。

  賈富貴,憑身高一米七八,論長相,雖沒有雕刻般的麵容,但還算精致,倆人走在一起,算是黃金分割法般的比例搭配。即使沒有賈富貴,她也會同其他男生牽手。

  至於自己為什麽這樣恨他,這種恨不是愛越深恨越深的那種。

  自己恨他,有兩個方麵:一是恨他人品惡劣,對她的尊嚴竟然做出慘絕人寰的虐待,同自己熱戀的同時,為了榮華富貴又投入富婆的懷抱;二是恨自己有眼無珠,怎麽愛上這樣人品惡劣的人渣。正是這兩種恨疊加讓她無法釋懷,不說見到賈富貴,就是想起這段感情,她就無法原諒自己。並且還是她主動追求賈富貴,更讓她情何以堪?

  所以,她對賈富貴的恨,不是你劈腿把我甩了,我就恨你,而是對他人品的恨,更是對自己有眼無珠的無法原諒。假使在戀愛期間,他對她說,咱們不合適,分手吧,她會坦然接受,可這種象恥辱般的被欺騙,就會明白她恨自己恨得那麽刻骨銘心。

  時光流逝,現在如今眼目下,遇見這位才氣橫溢,外表冷漠高傲的魏艾司,不經意間,他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卻悄悄地走進她的心房,就象潤物細無聲那樣,等她發現時,已深深地掉進情感的深淵而愈發不可收拾。

  並且這種感覺從未有過,並且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可讓她好笑的事,情感這東西是你情我願,否則悲情故事就會重新上演,而她明知往前走就是南牆,但她決定即使昌南牆也要撞一撞,那怕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這世上就有種男人,像是裹了層蜂蜜的厚厚毒藥,明知對他動情會導致萬箭穿心,但也擋不住有女人為他心跳。

  她就是這樣的女人。

  “我不會放棄,他隻是在回避,並沒有明確地拒絕我,況且,你魏艾司還沒有結婚,除非。。。。。。除非你魏艾司親口告訴她,他不喜歡她。否則,你就不能拒絕我想要表達的愛意。”她這樣想著。

  於是,她默默地盤算著:

  “自己愛在何方,情泊何處?這件事情必須盡快要作個了斷,就是魏艾司得給自己一個交待,否則,摔得遍體鱗傷將是自己。”

  第二天,夢依裳被叫進魏艾司的辦公室,凡子夫也在旁邊的沙發上坐著。

  見到她進來,魏艾司向身後座椅上一靠,臉上不僅是那幅熟悉的冰冷麵孔,儼然完全是一幅上司的派頭,板著一幅官腔口吻說道:

  “是這樣的,咱們欄目如今人手緊缺,特調抽凡子夫過來短暫幫忙。今天恰巧有個采訪任務,你倆搭檔去采訪一名來江城投資的外商。你們倆人是大學同學,又是很熟悉的朋友,我想你們倆個搭配外出采訪,定能高效完成此次采訪任務,也希望你們倆人不要辜負單位領導的期望。”

  聽說外出采訪的搭檔是凡子夫而不是魏艾司,夢依裳雖然萬般不情願,但這是單位工作安排,她必須得服從,隻是悶悶不樂,很不情願有這種搭配方式。

  而在旁的凡子夫則是興高采烈,仿佛能同夢依裳外出采訪是件快樂的事,連聲保證道:

  “謝謝魏主編關心,我同夢依裳會出色地完成這次采訪任務的,不會辜負領導的期望。”

  “那你們倆人就抓緊時間行動吧。”說完,魏艾司一本正經地忙盯著電腦看起來,顯示談話已結束,你們可以出去了。

  看著魏艾司一幅領導派頭高高在上,那神氣顯然表達的是領導就是領導,同下屬之間要保持一定距離似的,不能太隨便。

  夢依裳突然覺得魏艾司變得陌生起來,此前同他單獨在一起時,那個臉帶微笑、自信而和藹的魏艾司不見了,現在就如眾人眼中那個孤傲冷漠的人,好象借他的米還的是糠似的,滿臉的冰冷,孤傲寡言,拒人千裏之外。

  要不是凡子夫提醒她該走了,夢依裳很想盯著眼前的魏艾司看,看看他那冰冷的臉龐下隱蔽何種心思。

  走出報社大門,凡子夫開著他那輛外出采訪時經常開的破舊車出發了。

  在行進的路途中,凡子夫對夢依裳介紹這次采訪對象及相關情況,可她此時那能聽得進去,滿腦子都在琢磨魏艾司今天那張臉色為何那麽冰冷,想知道他今天唱這出戲究竟是為了那般?因而對凡子夫的話心不在焉,木訥地應付著。

  “天氣太熱,要不要在街邊喝杯冷飲再走?”

  凡子夫連問兩聲,她才回過神來,回應道:

  “好啊!熱死我了,咱們找個地方喝杯冷飲再走。”

  把車停好後,倆人走進一家冷飲店,要了兩杯冷飲。剛一落座,她就忙不及待地數落起魏艾司,她要同凡子夫探討下,這個上司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有沒有覺得,魏艾司今天有點怪,冷冰冰地板著臉,對人愛理不理的,好像他就是報社最大的領導似的,一幅高高在上的派頭。”

  “我也見怪不怪了,魏艾司的冷漠、孤傲在報社是出了名的,”聽她這樣說,凡子夫身有同感說道,“我雖然敬佩他的才華,但對他瞧人矮三分的德性,我真有些接受不了,不就是個欄目主編嗎?幹嗎整天要拉長個臉,有甚麽了不起。大家都是報社的職工,又沒在你家鍋裏舀飯吃,真是的。”

  接著,他又例舉很多魏艾司在報社不受歡迎的事,說他為人吝嗇,就像巴爾紮克筆下的葛郞台;說他說話尖酸刻薄,從不顧及他人感受。。。。。。等等。

  聽凡子夫這麽說,夢依裳詫異,她記得和凡子夫在報社門口第一次見到魏艾司時,他那幅崇拜的模樣讓她記憶猶新,可現在他眼裏的魏艾司,竟然跟他有仇恨似的,不把他踩倒在地,再踏上雙腳,似乎不解心中結怨。